“要跟上去吗?”
在娜塔莉亚同凯利交谈的时候,犬夜叉就带着夏丽隐藏在距离他们五十米外的森林里。犬夜叉的听觉原本就及其敏锐,集中注意力的话,方圆百米的蚊蝇都能清楚的听到。而夏丽死徒化后,五官也提升了不少,因此勉强能够听到远处的交谈声。
在凯利提出为了避免卫宫矩贤,也就是自己的父亲逃跑,而要亲手将其杀死的决定后,她就一直呆呆的坐在原地,双手抱着膝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老师是被“封印指定”的魔术师,村庄也被“圣堂教会”和“魔术协会”消灭烧毁了。
原本和平宁静的小岛,因为卫宫父子,因为自己,而一夜尽毁。
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嗯!”
夏丽轻轻的点了点头,犬夜叉立刻将她拦腰抱起,朝着山上的小屋赶去。凯利所说的森林里已经布下了棘手的结界,对于犬夜叉而言如同不存在一般。
先凯利一步,他们来到卫宫矩贤的住处。
透过窗户,能够清楚的看到卫宫矩贤正在收拾东西,烧毁重要的资料和文献,准备逃跑。(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tore)
不久,凯利穿过对自己没有设防的结界,回到了自己的家。他脸上带着毫不动摇的坚定表情,就如同他对娜塔莉亚所说的那样。
“必须得我去做才行!”
灾厄的根源,一切的开始!
由他亲手斩断。
踏着和过去一样的宁静月花,切嗣回到了密林中木质的小屋。听到开门声的卫宫矩贤,看到儿子后,带着担心的表情迎了上来。
“啊啊,切嗣!你没事吧。太好了……”
父亲,即被“魔术协会”指定封印的魔术师卫宫矩贤,将切嗣抱了过去,已经有好多年没有感觉到父亲那宽厚的臂膀了。对于坚强的父亲来说,能够像这样真情流露的时候并不多见。
卫宫矩贤放开切嗣之后,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说道。
“我告诉过你今天一定不要走出森林的结界,为什么你不听我的话?”
“……因为我担心夏丽她……”
当听到少女名字的时候,卫宫矩贤忽然把目光转向了一边。只是这一小小的举动,便完全可以证明一件事实。
“爸爸你知道她的身体究竟发牛了什么变化吧?所以才不允许我出去是吗?”
“……对于那孩子的事,实在是非常抱歉。虽然我跟她说过实验品是非常危险的千万不要去碰,但是似乎她还是没有战胜自己的好奇心,这也算是她自作自受吧!”
虽然卫宫矩贤的语气充满苦楚,但是里面却听不出半点悔恨与惭愧。简直就好像是在说孩子打碎了花瓶的时候,只有责备和愤怒的语气。
“……爸爸,为什么你要做死徒的研究?”
“当然,这并不是我的本意。但是作为我们卫宫家的研究,不管多么久远的事情也要去探求。对于我来说,至少要在你这一代之前,研究出对于寿命的对策。被束缚在死亡的命运之中的肉体,距离‘根源’实在是太遥远了。”
在月光下所见到的夏丽的凄惨模样再一次浮现在切嗣的脑海里,他悄悄握紧了拳头。
“爸爸……早晚也会将我,变成那个样子?”
“说什么傻话。无法抑制吸血的冲动而死徒化的是失败品——这一点我早就和夏丽说过了。这次实验的结果看来并不如预想之中的顺利,又要从基础开始重新修改理论了。不过夏丽的下场也不是毫无价值,也许以后可以利用和夏丽一样的人来进行人体实验。像她那样具有魔术天赋,才华横溢的人,在普通人中可是相当罕见啊!”
“……原来如此。”
切嗣点了点头道。
父亲似乎还有继续下去的意思。这种程度的牺牲没有在意的必要,还要继续重复下去,直到得到令人满意的结果为止。
也就是说,悲剧还远远没有结束。
“切嗣,这事情以后再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赶紧逃跑——恐怕已经没有收拾行李的时间了。很快协会的那些家伙就会看穿这密林之中的结界,我们要赶快离开这里。”
看来父亲早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屋里早已经收拾好了两个大箱子摆在地中间。之所以一直拖延到现在——也许就是在等待自己的孩子归来吧。
“……要逃走吗?现在就走?”
“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提前存南面的海岸准备了一艘摩托艇。这叫有备无患。”
卫宫矩贤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然而这份骄傲,对于切嗣而言,就如同在嘲笑着他一般。
他两手一边提起一个行李箱转过身向玄关走去——当然,这个时候的他是完全没有任何警备。
这时,切嗣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了娜塔莉亚交给他的手枪。
三.二口径,如果是在非常近的距离射击的话,即便是小孩子也能够轻易命中目标,黑衣女子这样说道。接下来就是切嗣的问题了。
将枪口对准了毫无防备的父亲后背,切嗣的心中涌起了被烈火烧尽的村子的光景,以及夏丽最后那凄惨的表情——以及,十年来与父亲在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那深藏在父亲坚毅的外表下的温柔感情。
父亲是爱着自己的,对自己充满了期待。自己也深深地爱着父亲,以父亲为荣。
无数的情感纠结下的切嗣想要闭上眼睛。但是与自己的感情正相反的,切嗣竟然张开了眼睛进行瞄准,接着迅速地扣下了扳机。
砰!
令人意外的、清脆的声音。
后脖颈被子弹击中的父亲一下子向前倒去,可他还没有完全死去,而是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用枪瞄准自己的儿子。
儿子那双漆黑的深邃痛苦,仿佛黑洞一般,冰冷黑暗,似乎能够将人类的灵魂吸进去。
见到父亲还没有彻底死去,切嗣接着向前走去,在父亲惊骇的表情中,又继续朝着他的脑部开了两枪。然后停下脚步,继续向胸口补了两枪。
真是无法相信!
自己的这份冷静,就连切嗣自己都感觉到害怕。
自己在最后确实在迷茫,心中纠葛不断。但是自己的手却好像被设定好了一样完全不受控制地行动着。他的身体完全不顾内心的纠结,只是机械地进行着“应该去做”的事情。
这种行为,也许也是一种才能吧!
这种感慨只在心中一闪而过,接着切嗣又陷入了一阵毫无成就感的空虚之中。
木制的地板.渐渐被血液染红,父亲已经不在了。躺在这里的只不过是一具尸体而已。这个东西就是元凶,是这个东西夺走了自己的一切,杀光了岛卜的所有人,烧尽了村子。
夏丽说过他是很伟大的人,拥有能够改变世界力量的人。
切嗣也这样认为过。
年幼的二人对于魔道的认识又能有多少呢?对于魔术师又有过怎么样的期待呢?
最初,切嗣甚至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在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感情究竟是悲伤还是悔恨。只是感觉到一种从底部被人抽干了的空虚感。
右手上的手枪十分沉重,几乎沉重到拿也拿不起来,但是却又无法将它扔掉,手指固定在扳机的位置无法活动。
切嗣甚至冒着走火的危险胡乱地甩着右手,就为了将手枪从手上扔出去。但是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的,手指好像粘在上面了一样握得紧紧的。
就仿佛他身体的一部分一样,冰冷,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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