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没事。”
女孩鼓了下嘴巴,做到了沙发上,摆弄着手边的玩具熊。
“我叫张持忠国,大学生,请多指教……?”
我又一次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忐忑不安地看着她们的反应。
“指教?”
波塞冬突然邪笑着,用上扬的嘴角挑逗着我。
“我还没同意呢!”
“不,我的意思是……”
“开玩笑哩!”(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tore)
她看到我局促的样子,突然笑了起来。
“放心吧,你不可能被赶出去的。”
“为什么?”
她没有应答我的话,而是走到了冰柜那里,从里面掏出了一瓶肥肥水。
“欧尼酱,”
女孩在一旁突然叫了一声,虽然令我受用,但着实吓了一跳。
“雅姐……已经同意,这里都是她说了算。”
“原来如此……”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但是……啊!”
我突然被脖子上传来的寒意吓得跳了起来,回头看去,波塞冬正捂着嘴偷笑。
“呼呼呼,国酱……”
她用打开的罐子贴到我鼻子上,活跃这的碳水化合物混杂着泡沫跳跃到我的脸颊,冰冰凉凉的触感从鼻尖传递到脑海,让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不能问——太多哦——”
她把肥肥水拿开,咽了一口,然后凑到我的耳边说道。
“除非……只有我们两个人。”
她在我的头上摸了三下,然后离开了客厅。
名为哈德斯的奇怪女孩而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两只腿交叉着合拢在一起,无所事事地把玩着玩具熊。
“那个……”
说实话,直到现在,我还没有搞清楚这一小时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穿和服的女人、迎面而来的客车、公寓的宿管……如若是写轻小说,这些要素倒是齐全了。
她听到我的声音,抬起头,长长的刘海垂到睫毛上,遮住了半个脸庞。
“什么?”
她的说话声很轻,就像故意想让人听不见一样。
“那个……我能了解下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什么什么情况?”
“就是……诸如我现在在哪里这一类的问题,我很想知道。”
她沉默了一会儿,小巧的嘴巴正想张开,又皱了下眉头,说道:“好麻烦……我带你去找雅姐。”
“实在是给您添麻烦了……”
说这话时,我感激得快要流下眼泪。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女孩背过身的时候,我隐隐约约地听到了耳边传来一阵声音,她也好像确实说了一句什么一样,停在了那里。
“哈?”
我听不清她传来的话语,于是问了一句。
“没事。”
她先我一步,走出了房间。
说实话,我本以为名字叫做“奥林匹斯”的公寓,走廊也一定会装修成马拉松跑道的风格,但现实总是意外地简单:红色的木板铺成了一条长廊,沿路摆着木制的高台和花瓶,在尽头的楼梯旁边放着两台敞开的洗衣机,从里面跑出了几条粉色的袜子和胖次,和地上四处堆积的垃圾相得益彰。
“请不要介意。”
前面的女孩一面向我解释着,一面灵活地躲避着垃圾袋和水渍的,厚厚的棉袜随着步伐踩在木地板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最近都是这样的。”
在走到一半的时候,旁边的门突然打开,里面掉出来一个衣不蔽体的年轻女人。
之所以称之为“掉”,其实是有理由的,那女人头朝天躺在走廊上,胳膊自然地伸开到力所能及的位置,一只腿蜷曲着,一只腿上还挂着半褪下的丝袜。
她砰的一声摔到地上,嘴里呜咽了两声,有翻身继续睡了过去。
——就跟在床上躺着一样。
哈德斯瞟了她一眼,从她的头顶上迈了过去。
“等等,等等等……”
我一时有些无法接受,指着地上这个身材丰满、酥胸半露的女人。
“她……就这样在这里了?”
她回过头来看着,思忖了一会儿,然后闭上眼睛,说道:“请便。”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抓耳挠腮。
“狄姐一直都是这样。”
她摇了摇头。
“她喝多了酒,进屋子就睡了……等她酒醒过来就好。”
“但是……”
我们在说话的时候,女人突然睁起眼来,嘴里嘟囔着听不清楚的语言:“呜……水……”
“呜哇——我要喝水……”
哈德斯走回客厅,捧出半瓶水,泼在了她的脸上。
“呜呜呜……哈炭欺负人”
女人闭着眼,用听不清楚的话撒娇。
“走吧。”
哈德斯对着我点头,但就在我刚要迈步的时候,被地上的女人抓着了裤脚。
“哈炭……不要离开我……”
她的带着哭腔恳求我,嘴里吐出浓郁的酒气,半睁着的眼睛迷迷蒙蒙地散发出诱人的光芒。
“别看她。”
哈德斯突然挡住了我的视线,用和平时并无二致的语气警告我。
“你被迷住了。”
她的话语惊醒了我,我这事才发现自己有些头晕,脑袋像宿醉刚醒一样疼痛,我用力捂住脑袋,晃了晃,喉咙里不停地往外冒酸气。
“欧……张持先生,请跟着我走,不要四处张望。”
哈德斯叹了口气,用手牵住我的指尖,拉着我往前走。
她的大半个脸被头发挡住,露出来的脸颊也被红晕遮蔽了起来。
但这时的我并没有一点心思看她,我提心吊胆地穿过这走廊,左右两侧紧紧地闭着四扇木门,好像是佛经上罗列的十八罗汉,一一对我怒目而视。
在走到走廊尽头的时候,我很难把我的目光从洗衣机旁边堆积如山的内衣那里移开——准确地说,是那几个颜色鲜明、姿态妖娆的贴身衣物像磁铁一样,牢牢地拴住了我的视线。
“别看了。”
哈德斯无不讽刺地提醒我,看到我回过神来,又莫名其妙地补充了一句。
“我的都是自己洗。”
她的语气令我有些尴尬。我假装没事地四处张望着,瞥到有一间房门被贴上了封条,于是刻意岔开话题:“这里没有住人吗?”
“几乎都住满了,”
她回答我。
“只是不开门而已。”
我假装听懂的样子点了点头,哈德斯扯了一下我的衣角,示意我们的目的地就在眼前。
“雅姐,您在忙吗?”
“请进。”
门顺着地板被拉开,里面是一个颇为宽敞的空间,至少很难从外面看出里面有六叠之多。
正中间摆着一个红色的茶桌,旁边规规矩矩地配上四块坐垫,那个女人跪在侧对着我们的那个上面,看到我们走进来,停下手中的花束,向我们俯身问候:“请自便。”
“不好意思,麻烦您了。”
我不由得被这房间和她本人的气势所感染,说话时抵着舌头,走上去的几个步子迈得僵硬,一板一眼地正襟危坐在那里。
“您不要紧张。”
雅姐看我局促的样子,又捂着嘴笑了起来。
“我又不是怪物呀。”
“实在是失礼了。”
“有什么事情吗?”
雅姐一边说着话,一边把抓着衣摆的手拿到茶盖上,另一只手捻着茶壶的耳朵。她的小指和无名指轻轻翘起,随着茶壶一起慢慢捧起来,清色的细流从衣袖后面慢慢坠下,顺着杯沿卷入到中心,白色的牡丹轻跃而起,在她脸前绽放。
“用茶吧,张持先生。”
她把杯子捧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
茶艺,好美丽!
茶水,清香扑鼻!
房东姐姐,令人敬畏!
云雾在我的眼前飘荡开来,幽雅清香的气味散到整个房间。我深吸一口气,问道:“请问……我现在在哪?”
“在我的房间。”
“我的意思是……这里……”
我用手不停地在面前画圆,想把整个公寓囊括进来。
“你可以问一些比较重要的问题。”
哈德斯在我旁边提醒我,她像小猫一样坐在那里。
“是,是……”
我应和着她的话语,然后想了一会儿。
“为什么要让我来这里?”
“很简单,因为您救了我呀。”
雅姐放下手里的茶杯,冲我微笑,或者说她一直在微笑。
“我?”
我一时有些难以相信她的话语,就像记忆被从某个节点刨去了二十四小时一样,我努力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只停留到货车涌过来的那一刹那。
“不相信吗?”
她笑着问我。
我很难相信这件事情,于是我点了点头:“您要是说我已经死了,我倒是更容易相信。”
这么说的时候,旁边的女孩偷偷地撇了撇嘴。
“您以为您已经死了?”
“不,因为我是记得的,那辆车冲向……”
我话刚说到一半,她便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惊诧地眨了眨眼睛,用力用双手揉了揉,才确定她确实不在那里——不在我上次眨眼睛前,她还坐着的那个位置。
我惊慌失措地左右望去,将眼神投向哈德斯,她叹了口气,冲我点点头。
就在下一秒,雅姐突然出现在我的身边,用手指抵着我的脑袋。
“砰——”
雅姐把手靠在嘴唇上,轻轻地吹了一口。
而我仍然愣愣地看着她。
“你已经死了~”
我很难不把这句话当成玩笑,不仅仅是我在电视上看过类似的动画台词,也是因为她的巧笑倩兮。
但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我的眼前突然一片昏暗,又一次昏了过去。
“欧尼酱!”
哈德斯看我身体笔挺地倒了下来,一下子冲了过去,喊着我的名字。
“雅姐,你又做这种事情。”
女孩颇为不满地抱怨着。
“只是想让他看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
雅姐把倒下男人地头枕在自己腿上,用手摸着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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