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屿山的腹地有一片大型的公共墓地,这里面先前因被很多人选择作为墓穴的风水宝地占据起来。后来港英政府感觉里面有油水可捞,就下令禁止私自建造墓地,如果发现一律查处。
一时间乱了起来,有钱人还好办,交上一些钱,写上一张字据,再戳上港英政府有关部门的印戳,一切就全都合法化了。对于那些穷苦人家来说,没有可以缴纳办理费用的钱,就只好迁徙坟地,要不然自己家里头的坟地就会被政府的派来的推土机推平。至于那些无主的孤坟,就只好让坟地里面的很多无名骸骨曝露荒山了。
所以现在这片墓地的情况就是坑坑洼洼,凌乱异常。到处都是挖的乱七八糟的大坑,在一些大坑的旁边,零散地撒着一些发朽的骸骨,或者是用腌咸菜般的小圆坛子装着的骨灰。
此刻在这片墓地的入口处搭建着一座简陋的小木屋,小木屋正在激烈地晃动,好像里面的人正在进行着一项非常激烈的运动。
从远处打眼看,整个小木屋漆成明亮的黑色,南北横放,一头大来一头小,猛地一看就像是一副平放在地面上的大棺材,无论是颜色还是造型都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心怵感。
在小木屋的外面,悬挂着一个“墓地管理处”的木板牌,也许是因为时间太久的缘故,那木牌上面的油漆已经脱落,被风化的棱角显得朽钝不堪,在风中肆意摆动,发出难听的“噼里啪啦”地声响。
铁猛高大的身形逐渐出现在了正在剧烈晃动的小木屋前面。他用手扶住那噼里啪啦作响的木牌,冷冷地瞟了一眼,然后信手一捏,木牌被捏成数片掉落在了地上。
“谁?哪个龟孙子在外面?”
一个沙哑难听的声音说道。同时整个小木屋停止住了激烈的晃动。
从里面又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说:“你干完事儿没有?被你这一惊一乍的我地尿都快要飙了出来,大白天的除了你这只老色鬼,还会有谁来这儿啊?都插了老半天了还不泄!”(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tore)
那个沙哑的声音又道:“想赚我的钱没那么容易,今天我不把你插个人够本绝不罢手!”
整个小木屋再次激烈的晃动起来。
铁猛咳嗽一声。
里面的动静停下,那女人的声音说:“哎呦。还真的有人来了,想不到你这样地德性还会有客人!”
那个沙哑的声音冷哼一声:“差点耳背啦,朋友是谁,可是我的相好?是相好的话就先等一下,等我插完这个婊子,再来伺候你!”
铁猛眼睛中寒光一显,道:“大少爷要见你!”
“什么?”
里面地人微微有些颤动,“十年了。整整十年了,我黄泉终于可以重出江湖啦,哈哈哈!”
嚣张到极点的笑声震得小木屋也跟着颤抖起来。
女人的声音:“你疯了么?你干什么,啊呀。你要干什么,啊呀,你为什么咬我!”
一声惨叫,一个女人赤裸着身体被人扔了出来,只见她模样长得并不漂亮,甚至可以说是非常丑陋,光着身子就像是一头被褪了毛的母猪一样,双腿粗短难看,下体的缝隙处恶心地翻赤着。看起来被干得好不难受,再看她左边硕大的乳房上鲜血淋淋,亏是上面的奶头没被人咬掉。
“你疯了,操你妈的逼,你简直不是人,你是狗操出来的杂种!”
女人爬起来破口大骂道。
“再骂。再骂我就出去把你地逼窟窿撕叉!”
女人的衣服还有一些钞票从小木屋里面扔了出来。
女人好像真的害怕了,心说,自己这是贪得什么心啊,为了多赚一点钱,来到这么一个死人扎堆的地方,被一个比僵尸差不多少的男人狠操,最后还差一点连奶头也被人咬掉…
胡乱地穿好大花裤头,女人狠狠地指着小木屋用口型骂了一连串恶毒的字眼后,捂着胸脯上地伤口,急忙一拐一拐地溜走了。
铁冷冷盯着小木屋。模样像是要把里面的一切看穿,冷道:“到现在你还是死性不改!”
沙哑声音一阵阴笑:“铁猛,你不要得意了,等我出去自由后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你,要不是你当年联合那两个老起对付我,我也不会被困在这里十年,十年啊十年,个十年?我浪费了多少时间,不能杀人,不能随意地操女人,不能走出这个该死的墓地,哈哈哈,但是今天,只要太阳一落山我黄泉就要出去了!”
铁猛:“不要得意的太早,等你真的帮大少爷办完了事儿再说!”
“不用你来命令我,你还没有那个资格!”
沙哑声音冰冷道。“记住,你可千万要保住自己的命,因为你的命是我的,只有我才能杀你!”
“随时奉陪!”
铁猛不再言语,猛地一跺脚,然后转身默默都走了回去,只见在地面上他跺脚的地方,留下了两道深深地脚印。
“横练功夫‘铜炉鼎’么?嘿嘿嘿,这点功夫也敢在我的眼前显摆?”
哧!五根手指头从厚厚的木板中插出,然后一搅,像搅豆腐一样,把厚木板搅得掉渣!
“我倒要看看,我的‘湘西僵尸手’和你的‘铜炉鼎’功夫谁强谁弱?”—
一个僵尸模样的头脸猛地在插出的洞口中闪现!
时间慢慢过去,黑夜渐渐降临。大屿山这个孤独的山脉在海岛显得更加险峻陡峭,海浪拍打在山脉的脚下,偶尔有夜鸟的哀啼飞掠过婆娑的树林,惊起一些更大的骚动,山脉上的洞穴宛若巨人张着的大口,海风从洞口中灌入,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像是黑夜中有无数个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聚在一起轻轻哭泣。
眼光再转向白天的那个墓地。此刻的墓地显得更加地荒凉和凄惨,从远处望去,隐隐约约有鬼火在挖开的墓穴上飘荡,随着呜咽的风声闪烁在这漆黑的夜色中,一切都充满了黑暗的压抑与诡异。
一只饥饿了许多天的野狗,可怜兮兮地游荡在墓地周围,像是一个孤独的拾荒者,从这一座坟墓到另外一个坟墓。
在一个坟墓的前面它用爪子扒了扒烧过的黄纸,希望能够找到一些吃的东西,但是很可惜,除了纸灰还是纸灰,它的鼻子触在纸灰上,这时候一阵风吹来,纸灰迎风飘散,令它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发出一声孤独的嚎叫,这只野狗只好打起精神朝另外一座坟墓走去。
当它辛辛苦苦找到一根腐朽的人的胫骨咬在嘴里的时候,看见了那座闪烁着蜡烛光芒的小木屋。
也许里面有什么吃的东西。它这样想。
于是便叼着骨头约约莫莫地走了过去。
还没走到小屋木的旁边,它就嗅到了一股子危险的气息,在野外求生了这么久,它早已经从一条驯服的家狗变成了孤独的野兽,野兽的嗅觉让它知道里面一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于是它放下骨头,龇牙咧嘴地朝着小木屋大声狂叫起来。
野狗的吼叫显然惊动了里面的人,厚重的木门吱扭一声打开,野狗惊叫着后退,但很显然前面的人不愿意放过它,就在它后退的时候,一爪抓去,野狗临死关头不顾一切地纵扑过去。
一声惨叫,血雨横飞,整个野狗在半空中被一撕两半!
再看那人模样,要是有人看了绝对会忍不住打个寒颤。如果说这是一个人,不如说他是一尊僵尸更为恰当。但见这人身材健硕魁梧,阔口狮鼻国字脸,额头吊着齐刷刷的两道白眉,面部僵硬毫无血色,上面还长满了一层细白毛。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具破棺而出的山村老尸。若不是他的两颗眼珠子偶尔转动一下,让人还以为自己真得见了鬼呢。
再看他脖子上套着一副银环,此刻下面只穿着一条牛鼻短裤,上身赤裸,狗血喷洒在他的胸膛上,隐约可以看见一副刺青图案,那是一个穿着苗人服饰,体态丰腴的妇人形象,妇人袒胸露乳,脸上春色荡漾,表情栩栩如生,在她的两乳中间盘膝端坐这一个拳头大小的小老头,小老头青面獠牙,双耳尖利,吐露着蛇一样的长舌头,两只鬼爪伸得长长地抓在妇人的乳房两侧,宛若地狱中的勾魂小鬼。整幅刺青色彩绚丽,鲜艳无比,内容却充满了说不出的怪异和邪恶。
第二卷 枭中雄 第93章,湘西往事
人眼望漆黑的大地,仿佛是一只被释放出来的恶鬼夜伸道:“我黄泉现在终于出来了,几巴毛的墓地管理员,我他妈受够了这里的一切,这里的野狗,老鼠,还有可以淡出鸟来的坟墓!外面的花花世界又向我招手了,操不尽的美女,杀不完的杂种,嘎嘎嘎,我黄泉要把这十几年所耽误的快乐全补回来!去***,今天操的那个婊子真***恶心,不过在这样的鬼地方,也只能操这样猪一般的女人!”
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黄泉仰天长望,月亮渐渐探出了云层,千里的明月,恒古的明月,不论这里还是那里,不论千年还是此刻,都永远的一样,永远的相似,瞬间脑海里似乎又回到了那十几年前的岁月。
那是美丽的湘西,有山有水,有他忘不了的女人。巍峨的凤凰山脉,淳朴的苗族人,男子用青蓝色或白色的土布帕子缠头,穿着自己喜欢的多纽扣的对襟短衫,女孩子们穿无领开左襟大褂,袖子短肥,下着八幅罗裙,裙上绣有花纹、图案,所穿裤子的裤脚上有两三条花边,整个人再佩带上精美的银饰打扮起来,美得宛若凤凰山顶最光洁的月亮。
那时候他还不叫“黄泉”他有一个很好听的苗族名字叫,不过她喜欢叫自己“小刀”因为自己腰间佩戴的小刀是全族最锋利的一把,他用它能够屠杀丛林中最凶残最狡猾的豺狼。
清泉潺潺,美丽的小河边,她赤裸着双足荡漾在清澈的河水里。
“小刀哥,你真地能保护我一辈子么?”
“那是当然。只要幺妹儿你愿意,我就保护你一辈子!”
“不许赖皮哦!”
“不赖皮!”
那一刻他望着幺妹儿浅笑娇嗔的脸庞,觉得她一定要比凤凰山上的凤凰还要漂亮,虽然他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凤凰。
画面一转,在破陋的土坯房前,一个模样丑陋的男子正在命令手下抢夺他的幺妹儿。他是这一带土司的儿子,用他地话来说,连这里的山是他们家的。更何况一个穷苦的女人,自己能够看得上她是她的福气!
幺妹儿大声地哭泣着,死活不肯依顺这该死的土司儿子。自己上前去拼命,却一次又一次被人打倒在地,在恶少的淫笑中,幺妹儿被他们扒光了衣服,当着他的面儿奸淫了她,奸淫了他心目中地凤凰。最美丽的月亮。
这还不够,就在恶少发泄完兽欲以后,竟然命令那几名手下夜轮番脱了裤子上场去…
一时间河水呜咽了,月亮不再美丽。凤凰也早已焚毁!
他给受尽凌辱的幺妹儿盖好衣服,遮挡住那几乎快被捣腾烂的下体,殷红地鲜血从那里缓缓流出,他想动手去止,却怎不么也止不住。
他撕烂手中的衣服,疯子一样仰天大叫:“我要报仇!”
又一个画面,他已经在苗寨有名的巫师门前跪了整整三天三夜。
大雨滂沱的夜晚,屋子里面***闪烁,自己则衣衫浸透地忍受着风雨的折磨。
就在他头晕眼花快要支持不住晕倒在地的时候。屋子的门开了…
屋子里面,鬼魅般的老巫师递给他一碗药汤,用阴森的声音说:“你不后悔?”
他咬牙说:“不后悔!”
时间像白云一样在凤凰山脉飘荡,一切都过得很快。
屋子里面他正在吞咽蝎子蜈蚣练“僵尸手”突然幺妹儿闯了进来。
“小刀哥,我求求你不要练了。我不忍心看你亲手毁了自己!”
他一把抱住正在哭泣地幺妹儿:“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一定要练成功夫保护你,我说过的,不论怎么样我都会保护你,以后谁也不能再欺负你一根手指头!”
松开搂抱着幺妹儿的手,他再一次抓起大把的蝎子吞嚼起来,望着仿佛早已经走火入魔的他,幺妹儿流下了晶莹地眼泪。
画面再闪,火焰冲天。他狞笑着步步逼近那个可恶的土司的儿子。
周围遍地都是尸体,手里面拿着长刀或者土火枪,肚肠横流,身首异处,整个地方是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你你…你不要过来啊!”
土司的儿子都吓破了胆,脸色变成了铁青色,像一个一踩就碎的卵蛋,原先的嚣张跋扈荡然无存!
嘎嘎嘎,他怪笑着.有如夜悲鸣.令人不寒而栗么?今天我要叫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他伸出了长的“僵尸手”“我要用我的手慢慢地抓爆你的心“求求你,不要啊!”
土司儿子吼叫着不住后退。
伴随着求饶声,他厉笑着,一爪插入了对方的肚腹…
还是在那条美丽地小河旁。
“幺妹儿,你说什么,我已经替你报了仇,可你为什么不嫁给我?”
望着他发怒的模样,幺妹儿吓得后退一步,“不…不为什么,我是觉得我们不适合在一起!”
这时候一个男子冲了出来,他认得他,他是最近苗寨中最勇敢的勇士黑豹,黑豹一手拉过幺妹儿的手,冲他大声说道:“幺妹,你不用怕,告诉他你不喜欢他!”
“你说什么?”
他龇牙咧嘴像一头就要噬人的野兽。
黑豹一点都不惧怕他:“你看看自己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难道要幺妹儿跟着你一辈子担惊受怕吗?”
他受不了这样的侮辱,愤怒中一爪抓出!—自己的手插在了幺妹儿的胸口上,在生死的瞬间幺妹儿竟然挡在了黑豹的前面。
望着脸色苍白渐渐失去了血色的幺妹儿,他发疯地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自己竟然亲手杀死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天地不仁,竟然这样地戏弄自己!
幺妹儿在他怀里的最后一话是:“少造杀孽,放过他!”
这里的“他”当然是指黑豹了,然后就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天上的月亮灭了,永远不会再那么皎洁。
令幺妹儿想不到的是他最后还是杀死了黑豹,那是因为黑豹当时用土火枪瞄准了他。可惜子弹没有打中他的要害,反而送了他自己的小命。
他孤独地站在小河边,双手沾满了鲜血,掬一捧水,河水中倒映出一副僵尸般的人脸,那一刻他给自己起了一个新的名字叫“黄泉”一个只属于死人的名字,一个自始至终充满仇恨的名字。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他在凤凰山落草为寇,性情大变中成为一名令人闻风丧胆的土匪,烧杀奸淫无恶不作,因为在他眼里根本就没有苍天和公理,只有杀戮和奸淫才能给他带来生理上的快乐,只有这样他才能忘掉一切。
后来解放军为了巩固革命根据地,在湘西的凤凰山一带进行大规模的剿匪行动,子弹天天打,炮弹天天炸,任黄泉有多大能耐,在这时候也招架不住解放军的猛烈攻势,最后还是拼了老命才在火海浴血中杀出重围,那时候神州大地已经陷入了血肉筑就长城的抗日战争,很多枪口都在一致对外,所以他在辗转反侧中没费什么功夫就逃到了香港。
在香港他被很多人看不起,大家叫他“大陆灿”而且还是个少数民族版的大陆灿!
于是他又开始了无休无止的杀戮。在一次被仇家伏击的逃亡中他认识了陈志超的老爸“陈中正”准确地说那时候他还不叫“陈中正”应该叫作叫“潘六福”才对,他是一名颇有势力的日军翻译官,主要为日本军官池田大佐做翻译,潘六福很欣赏他,欣赏他够毒,够狠,够辣,有够无情。
这时候的潘六福正在谋划一件大事,极其需要一个像他这样的帮手,于是就出手帮助他摆平了一些比较麻烦的仇家,在那时候谁人敢不给日本人面子,任那些仇家有多大的仇恨,也只能暂时吞进肚子里去。
潘六福的帮助令他黄泉不至于虎落平阳被犬欺,他黄泉虽然十恶不赦,但有一个优点就是说一不二,只要说出去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从不收回!
这样的性情让潘六福很容地就把他给説服了,然后就是刺杀池田大佐,剥他胸口的人皮,抢夺“人皮宝藏”…再后来就是潘六福(已改名陈中正)快要去世,自己成了陈家的眼中钉…一直到沦落到如此的地步!
脑海里的镜头宛若穿越了空间和时间一样不住地闪放,黄泉只觉得头痛欲裂,满脑子都是幺妹临死前凝望着他的眼睛,像洁白的月亮,月亮渐渐变红,染上血色,变成无数只血眼,那是死在他手下的无数冤魂在看着他!
“杀杀杀…我要杀光你们!”
黄泉挥舞着双臂抓向那些并不存在的虚像,一时间墓地里面传来鬼哭狼嚎的厉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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