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弗洛伊·佩恩特是个荡妇,到了白天她却变成了装模作样的女狐。
雷蒙·杜伯瑞深吸了口气,又慢慢地吐了出来。他无法把目光从她那半裸的身体上移开,可以肯定使自己一直坐在床边是令她非常愉悦的。
她开始缓揉着胸罩,舌尖从丰满圆润的嘴唇中吐了出来,充满淫荡地舔过唇尖,又快速收了回去。
毋庸置疑,在这方面,她是相当老练的,有着一套挑逗男人的手段。他迷惑着,她以前曾在多少男人面前表演过。
他拉开裤子上的拉链,因兴奋而膨胀勃起的东西,一下子蹦了出来。
她把手伸到背后。挂钩松开了胸罩的吊带垂了下来,但她没完全让它脱落,而是用一只手在乳沟一处按住它,碗状的乳罩论搭着。似乎她不想让他看见那令人骚动的乳房,那乳房仅被一层黑色的薄绸遮掩着……
她背过身去,腰部以上裸露着。她晃了下头,乌黑光泽的秀发技散在纤弱的肩上。他想伸出双臂,环拥那高脚杯般的腰肢,把嘴埋入她的脖颈。他想去闻她的气息,以唇触吻那光润细腻的柔肤。他的手想从她手臂下插入,再滑上去连同乳罩一起在胳膊上揉动,爱抚着那对挺实颤动的乳房。
他的手指抖动着,把她的乳头扶在食指和么指间搓捏,肯定会是异常兴奋。
他还渴望将淡红色乳晕簇拥的坚挺的乳头噙入口中。
她用修长的食指勾住乳罩,摆动几下,缓缓地把它抛向地毯。现在她的乳房完全暴露出来,可是他的视线却被挡住了。他产生一种强烈的欲望要去抓住她,把她转过来朝向自己,然而他却无能为力。(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tore)
现在她的手搭在曲线流畅的腰际,并向下挪动着。她用纤细的手指解开了腰带,把短裙脱下来,每个动作都充满了挑逗和诱惑。
接着,她站起来,叉开大腿,狭小的黑色三角裤紧紧包里着丰满的臀部,每瓣都那么浑圆、匀称。它们中间有一块袋状的隆起。当她弯下腰去拉短裙时,他看到那片隆起。它那鼓凸的唇状丁字型显现在两腿之间,旁边漏出几根卷曲的阴毛。他剧烈喘息着,太阳穴鼓胀起来,勃起的阳具比先前更加坚挺,几乎马上就要喷射。
她转向梳妆台,拿起一根发带,侧身抬起双臂,把秀发向后持起来。她的一侧乳房在梳妆台灯的映衬下,显得更加丰满,婀娜多姿。他紧盯着镜中映出的两朵翘立的乳头。她朝他那边瞥了一眼,无疑忽视了他的存在,她似乎已完全激昂起来,准备性交。她莞尔一笑,关掉屋里的灯。他独自坐在那里,叹息着。
是的,弗洛伊·佩思特就是这样的荡妇,亦是只狡猾的狐狸。更糟糕的是,他却不可思议地爱上了她。
早餐厅里非常拥挤,仅有一张预留的餐桌空闲着。它单独摆在那里,占了整整一扇红棕色的窗户。
当一位黑发的绝色佳人走进餐厅时,所有的头都扭向她,嗡嗡的低语声顿时安静下来。
她的步伐轻盈,娇捷,仪态高雅、庄重。她大方地走进来,像歌剧中的女主角,在观众的再三邀请下,光彩照人地走出来。现在她来到大厅中央,她的观众等待着她坐下。
弗洛伊微笑着,她喜欢这种优越感。
“早安,佩恩特小姐。”
当穿着白色制服的年轻待者把这张唯一空置餐桌的子拉出来,弗洛伊朝他浅浅一笑。他等她坐下,把衣服下的子扶正。她细细打量他。在她注视下,他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也许他被迷住了或是害怕,没有马上转身走他站在餐桌一侧,等候她的反应。
她是那么迷人,秀发向后随意梳去,披在粉色在蕊般的肌肤上。如同绸缎般毫无假疵的肌肤被乌黑的头发衬托得更加白皙柔嫩。她身着那套时装显得有些老成,也许这衣服对三十多岁的女人更为适合。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他暗想。
她依然沉稳地望着窗外。
她挑逗似伸出舌尖,舔尽唇边沾着的白色奶酪,又迅速缩了回去。他的下体一阵抽搐,雷蒙深深吸了口气,昨夜的一切仍令他兴奋。
他等待着。
她抬起了头。
他微笑着。
她依旧毫无表情。
“是的,谢谢你,杜伯瑞先生,我很满意。”她看了眼托盘上的信:“这是我的?”
她略显惊奇地问,就像每天早晨一样。似乎并不太期望有这么多读者来信。
诧异他们为何给她写信。太虚伪了,弗格伊·佩思特内心肯定非常喜欢别人的极度崇拜,他真想说出来。
雷蒙大致估计着信件数目。
“跟平常差不多。”
他紧盯着她的双眼,设法穿越那双傲慢的眸子和她接近,想同她聊聊每晚发生的性游戏。
她缄口不语。
弗洛伊抬头望望这位年轻的酒店经理。其实她同侍者谈话时,早已窥视到雷蒙。杜伯瑞停在门边。他的双眼停留在她脸上,试图寻到些蛛丝马迹。她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她想要控制他,现在当然不能让他得逞,他会奉陪到底,并尽力与之周旋。
现在,他站在一旁,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她在他脸上追巡着,用作家特有的思路评判着。
他很符合她的要求。运气不错,找寻几个月还没有一个男人比他更合适。
他温文尔雅充满了自信和男性魅力。他看上去像有意大利血统,肤色黝黑,鼻梁挺直,坦率的面孔,嘴唇丰满角分明。当他注视她时,双唇湿润,微呶着。
无疑他正在想象着与她接吻。
看上去,他充满了情欲,令她太阳穴禁不住颤动起来,每当想到他全身赤裸着,毫无顾忌地站在窗前,她的大腿中间随之骚动起来。
他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她每个细微的动作,情真意切,她知道他的目光想搜寻她不能给予的东西。
不一会,她又想到他那裸露的古铜色、光滑而紧绷的躯体,健美的四肢。浑身洋溢着男性的阳刚之气,雄健、挺拔,充满了活力。
这一切已深深烙进了她的脑海,以后无需再去窥视。
她收住纷沓而来的思绪,把目光从他胯裆处挪开:“请把信放在桌上,我待会再看。”
他马上照办,她心里知道他还想做什么。
察觉到他仍在那里,她又抬眼瞟了一下:“嗯?”
他吱吱唔唔,像个学童,平时的那种自信荡然无存:“我……”
“什么?”
“我想同你谈谈。”
弗洛伊感到有些意外,矜持地一笑:“谈什么?”
“我想单独与你谈谈,假如你有空的话。”
她释然地笑了起来,略带戏弄地挑了挑眉毛:“要同我谈什么?——我的帐单?”
他困窘地看着她:“噢,不,不是,我想谈谈昨晚的事,还有前三天晚上的事。”
弗洛伊端起柠檬茶慢条斯理地抿着。餐厅里所有的眼睛都在注视他们,竖起耳朵,想尽量听见他们断断续续的低声谈话内容。
“抱歉,杜伯瑞先生。”她收起信件:“可是我得走了。十点半我还有个发表会,需要准备一下。请问你已按我要求去安排了吗?”
“当然,已经照您的吩咐去做了,“杰德”大厅布置好了,十点钟我们会准时送去咖啡。”
“谢谢您,杜伯瑞先生,你办事的效率真高。”
雷蒙并不想要这些赞誉。他要单独为她效劳,迎合她各种突发的怪念。他要看着她脱得一丝不挂,然后用唇吮吸她的乳房,再用像枪一样的阴茎,紧紧抵住她的下体,用力插入她的体内。他要用手指和男根将她带到极乐世界,让她无比强烈地沉溺与他做爱,一旦他离去,会如渴似饥地思念他。
弗洛伊站起来,用手理了下衬衫,接着用印有字母的餐巾轻轻擦了嘴,然后把它她给了雷蒙。餐巾飘对荡荡,就像每天晚上抛落的胸罩,落在雷蒙张开的手中。
“我想拿保险箱里的珍珠项链。”
雷蒙把她的椅子朝后拉了一拉:“当然可以,要我送到房间去吗?”
弗洛伊转向他,双眼紧盯着他的脸庞,一股刚修过面的气味窜进她的鼻孔。
瞬间,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一丝似曾见过的神情,就像刚刚在草坪上散步的情侣彼此凝视的眼神。她绷紧嘴角,眼中射出冷酷无情的目光,雷蒙·杜伯瑞眼里闪现的一丝希望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将要夺目而出的泪水。
“不,我到你办公室来。”
他微微欠身,让她先行。她往后退了退。
“我准备好了就过来。”这实际是句逐客令,他俩心中各自明白。
他又欠欠身,转身走了。餐厅里的紧张空气释放了。
“让约翰来见我。”他不悦地皱着眉,放下通到厨房里的电话,来回在办公室里踱着步。
从早上看到弗洛伊·佩恩特到现在,已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和往常一样,他又被她戏弄了。
约翰走了进来,脸色苍白而惊恐。约翰眯着双眼看着他的脸。
“早晨为什么在佩思特小姐桌边待那么久?明明还有其它客人需要照应。”
这个年轻人垂下眼帘:“是她一直让我等着,杜伯瑞先生。我本想马上走,我发誓。可是她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
“哪种眼神?”
“她不停地盯着我脸,还看我的裆部,同时问我一些难以理论的问题。”
“怎么了?”
“她问了我干什么工作,而且……”
“还有什么?”
他摇摇头:“没什么。”
“好吧,你可以走了。不过,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在餐厅消磨时间。听清楚了吗?”
年青人匆匆出去了。
约翰更觉紧张,弗洛伊·佩恩特究竟想干什么?
门口出现一个身影,令他抬起头。
“雷蒙,你的咖啡。”
他把目光移向门口那位美貌的小姐。
“应该称杜伯瑞先生!”他大声嚷道。
她嗤之以鼻,把咖啡盘“吧哈”一声放到桌上。
“啊呀!太性急了吧?怎么搞的,亲爱的?”
平时,雷蒙是不会和手下职员这样讲话的。可是珍妮不同,他们彼此了解。
公众场合下,她与他保持着距离,私下里,却愿意与他共渡良宵。
他怜惜地看了她一眼:“对不起,珍妮。我脑子很乱。”
她扭过头,看看有没有人偷听,然后用纤细的手磨擦着他的脸颊,指尖顺着平滑的肌肤,滑落到下颔颌。
“是因为那个叫佩恩特的女人吗?”
他看着这个金发碧眼的娇小女子,其实这个女孩非常聪颖。他转而一想,有些女人一旦床上地位受到威胁,她们就会对爱侣的一举一动异常的敏感。
他没有答话,反而用手指托起她的下颔,抬起她的脸,在她的唇上轻轻爱恋地、充满情欲地吻着,她闭上双眼。
“真陶醉!”
两人的眼睛不约而同向门外望去。
“哦,是佩恩特小姐。抱歉,我不知道你在那儿。”他迅速向下扫了一眼,又抬起头看着她。
“当然罗,你肯定没看到,假如你们完事的话,我可要拿我的珍珠项链。”
弗洛伊·佩恩特目光中闪过一丝恼怒。雷蒙察觉到了,但它转眼即逝,彷佛像个水龙头似的被关闭。然而隐约还能感到她身上的这股怨气,它被她身着的红色夹克外套和纯白衬衣扩大了。
黑发在红、白两色映衬下格外光彩,可是她的心境再不会有什么戏剧性的变化了。
珍妮礼貌地向这位受尊敬的客人打了个招呼。匆匆离开,当她经过“情敌”
身边时,心中的疑虑仍未消除。
弗洛伊·佩恩特扭开脸,雷蒙的气息喷在她的腮上。她的胸部在敞开的夹克下平稳地起伏着,乳头通过极薄的衬衫隐约可见,她没有戴胸罩。
弗洛伊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她不想再多说些什么,当雷蒙打开保险箱时,她的脑海里迅速闪过许多字眼。捉奸吗?这也太严重了,他们只不过在接吻,并没做那事,可是他的手有没有放在她赤裸的胸脯,或把她的衬衫捋上去,然后。
她把这些杂念抛向一边,现在不是时候,以后,会有时间坐在打字机旁慢慢润色的。
“珍珠项链放在哪只盒子里,佩恩特小姐?”
她发现他的眼睛盯着她的胸部,他也看到了她在注意自己,赶忙怯懦地垂下眼帘。她笑着,带着一丝残忍把胸脯挺得更高,让真丝衬衣下的乳头更为醒目,它们骄傲地挺立着,一股兴奋的暖流传到了她的阴核上。
他的眼睛又看到了她昨晚对他放纵赤裸时兴奋的样子,这种放纵时的兴奋骚动感已让她愈来愈难以忍受。她的乳头翘立着,等待着被人吸吮,性感中心又开始湿呼呼的。她朝他大腿根部迅速膘了一眼,那块鼓凸起的东西已经证明他受到了挑逗。
她刺激他,令他情欲煽起,真是太有意思了。
现在她的下面已被爱液弄得湿漉漉的,必须回去换条内裤。
“噢,杜伯瑞先生,你真不知道珍珠项链放在哪个盒子里吗?在白色的那只里。钻石项链和耳环放在蓝色的盒子里,那只绿宝石胸针是放在用金字写着“蒂芬妮”的绿金子里。”
“抱歉,佩恩特小姐,我的大部份客人都没有你那么多的珠宝。”
这已是今天第二次说“抱歉”了,似乎有些不太符合他的形象,他变得唯唯诺诺。这种情况既不是他本身的性格,亦不是她期望的角色。她需要一个刚强的男人,一个具有征服力的男人,而不是像他那样。虽然,她已下了功夫,可他还是不合格。或许那个男孩会更强些。
“佩恩特小姐,全在这儿呢。”
“帮我戴上。”
雷蒙把珍珠项链从白色真皮盒子里拿出来。手开始不停地哆嗦着,他深深吸口气,想稳定住自己的情绪。一方面是出于她对自己如此态度的气恼,另一方面是缓和一下对她的渴求。
他想向她显示谁是老板,假如她不是这样身份特殊的客人,他早就会去把门关上,将她接到桌子上,尽情地享受等等。她也想被人抚弄,这一切都是明摆着的,虽然她努力工作,也只不过想掩饰这点。这是她小把戏的一部份,她住在他的酒店里,每天都不断地激怒他,这也只不过是小把戏。
还有,他必须问她,他们到底是不是都在扮演着疯狂的猫和老鼠的把戏?
这串珍珠项链相当精美,一串纯天然的珍珠,按尺寸大小连接起来。用搭扣结着,一粒硕大的半球型珍珠中间襄着磨 过的钻石。雷蒙想,它们一定非常值钱。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就像晚上当她脱去乳罩时做的那样,一阵兴奋传遍他全身。今天她的秀发是向上挽起的,裸露着纤细的颈子,正好让他佩穿。他吐了口气,接着给她佩戴珍珠项链。环上后,她闻了闻这串珍品。它散发出一丝浓烈的麝香的芬芳,但掩饰不住她独有的气味,这股气味男人闻来虽然很微弱,但却异常明显。
他明白她的大腿肯定是热呼呼的,她戏弄的小把戏不断会激起他的情欲。这气味对他的阳具是个信号,更加提醒他感觉到她的存在,她很清楚已再次令他发狂。
这是个纤细的颈脖,细长而优美,弯曲呈柔和曲线,延伸下去勾勒出微倾的双肩,他那么冲动地想去亲吻。但这是不可能的,她是客人并在他办公室,他是这不同寻常酒店的拥有者和经营者。如果被其它客人撞见,他们会怎么想?
“你在等什么,哎!”他晃了晃头:“对不起,我……我在找搭扣。”
“快点!我的客人马上就要来了!”
“好的,佩恩特小姐。”
雷蒙有些紧张,拙手拙脚地戴着项链。他的手难免要触及到她的皮肤,冰凉的,似乎应该让它暖和一下。
他终于把项链戴到她的脖子上,并保持它们在合适位置。指尖有种刺痛感,像是被电流击过。
她转过身,照了一下镜子,接着离开了,嘴唇里没露出一句感谢的话。
雷蒙推开盒子,检查下钻石项链和绿宝石胸针是否还在,然后锁进保险箱,又用手扭转几下,看看是否锁牢。
坐在铺着绿色大理石和摆设着镀金家俱的大厅,弗洛伊感觉自己像个皇后。
水晶枝形的大型吊灯流光四射,灯火辉煌,把大厅照得通亮。镀金的吊灯那黄钢支架上襄嵌着翡翠。这真是座富丽堂煌的酒店,在建筑风格上法式多于英式。
酒店里的全体职员,包括金发碧眼的珍妮,都整齐站在那里等候着,准备给名单上的客人送咖啡,这些客人都是来参加弗洛伊最新小说出版的发布会。
弗洛伊冷冷地打量着珍妮。她的确很美。曲线漂亮的胸部和纤细的腰围,像老式妓女那样撅着嘴唇,身着的套裙在这样高雅的店里显得太短,裙摆下还露出一大截白皙匀称的大腿,弗洛伊能想象出她赤裸时的肉体对任何男人肯定都充满了诱惑。但对雷蒙·杜伯瑞却不太相配,他需要的是那种高雅娴淑,受过良好教育,有着很高品味和修养的女人,但这个女孩并不具备这些。
弗洛伊优闲地坐在那里等着,她的出版商的助手们正忙于最后一些细节,审察着这本名曰《无法实现的阴谋》一书的情节和样书。这也是她写的最好的一本书,错综复杂、充满悬念的情节,肯定会使多年来喜欢她的读者欣喜若狂。电视版权已售出,那将会给她带来百万名的观众和百万英磅的收入等等。想到这些,她不由自主地笑了。
一堆封面印有金粉的书已放在那里,等待签名。
“一切就序了吗,佩恩特小姐?”弗洛伊抬起头。
雷蒙·杜伯瑞那双褐色眼睛正直勾勾地注视着她,她一下子感到有些慌乱,她没有觉察到他来了,对他的出现也没有心理准备,她的心“砰砰”猛跳几下,又恢复了原态。她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沉下脸来。
他确实非常英俊,剪得很短的黑发整齐得体地梳向左边,高高宽阔的前额没有一根零落的发丝,地中海式的外型证明了他经常进行日光浴。
“哦,谢谢,杜伯瑞先生,一切都妥了。”
她有意匆匆地说道,想中止两人的谈话:她还有许多工作要做,弗洛伊要为自己以及即将到达的图书商们发布一则今年内她本人最新、富有刺激性的写作动态。
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他拿起一本《无法实现的阴谋》:“我能看看吗?”
她耸耸肩:“当然可以。”
他靠近桌子站着,大致地翻了翻书。弗洛伊趁机膘了一眼挨近的裤裆,她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窥阴癖者。自从来到杜伯瑞酒店,几天来的体验,令她越来越喜好观察酒店里所有年轻的男人裤裆处的隆起。她知道雷蒙那里面有什么东西,她看过那玩意勃起的样子,但当它没冲动,没有进入状态的时候,又不知溜到哪去了,这吸引着她。
现在,雷蒙·杜伯瑞裤子的隆起几乎看不出来,也许他正克制住自己雄性本能,只在晚上才释放出来。可是在办公室,她用那种方式去刺激他时,一又直又长的隆起显而易见。
眼前浮现的热呼呼、光溜溜阳具的画面,令她禁不住颤抖起来。
“你知道,我看过你所有的书。”
其实,他早已捕获她的神情,故意在她面前看了一会儿书,几分钟后她仰起头,面部的困窘已荡然无存。
她诧异他竟看过她写的书,在她看来,这类系列并不适合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人阅读。她暗想,假如他真的看过,那么他必将沉溺于这类随意的、女性化的书藉,不过她更希望像这样一位阳刚之气的男人,应看些普遍流行的、裸体女性的杂志,而不是这类悬疑小说。
不过她挺兴奋,一丝笑容荡漾在唇边。他以之为鼓励。
“我认为你的侦探,卢加修女胜过马普小姐。你塑造了这样一个修女,实在是妙不可言。她对生命以及犯罪具有独特的判断方式,她的世界观与普通女人完全不同。当然,马普小姐身上也有些老处女的怪戾性情,不过她又能用世俗的眼光来对待疑难问题。卢加修女怎么会有那些世俗的经验呢?”
弗洛伊一直默默地注视着他,脑海里不停思索着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其实修女并不一定要待在修道院里,懂吗?有些教团需要为社会福利而工作。”
“当然,我……我只不过有些好奇,我是想说她竟培养出这样一位出色的侦探。”
他又恢复了唯唯诺诺的神态。该死!她希望他能回归自我。如果他还能提个问题,或更直接地反驳她,那么他也许更能赢得她青眯。假如,他能令她脱光衣服,躺在床上,恐怕情形就不同了。她了解所有的男人,一旦脱掉裤子,才会彻底改变。相反,他觉得反驳太激烈了,他察觉到她强抑着恼怒,像她这种人是很难容忍别人对她的指责,难道是因为他是这个酒店老板才有所谦让吗?
“谢谢你的称赞,杜伯瑞先生,我很高兴。”
“你能在这本书上为我签个名吗?当然,我会买的。”
她摆摆手,带着不屑一顾的神情:“那倒没什么必要。”
她叹口气,又抬头看去。他现在成了倾慕者,同她先前认识的大相径庭。她宁愿他是个骄傲自负的男人,而不要成为她的一个读者,这样或许会更适合。
弗洛伊躺在床上。这是紧张忙碌的一天,但也非常成功。最后一位书商在四点钟就离开了,现在她需要放松一下。
按了一下房间服务铃,约翰过来了。
“给我送杯茶和一些奶油饼来了。”
约翰带着羞涩应诺了。她芜尔一笑,放下了电话。
虽然她很疲惫,但却不能休息,从隔壁房间不停传来的声音太吸引人了。靠近床脚的那套房间隔门虽然紧闭着,但仍然阻挡不住从那间蜜月套房传来的、持续不断充满诱惑的声音。
她起身,来到门前,迸住呼吸,扶着门治,试图从门缝里向里看。但门上却没有一丝缝隙,只有一个小小的钥匙孔,从里望去,只看见远处的墙。
呻吟声、兴奋的尖叫、忘情的喊声以及有节奏的扑打声,让她心迷神离,这些声音真诱人,更具有刺激。她开始臆想,身体随着想象中的画面不停颤动着。
但这毕竟是臆想,她并没看过任何做爱,在来到这里之前她从未想过会有人像这对爱侣没日没夜地做爱,她得亲眼瞧瞧,究竟是什么原因使他们如此兴致盎然,日以继夜地做爱?
弗洛伊感到深深的孤独,渴望被人分享她迅速潮涨的情欲。但先前她并没想过这些。
愈来愈炽烈的欲火令她难以忍受,她的大腿之间又传来多年来常有的骚动,纵使她极力按捺着,但那种令她恐惧的骚动却变得越来越激昂。
她清楚那是一个女人在渴望得到爱抚和满足。不仅如此,她还渴望被人有力地按住,用身体紧紧压着,带着一种奴役的方式。
她的全部身心充满了叛逆。虽然她每天载着冷峻的面具,而思维和语音已变得越来越放纵。那是以前没有过的,如果她失去了控制,一切将会如何?
轻轻的敲门声使她又恢复了常态,她傲慢地说了声:“进来。”
约翰走了进来,油油地站在客厅里,她在卧室门的那边看着他。
“进来。”
他走到卧室门前,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她用手示意了下,在卧房里直勾勾地盯着他。
“放到梳妆台上。给我倒杯茶,加点奶。”
他一声不吭地应允了。他端着茶,站在那里时,她对他友善地笑笑。
“别怕,孩子。我又不会把你吃了。”
她窃窃一笑。不过就目前看来,真有那种可能性,或许还会去吮吸他身体中对她最有诱惑的那部份,这也是许多人经常做的事情。
他走到离她有两英尺的地方,把茶递给她。她把茶杯放到旁边的桌上,柔和他说道:“你拿多少新水,约翰?”
“一百英磅,伙食全包,女士。”
她皱了一下眉:“并不算多。”
他略感自豪地争辩道:“但我还在受培训呢!雷蒙先生,就是杜伯瑞先生正在教我学酒店管理。”
弗洛伊释然一笑:“你乐意今晚赚到一周的薪水吗?”
他瞪大双眼,迷惑不解地看着她:“我不会做任何不正当的事,太太。”
她心照不宜地点点头:“噢,我不会让你去做任何不好的事。”她走到抽屉边,从里面取出一些五十英磅的纸币,这些纸币似乎专等这个机会而放置在那里的。她抽出两张,走到足以听到他心跳的地方停了下来,把钱递给他。
她压低嗓音道:“拿着吧,回头再送些可可来。带上那串通这门的钥匙。”
他又睁大双眼:“可是……”
她用一根纤细的手指控在他嘴唇上,让他不要再说。接着,她被这个青年人性感的嘴唇给吸引住了,他不由地颤抖起来。
她的指尖滑过婴儿般滑润的脸颊,滑向他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她把脸庞贴向他,透过他的金色头发深深吸口气,他气味真不错:性感、清新、健康。
他浑身颤动不停。她把他拉过来,仔细地打量着:“你为什么这么怕我,约翰?”
他垂下眼睫:“这是不允许的,女士。”
她用手指托起他的下颔,他不得不正视着她:“不允许什么?”
“杜伯瑞先生说我们不允许同……同……”
她细声问道:“同什么?年青人?”
他努力想挪开视线,可是她紧紧捏住他的下颔并晃动着。
“我们不允许乱来,女士。”
“你的意思是同客人乱来了?”
他点点头。
“但是谁会去说?你曾跑到杜伯瑞先生那里告诉他?”
他把那张五十英磅的纸币在手上揉着,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还这样担心了?”
他又摇摇头。
“难道我不能令你兴奋?”
现在他用如水的眼睛凝视着她,但却没有吭声。
弗洛伊想得到答案。看起来在她知道前就放他离开,似乎不太可能。
她的手继续悄悄地向下滑去,一只手仍托着他的下颔,另一只手已在下面探索。她的手指伸到他大腿之间,发现那东西并没她想象的那么大。
“对不起,女士,我……我得走了。”
她示意他不要出声,用手把他前额上的一络头发理到后面,另一只手仍紧紧罩在他的温熟的隆起上。她的心剧烈地跳着,她想把裤链拉开,紧紧把它赤课地握在手中,嘴唇也想紧贴住他充满活力的唇上,去感受他口中的滋味。
她浑身不停地抖动着。
突然,他猛地把她甩开,向后退去,眼里充满了恐惧。他的拳头仍摄着那张纸币,还在揉着。弗洛伊又晃晃另一张,年青人眼里闪烁了一下,飞快地瞥了一眼那张纸币,接着扭过头,朝着她的脸。
“别忘了今晚我的可可。要正好在午夜送来,带上那串锁匙,我会把这张打赏给你的。”
雷蒙无虑地坐在办公室的经理椅上。已经十一点半了,所有的职员都回家或回房间了。大部份客人都是年纪较大过惯舒适生活的有钱人,他们喜欢很早就上床睡觉,住蜜月套房的人也早早睡了,一般在午夜前就很难看到他们了。
今晚的夜间值班人临时请假,年青的约翰来代替他。现在时间正是弗洛伊·佩恩特通常进来的时候。
按她本人习惯,她已养成了这样一个规律。首先早晨第一件事从保险箱里取首饰。然后,到了晚上,她会下来要他再把它们锁好。她会逗留一会再离去,并且,当她准备回套房时,还会留下几句意味深长的话。
即时,晚上的惯例就要开始了。她要履行的事情却全部变了,就是为了他?
他翻看着他的书中签名的那页:赠给雷蒙·杜伯瑞——忠实尽职的仆人弗洛伊。
佩恩特。
雷蒙仔细琢磨着这句题词,它比任何一句话都要意味深长。弗洛伊·佩恩特到了,恰好是她平时的时间,雷蒙的心砰砰跳了起来。
像往常那样,穿着酒店的白色浴衣,前面松松地打个结,他都能瞥见里面的黑色乳罩。她把秀发散落下来,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几岁。
“晚安,杜伯瑞。我想让你把项链放进保险箱,你能帮我解开搭扣吗?”
“当然可以了。”他站起来走到她身后。他开始解搭扣时,手又抖了。她的肌肤非常温暖,带着浴后的湿润,仍然散发着浴液的芬香。这是股令人陶醉的气味,强烈而又浓厚,它带有不同寻常的刺激性,令他感到一阵眩晕。每个晚上这样像是吃春药,让他兴奋不已。前几个晚上,当他替她解项链时,总会产生一种冲动,好像她已脱得精光,站在他面前。
转向她前,雷蒙重新调整了自己的勃起物,又硬又长在他裤裆里颤动不停。
掩饰它,也是惯例的一部份:似乎遮掩没露出的东西,不让对方察觉也是这把戏的一部份。雷蒙现在正极力克制住自己。
其实,平时每当他要和女人做爱时,他总是能控制着局面,但同这个女人在一起时,他却失去了那份优势。随时随地,只要她需要,她就会拥有他,他完全被她迷住了。
还有,远不止这些,她已控制了他俩这种奇特关系中的每一个举动。可能这也是她令他兴奋、刺激的原因,她是个挑战者,他必须找出一个能完全控制她的办法。无论如何,他都要征服这个女人,他得让她在这里逗留三个星期来完成这件事。
“你看过这本书吗?”
她点点头朝那本已为他签过名的书示意了一下,那本书合着放在他的桌上。
这不同平常,平时她是不会聊天的,只会有礼貌地客套几句,然后便是暗示,接着离去。而今晚好像她周身都能罩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我已看过第一章。”
他有些纳闷,盯着她的眼睛,显然她还想从他那里得到更多。
“我觉得它挺吸引人。”
她挑一挑眉毛:“就这些?”
少顷,他又察觉她渴望恭维的弱点,他要利用这一点:“我觉得情节亦很独特。”
她脸上泛起一层红晕,他捉住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喜悦:“我很高兴你喜欢我的作品。”
她微呶唇尖,他跃跃欲试。
“我确实非常欣赏它,不过,不止我一个,在这世界上还有成千上万你的忠实读者。”
她冲他释然一笑,令雷蒙受宠若惊。自从住进酒店后,这还是她第一次发自内心,真诚暖人的笑。她身上荡漾着青春的活力和与生俱来的性感,这女人恰到好处地运用了这点,她暂时忘却了自己的计划。稍过片刻,平静、冷漠的表情已逝去。
“是啊,还有成千上万的读者呢!”她再次绽出笑容。
这一次她的笑靥如纯真少女那般美丽,她肯定年长于他。正如他在前三天晚上不断看到她的体态,显得修长苗条,像个模特儿。但远不止这些,当他第一次窥探到她半裸的身体,几乎令他停止了呼吸,深陷的椭圆形肚脐,丰满匀称的臀部、充满女性魅力的大腿挺得笔直,以及曲线流畅的纤细腰肢。
她羞怯地垂下眼睑,这并非她的常态。
此刻,又出现了令人困窘的寂静场面,这种寂静的场面只有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彼此需要对方,却又摸不准对方的心态,才会出现的犹豫不决的气氛。彼此都渴求得到爱抚、亲吻、拥抱和细心探求,但又担心遭对方的拒绝,所以都不敢贸然行事。
“你对发布会上的自助餐还满意吗?”
“好极了,你的确很周到。”
这次比前次听起来,更加实实在在。
“你下一部作品是什么?”
她耸耸肩膀:“我觉得还没其它作品题材可写。”
雷蒙满腹狐疑:“像你这样一位多产作家,不应该有什么困难呀?”
她开怀大笑:“你真会鼓励人,杜伯瑞,既然这样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可是你要保证不对任何人说。”
她微倾身体,两人面对面站着,她的眼里闪烁着愉快的光芒。他还不知道她要戒酒,原先她是非常嗜酒,也常喝得酩酊大醉。这也许要归功于对她的赞赏,今天晚上她所有的举动,可能是她要采取进一步行动的兆头。
雷蒙凑上前,他不想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她忍不住也把自己向他靠去。雷蒙狡黠地低语道:“我保证不对任何人说。”
“这本书将似一个新貌出现,出版商要我融入些全新的内容。”
“是什么内容?”雷蒙有些兴奋,他的目的恰在于此,他要让那个坚挺的肉棒得到充份满足。
“我要彻底改变写作风格。”他发现她的眸子是那样的深邃,闪烁着光芒。
她充满信任地说:“性!”
这句轻轻声惊人的低语,令她的嘴唇更具较力。雷蒙僵住了,“性?”
“不错,是有关性的描写。出版商认为加入性的内容将会拥有更多的读者。
虽然这样书会有些淫秽,但也蒙上了一层神秘感。你的看法呢?”
雷蒙吃了一惊,随之很快平静下来。性这个话题他整晚都想说,也是他习以为常的。
“我认为你的出版商是明智的。”
她开朗地笑了:“我很开心你也赞成这个建议。时间不早了得去上床睡觉,你呢?”她说到“上床”时,故弄风情地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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