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哄哄的李瓶儿用一种很邪的眼神看着我说,这不是打扮给你看的,这是因为工作需要,"现在的客户哪有你胡总这样正经的,他们都喜欢我这样。"
说得我无话可说。说到现在的客户,确实没有哪个不喜欢李瓶儿这样的,只要等我去一趟洗手间,年轻一点的客户可能就向她发出了邀请,回头单独约你吃饭行吗?年老一点的客户十个有九个已经把手放到了李瓶儿的大腿上,我还要打着哈哈假装无所谓的样子,但心里在想,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摸腿也不问问主人同不同意。至于腿也摸了,甚至背着我勾引去约会了,而合同迟迟签不下来,或者该付的尾款拖半年也不付的事常有发生。有一次,武汉的老唐给李瓶儿打电话,我接了电话,憋着嗓子学李瓶儿的骚样,问你是谁呀?找我李瓶儿搞什么?老唐在那边肉麻地说,我是武汉的唐大哥,晚上我到北京,住西苑宾馆,你一定要来啊!我一听气不打一出来,粗声大骂,妈妈的,你们也太不像话了,搞什么搞?我那10万元尾款什么时候付嘛?还唐大哥,你这把年纪都可以当李瓶儿她爹了。老唐吓得半天不敢吱声,估计这老家伙膀胱里的尿正一点点往外滴。晚上10点我在西苑宾馆的前台查到了老唐的房间号,并且还知道了他的真名"唐旺财",一个地主式的财大气粗的名字。我敲了两下门,听到里面有人走动的声音。谁呀?是老唐那汉江一样浑浊的武汉腔。我尖声细气地说,是我,我是李瓶儿。老唐迫不急待地打开门,嘴里念念有辞,我乐坏了,猛扑上去抱住老唐水桶似的粗腰。我想那一瞬间,老唐膀胱里的尿液急剧澎胀,该是尿裤子啦!从此以后,老唐听话多了,我还给他那破破烂烂的棉纺厂上了一套大型管理软件,我开价200万,他价都不还就同意了,当然李瓶儿和回扣我都给他了。回扣是我主动给他的,李瓶儿是他自己主动勾引的。老唐每次来北京,都主动给我打电话请示,晚上要约李瓶儿,"北京姑娘么样这样好?"这个好色的**分子向我提问,他妈妈的,北京姑娘不也只是姑娘吗?那我还觉得武汉姑娘好哩。
李瓶儿在我面前遮遮掩掩地提温州打火机那单子N次了,意思很明白,她那一晚的血不能白流,"胡总,我在燕莎看到WOLFORD紧身袜裤,酒红色蛇纹,性感迷人得能让白痴都心跳,今年秋冬欧洲女人都穿这个品牌,我想要一套。"
什么WOLFORD?沃尔福特,像一种老牌汽车,怎么成了欧洲女人的内衣?"如果你穿上沃尔福特内衣,而我不心跳的话,我想我可能是白痴他爹了。"我一边发动汽车一边对李瓶儿开玩笑,李瓶儿在旁边咯咯直笑。
好吧!看在温州打火机老板的面子上,我们去燕莎。
一路上我的电话不断,一会儿是华东叫驴,一会儿是武汉老唐,华东叫驴说本月要在黄浦江边举行一场"信息化何处去"的大会,他还吹牛说某委某处某处长大人还会大架光临指导,东方电视台至少有10秒的新闻,问我能不能去挥挥手,在阿拉上海市民面前露露脸。华东叫驴婆婆妈妈的让我心烦,"他妈妈的,行啦!备好讲话稿,我去,做好接待工作。"武汉老唐则更讨厌,问我喜不喜欢吃武汉吉庆街来双扬小姐做的鸭脖子,如果喜欢就给我特快专递半斤。我隐隐约约记得武汉的鸭脖子是通过女作家池莉而知名的,但记不得她是在《生活秀》还是《小姐你早》里写过那玩艺儿的,反正我不爱吃,看着都有点心惊胆颤的。我老婆丁香玉婚后堕落为池莉迷,池莉的所有小说她都看。有一次我在外面吃了野食,回家交不起公粮,丁香玉勃然大怒,反复拷问我的忠诚度,我死不交待,她恶狠狠地说:"我恨不得把你那东西拔了皮,用辣椒卤了,做成吉庆街的鸭脖子!"所以老唐提到鸭脖子,我相当反感,就是池莉本人做的鸭脖子,我也决不敢吃一口。
我*被华东叫驴老唐之流弄晕了头,在国贸桥下我居然闯了红灯,一个长得像朱时茂的警察向我敬礼。我向李瓶儿使了一个眼色,她马上心神意会,下车嗲声嗲气地缠住了"朱时茂",用她那火辣辣的身体一下一下地撞他,我突然有点同情这位警察同志,他可能还是第一次在街头遇到这样的性骚扰,我看到他脸都红了,李瓶儿还一个劲地说着肉麻的话,"朱时茂"实在招架不住了,把手一挥走吧。"哇噻!好帅哟!"李瓶儿还在胡说,我发动汽车,从后视镜里看见"朱时茂"站在那里发呆,他一定在想,这是不是一场梦?我看李瓶儿眼神飘忽,对她说,你好像真爱上了人家警察,要不要再转回去?李瓶儿在我大腿上拧了一把,"开你的车吧,胡总。"过了一小会儿,她真诚地说,你倒真提醒了我,我非常喜欢刚才那位警察同志,那健康的肤色,那结实的身板,还有身正气,是你们这些商人所没有的,如果我要嫁人,我一定要嫁给一位警察。
到了燕莎,我把车停好,对李瓶儿说,你不怕警察吗?只要你胆敢违反规则半步,他就叫你靠边接爱处罚,如果你一不小心红杏出墙,他可能会以警棒和手铐侍候你。
李瓶儿嘻嘻哈哈,看样子心情非常好,说她就是喜欢警察,真正用手铐、鞭子和女人较劲的男人,那是性变态,毛片里全是那种人。
在WOLFORD专柜,我果然看到欧洲最名贵的内衣内裤,性感妖艳得令人晕眩。李瓶儿两眼放光,比比划划忙得不可开交,她一会儿钻入试间,穿上一条酒红色袜裤,那扭动的蛇纹叫我害怕。我从小就怕毒蛇,七岁时被一条菜蛇咬过一口,我嚎啕大哭了整整一天,母亲用草药包着我的伤口,我总以为自己会死,谁知第二天就好了。我不知女人为什么非得把自己弄成一条蛇,印象中只有白蛇娘娘心肠不坏。李瓶儿又换上一条乌黑的全是网眼的紧身连裤衣,远远看过去,她像是电视里巩俐出演的曲美内衣广告。我在洗手间里抽了一根烟出来,看到她在那里转来转去,导购小姐站在旁边呆若木鸡。"嗳,胡总,过来帮帮忙嘛。"李瓶儿向我招手,这娘们穿上WOLFORD,身材好得一塌糊涂,我敢打睹,白痴见了也会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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