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来一直怀疑那天发生的事情的真实性。
那一夜,我和她在办事处我的猪窝里折腾了一夜,经过开始的阵痛之后,她看上去已经喜欢上了这种被老外称为体育运动的事情。那种事情本来就是无师自通的,就象我当初也就是这么被那个已在上海的女人点拨之后就一发而不可收拾。
后来的许多日子,我一直看着床单上那块被反复洗得已经淡红了的血迹,想不出让自己相信的理由。
我和她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办事处就有这样的好处,有人的时候忙一阵子,没人的时候天天都是周末,所以我才能在情人节的时候奔赴上海并撒落一地的鸡毛样的悲伤。
“我得走了。”
我真的很累,是那种被掏空了身体的疲惫。“要走?我送你吧!”我穿着衣服。
“你睡着吧,我自己走。”她早已经把昨日的包里完整地里在了身上,脸色比昨天还要鲜艳。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没动,我真的是累了。我知道自己已经爱上她了,但是我没动。我甚至没说出让她留下的话来,后来我也奇怪为什么会这样。
她的影子消失在昆明正午灿烂的阳光中,她的影子被门缝剪辑成一道永恒的彩虹。
我一直睡到下午才起床,清醒的时候我忽然撕心裂肺地想念起她来。我播了她的电话,电话里说:“此用户不存在。”后来的日子里我一直在拨那个号码,电话里是相同的声音。(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tore)
后来每当那个时候,我就会跑到我们当初认识的那个聊天室里呆坐,我依然用“寂寞杀手”的名字,但是再也没见到“夜色温柔”。昆明是一座上百万人口的都市,不想碰到的人会天天碰到,想碰到的人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我也站在街上看车河,也再没见到红色的法拉利。
我的日子分外地无聊起来,我真的爱上她了,后来我很再没想过那个玫瑰的杀手。我无数次地后悔为什么没留她也后悔为什么不把她送到家里,所以我现在活该难过。
我失魂落魄地度过了昆明的春天和夏天,春城的飞花与太阳雨把我浸泡得憔悴。
“我说老大,你失恋了吧?”小王不知好歹地调侃我。
“我失恋怎么了?总比你不恋好吧?”我就这样没来由地发火。
“不会吧?老大。不就一个女人吗?再说那女人我看也没什么好啊,难说就是街上那种。”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你要再敢说一句我非扇你!”
完了,我疯了,真的疯了。神啊,救救我吧!
这太象是一个玩笑了,比玩笑还玩笑的玩笑。这玩笑里面留下了一个白慕大,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把自己的初夜给了一个陌生的人?她那样的人会没有爱情吗?
如果她是一个结了婚的女人我完全可能会把这件事情象垃圾一样的扔了,可是不是。我没当她是垃圾结果就被她当成了垃圾?我不是那种很能吸引女人的男人,这么简单的艳遇对于我来说可能是神话一样的事情可是发生了,她会把自己给一个垃圾吗?打死我也不相信。所以我痛苦,丢不下就活该痛苦!
领导也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归雁啊,你怎么说也算是个领导吧?怎么人家跟你开个玩笑你就那样啊?女孩家的说话不注意你该教就教,该批评就批评,就这么几个人在这里还要弄个天翻地覆?”
我知道是小王告我的黑状了。奶奶的,不就有一个做副经理的舅舅吗?惹急了我还就不干了。
我没有不干,我不喜欢昆明,但是我喜欢在这里的悠闲,更喜欢悠闲都可以拿到让很多人眼红的RMB。我可以跟任何人生气,但不能跟RMB生气,除了父母就它最亲了。
小王开始在我的面前趾高气扬起来,我恨得咬牙但是无可奈何,我真他妈的没用。那个消失的女人是漂亮,是美丽,可是消失了你还想什么想?你恨眼前的女人可是却又无动于衷,你真的是一个白痴。
每年的秋天都会有一帮外省的客户来定货,办事处就开始了忙碌的时候,有的时候要往机场跑几趟。公司的领导真不是人,在货物紧俏的时候对客户不理不睬,而象今年这样的买方市场就又把客户当成了佛。这就苦了我,来一个稍微有点来头的客户我就要象孙子似的跟在他们的后面,陪吃、陪喝、陪娱乐,比伺候自己的爸妈还上心。
那天来了一个湖南的客户,三十多岁已经有点脑满肠肥。公司领导电话里说是一个大客户而且资金雄厚,无论如何不能把他给放走了,尽量满足他的要求。
接了机回来我就安排小王给他往房间上水果什么的,小王除了干这个别的什么都干不了。我告诉小王,“领导说了,要咱们把他伺候好了,谁要是把他放走了今年的奖金就泡汤。”
从告状之后我还没这么象个领导样地对她这样说话。她也根本没把我放眼里。其实我真的巴不得从她这里出点事情被整一次好出了我的恶气。
那一天来了四家客户的人,办事处的四个人就只好分头陪客人吃饭和娱乐了,小王就陪了湖南人。
昆明真的没什么好吃的,过桥的米线根本就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只能去滇池路那条号称腐败一条街上去吃广东来的泊来品。
我陪着一个广西人吃完饭就去安宁泡温泉,老曲和小代也各自代着一个人在城里活动。我对这个号称“天下第一汤”的地方没有太多的好感,老广泡着的时候我就在休息间看电视。
湖南人打电话来,说:“归老弟,你们这个小王好象不欢迎我哦。”
我说:“不会吧?你可是请都请不来的贵客啊!”
“你不相信就算了,我今晚就搬走。”
湖南人的电话才挂了小王的电话就来了,说:“归哥,我真受不了他,一直对我动手动脚的,你快回来吧!”
我心里忽然涌起了快意,说:“这事我管不了,反正公司领导交代过了,再说我现在离昆明三十公里,你请示领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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