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张一鸣压抑内心的震惊,装作不知地问关玲。
关玲摇摇头,“我也是一知半解。不过我知道它是一件古董,我以为你见识多,会知道它的来历。”
“我不知道。”
张一鸣接过花印,那种曾经相识的沁润清凉又传入手中。
“不过一件古董上而已,犯得着费这么大工夫弄来吗?你今天可是因为它才几乎丧命。它再值钱,能比得过咱们现在这生意?”
张一鸣又说。
关玲微微叹了一声,“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前年的时候,我也像这次一样,弄丢了一批货,后来还死了几个兄弟,这算是一件大过,我只能想方设法在别的方面立功,以求将功补过。”
张一鸣听得只皱眉,“你是说弄来这个玩意算是立了一功?”
张一鸣开始还以为这不过是关玲自己贪图花印的古董价值。(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tore)
“是啊,组织内在收集这个。不过这东西很难找到,所以弄到一个算大功一件。”
张一鸣越听越惊诧,“收集?你是说这东西不止一个?”
张一鸣当然知道不止一个,他是想了解关玲或者说恶之花究竟知道多少。
“共有二十枚。”
关玲的回答毫不含糊,看来她知道得很清楚。
张一鸣心中禁不住暗想,这是桃李结的花印,恶之花内部为何会在收集?听关玲话里的意思,得到一枚花印算得上大功一件,这说明恶之花收集花印的心情还很迫切,这又是为什么?
难道这是恶之花打击桃李结这个百年老对手的手段?细想之下,张一鸣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如果真要打击桃李结,直接对桃李结的门人下手是最有效的,光抢个花印顶什么用?又不是夺标游戏,谁抢到标算谁赢。其次,更为重要的一点在于,张一鸣现在作为桃李结的准门主,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桃李结目前的状况几乎还是一盘散沙,而近期张一鸣通过跟老莫以及关玲的接触,他感到恶之花却恰恰相反。虽然恶之花底层或者外围的喽啰们也是组织松散,但是恶之花内部却隐隐有着较为成型的层级和框架,而且其运行也似乎存在比较成熟的内部制度或者说规范,这从他们有着对错误的惩罚和将功赎罪的途径就可以看得出来。种种迹象表明,至少从核心层面来看,恶之花目前远比桃李结有组织、有纪律,因而强大得多,它根本没必要费心对付早已经名存实亡的桃李结。
张一鸣感到,现在掌控着恶之花的人很不简单。
为什么要收集这个?”
张一鸣又问。
“据说这里面有个惊天大秘密,要集齐了才知道。”
“是吗?”
张一鸣一脸惊奇,这回他不用掩饰。不过他心里想的却是,真有什么大秘密,怎么我都不知道?
关玲忽然笑起来,“是我猜的,你别当真。你吃惊时候的神情很可爱,特别是那眼神,充满不加掩饰的好奇,像个孩子,跟你平常不一样。”
张一鸣不习惯关玲这样充满亲热的口吻,带点爱慕的意思跟他说话,他干咳一声,只好再次顾左右而言他。“不是说组织内部在收集这个?怎么还在你手里?”
“近一年来我在这边一直都忙着,没时间离开,所以耽误了把它交上去。”
张一鸣随意“哦”了一声,心想看来广西这条线的毒品生意真是越来越好,其已经成为恶之花的经济命脉应该是确凿无疑的。
经过这一系列折腾,整整一晚上的时间过去,看到已经是即将天亮的光景,张一鸣对关玲道:“你回房接着休息一下吧。”
俩人此刻是在客厅里交谈,张一鸣准备关玲回房后,自己便也休息一下。
关玲打量了张一鸣好一阵,忽然道:“难道你都没有需要的?”
“嗯?”
张一鸣一愣,但随即反应过来,关玲指的定是那方面的需要,她倒是越来越直接了。
张一鸣也看看关玲,只见她的眼里闪着欲望。
面对美色,张一鸣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君子,但凡关玲的背景稍有不同,只要没有周甜这码事,张一鸣就会毫不犹豫地上了她。就算恶之花参与了对欢欢的陷害,但毕竟不是关玲直接下的手,报复恶之花是一回事,但未必不能把恶之花的人收归己有。可是周甜的事情不一样,张一鸣觉得周甜之死几乎与关玲直接相关。
张一鸣的神色又有些冷漠起来。“当然有需要。提起这个我正好跟你说一声,我现在想休息一下,然后出去转转,找个地方放松放松,你有什么事就忙你的,不用管我了。现在货总算找回来了,明天我回东兴。”
关玲当然知道张一鸣所说的放松是指的什么。说张一鸣这话说是对关玲的视而不见那都是轻的,要说这根本就是对关玲的侮辱也一点不过分。试想在关玲面前,张一鸣毕竟不过只是一小喽啰而已,现在关玲几乎摆明了愿意主动投怀送抱,张一鸣还不领情。不领情也就罢了,至少说点漂亮话,给个台阶下总是应该吧?可张一鸣偏偏还表明的意思是休息好了晚上去叫鸡。到这个份上,关玲脸上如何还挂得住?
“瞎了眼的男人,不识抬举的东西。”
关玲气得脸色铁青,看也不看张一鸣,一边咒骂,一边返身便往自己房间走。
走到门口,关玲转身狠狠道:“你别想回东兴了,我给莫老大打电话,以后你就留在这里。”
说完“啪”的一声,重重关上了房门。关玲偏不让张一鸣走,她无论如何不能相信、也不能接受自己居然征服不了一个小喽啰的事实。
张一鸣看着关闭后的房门,嘴角牵动一下,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嗖”的一下,关玲的房门又打开了,她站在门口,胸口起伏,显然还气愤难平,看着张一鸣质问:“你说,你是不是真不明白我让你住到我这里的原因?”
张一鸣如何会不明白?不过前几天因为丢失的货品还没有着落,关玲心里不踏实,便也没有过多向张一鸣表示什么,俩人相安无事。此刻货品已经找回,张一鸣又舍生忘死救了关玲,令本就有意的关玲心里再耐不住春情涌动,她自己也分不清是欲是情,总之就想跟这个男人上床,好好巫山云雨一回,才能解心中之渴。岂料神女有意,襄王无情,张一鸣让她吃了闭门羹。
张一鸣看到关玲的样子实在气得不轻,忽然间觉得似乎不必要把事情弄僵到这一步。张一鸣脸色放柔和下来,道:“我要说我不知道你的意思,那是骗人。不过,真的对不起,我是属兔子的。”
“什么意思?”
张一鸣笑起来,“我的习惯是不吃窝边草。”
“你……”
关玲仍然生气,但是小了很多。张一鸣这次的话算是一个不伤面子的解释。不是看不上她,只是因为俩人间的关系太近,不合适。“再说我从一踏进职场就知道,不要跟自己的老板太亲近,一般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张一鸣进一步给关玲面子和台阶,话说得亦真亦假,令关玲也搞不清他的真实想法。
关玲冷冷哼了一声,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了,你昨晚受了伤,还不知道留下什么后遗症没有,先好好休息吧。”
张一鸣抓紧关玲情绪缓和的时机劝道。
因为张一鸣的态度不似开始那般冷漠,关玲面子上好过很多,“愚蠢的男人。”
她嘀咕一句,不再说什么,退身进房,再次关上了房门,不过这次的动作轻了许多。
经过一上午的休息,中午张一鸣起来的时候关玲的房间仍旧房门紧闭,也不知道她是没起,还是心情不好不愿意出来。
张一鸣独自离开关玲住处,找个地方一边吃东西,一边开始思考今晚打算做的事情。关玲拿给他看的花印让他对阿飞,确切地说是阿飞姐姐的身份感到十分好奇,不出意外的话,她定然代表着桃李结的一支。张一鸣决定尽快联络大柱,搞清楚他是如何跟这个阿飞扯上的关系。
吃过东西,张一鸣开始在南宁街头转悠,发觉这是一座很美丽的城市,有着南方城市惯有的郁郁葱葱的景象和闲适的气氛。
张一鸣借口出来放松,目的就是为了和大柱会面。稍稍转悠,看过几个酒店过后,他挑选最大的一家住下来,然后给大柱打了电话。
“昨晚你没事吧?”
电话接通,张一鸣首先询问。
“没事。对不起,一鸣,我没想到阿飞会生出意外来。”
大柱觉得差点把事情搞砸,心里很过意不去。
“算了,还好没影响最后的结果。”
事情有点意外也未必是坏事,特别对于张一鸣这种类似于卧底的身份来说,这样更能够减少被怀疑。“我们需要见一面,我有重要事情问你。”
张一鸣对大柱说,然后告知了自己住的酒店房间。
约一个小时后,大柱到来。秘密会面,也不必寒暄,张一鸣开门见山地问:“你跟那个阿飞怎么认识的?”
“唉,真是阴差阳错。”
大柱面有悔色,开始道出经过。原来,阿飞是南宁本地人,带着手下一些兄弟,干的是包括偷汽车在内的一些勾当。那天大柱他们去偷车尾箱的毒品时,恰巧被阿飞的人盯上。阿飞他们以为是大柱这边是一伙闯入他们地盘的同行,俗话说同行是冤家,特别是在道上,各自的地盘是有划分的,岂容随便侵占。正当大柱他们得手之时,阿飞带人堵了上来,准备来个见者有份,顺便打听大柱他们的来历,再估量自己是否惹得起。
大柱被堵上后,又不能当场跟阿飞动手,那时候迅速离开现场才是上策,不得已,只好答应跟随阿飞到达一僻静处分赃。打开大柱偷得的东西,阿飞一看后立刻傻眼,因为他猜也猜得出那是什么,他知道那不是他所能做的买卖。但大柱却灵机一动,心想把阿飞这个地头蛇拉进来,对于下面的行动定有事半功倍之效。反正大柱的目的不是为钱,而是配合张一鸣,给恶之花制造紧张和压力,给张一鸣制造表现的机会,拉阿飞进来,无非是给他分一半钱而已嘛。所以,到后来反是在大柱的蛊惑之下,阿飞才参与了这事情。
“谁知道这小子正好跟那女的是仇家。”
大柱最后有些无奈地感慨,这事实在太巧了点。
听完大柱叙述,张一鸣也有些失笑,道:“大柱,你不知道还有更巧的在后面。”
张一鸣跟大柱讲了阿飞姐姐可能是桃李结门人的情况,“我想你帮我找到阿飞的姐姐,这是我今天叫你来的目的。能找到吗?”
“没问题,我找阿飞探听一下。”
大柱满有把握。
“那好,我在此等你消息,最好今晚有结果。”
张一鸣只有今晚方便在外过夜。
大柱点点头,时间不多,他不再耽误,告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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