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工厂,这事业,我吃了千辛万苦,九死一生;我愈想愈气,头脑发热,从椅子上立马站起来,顺手抓个包,怒气冲冲往外走。刚出门到走廊上,钟先生追上来栏住我。我使劲拽开他拦我的手,杏眼园睁,气冲冲的说:“你为什么拦我?有什么目的。”
钟先生尴尬地笑着说:“方老板。冷静点。要多动脑,想出好办法破解目前困境。请你看看你的脚,你能出门吗?”
“我的脚怎么啦!”我对他高声叫喊说:“它又不残废。”
我死劲推开钟先生,冲出房门。但是刚起步,脚就给绊住了,人往前栽。钟先生伸手抓住我胳臂,我才未倒下去。我低头一看,是脚镣带倒了我。唉呀!我真气昏了头,都忘了脚上还钉着镣;也许长时间,戴着它习惯了,不看见它,人都感觉不到它的存在。我这时清醒了,明白目前处境,拖着脚镣,回到座位上,一言不发。
钟先生给我倒杯水,放在我的办公桌上。平静地说:“方老板。喝口水,消消火;处理任何事都要头脑冷静。”
“钟先生。我能不火吗?姓殷的,还有那个姓方的女孩,我对他们不好吗?他们为什么这样?”
其实,我最伤心的还是我的女儿方冬梅。上次为了那该死的神仙果提取的干粉,我为救她,当了几个月死囚,差点把命都送了。这次还要为这东西,毁掉我的心血。想到这,泪水不知不觉流出来。
“方老板。你是一个干事很稳重的人,足智多谋,脑子转得快。你这样的女子,世上不多见,所以我很敬重你。”钟先生见我这样,很诚恳地说:“今天你怎么啦!行事不像昔日的方老板。你想想,不讲你拖着脚镣上街,别人会怎样看你;这样子怎样面对药厂职工。你这一点都不明白。我还告诉你,你两只手腕上戴的根本不是女同志手镯,而是没有连上铁链的手镣。我在公检法部门工作多年,一看都知道。我估计你被卖到山里,在那儿,平时肯定用锁把你双手锁起来,干活时才打开。”
听他这样说,我不得不点点头,这是最简单的道理。钟先生看我情绪安定下来,就带着开玩笑的口气说:“买到你这样又聪明,又漂亮,又精明的女人,不这样是不行的。就是这样,你还是披枷拖镣翻山越岭逃出来,你真不简单呀!”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将双手伸出来说:“钟先生。你得想办法将我手上和脚上的镣铐摘掉。”(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tore)
“那还用你说。考虑到影响,不能在龙口找人摘出,我己去龙川市找人,这件事晚上就解决,不能再拖了,给人看见报警,我们无法解释;讲真的,泄露神仙寨,那里有我们的机密;讲假的,很难自圆其说。”
当天晚上,他让我戴个大口罩和一只大墨镜,乘车去龙川市一家私营机械厂,用液压剪摘掉手脚上的镣铐。除掉脚镣后,我即连路也走不好,身体发漂,头重脚轻,走不好步,好几天才习惯按照钟先生意见,我们在拿不出良策前,暂不惊动殷莫者和药厂。目前进入生产淡季,暂时不生产。他召来了高工,我们三人在公司商讨了二天,对整个业务作了精确的分析,进行大的调整,做出几项重大决定:①彻底停掉龙口和矿物所的生产和提取活动,斩断今后与殷莫者和药厂全部业务;药厂的债权和债物由钟先生善后处理。
②高工从矿物所辞职加入重生公司,任总工程师。从公司抽调100 万资金,由他负责到青龙市大弯村,靠近神仙寨水洞河边,重建长生果提取工厂。因为公路可通大弯村,即可方便接受神仙寨的长生果,又能保密。另一设想利用神仙寨流下的河水,这水里肯定有未知对人体保健有就成分。
③为了让别人了解不到我们业务程序到西海省会西京市寻租,承包或购买一个药厂,生产成品,由我操办。
最后又重点研究了二个关键点;其一,是新的长生果提取工厂保密问题。大家一致认为,高工一人去,其他人员都不要,老人员可能与殷莫者他们有联系。从当地找有知识青年,送出去培训,作为工厂新人员。管理可采取严格封闭式。其二,我能否在最短时间联系好新的工厂,并在秋天生产季节到来之前形成生产力。因为我们对西海省会城市西京市药厂现状并不了解,我只告诉他们,尽快办好自己的事,当对于我,山人自有妙招。
其实我没有什么妙招,因为在讨论时,我突然想起一个人,所以提议不在本省,到西海省西京市联系工厂;那就是采访边过我的名记者,省城《生活导报》的周洁。她联系广泛,熟人多,定能帮我联系到一个理想工厂;但我没有她任何联系方式,原来她给我的名片,我藏在我房间镜子后面。我离开时没做准备,牡丹给我现换的衣服,个人东西没法带。本来当时想,参加欢送我的午宴后,还有时间,准备还回来收拾一下自己东西。那知去了,一下子给五花大绑,拖到刑场,再也没杯机会回来。我想先找金银花,肯定能取到自己的东西。
第二天,我简单的把头发扎一下,穿了一身白色宽松夏天衣裙,提只布包,打扮成城里普通家庭妇女,乘汽车赶到沁州。考虑到如意公司高层对我的敌意,放弃了白天去找金银花,到我原先常住的那家宾馆,先住下,到下午九点钟天黑定了,才去金银花的家。在她家门口,我犹豫半天,我怕她丈夫在家,对如意公司暴露了我的踪迹,反而招祸。想离开,但也不甘心,决定试试看,发现范思友在家,就迅速离开。于是我鼓足勇气,按响了门铃。一会儿院子里灯亮了,从门栅栏里我看到院子里别墅里走出一个健壮的女佣人,走近了我认出是罗大姐。是金银花的紧缚师。她已认不出我。看了我这不起眼的打扮,不屑一顾把问道:“你找谁?”
“请问范先生在家吗?”
“不在家!”
她转身就走了。我急急忙忙追问:“那再请问,金银花太太在家吗?”
她转过身看了我一眼,并不回答我,转身准备回去。我更急了,小声说:“罗姐。你不认识我啦?”
她听到后,止住了脚步。
“我是玫瑰。”
她听见,转身走到栅栏门前,仔细的看看我说:“唉呀!我的妈呀,真是你呀。你这样打扮我都不认识了。”
她并没将门马上打开,迟疑了一下说:“你请稍等,我去拿钥匙开门。”
说完她飞快回到别墅里。我满怀狐疑,罗姐怎么啦,为什么不带开门钥匙?她很快转来开门,将我迎进院子,又立刻把院门锁上。我刚进别墅大门,就听见二楼金银花的声音。
“快上来!把妹妹想死了,快来呀!”
我急急忙忙上了楼,看见金银花扎了一根长长大辨子,人站在房门口,手扶着门框,焦急地等着我。罗姐在锁别墅大门,没上来。我奔到她跟前,一把抱住她。她也扑在我身上,哭泣起来;我也哭了,过了好一会,她重新站好说:“真傻。老站在门口,走!到房间里去。”
我走进她的房间,她关上房门。我发现地毯上从一根大姆指粗闪烁银白色的铁链,从床下一直往门边延伸。我回头一看,大吃一惊。铁链另一头连在金银花脖子上铁项圈上,难怪她只能在房门口迎接我;她手上也上了手铐,中间有三十厘米长铁链,她手拽着脖子上拖下来的链子,吃力地拖着镣往我身边走来。我知道她脚上的镣并不重,而且长时间锁在脚上,早已习惯,走路不会这样吃力。当她走过来时才发现,她脚镣上又加锁了一只小钢球,难怪这样步履维艰。与她分手快半年了,她没什么变化,还是那样漂亮,开朗,精明。她拉我在床上坐下,两只手捧着我的脸,眼睛足足订着我看了几分钟,看得我不好意思。特别是吊在她手铐上的链子,不断晃荡,撞击我乳头上金属环,刺激得我心猿意马。后来我推开她说:“不认识啦!老看人家。”
“玫瑰。想死你啦,你好像又白了又漂亮了。快告诉我,你是怎样脱险的,以你的聪明智慧,我一直坚信你能脱险,然后一定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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