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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仙奇缘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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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仙奇缘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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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仙奇缘4
作者:李郎憔悴系列:降仙奇缘
第五章 急转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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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客栈,朱传宗恢复本来面目,先让水灵儿和杨尧聊了一阵,然后请二人到一间雅室。

朱传宗把他如何认识水灵儿,如何来查案的事情和杨尧说了,最后道:“杨大叔,如今为了救你们教徒,我可是尽力了。可是宁治省这些贪官和我作对,也不听我的。他们在朝中都有靠山,没有证据,我也难以撼动他们。为了你好,也为了我好,我想请你委曲求全,假装投降朝廷。否则放了那么多人,我也难以交差,我倒不在乎这个官,可是没了我,天下就少了一个可以为百姓办事的官了。”

水灵儿点了点头,杨尧想了一会儿,叹道:“为了不连累恩公,我答应你就是了。可是朝廷一定会让我找出教主,否则岂会甘休呢?出卖教主,我是不会的,如此一样骗不了多久啊!到时还会追究大人你啊!”朱传宗笑道:“这个你就不懂了,这可是当官的学问,只要事情能拖一阵,再慢慢想办法,就能混过去。你先吹嘘一番,然后让官府胡乱去抓人,到时候人跑了,那些查案的官们断不肯说自己如何无能的,到时候拖一些人下水,大家一起圆谎,也就能混过去了。”

杨尧听了,大是叹服。

朱传宗说的虽然轻巧,可是回京怎么面对皇上,仍旧压力不小。如果不能查清李东昌的案子,而胡铁等人已取得皇上的信任,他们说他的那些坏话,就够他应付的了。弹劾他的摺子很多,朱传宗岂会不知道?他思来想去,也发起愁来。

朱传宗一个人到了吴思远的房间,见他正在品茶,不由苦笑道:“先生,您倒清闲自在啊!您学问大,计谋深,现在如何查案,您帮我想个主意吧!”吴思远道:“我们人生地不熟的,纵有本事,也是两眼一摸黑,要是有当地的官员肯帮我们,事情就好办了。”

朱传宗眼前一亮,道:“我好糊涂,我早就寻到了一个帮手,怎么就忘了?”吴思远道:“你说的是?”朱传宗道:“我知道一个人,此人在百姓中口碑极好,我和他见过一面,很是投缘,他也答应有事会帮我,请他来参谋如何?”接着把他的事迹说了一遍。

吴先生听了陶勉自的事迹,也很赞同,便悄悄派人去请他。

陶勉自悄悄变装来了,朱传宗亲自以钦差的身份相迎,先是夸奖他为百姓所做的事,然后说出他清除贪官的决心,皇上如何关心李东昌的案子,如果能够破案,皇上必定开心等等,而且于他的仕途也是大有好处的,最后言辞恳切,请他帮忙。

陶勉自道:“既然皇上如此重视此案,我作为臣子的自然应该出力,即使被省里所有官员们打击报复,我也在所不惜。”(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tore)

朱传宗忙道:“你放心,我决不会害你的,只要你肯帮忙,我一定守口如瓶。如果案子破了,我便请皇上升你的官,你便可以堂而皇之的离开这里,高升去也。即使不成,我也会悄悄把你调出省里,你愿意去京师也好,别处也罢,我都能办到。”

陶勉自笑道:“大人想的如此周到,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然后压低声音道:“如果我所料不差,那些老君教的人去劫粮食,是大人暗中安排的吧?”见朱传宗一脸惊讶,然后笑道:“大人,你想啊,既然明的不行,我们便暗里来。”

朱传宗道:“请教了。”

陶勉自道:“其实有一个好办法能拿到山阳县冒领赈灾钱粮的证据,那就是借据。王伸不肯去外地买粮,一来怕多花钱,二来怕被抓到证据,可是他在县里那些商人手里借粮,一样有借据啊!只要从他们手中拿来借据,案子不就立时破了吗?”朱传宗喜道:“您真是好计谋啊!我立刻派人去抓那些商人,让他们交出证据。”

站起就要走。

陶勉自忙道:“使不得。通省官员都在这里,那些商人谁敢得罪啊?而且胡铁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任你随便审问这些富商。再说,就算你刑讯逼供所得,证据的可信度也打了折扣,皇上也未必信你。”

朱传宗大道:“那有什么办法吗?”陶勉自笑道:“只要封了县衙,传出告示,说把知县王伸押往京师去审,那些商人难道不来要银子吗?那些证据还能跑了?不过……”正说时,忽然听见外面嘈杂不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吵,朱传宗正想出去问问。赵老四气喘吁吁跑进来道:“少爷,皇上派钦差来了。到底要谁去接旨?”朱传宗大惊,道:“这可不能开玩笑,我去便了。”

这时来福客栈被士兵们围的水泄不通,一人身披盔甲,威武不凡,带着十几个亲兵,闯进了客栈。

到了客厅,道:“朱传宗大人可在?请接旨!”朱传宗正好到客厅,跪下接旨,道:“臣在。”

那人转述道:“皇上问你,为何一再干扰地方政务,年少无知,任性妄为,皇上已经警告过你了,为何又犯?皇上说看错了你。”

朱传宗知道不能反驳皇上,再说这时也不是反对的时候,只感觉浑身发抖,他从天上到人间之后,一直顺风顺水,头一次感觉到了害怕,知道了天威之怒。

那人见朱传宗不答话,又道:“皇上问你,李东昌案可有眉目?”朱传宗道:“暂时没有,不过眼看就有了。”

那钦差道:“既然如此,皇上让你即刻回京,不用查了。你扰乱一省政务,弄得官员人人心慌,朝廷不安,恐生事变,即刻废掉你钦差身份。”

朱传宗一下坐在地上,心里一片茫然。他一向得意惯了,何曾受过这样的打击。

那钦差放下钦差身份,低身去扶他,安慰道:“官场上如人生,就是起伏不定的,朱大人何必在意一时的得失呢?我知道大人的人品,大人如此年轻,以后吸取教训,还会东山再起的。前程似锦,大人要往前看。”

朱传宗这才看清楚此人,竟然是和他结拜为兄弟的王鼎立,难怪一直觉得声音很熟悉,不由失声道:“王大哥,怎么是你?”王鼎立奇道:“在下王定昆,字鼎立,宁治省都指挥使,因去京师公干,所以还没见过大人,大人怎么认识我?”朱传宗这才想起现在的身份,忙道:“我手下有个官员朱同,你可记得?”王定昆道:“嘿嘿,我看他人很义气,和他结拜为兄弟了,他和大人说了?”朱传宗道:“那你现在想不想见他?”王定昆道:“公事了了,自然见了。”

朱传宗忙道:“赵老四,你带王大人去隔壁。我让朱同来。”

王定昆心想:‘朱大人定是想求我帮忙,让朱兄弟来坐说客,可惜我帮不了他。’王定昆在房间刚坐下,朱同便进来了,他又惊又喜,道:“大哥,你怎么会是钦差?你瞒的我好苦,还说是什么山贼。”

王定昆和他热情拥抱,道:“我以前是山贼出身,可没瞒你。”

这朱同自然是朱传宗变的,道:“大哥,你看我没忘了你。这个玉刻的骏马,就是我特意为大哥准备的。”

王定昆接了过来,道:“好兄弟,果然没忘记大哥,大哥承你这个情。”

朱传宗道:“大哥既然还记挂小弟,也知道朱传宗大人是好官,为什么不帮他啊?我以后可怎么办?”王定昆笑道:“贤弟,你怕什么?我早知道朱传宗这样耿直的人当不久官,日后你跟着我,在外面逍遥自在,不比留在京师,当什么鸟官强吗?”朱传宗道:“可是我和钦差大人情意深厚啊,你不能帮他一把吗?”王定昆道:“我又不认识他,和他又没交情,犯不上为他冒着丢官的危险。再说我也帮不了啊!他查处贪官,那些人视他为敌人,而他年轻力薄,根基不稳,如何能和那些人对抗?他不过是仗着他父亲的势力,可他父亲老奸巨猾,一定不会和他一样这么嫉恶如仇,我看正巴不得他碰钉子呢?”朱传宗大汗淋漓,心想:‘他说的可真是一点也没错。’咬牙道:“那如果我是钦差呢?你肯冒险救我吗?”王定昆笑道:“你是我兄弟,拜了把子的,自然得帮。可惜你不是啊!”朱传宗哈哈大笑,一吸气,然后浑身乱动,一会儿身体渐渐变小,笑道:“大哥,我散了气功,这下你该帮我了吧?”王定昆目瞪口呆,道:“原来,你就是朱传宗!”布政使胡铁这几天上书皇上,极言钦差大人的种种荒唐事,省里已经被这个少年钦差弄乱了,并极力保证省里没有什么贪图赈灾粮款之事。从朝里打听出来的消息,皇上见他言之切切,似乎有些信了。

这天,终于传来消息,皇上已经下旨意让钦差朱传宗回去了。胡铁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果然不到一天,京里的钦差到了,也没来县衙,直接到来福客栈宣旨去了,胡铁听手下来报,都指挥使王定昆去京公干回来代为传的旨意,听说朱传宗已经被解除了钦差身份,不由大为高兴。

要是换了别人,他必定会去拜见钦差,并且要重谢钦差,不过王定昆一向和他不和,因此也不去拜见,却在山阳县的县衙里摆宴庆祝起来。

山阳县的县衙里,这晚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觥筹交错,穷极奢华,好不热闹。大厅里,一溜摆开了十几张八仙桌。桌上各种菜肴琳琅满目,鸡鸭鱼肉还有时下最新鲜的瓜果堆积如山,各种好酒更是溢出扑鼻的清香。

布政使胡铁率领手下那些官员,还有附近赶来的缙绅耆宿,一起吃酒。厅外一个戏班子,正在上演着热闹的戏目。锣鼓锵锵,丝弦悠悠,歌曲飞扬,煞是热闹。大小官吏们谈笑风生,身边都有丫鬓侍候,好不得意。

胡铁坐在正中的位置上,他的身边也围着几个妖艳无比的女人。有的为他斟酒,有的陪他说笑。胡铁左揽右抱,亲嘴摸乳,嬉笑玩耍,真有春风得意,飘然欲仙之感。

就在他们这些官员开怀畅饮,恣意纵欢的时候,一个师爷进来,上前来在胡铁耳边悄悄地说了些什么,胡铁眉头一皱说:“他来了?来干什么呢?”此时,听见有人高声喊道:“钦差大人到!”随着这喊声,以王定昆为首,十几个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大声说道:“都指挥使王定昆前来宣旨,闲杂人等一概回避。着胡铁跪接圣旨!”唱戏的不唱了,听戏的也不听了,大厅里所有的人都跌跌撞撞地往外边跑。胡铁快步来到钦差面前跪下。

王定昆正中站定道:“胡铁接旨!”胡铁上前跪下道:“臣胡铁谨聆皇上训示。”

王定昆就开始宣读圣旨。圣旨长篇大论,大夸胡铁如何能干,如何忠心等等,胡铁听得是心花怒放,最后王定昆道:“胡铁实为能臣,皇上赏赐黄金十量,俸禄上调一级,钦此!”胡铁听完,连连叩头谢恩,说道:“臣胡铁何德何能,蒙圣上如此褒奖!臣只是忠心为国为民,皇上如此信任臣,臣只有更加努力治理好宁治省,以报圣上知遇之恩。”

胡铁站起,王定昆道:“恭喜胡大人啊,我和大人虽然在宁治省多年,但往来不多,关系并不算太好,不过我也快调离宁治省了。这曾共事过的缘分,大人可不要忘记啊!”胡铁又惊又喜,忽然觉得以前一直看做眼中钉的人看起来舒服多了,连忙道:“大人太客气了,以前都是在下照顾不周,大人说要离开宁治省,一定是升官了。以前有诸多不到之处,大人可要海涵啊!”王定昆道:“客气了,我性子懒惰,不爱走动,你只要不挑剔我那便行了。”

胡铁连忙分辩,王定昆也不以为意。

这时重新上过酒菜,胡铁请王定昆坐在首位,酒酣之时,道:“听说大人传旨让钦差朱大人回京去了?”王定昆道:“是啊,这下大人可高枕无忧了。”

胡铁急忙表白,道:“其实,我也并不想和朱大人过不去,可是他不肯放过我,我也只好奉陪了。幸亏皇上明察秋毫,不然让朱传宗这样折腾下去,我们宁治省还有安宁的日子吗?”两人正在这里谈话,忽然一位师爷惊慌失措,来到胡铁身边,道:“大人借一步说话。”

胡铁道:“有什么事情啊?王大人也不是外人,你就直说吧!”那师爷实在没办法,只好道:“钦差朱大人请尚方宝剑,把咱们衙门给封了。谁也不能出去。”

他说得很轻松,但就是这么一句话,却如春雷炸响,惊得在座的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了。

胡铁更是勃然变色,他一声咆哮道:“朱传宗真是胆大包天!衙门乃国家重地,我率一省人员在此,他有什么权力这样做?王大人,您是钦差,也在这里,他竟然连您也不放在眼里,这不是如同造反吗?您看这怎么好?”王定昆道:“嘿嘿,这个命令是我和朱大人一起下的。胡大人,你何必这样不安,又何必这样害怕呢?”胡铁铁青着脸道:“我有什么好怕的?你们敢囚禁一省之长,才该知道害怕。哼,这样的后果,你能承担的起?如果朝廷知道此事,你们恐怕都得人头落地。”

王定昆十分平静地道:“朱传宗向我保证,只要把衙门封了一天,传出话去,说是三天之内将把知县王伸押往京师,期间王大人有什么欠帐,钦差大人都认帐,否则就作废。外间传言王伸贪污了粮食,后来从当地商人那里借粮。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这样就能证实王伸是否是清白的,也能证实大人您是否被人蒙蔽。就答应他了。”

只听扑通一声,在席上的王伸吓得昏了过去。他官职小,一直没有说话的份,此时听到大事去了,吓破了胆。

胡铁看见这个情形,哪还不知道后果,忍无可忍,怒道:“王定昆,你太不识趣了!你知道不知道,查封衙门是要请圣命的?你眼里还有没有皇上?就算你们是钦差,这也如同造反。以前你在宁治省胡作非为,本官念你是打仗的出身,不懂得规矩,对你敬若上宾,今日还请你在这里吃酒。可是,你竟丧心病狂,无端搅乱宁治省政务。不但诬陷大臣,还敢绑架一省的官员,你真是胆大妄为啊!好,让你见识一下我一省之长是不是吃素的。”

胡铁一声大喊,外边兵丁闻声进来,把王定昆等十几个人团团围住。

可是王定昆面无惧色,站起身来,一脚踢开身边的椅子,轻蔑地道:“胡大人,你太小看我了。告诉你,这次我帮朱传宗帮定了,我宁可不要官职,不要性命,也非要揭穿这件大案不可!”胡铁嘿嘿笑道:“那我便成全你。你虽然掌握一省军士,可是你在衙门里啊,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把你拿了,皇上面前,看是你有理还是我有理。你若是识时务的话,此刻认错,我也不追究了。”

王定昆轻蔑地笑道:“就凭你这点人?”大喝一声,“弟兄们,还不亮像伙?”王定昆带来的十几个人二话没说,“唰”地脱光了衣服,露出了赤裸的膀子,也露出了上面的累累伤疤。这些伤疤,有枪伤、剑伤、刀伤、箭伤,还有些伤不知道如何得来的。

王定昆指着他们笑着道:“大家都看见了吧,这就是我带的兵!他们都是身经百战、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都是经过了多少生死厮杀过的人,什么血腥场面没有见识过?西辽国大小战役不下百场,老子何曾惧怕过,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

说着他把头一偏,扯开衣服,露出胸口上几道长疤,道:“这是敌人赏给我的记号,也是老子挣得的功名。老子山贼出身,能够混到今天这个位置,能和你们这些官们混在一起,可都是搏命来的,你们今天想和老子拼命,好啊!我让你们看看我们是不是以一挡百的英雄好汉。有种的,你们就来吧!”这些亲兵脱光膀子以后,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露出彪悍的身体,那些平日游手好闲的兵丁,哪见过这样的阵仗,谁敢上前?全都吓呆了。其实,王定昆是从一个小兵而成为将军的,他的威名传遍天下,这些人也不是不知道!和西辽国几次战役,王定昆都是勇冠三军,从一个小兵而成为将军的,最有名的一次是三路人马,两路都被敌人歼灭,全靠他率军杀敌十万,孤军奋战,才取得胜利。传说他力大无比,武功盖世,一可敌百,这样的人,谁敢在他面前挑衅?

胡铁眼见要是强来讨不了好,他偷眼瞧瞧院子里,只见晨曦微透,天色渐亮,可再也等不得了。如果天一亮,消息传出去,等那些商人送来欠条,他的功名可要付之东流了,当下下定决心道:“王定昆,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我要是立刻出去,你敢把我怎么样?”王定昆却不慌不忙,轻轻笑道:“可以,你是开府封疆的大吏,也是省里第一高官,你愿到哪里就到哪里。可是,今天你的一举一动必须在我陪伴之下。我奉了皇命,皇上可不是让我吃闲饭的。我这个钦差若是不能秉公办差,在皇上面前也是交代不了的。”

胡镋见他打出皇上的旗号,软硬不吃,可真没办法了,跌坐在椅子上,心神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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