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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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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妻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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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习习的凉风夹带着清馨的芳草气息从草地掠过,也掠过了晨起人的心尖。徐闽在柔软的草地上小跑了一圈,回到自己家的车里想换衣服,才把运动服脱下来,车门喀的一声开了,吓的徐闽猛的捂住胸,侧头望去,王卉站在车门外看着她,徐闽忙招呼她上来。

“你个冒失鬼,吓死我了,我刚要换衣服。”徐闽边忙着换衣服边笑着说。

徐闽换好了衣服,也没听到王卉的一点动静,就好奇的转头看了看王卉,这一看把徐闽下了一跳,一个晚上不见,王卉的眼睛红肿,脸色很苍白,嘴唇也没有了血色,简直变了个人。徐闽忙摇着她的肩膀小声的问。

“喂,你说话呀,怎么了?”

内心有一点的不安,徐闽到是不担心王卉遭受到了暴力,因为来的这几个男人,说实话徐闽都接受过,还没发现谁有暴力倾向,她最担心的,是王卉昨晚凑巧和凯歌在一起,两口子打了起来,那样可就有点麻烦了。

当徐闽第二次摇晃王卉肩膀的时候,王卉才转过脸来,勉强笑了一下,“我没什么事,昨晚痛哭了一场,算是告别昨天吧,有些东西,当要失去的时候,是需要用一种方式来纪念一下的,对女人来说,可能哭是最好好的纪念吧,女人的哭,能代表太多的内容了,你说是吧?”

徐闽看了看王卉,虽然气色不太好,但精神面貌还不错,她能理解王卉此刻的心情,因此也没想在说一些空洞的话来劝慰她,只是看着她红肿的眼睛不太舒服,就让王卉在车里等自己一下。

徐闽跳下车,朝老霍的院子走去,一会返了回来,上了车展开湿漉漉的左手,里面攥了几片隔夜的茶叶,她让王卉仰起了头,把茶叶片展开,贴在王卉的眼睛周围,又把王卉的坐位调整了一下,让她能很舒服的躺着,告诉王卉部落http://46852.tk十分钟就会消肿。看着闭目养神的王卉,徐闽开玩笑的说了句。

“ 一会你赶紧去洗把脸,好好化化妆,不然等会人齐了,看到你这么憔悴的样子,一定会有人心疼的 。”

王卉用鼻子很轻的哼了一下,过了一会才叹息着说了一句。“心疼?真要心疼就不会来这里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tore)

徐闽没看王卉,眼睛注视着前方,那里老霍的老婆正在院子里忙碌着,徐闽有一点调侃的说了句。

“也许心疼你的不止是你家凯歌呢?”

徐闽好象无意的一句调侃,却让敏感的王卉心里一惊,猛的睁开眼睛看着徐闽,当看到徐闽那平静的脸色时,她才又缓缓的躺了下来,不过她没在闭上眼睛,而是看着车窗外。晨曦中的原野是那么的宁静,那碧绿的翠草又是那么的纯洁,王卉把车窗打开一个小缝隙,让清风吹进了车里,微风里王卉的心境开朗了许多,她对着窗外,好象是和徐闽,又好象自言自语的说了句。

“活着真好。”

两天以后,在高速路口,五个家庭依依惜别,本来约定晚上要在一起吃顿饭的,但是真的到了家门口,大家又都没了兴致,尤其是女人,都有种归心似箭的感觉。事实上,对王卉和韩屏,与其说归心似箭,不如说急于逃避。因为回到了熟悉的环境,突然就有了梦醒了的感觉,回想起发生过的一切,心里就开始局促不安。

这两天,韩屏的单位在装修。今天基本完工,电脑程式升级也基本完成,银行的领导要来验收,其实也就是个过场。分行的行长是个稳重的中年人,平时不苟言笑,过早谢了顶的脑门,更让他比实际年龄显得老成,平时里大家都不太敢在他面前乱说话。倒是业务副经理很和蔼,副经理是个女的,四十岁左右,性格温和,也很健谈,有她在,韩屏的心轻松了许多。

一个上午,装修工程就验收完毕,中午的时候,银行的电脑操作程式也升级完毕。于是分行正副两位行长,两个电脑程式师,其中一个程式师是个才毕业分来的姑娘,韩屏这个储蓄所的主任,在加上装修公司的一个小工头,六个人进了一家沸腾水煮鱼店。滚烫的汤锅里飘出来四川菜那独有的麻辣浓香味,小工头殷勤地照顾着两位行长,韩屏拿着一瓶五粮液转着圈地倒酒。本来她自己是不想喝的,可是被眼尖的副行长发现了,说什么都不答应,说就她们三个女人,那个小姑娘根本就不能喝酒,她韩屏要是不喝,那我这个做领导的也不喝了。韩屏没办法,只好给自己倒了一小杯,反正这五粮液也不是平时就很容易喝到的好酒。再说下午也没什么事了,大不了回储蓄所睡觉,喝就喝一点吧,韩屏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酒过三旬,韩屏惊异地发现,行长话多了起来,而且妙语连珠,非常幽默。

副行长反倒话语不多了,只是红扑扑的脸上带着醉态可掬的微笑左右看着。原来听上面的人老说副行长的酒量不错,今天一见,韩屏有一点的不屑,就这么一点就醉了,传说就是传说。于是她的顽皮劲就上来了,端起酒杯就走过去和副行长碰杯,嘴里还假装崇敬地道:“今天这是在酒桌上,难得和领导在一起聚会,我呢,借花献佛。早听说咱副行长酒量不错,今天一看真的是名不虚传,来,敬您一杯,你对我们工作的支援用这杯酒来表示感谢!”

副行长笑咪咪地谦虚着,接过酒杯和韩屏碰了一下,豪爽地一饮而尽,还把酒杯翻过来示意酒到杯干。韩屏带头鼓起掌来,副行长按着韩屏的手,拿起酒杯示意她把酒喝掉。韩屏只好皱着眉头把酒喝了下去,心里暗骂自己多事,正要走回自己的位置,被行长一把拉住。回头看,只见行长故意板着脸道:“谢谢副行长支援工作?难道我这个行长一贯不支援你们工作了?什么意思嘛。”

韩屏从他眼神隐隐的笑意里看出来行长是想调侃自己,于是也假装诚惶诚恐道:“您可委屈我了,本来想先给您敬酒的,可平时您老是黑着那么一张包公脸,我们做下属的看着都害怕,哪还敢跟您套近乎呀。”

“我脸很黑吗?”行长摸着下巴问身边的人,大家一阵哄笑。副行长拿起酒瓶给韩屏的杯子倒上酒,嘴里说道:“还不快敬行长一杯算赔礼,小心以后给你小鞋穿。”

在大家的哄笑中韩屏愁眉苦脸地举起酒杯,本想耍滑头喝半杯,可是行长的眼睛就盯着她的酒杯,直到她全部喝下去,行长才满意地把自己的酒干掉。韩屏往自己位置走的时候感觉一阵晕旋,这五粮液的劲还真大。

晕晕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韩屏才缓过来一口气。行长站了起来,表情真挚地举起酒杯,感谢韩屏在基层的辛苦工作,这杯酒是对她工作的肯定。韩屏吓得手乱摇着,嘴里一个劲地推脱着。可是,行长的酒是怎么可能推脱得掉呀,不但没推脱掉,连副行长也跟着又敬了一杯。这两杯酒一下去,韩屏是彻底找不到北了,眼前天旋地转,包括行长那狡黠的眼神和发着油光的秃脑门,都一起转动起来。

走出饭店的门,见了风,韩屏的酒劲更是上涌。头晕不说,还一阵阵地恶心,用手捂住嘴,把呕吐感强压下去。看看离自己的储蓄所不远,韩屏拒绝了上车,就这么脚步飘浮地往储蓄所走。行长嘱咐那个女电脑程式师搀扶她,被韩屏推开了。为了证明自己没醉,韩屏挺直了腰身,窈窕地走在人行道上。她自我感觉走得很稳,跟在后面的女程式师憋不住地笑。韩屏窈窕的步伐有点像模特一样扭摆着,那丰腴的臀部摇的让人眼花。

坐在车里的行长,从倒车镜里看着韩屏那扭动的腰枝,不由笑出了声,回头对副行长叮嘱到:“大家都喝了酒,下午没什么事就别回单位了,影响不好,都回家休息吧。下午我去行里顶着,你也回去吧。”

副行长这时候反倒醒酒了,脸也恢复了本来的颜色,听了这话对行长说:“还是你回去休息吧,你的脸还通红呢,去行里不好。我反正也要去行里,有个报表要弄出来。”

行长点了下头,把车开到储蓄所门前,等着韩屏回来开门。他的公事包还在储蓄所,程式师过来说:“行长,那程式里还有一点要校对,也就几分钟的事。你们就先回去吧,一会我校对完就自己打车回去。”

行长今天心情格外的好,语气少有的温和道:“我还是等你一会吧。”

回头对副行长道,你先打车回去吧。

副行长走了,韩屏也摇摆着走了过来。韩屏酒虽然喝多了,但心里还是清醒的,脸上的表情也尽量的镇定。只是那红扑扑的脸蛋加上那咪咪的弯月眼,笑起来桃花春色的,让人一看就是个活脱脱的醉美人。

韩屏掏出钥匙,可是不听使唤的手怎么也不能把钥匙插到锁孔里。行长走上一步,从韩屏手里拿过钥匙,哗啦一下打开门,顺手把钥匙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穿过空荡荡的营业厅,推开值班室的门,韩屏再也坚持不住了,一头栽倒在床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行长看了看韩屏搭在床边的脚,回头喊来那个女程式师,叫把韩屏的鞋脱掉,放正了韩屏的身子,才转身退了出来。

行长走了出去,一会回来,给了两个人每人一听可乐,又走到休息室,把一瓶矿泉水放到了酣睡的韩屏枕头边上。女程式师伸了下舌头:“谁说咱领导是黑包公呀,这不是挺平易近人的吗。看,多细心呀!”

同事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行长的背影,也点了点头。

十分钟后,三个人走出储蓄所,看着门锁好了,行长才发动车子。

车奔行在笔直的马路上,行长的心情却没有这马路那么开阔。他的内心一直在激烈斗争着,手不时伸进口袋去摸韩屏的那串钥匙。每一次的触摸都使他淫亵的欲望增加一层,光秃的脑门上已经是汗珠密布了。

行长的家是农村的,他是那个村子里唯一的大学生。还是在财经学院读书的时候,他就暗自立下誓言,一定要出人头地,绝不再回到那个偏僻落后的小山村。毕业后他倒是如愿留在了城市里,可是在银行这个大学生云集的地方,他只能做一个不起眼的小职员,郁郁不得志。可是他并没有死心也没有消沉,他用狼一样阴冷的眼睛,搜寻着一切能让他飞黄腾达的机会。

终于,一个机会降临了,有人给他介绍女朋友。这个女孩子他一万个不喜欢,矮胖不说,还庸俗不堪。但他还是非常痛快地答应了这门亲事,不为别的,就因为这女孩子的爸爸是他们总行的一个副行长。他收敛起自负,掩藏起自卑,用不卑不亢的殷勤讨好着未来的岳父一家人,当然也包括那个后来成为他老婆的蠢女人。在他结婚一年后,孩子降生一个月后的一天,终于被提升做了信贷科长。

他以为从此他的仕途会一片光明,也准备好了大展拳脚。可是,那精明的已经做了正职的岳父大人却再也没给他机会,那个更加狡猾的岳父仿佛看透了他的野心和谦和外表下的冷酷。

直到年初,他的岳父即将退居二线了,才把他提升到了现在这个全市最大的分行做了一把手。人到中年的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也在心里骂了无数遍那个奸猾的老东西。

日常里,他把所有的欲望和贪婪都深深地掩藏,不苟言笑不张狂,给人一副干练沉稳又正直的形象。但是,与生俱来的贪婪和淫亵还是经常在酒后滋生蔓延。家里那个水桶一样的黄脸婆,自己已经有快一年没碰过了。他是宁可让欲望煎熬着自己那孤寂的心,也不愿意闭上眼睛去贴近那蠢笨的女人。甚至一闻到她身上的油烟和她嘴里酸腐的口臭,他就恶心不已,真的不能想像这几年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今天,就是刚才,自己都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地就把韩屏的钥匙放到了自己口袋里。韩屏那扭动的腰枝,真的刺激了自己压抑已久的欲望,明知道迈过去可能就是深渊,但他已经不能自主。

前面红灯闪烁,行长急忙一个刹车。走神了,差点追尾。掏出手绢擦了擦秃脑门上的冷汗,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都是汗。

把车停靠在路边,点燃一只烟,车里的空气凝重阴冷。虽然外面艳阳高照,但是坐在车里的他还是感觉到了阵阵凉意。空气里的沉重仿佛让一切都静止了,仿佛静止到伸手就能抓住一把飘渺的烟雾。透过烟雾,行长的眼神闪烁着阴霾的光,焦虑和恐慌在他的内心交织着,欲望和理智在激烈拼杀着。他的两腮不由轻轻地抖动着,咕隆一声,挺直了脖子咽了口唾沫,他终于下了决心。韩屏这女人那么天真,说不定会看在我是领导的份上不敢声张,也可能为了她自己的面子忍了。但愿上帝能保佑我这一回,他暗暗发誓,就这一回。祈祷中他发动了车,从前面路口拐回了储蓄所。

把车停到了储蓄所对面的马路边,行长出了一口长气。他没有马上下车,又在车里吸了一根烟。这一刻他想了很多,把能出现的最坏结果都预想了一遍。这个女人真的告了自己怎么办?用这个事来威胁自己怎么办?忍气吞声熬了十几年才得来的前程,要是就这么毁了值得吗?可是,他又找了无数的假设来给自己侥幸的理由。最后,淫亵的欲望战胜了恐惧和理智。打开车门,把烟头扔在地上,一只脚死死地碾了上去,左右张望了一下,行长低着头走向储蓄所的大门。

大门在身后关上了,那声响在空旷的营业厅里格外的巨大。虽然明知道这里不会有人,可行长的脚步还是没敢冒然迈动,手哆嗦了半天才把钥匙放回到口袋里。又等了一分钟,这一分钟在他来说是那么的漫长,等自己逐渐冷静下来点,他才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推开了值班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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