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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天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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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天阙

小说章节

第一章 风雨危现
第二章 枝节横生
第三章 双姝试欢
第四章 初试巧计
第五章 终谐鸳盟
第六章 瑜亮初遇
第七章 仇踪初现
第八章 雪花玉琢
第九章 心花初绽
第十章 前途崎岖
第十一章 入门郑平
第十二章 以身相许
第十三章 绝境仙境
第十四章 忘情合欢
第十五章 重见天日
第十六章 流云剑圣
第十七章 玉女蒙尘
第十八章 淫风浪雨
第十九章 邪人授首
第二十章 排帮之主
第二十一章 圣邪之欢
第二十二章 不如归去
第二十三章 善心有报
第二十四章 幸遇故人
第二十五章 流毒难解
第二十六章 抚慰师姐
第二十七章 魔高一丈
第二十八章 初试云雨
第二十九章 马上上马
第三十章 妖法迫供
第三十一章 姐妹情深
第三十二章 霜融雪化
第三十三章 春色无边
第三十四章 如梦似幻
第三十五章 巧具销魂
第三十六章 魁首现身
第三十七章 奕众如棋
第三十八章 谋敌谋己
第三十九章 临去秋波
第四十章 生死相别
第四十一章 英雄绝路
第四十二章 新试绝学
第四十三章 艳福齐天
第四十四章 醉路往还
第四十五章 连战不休
第四十六章 此起彼落
第四十七章 夜夜笙歌
第四十八章 美梦得偿
第四十九章 蕾蒂初开
第五十章 雄心宏图
第五十一章 一败涂地
第五十二章 性奴初生
第五十三章 大发雌威
第五十四章 又见伊人
第五十五章 淫杀之术
第五十六章 床上逞威
第五十七章 双花同绽
第五十八章 脱出虎口
第五十九章 身陷诡谋
第六十章 暗夜之欢
第六十一章 调教有道
第六十二章 师徒同欢
第六十三章 美酒贺寿
第六十四章 云波谲诡
第六十五章 狡兔三窟
第六十六章 雪地奇遇
第六十七章 汉中之行
第六十八章 建立根基
第六十九章 相思成狂
第七十章 旗开得胜
第七十一章 芙蓉帐暖
第七十二章 筏上争锋
第七十三章 重回故地
第七十四章 一夜偷欢
第七十五章 难言真相
第七十六章 救人心切
第七十七章 梦回天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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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天阙
作者:紫屋魔恋
第五十八章 脱出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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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霞光还在天际展现着火红的魅力,在半暗半明的天空中绽开一大朵红花,那景色美的令人忍不住抬头称赏,更没多少注意力放在地下,这边厢赵平予总算趁着湘园山庄前卫哨换防的空档,找到机会溜进了山庄,避开了巡逻庄丁的耳目,小心翼翼地向郑平亚的起居处潜去。

本来这暗来暗去的勾当,最应在夜阑人静时行动,赵平予一千一百个不想引发别人的注意,若依他的想法,绝不愿在黄昏便有所行动。但他却不能不承认,雪青仪的说法确实有其道理。

这段日子以来湘园山庄既拚命地招兵买马,准备再攻天门,庄中人手必是枕戈待旦,小心预防着天门大军、神出鬼没的阴京常、甚或赵平予等天山派余孽可能的攻势,对山庄的防御必是小心到极点,夜间表面上看来适合夜行人偷入偷出的勾当,实则时候愈晚,湘园山庄中人的警觉愈高,反而更不适合赵平予潜入探查,还不如趁着日夜交替时寻机潜入,说不定还可收出其不意之效。

原先虽不把雪青仪的话当耳边风,但赵平予也并不想懔遵不移,反正去的只有他一人,就算有什么状况,到时候再改变原订计划就好了。但在湘园山庄外头观察了几天之后,赵平予不得不认为,雪青仪的江湖经验确实远胜自己。

湘园山庄的防卫确实大有加强,尤其到了夜间更是外弛内张,表面上虽没怎么加强,但赵平予却看得出来,一到夜间每个巡逻的庄丁连表情都变了,巡行时更是小心翼翼,绝不予敌任何可趁之机,雪青仪所言确实不错,夜间确非好的潜入之机。

幸好外头的巡视愈是森严,过了那条防线后,内里的人愈是放心,大部份的巡逻都变成虚应故事,只要没在最外头那条线露出马脚,一进庄内就轻松多了,赵平予一边按图索骥,避过了几起路过的庄丁或侍女,向庄后郑平亚的起居处潜去,一边偷听着庄中人的交谈,纵然是再小的话题都不放过,或许柳凝霜失踪一案的线索,不在郑平亚的口中,而是在他们的口语谈笑之间,若自己一不小心疏漏了什么痕迹,想要老天开眼再给自己寻找她的线索,恐怕是难上加难。

只是一路听来,却是没听得什么有价值的情报,赵平予只听说柳凝霜失踪一事确非湘园山庄庄中之人所为,连尚光弘也因此大为震怒,只是他虽亲自去寻找柳凝霜的踪迹,却也是无功而返,弄得接下来好长一段日子庄中气氛诡异,连身为庄主的郑平亚都一改平时的脾气,做事小心谨慎,行动绝不大意,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捅了马蜂窝,惹发了尚光弘的火气,那可就惨了。

他甚至连妻妾的房间都不怎么回,老是挨在书房里,研究对天门战守之事,弄的蓝家姐妹嗔语不休,偏又知连黄彩兰和范婉香都给他冷落了,他做的既是正事,两女也没有什么好发怒的理由。

听到几个侍女彼此传言,今晚郑平亚似又不想回房休息,而是要在书房中熬上一夜,原本想趁此良机往柳凝霜寝处去搜寻线索的赵平予心下一动,竟改了方向寻往郑平亚的书房。

他倒不是认为郑平亚的书房内会有什么线索,而是前次天山的事,老在他心头横亘着一根刺,他原先虽只想找到柳凝霜的蛛丝马迹,就离这儿远远的,再不想和郑平亚有任何瓜葛,但人一到了此处,心中那混杂难明的情绪,竟逼的赵平予迳自转向,无论如何也得先把他们两人的事解决了再说。(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tore)

赵平予虽不认为,自己和郑平亚的事可以一言而决,甚至不认为光只靠口头沟通,就可以减少郑平亚对自己的敌意,但无论如何,两人至少曾同拜一师,纵使现在各行陌路,但若真要翻脸,郑平亚可以随便胡搞,自己至少要尽一点口头上解释之责,这不是为了郑平亚,而是为了向元真子交代,至少不要让师父除了玄元门的传承问题外,还得分心去烦恼自己和郑平亚之间的事。

伏在郑平亚书房上头的横梁上,赵平予小心翼翼地探头下望,幸好现在正是湘园山庄中用膳的时候,没有人在这饥肠辘辘,正要准备用饭的当口,还能精神集中的,加上外头的景致大动人心,否则以湘园山庄外头一线守卫之严密,别说是赵平予了,恐怕连阴京常那神出鬼没的幻影身法,都未必能毫不露形迹地潜进来哩!

郑平亚还在用饭,这书房除了几次有侍女进来整理以外,根本连耗子都没有一个,更没人会小心到向上看,赵平予躲到了此处,真可以说是无惊无险。

探头向下望去,只见这书房的摆设甚为简单,除了一个对窗的桌子,上头书籍散乱,房间中央另一张看来是用宵夜的小桌,以及靠壁的大书柜,还有置在四周的几个花瓶古玩以外,再无其它东西了,虽说采光明亮,但书房内的空间看来并不宽敞,不像从外面看起来那么的阔大。

还没躲得多久,赵平予已听得外头脚步声动,向庄主请安的声音四起,显然是郑平亚正走回此处,他忙不迭地缩回了梁上去,小心谨慎地不露任何形迹。湘园山庄今非昔比,庄中着实招徕了不少高手人物,加上为了对抗天门的杨干,郑平亚自己朝夕苦练,又有尚光弘这等明师倾囊相授,武功进境极快。

赵平予虽说给阴京常点出了武功中问题所在,一路苦思苦练下,对于将雪梅剑法与自身内力相互融合这方面已有小成,但就算他要寻郑平亚晦气,也得避开这随时可能有人打扰干涉的情形,否则若弄的人尽皆知,到时候自己别说是解释误会了,想全身而退都难哩!

房门开处,郑平亚挥退了身后的侍女们,和元松走了进来,元松手上还拿着个食篮,篮中食物的香气扶摇直上,转眼间便充满了房内,赵平予虽不觉肚饿,却也不由奇怪,照说郑平亚身为庄主,饮食间必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绝不可能饿着,才刚刚用完晚膳,干嘛要这么快就准备夜点?难不成郑平亚的肚子异于常人,光在膳时吃饱了不算,还得拚命地加点心,才能受得住?

“灵武那边的事怎么样了?”才刚在靠窗桌前坐下,郑平亚望着手提食篮,恭勤谨慎地立在书柜前头的元松,也不着他坐下,劈头就问,“‘静流’唐铎还执迷不悟,不肯弃暗投明吗?”

“是,庄主。”低下了头,元松小心翼翼地应着,连梁上的赵平予也知他为何如此小心谨慎,照说唐铎与阴京常有这么大的梁子,要说服他背弃天门,转向湘园山庄这边该是小事一椿,郑平亚和元松应该也是这么认为的,但这唐铎也不知是对天门当真如此心服,还是别有隐情,听郑平亚和元松的对话,湘园山庄的说客竟是游说了他好几次都没成功,也怪不得元松如此小心了,眼见该可以水到渠成的事,竟一直都无法达成,郑平亚向来行事顺遂,这样状况要他不火都难。

“怎么会这样?”皱起了眉头,郑平亚置在桌上的拳头握了起来,显然心中怒火不小,“流木帮和天门大小数十战,双方损伤都不小,那阴京常还曾被唐铎亲手击落山崖过,照说唐铎虽迫于时势投入天门,彼此间的梁子也不可能消的这么快呀……对于此事,沈世珍那边怎么说?”

“沈世珍说这事他也不清楚,他虽为阴京常的副手,但阴京常旧部的四个分堂,连系管道都可越过他直抵阴京常手上,唐铎等分堂主回总堂述职之时,也是直接向阴京常汇报,这些人向来由阴京常护着,连杨巨初都难以插手。现在阴京常虽不在,但接手的季韶身为杨干首徒,在天门当中威重一方,比阴京常还要德高望重,说不定是为了季韶的缘故,才让他们执迷不悟……”

“算了。剑阁那边呢?”

听郑平亚和元松谈论不休,梁上的赵平予不由觉得奇怪,郑平亚也就罢了,元松身为湘园山庄总管,怎么连坐都不坐一下?甚至连食篮都拿在手上,放都不放到夜点专用的小桌上头,小心的像是篮子里装着什么宝贝一般。更奇怪的是两人嘴上说的正经,彼此交换的眼神却带些邪气的笑意,郑平亚和元松还不时眼睛左顾右盼,耳朵都竖了起来,活像是在注意外头的人声动静一般,这书房原本僻静,又是一庄之主的所在,根本就没什么人敢来打扰,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也不知这样讨论了多久,话题逐渐从对付天门的正事变到了天马行空,让梁上的赵平予也听了出来,他们之所以讨论这些事,不是为了有什么重点,而是为了掩人耳目。

好不容易等到窗外再无人声,连最后一点点人影都走到了远处,郑平亚才似松了口气,轻推了元松一把,“都没人了,可以了,先下去吧!记得从另外一边出去,千万小心别漏了形迹。前些天师父似乎注意到了什么,最近老在注意我,告诉她今儿个我可能得晚点儿才能下去,叫她们先洗干净了等我。”

“是……”嘴上浮起了一丝笑意,元松对着郑平亚微一垂首,语气中却带着些调侃之意,全不像总管对着庄主,反倒像是狐群狗党间的热络。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瓶儿,交给了郑平亚,那瓶子形状很奇怪,光看就像是从外域来的东西。

“这是元松从外头找到的东西,据说可助床笫之威,用得好时再不心甘情愿的女人也要为之沉迷。庄主天纵奇才,床上功夫令夫人们为之神魂颠倒,又爱又怕,自是用不上这东西,但偶尔使上个一点半点,也有拾遗补阙之效……”

“亏你孝心……”郑平亚笑吟吟地将瓶子收下,推了元松一把,“下去吧!别把人饿着了。”

听两人的对话愈来愈奇怪,梁上的赵平予忍不住又将头探了出来,却见元松伸手在那大书柜上某个不起眼处扭了几下,只见那书柜一点声息都不发地向旁滑了过去,露出了一个足可通人的大洞,从赵平予这边虽是看不清楚,却可见一条向下的阶梯不住蜿蜒。

只见元松走了进去,伸手在壁上某处动了几下,那大书柜便滑了回去,将洞内元松的身影整个掩住,转眼间书房中已回复了原样,若非赵平予探头来看,光靠听觉根本不知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机关还真是巧妙。

眼见书柜回到了原样,郑平亚这才坐回椅上,装做在检视桌上的文件资料,眼睛却不住地向外飘。此处本就是极少人至的清静之所,郑平亚和元松又似特意要瞒着什么人般,多半在外头便暗地里嘱咐,要山庄中人尽量别靠近这儿,因此外头人声极少,别说元松等庄中的护驾高手了,竟是郑平亚身为山庄庄主之尊,连个仆从也没有随在身旁,只单独一个在这书房之中。

一来郑平亚是天门大敌,天门虽说守约数年不出江湖,但尚光弘等人总要小心些,二来他身为湘园山庄庄主,又是少年心性,最好面子,无论身在何处,向来都是前呼后拥,要他落单直是难上加难,如今他单独一个留在这书房里头,连元松都不知躲到那儿去了,本来这该是赵平予最好的机会,若他真想直斥其非,再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

郑平亚和元松也不知在这机关中搞着什么鬼,左瞒右瞒的多半非尚光弘能知之事,若赵平予此时出手,做贼心虚的郑平亚也不知敢不敢叫人来此,光一个对一个,现在的赵平予信心尽复,就算不胜,至少也有平分秋色的把握。

但不知怎么着,赵平予的心中总有个声音在阻住他的脚步,喝斥郑平亚的声音也是到了喉头便硬被压了下来,他默不吱声地留在梁上,狠狠地瞪着郑平亚的后脑勺。

从初见开始就不对盘,再加上天山派那一仗,弄得赵平予这段日子以来流离失所,连柳凝霜都生死不知,见到他只觉恼恨难掩,但他心中虽是千思万想,想要一招就把郑平亚的头打出个洞来,却迟迟不肯动手,心思直往那书柜方向飘,仿佛那机关里头有着什么东西,正声声念念在勾着赵平予的心神一般。

突地,郑平亚的人整个飘了起来,却不像是起身,若非他一转头时那笑意已满溢出来,忙躲回梁上将身影掩住的赵平予,还真以为他是被什么东西给一下子钩起来的呢!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这般兴奋,犹如脱了索子的猴儿一般,轻飘飘地似没了骨头,仿佛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似的。

眼见郑平亚手舞足蹈地溜向那书柜,赵平予猛地一省,心知这是最后的机会了。虽说书柜里头的机关中必有古怪,想必其中藏了什么让郑平亚兴奋莫名,却又不能让尚光弘等人知道的东西,赵平予心中也难免好奇,颇想就这样不动声色地躲在郑平亚身后穿入机关之中,看看是什么好宝贝让郑平亚珍爱若此;但良机一失不可再,郑平亚分明是认定了绝不会有人前来打扰,这才想打开机关下去,若自己此时不动手,一旦等他和元松会合,要向他讨这个公道可就难了。

梁上的赵平予活像只看准了猎物的鹰隼,又狠又准地看清了郑平亚的背后,打算数招之间就收拾掉这个老找自己麻烦的家伙,别说让他逃生,就连呼叫的机会都不想给他一点,偏偏就在他准备好出手的时候,远处突然像是半空中炸开了雷一般喧闹起来,只听得劈哩啪啦的脚步声猛响,有个人已快步冲向了这儿,脚步声中全没一点收敛,来人虽没说话,但光听他的脚步声,不只是郑平亚,连赵平予都听得出来,这人正当怒气填膺,完完全全是打算来找郑平亚生气的。

光只是听到了那脚步声,转回头来的郑平亚已是一脸失望的神色,表情却没有多少惊异,显然这事已发生了不只一回,他的兴头被打断也不是第一次了。只见郑平亚意兴索然地吐了口气坐回了位上,伸手大力地将桌上的资料翻弄着,力道大的活像是想把这些书册全给拆了似的,脸上却是一点一点地收敛着自己,到了最后那脸上连一点儿生气的表情也没有,有的只是漠然。

门启处,一身绛红装扮的蓝洁茵撞了进来,脸儿早气的红了,和身上的衣衫相较之下直是不遑多让。不过那模样却令梁上的赵平予顿觉有些奇怪,照说蓝洁茵正当青春年少之际,又与郑平亚新婚情浓,便是有黄彩兰与范婉香姐妹争宠,湘园山庄中侍女又多美色,但看着尚光弘与梁虹琦、骆飞鹰结拜多年的面子上,总也不好太冷落了蓝家姐妹,怎地蓝洁茵的模样乍看之下,却较蓝洁芸还要憔悴得多?活像是许久没受到男人的滋润了,总不可能郑平亚……力有不逮吧?

“又怎么了?”见蓝洁茵撞进房来,郑平亚眉头微皱,声音虽仍平和,却有种被打断的怒火隐含其中,便不看他的脸面,光听声音都有种让人心下发冷的感觉,“平亚今儿个恐怕得熬上一晚,为的都是对付天门杨干那班人,这是本庄的头等大事,你怎么还来打扰?好夫人,平亚这可不是在捻花惹草,干的全是正经事,连师父和师叔都赞誉有加,你就不要再来烦我了行不行?”

“什么……什么正经事?谁晓得你又在干什么了?”虽是美目含煞,却不减其美,蓝洁茵虽不似乃姐,却也是一等一的美人胚子了,只是她现在眼中泪光盈然,又气的脸红耳赤,连声音都颤着,令人不由得退避三舍。

“老是跟元松窝起来,两个人不知在搞什么鬼。别以为洁茵不知道,那个老元松表面上乖乖的,实际上老带着你向歪路上钻,刚成婚就弄了两个妾不算,还搞得满山庄都是美貌侍女,你以为我不知你安的是什么心?连天门都还没破,你就想当起武林皇帝来了是不是?先搞个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夜夜当新婚是吧?你愈来愈和那个杨逖一个货色了!”

“你……你到底在胡说什么?”心中知道蓝洁茵所言未必非实,其实郑平亚自己一开始也不喜欢元松,总觉得这个人有点谄媚,老爱抓别人的心思,投其所好,武功虽是不弱,心性却和一般直来直往的武林人大异其趣,一开始总觉得不大投合,但这人总是当日湘园山庄仅存下来的硕果,是郑平亚记忆中的老家人,比师父尚光弘还要亲近,是以人前人后郑平亚总是尽量维护着他。

不过好好相处下来,郑平亚也不由觉得,这元松也有好的地方,和他在一起时自己总是很放松、很舒服,感觉全不像随侍在师父身边时那样拘束,他的作风自己一开始时虽不喜欢,但习惯之后,却也觉得其中自有妙趣。

他虽拉了一大票美女进湘园山庄,弄得郑平亚在妻子面前颇有些难做人,但元松说得好,自己身为庄主,总能够自制着不胡搞乱搅,师父和蓝洁茵等人都是多虑了,何况每日的公事下来,也没什么多的消遣,光坐在庄里头给美女服侍,那感觉也不坏呀!

何况真正让蓝洁茵呕气的,可不是这一票俯拾皆是的女侍,而是他新纳的黄彩兰与范婉香两个小妾,这可关不到元松的事,听蓝洁茵硬是将元松给搞进来,也不由郑平亚心中有气。

照说这两女因他而受难,甚至失身于杨逖那淫贼,郑平亚将两女收入私房,好生照顾,也是人之常情,这点连身为蓝家姐妹师父的梁虹琦和骆飞鹰都无法过问;何况当日之所以让自己负起照顾鄱阳三凤的重任,全是因为赵平予那小子搞的鬼,还把个身分可疑的白欣玉也带了进来,现在白欣玉已经走了,赵平予也是他手底游魂,小心一点就能逮到,蓝洁茵干嘛还一天到晚提这件事情?

“好啦!一开始因着赵平予那小贼的关系,我确实有些儿失态了。”虽说心中有火,但蓝洁茵总归是自己娇妻,她师父又是武林中大有来头的人物,万万得罪不得,何况现在的她气的眼角含泪,虽是怒火冲天,也别有一番美态,郑平亚语气之中,不由有些软了下来:“嘴上说要我照顾她们,实则是希望我沉醉声色当中,一厥不振。不过她们两人也可怜,总不能怪我多照拂她们一点,何况这些日子以来,我不是都没到她们房里去了吗?你总要知道现在山庄大敌当前,当年杨干的武功你也看过了,哪是可轻敌的角色?为了约期到日一举歼灭天门,我和元松也不知花了多少心思血汗,你总要随着我些嘛!万事总也得等先将天门的问题解决了再说,是不是?”

“哼……算你嘴巴厉害……洁茵老说不过你……”本来蓝洁茵心中最火的,倒不是自己的夫君,而是那个带坏郑平亚的元松,今儿一听到郑平亚又打算在书房熬夜,还有元松陪在一旁,心中那火一旺起来,再也忍耐不住,身边的人根本没法挡住冲来找晦气的庄主夫人。

只是一进到此处,见元松根本不在这儿,蓝洁茵心中的气火登时小了些,加上郑平亚这段日子以来不近声色,虽说很少进自己房里,床上表现也弱了不少,但这终是为了本庄的大业,蓝洁茵倒还忍得住,反正受冷落的还有黄彩兰和范婉香,想到这两个小浪蹄子也独守空闺,她心中也不知怎样开心哩!

见蓝洁茵平静下来,郑平亚的心也稳了,忙扶着蓝洁茵向外走,反正兴头已给她搅了,不如今儿自己就别熬夜,先好生安抚她才是。蓝玉萍向来温和还好说话,一直火爆脾气的蓝洁茵今儿这么好说话,想必是师父和梁虹琦梁师叔为自己说的好话,他正好打蛇随棍上,好好安抚她的情绪,否则一个弄不好,把蓝洁茵的火气再撩起来,便是师父想救恐怕也救不了了。

俗话说得好,小别胜新婚,今晚自己就把这兴头好好地发泄在蓝洁茵身上,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扰自己的兴?

……听郑平亚和蓝洁茵去得远了,梁上的赵平予忙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摸向那书柜去。一来蓝洁茵已经伴在郑平亚身边,良机已逝,便自己现在再赶上去,要和郑平亚单打独斗的机会也是小之又小,二来这柜中的机关颇启人疑窦,令赵平予忍不住想摸进去,看看其中有什么奥妙。

本来当赵平予听到柳凝霜失踪的消息时,首先浮上心头的就是郑平亚,湘衡一带多出美女,以温柔多情着称,郑平亚又是年少英俊,坐拥山庄基业,称得上财才均佳,虽有复仇大业缠身,但风流自赏的他却也不至于少了红粉伴侣,光看他除了娇妻美妾之外,还在整个湘园山庄中大收美女的行径,其好色便可窥知一二;偏生“雪岭红梅”柳凝霜又是江湖极其出色的美女,姿色绝不在武功之下,若说郑平亚看了她不色授魂与,为之心神荡漾,赵平予可是头一个不相信。

但湘园山庄表面上是郑平亚为主,实则靠着庄主之师“流云剑圣”尚光弘、“飞鸿”梁虹琦和“铁臂神”骆飞鹰等三大风云录高手的威望,才使重兴的湘园山庄在武林中立足稳实,四周门派无不望风披靡,全没一个敢与之争锋的。

若非天门有个武功威望均不在三人之下的“一柱擎天”杨干镇门,还有名列风云录之首的“幻影邪尊”阴京常隐在暗处支援,怕早在上次面对联军时就给灭了门,此事武林中人无不知晓,赵平予虽一百个信不过郑平亚能见色不乱,但想到还有尚光弘等行事正派的人在,郑平亚再怎么大胆,也不敢对柳凝霜下手,才把这可能性排除掉。

可是当他在心中考虑了一下方才在梁上听到的对话,郑平亚和元松显然有什么事在瞒着尚光弘等人,否则以他两人身为湘园山庄的庄主和总管,在庄中说得上是一言九鼎,所作所为那还需要瞒着什么人呢?

虽说没有其它的线索可兹证实,但赵平予的心中却忍不住想到,说不定……

说不定自己误打误撞,竟解破了柳凝霜失踪之谜,此刻她就被禁在湘园山庄中,深陷于机关之内,郑平亚和元松又保密到家,怪不得无论天山派的人在江湖上怎么寻找,都找不到她的半点行踪。

在心中不断警告着自己,事情未经证实之前,千万别抱着太大的希望,希望愈深,无法达成时的失落感也就愈大,当他看到邵华中在眼前逝世的时候,那教训已够他受得了。

一边在心下想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摸索着那大书柜,既想赶快打开机关,到里头去将柳凝霜给救出来,又深怕这又是另一个失望,总提不起勇气行动,只边抑着心中的激动,边在心中拚命地警告自己,在打开书柜里头的机关之前,一定要检查过书柜没有其它的异样,自己这回的行事一定要小心谨慎,万万别留下把柄,自己失风事小,若连累了绛仙她们,这漏子可不是自己一个人扛得起来的。

也不知在书柜前摸了有多久,对自己的警告终于再压抑不住满腹的好奇心,赵平予微一咬牙,伸手在方才元松开启处动了几下,只见那书柜犹如被鬼魅附身一般,悄无声息地便向旁滑了过去,一点机关启动的声音都没有,也不知是制作时特别用心,还是郑平亚和元松为了保密起见,将油一层层地上了去,才使得机关发动之际不仅全无征兆,甚至连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书柜滑了开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长长的阶梯,逐步向下蜿蜒,末端深深地藏在黑暗当中,里头一点儿光线也没有,纯靠着书房中的光线才能看到阶梯,真不知方才元松在掩住书柜之后,是怎么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行动的?他手中的食篮方才看来也不甚大,装了食物之后绝不可能再加上蜡烛等足资照明的东西,他总不可能只用个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就任意行动吧?

感到自己的手在发着颤,赵平予勉力抑住心中的胆寒,伸手在方才远望元松关上书柜的地方摸了几下,虽说那处并不大,没弄得几下就摸到了开闭的机括,但一边害怕着不知什么时候会有人来,一边不自主地想着,等到书柜关上后,自己要怎么顺阶而下?

这儿黑得很呢!除非元松早把这儿的机关摸的熟透了,否则光靠一点火光,要走这么暗的陡梯,可真的要艺高人胆大才行哪!一边想着赵平予只觉时间流的好慢,自己摸索机括的动作明明已经够快了,怎么弄了好久都不见机关的影子?

待到终于找到目标时,赵平予差点就要腿软,这紧张真不是人捱的。

小心翼翼地顺着阶梯望下走着,赵平予每一步踏出时都紧张无比,双手摸着墙壁,固定住身形,只敢先出一脚向下试探个许久,等到确定没有问题了,才敢将整个人往下移过去,这简直不是在走阶梯,活像是在受罪!

也不知走了有多久,等到赵平予终于觉得脚下踏着泥土平地,而非石制的阶梯时,已累的满身大汗,活像走了几十几百里路般,觉得整个人都快要散了架似的。

也幸好脚踏实地之后,看到远处似有几点微光闪动,虽不甚明白,总胜过方才纯在黑暗中摸索的感觉,赵平予虽在山洞之中待过,在那儿和蓝洁芸在黑暗中纯靠感觉切磋武功,黑暗对他而言照理不成太大问题,但这儿可是湘园山庄里头的机关,又凿得极为深邃,从这工程来看,绝不可能是郑平亚重兴湘园山庄后复立的机关,多半是原先旧祖传下来的东西,想必是元松找出来的吧?

光只想到这儿也不知埋伏了多少厉害陷阱,若自己一不小心触及机关,也不知会有什么下场,便是自己侥幸逃生,至少也会惊动上头的郑平亚等人,到时候可惨了,也难怪赵平予紧张。

扶着墙壁,向那光点处走去,赵平予每一步都踮着脚尖,着足轻柔,深怕弄出点声音,短短的路只觉无比漫长。等到走到了近处,感觉到了光源就在转弯之后,将整个身子伏在壁上,窃听着旁边的动静后再定行止,此时的赵平予只觉双足双腿颇生疼酸之感,这样小心谨慎,生怕一不小心触动机关的走路法可真难消受!下次他可是立誓绝对不再去钻研机关了!

细听着旁边的动静,只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其中一人呼吸之间深入浅出,自有一定频率,显然是修练武功之人的呼吸方式,只光从这样窃听,以赵平予的功力,却是听不出此人究竟有多深造诣。而另外一人呼吸之间颇有忙乱之感,似是正忙着在整理什么东西,虽说没弄出什么声音,却是光听都听得出其心中的紧张,呼吸声轻柔的像是女子,感觉不出有练什么武功的模样。

一边在心中暗惊,方才自己明明亲眼见到元松从这儿下来,怎么现在走到此处却没听见他的声音?照说元松武功虽是不弱,和自己之间却有好大一段距离,内力相较之下差得更多,若他就在那儿,自己再怎么也不可能漏掉他的呼吸声。

难不成这元松和阴京常一样,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甚至高明到瞒过自己?

赵平予摇了摇头,将这想法给硬是摇掉了,阴京常表现出来的武功原已不弱,再加上幻影邪尊极其高明,才可能瞒过杨干等高手,再怎么说这样的高明人物绝不可能多,无论如何元松也不会有这么高深的造诣,便是瞒得过自己,也绝不可能瞒过尚光弘等人吧?

偷偷将头探出,赵平予的眼睛登时给牢牢地吸住了。眼前竟是别有洞天,石穴里头深藏着一个女子的香闺,旁边烛光闪耀,精心设计得将光线集中在壁间那粉红色的帐幕上头;而在光线的焦点之中,正有一绝色美女倚壁而坐,除了柳凝霜还会有谁?

只见柳凝霜双手高举,被牢牢地扣在壁上的两个环扣当中,成了个大字形张了开来,娇躯之上片缕不存,这样的姿势、这样的灯光,使柳凝霜那丰盈高挺的傲人美峰完全暴露出来,令人一见之下,眼光便像是黏着蜜的蜂儿般再难离去。

被迫摆出这样的姿势,柳凝霜根本无法遮掩自己傲人的双峰,只能将玉腿盘住,不让外人一眼便看到禁处,那含羞带怒的娇姿,却令人更想将她压在身下,把她的胴体一览无遗。

在另外一边,一个女子正紧张地忙东忙西,快手快脚地将桌椅被褥等东西收拾好,身边还备下了个大木桶,桶中热气蒸腾,显然是刚烧好的热水。只见那女子动作愈来愈快,还不时偷眼看向自己这边,表情活像是害怕着主人回来时还没把东西整理好,要给主人又打又骂的仆婢一般。若非她有着这种表情,神情又不像发现了异样,紧张的赵平予还真以为自己被她发觉了呢!

虽说没有发现元松的影子,天晓得他是溜到了那儿去,还是早已猜到自己随他身后进来,正躲在房中准备等自己现身之时,再给自己致命一击,但看到柳凝霜就在眼前,双手都给锁镣铐着,娇躯一丝不挂,也不知受过什么恶刑,眼见她如此软弱无依,赵平予什么也不想了,就算面前是龙潭虎穴,有千军万马相阻,他也非马上救出柳凝霜不可,绝不容许有任何一点拖延。

即便没有其它人在,眼前光只有柳凝霜和一个看来无甚武功的小婢女,眼见柳凝霜如此凄惨,赵平予一边义愤填膺,心中却冷静了下来,如果元松当真不在此处,以自己的武功,要制住那小婢女,将柳凝霜救下来该不是难事。

他最怕的倒不是元松伏在房内,而是里头还有什么机关,可以与外界通联,如果自己莽撞出手,让那小婢女有机会发动机关,就算自己解掉了柳凝霜手上的铐镣,出去之时恐怕也要面对湘园山庄的人马,间中还有尚光弘等名列风云录的绝世高手在,这样阵容以自己和柳凝霜联手,恐也绝无幸理,何况天晓得被困在此处的柳凝霜,是否遭了郑平亚什么毒手,若她根本无力出手,光靠自己一人要将她救出,便不惊动其它人可也不容易呢!

心下计议已定,覤准时机的赵平予猛地窜出,背向着他的小婢女连头都没转过来,只觉背心一股大力传来,人已经不由自主地撞向石壁,转眼间血溅五步,动也不动,眼看是再没气息了。

才刚发觉异变,转眼间事情已有了结果,柳凝霜乏力地抬起头来,却见到以为永远见不到的赵平予正护在身前,一时间百感交集,眼中珠泪不由自主地潸然滑下,一声“平予”还没有叫出口,已是泣不成声,颇想投入赵平予的怀中放声大哭,却因双手被牢牢缚住,再怎么用力也只弄得满脸通红,手上的铐镣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她的努力只能勉力摇的铁链叮声作响而已。

虽说身在江湖,但赵平予的交手经验其实不多,更别说是杀人,他以往也曾暗自想象,自己武功大成之后,要怎么行侠仗义、惩恶除奸,没想到头一回开杀戒的对象,竟是一个无甚武功的小婢女,她甚至连自己生得什么模样都没看清楚便已了帐。被迫留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服侍,想必这小婢女也不甚受宠,多半也是个可怜人,却死在自己手里,那感觉实在是糟糕的很。

勉力将自己的心思从那小婢女尸横在地的惨状上移了开来,赵平予拔出随身长剑,只听得“叮”声连响,缚着柳凝霜左右手的铐镣却是丝毫未动,他那两剑不过迸出了几点火花而已。

眼见出剑无功,赵平予不由得大为惊诧,爬上床去仔细观察着那两副铁锁。

他手中的长剑虽非异宝,也是良铁链就的上等货,加上赵平予内力极高,运使之下威力更强,虽说为了怕伤及柳凝霜玉腕,他只用了三四成力道,但运功之下这两剑便不能削金断玉,平凡的铁链却也难当一击,缚着柳凝霜双手的铁锁乍看之下并无什么异样,怎挡得住他这一下子?难不成方才自己一时情急,伤及无辜,老天爷这么快就降下了报应,让他的内力消失无踪,只能看着铁锁干瞪眼吗?

“平……平予……”见赵平予神色有异,柳凝霜虽是泪眼迷离,却也知不能光顾着哭,初见时那情感强烈的冲击一过,这天山派的美女掌门很快便恢复了一点冷静,“这铁锁是天降的异物,便是神兵利器也难破损……但固定铁锁的螺钉却是凡物,你瞄准了砍开,就……就能救出凝霜了……”

听了柳凝霜的话,赵平予仔细一看,果然见到那锁扣的特殊之处,方才他落剑之地乃贴实着柳凝霜皓腕的锁皮,虽接了一剑却连一丝刮痕也无,暗沉沉地颇有质地,但将两片锁扣扣紧的螺钉,上头却有不少刮痕,更重要的是颇生锈蚀,显见已有一段年月,该当可以硬砍开来。

扣着双手的铁锁片落了地,双臂垂下的柳凝霜娇躯顿失依靠,她向前一扑,投进了赵平予的怀中,原有的冷静立时便飞出了九霄云外,一泄千里的泪水很快便将赵平予的胸前全给染湿了。

知道柳凝霜这些日子以来也不知受了多少委屈,给郑平亚瞒着尚光弘等人禁在此处,连衣裳都没有一件,纵猜也猜得出发生了什么事情,赵平予一边任她尽情哭泣,一边伸手抚着她的秀发和背心,触手处只觉阵阵寒气,显然郑平亚不知用了什么药物来控制柳凝霜,使她内力无法运使自如,否则以柳凝霜的功力,别说是运功护身,抵御寒凉了,就算破锁而出,也不是什么难事。

感觉怀中的柳凝霜娇泣不歇,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泪人儿,赵平予心中好生怜惜,尤其当他看见柳凝霜皓腕上头的擦伤时,心中更是怒火填膺。为了怕柳凝霜脱困,郑平亚不只用锁扣锁着她,甚至连污辱她的时候都不敢开锁,那铁锁与她吹弹得破的嫩肤之间毫无缓冲,一旦动作大些,她那纤细的玉腕上头自被擦的血痕斑斑,直到现在仍是痕迹宛然。

加上她也不知被困了有多久,双臂一直吊在此处,一旦放松便软垂无力,瘫在床被上头,此刻竟连伸手去搂赵平予的力气都没有了,那儿还像是个叱咤风云的美女高手?就连个普通的闺女也不像她现在这般软弱无依。

也不知这样安抚了她多少时候,赵平予心知此处非是久留之地,不只要小心形迹不见的元松,甚至不知蓝洁茵能把郑平亚拖住多久,只是柳凝霜正值悲从中来,若不让她在自己怀抱中好生发泄一下,一直抑着可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好不容易等到柳凝霜的哭声渐渐收止,赵平予一边轻抚着她的背,一边环目四顾,却是怎么也找不到一件可给柳凝霜蔽体的衣物,那身亡的小婢女一来衣上满是血污,绝难上身,二来身材娇小,与柳凝霜差太多,就算硬挤也挤不下去,赵平予不由暗骂这郑平亚未免也太工于心计,用来困住柳凝霜的不只是那铁锁而已,竟还让她光着身子,便是逃出去也无法见人,这么邪毒的招数,也不知是郑平亚还是那元松出的鬼主意。

迫得没有办法,赵平予解开外袍,将柳凝霜搂个满怀,衣衫一展将她包住,算是暂掩春光。虽说因着被困地室的折磨,柳凝霜清损了不少,但胸前那饱满丰隆的茁挺玉峰却依旧挺拔,连一点萎缩的感觉也没有,光只是这样紧搂着在胸前一贴,无比销魂的滋味已令赵平予不禁想入非非;偏生柳凝霜对他的搂抱一点反感也无,在胸前交贴之时,反而诱人无比地轻哼了几声,夹杂在微不可闻的饮泣声中,格外有种奇异的诱惑力,听的软玉温香抱满怀的赵平予差点难抑欲火。

“对……对不起,前辈……没其它办法……只好从权了……”暗咬了自己的舌头一口,好不容易才从柳凝霜那诱人心动的魅力中警醒了些,赵平予一边暗骂自己好色,竟在这种情况之下都会想入非非,一边双手却不由得搂得她更紧了点儿,柳凝霜到现在还一副四肢无力的模样,偏自己察她脉象又不见中了什么毒,真不知郑平亚究竟是搞了什么鬼门道出来,把她弄成这么个软弱的模样。

“没……没有关系……”将脸儿贴在赵平予颊侧,柳凝霜很舒服似地吁了口气,感觉赵平予站起了身来,一双玉腿温柔而主动地盘到了他的腰间,一副欲火难禁、正待交合的媚态。

倒不是因为柳凝霜现在想要,一来她较赵平予还要高一些,不这样做根本无法小鸟依人地偎紧他,二来柳凝霜也知道赵平予绝不会是大大方方进来救人的,有无法动手的自己负累,要避人耳目地逃出恐怕不易,接下来多半还得打出去,不保持这样的姿势,赵平予连行动都难,又如何带她逃出?

“前……前辈……”虽说赵平予也知道柳凝霜之所以这么做,绝不是存心引诱他,但给个这样国色天香的美女偎依怀中,又给她玉腿在腰后一盘,原已有些心猿意马的赵平予差点压抑不住自己,不只脸都红了,胯下更是逐步昂挺,那蠢蠢欲动之势,与他切身相合的柳凝霜自然感觉得出。

“别……别想歪了……嗯……至少现在不行……”

听赵平予的话声微颤,柳凝霜脸儿一红,赵平予登时觉得怀中的玉人娇躯一热,感觉既尴尬又高兴,至少现在的她不像方才那般娇躯发寒,一副整个人都冻僵了的模样儿,若光这样就能让她保暖,就算尴尬赵平予也很快活哩!

“不这样根本……根本没法行动……就像你说的……现下只得……只得从权了……好平予,一切都等先逃出险地再说吧……”

“这……这个自然……”

一边暗骂自己竟然在这个时候想歪,赵平予一边将心思拉到现在的状况上,一来只有这样才能逃出此险地,二来也只有这么紧急的状况,才能把他的心拉回现实,不再被柳凝霜那魅力十足的娇躯所俘虏,“前……前辈……你可知那元松到了那里去?我方才是顺着他进来的路才……才来到此处,可我一直没见到他出去……难不成……难不成这儿还有其它岔道不成?”

“这儿有没有岔道什么的凝霜不知,”仔细地想了想,柳凝霜的脸儿转到了另一个方向,“不过元松每次过来,都是从你那边进来,从另外一边出去。或许那儿有其它的出口也不一定。”

心道原来如此,赵平予也知这正是元松心机深沉之处,密道的入口做的毫无破绽,但也因此,从密道中根本无法看到外头的情况,每次进出都是最危险的时候,若从书柜的入口出去,给人撞见了秘密就再难保持,因此非得物色一个人所少见的出口处才行。

除此之外,元松还得负起帮郑平亚把风的责任,郑平亚身为庄主,若在庄中神出鬼没地出现,难免启人疑宝,与他的尊贵身份也不合,因此他出入非得从书房的大书柜那出口行动不可,若是出来之时没有元松为他把风,就很容易露出破绽,可元松总不能老挨在庄主的书房里头,光要跟蓝洁茵等人解释都是问题,因此这出口必然距离郑平亚的书房不远,一来隐蔽,二来又可收监视书房,避免闲杂人等靠近之效。

“那……我们就走吧……前辈,等……等到到了外头,平予就先将你送回明雪明玉那边去,以后再回来找还这场子……”

不经意间,将柳凝霜搂得更紧,鼻中登时充盈着女体幽香,赵平予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气,脑中差点一茫,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伸手取过一盏灯烛,抱着柳凝霜向另外一边摸了过去,同时在心中祷祝,希望这另外一边的出口,不要像另外一边那么难走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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