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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龙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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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龙记

小说章节

第一集 第一章 红莲妖女
第一集 第二章 番女风流
第一集 第三章 北国风云
第一集 第四章 逃出生天
第一集 第五章 英雄救美
第一集 第六章 萝拉可汗
第二集 第一章 秘宫总管
第二集 第二章 皇子大婚
第二集 第三章 危机四伏
第二集 第四章 初会圣姑
第二集 第五章 虚与委蛇
第二集 第六章 落难王孙
第三集 第一章 皮索新衣
第三集 第二章 马不停蹄
第三集 第四章 武林秘事
第三集 第五章 京中奇遇
第三集 第六章 卖身为奴
第四集 第一章 落红画押
第四集 第二章
第四集 第三章 床上淫妇
第四集 第四章
第四集 第五章 走马上任
第五集 第一章 驿旅遇险
第五集 第二章 从一而终
第五集 第三章 接管宁州
第五集 第四章 金龙密令
第五集 第五章 训练母狗
第五集 第六章 饿马摇铃
第六集 第一章 小镇风波
第六集 第二章 扑朔迷离
第六集 第三章 欲迎还拒
第六集 第四章 再得佳人
第六集 第五章 百兽娇娃
第六集 第六章 量珠聘美
第七集 第一章 委身为奴
第七集 第二章 重返王陵
第七集 第三章 大变在即
第七集 第四章 圣姑蒙难
第七集 第五章 忍辱负重
第七集 第六章 波橘云诡
第八集 第一章 尔虞我诈
第八集 第二章 算无遗策
第八集 第三章 禽兽不如
第八集 第四章 心狠手辣
第八集 第五章 决一死战
第八集 第六章 插翅难飞
第九集 第一章 受尽折磨
第九集 第二章 惨无人道
第九集 第三章 跑圈练功
第九集 第四章 如愿以偿
第九集 第五章 自投罗网
第九集 第六章 自动献身
第十集 第一章 虚与委蛇
第十集 第二章 自甘为奴
第十集 第三章 战云密布
第十集 第四章 玉带大捷
第十集 第五章 千变百劫
第十集 第六章 尔虞我诈
第十集 第七章 初会敌酋
第十一集 第一章
第十一集 第三章 辣手摧花
第十一集 第四章 虚与委蛇
第十一集 第五章 左右逢缘
第十一集 第六章 南下受降
第十一集 第七章 出师不利
第十二集 第一章 大功告成
第十二集 第二章 安排香饵
第十二集 第三章 众怒难犯
第十二集 第四章 移花接木
第十二集 第五章 身陷虎穴
第十二集 第六章 红粉屠龙
第十二集 第七章 春雾迷魂
第十二集 第八章 一统江山(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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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龙记
作者:失落
第二集 第二章 皇子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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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义上京了。

陈伯权传来的圣旨,原来是英帝催促周义动身的诏书,唯有收拾意马心猿,要李汉暂领晋州事务,与陈伯权和监军袁业一起动身回京。

由于陈伯权是文人,不擅骑马,周义亦不想与他一道走,遂以急于上京为名,与十八从卫策马上路,让袁业护送陈伯权乘车随后而行。

周义的十八从卫全是近卫里的高手,其中还包括魏子雪在内的六个头目,该不虞有失。

为免张扬,周义只是与魏子雪同行,改扮成上京赴考的一对主仆,其余的从卫分作几批,装作互不认识,分布前后周围,暗里保护。

周义讨厌繁文缛节,所以没有住宿官驿,与魏子雪自行投店,走得倒也快活。

这一天,两人进入襄州了,过了襄州,便是京畿重地,州牧是周义的娘舅,但是与太子要好,周义正考虑要否绕过州府,避开他的耳目时,探路的从卫来报,前路发现一队奇怪的人马。

周义闻报,遂与魏子雪快马加鞭赶了上去,果然见到一队牛车在路上行走,周围还有其他路过的旅人指指点点。

那队人马为数二十多人,大部份年纪很轻,有男有女,男的壮健魁梧,女的婀娜多姿,分乘八九辆牛车,每一辆牛车之上,均有一个盖着油布的方形物体,里边偶然传出野兽的吼叫,看来该是兽笼,车上的男女虽然没有兵刃,但是人人腰挂皮鞭,英姿飒爽,引入注目。

周义的目光就像其他人一样,大多落在那几个女的身上,除了因为她们长得漂亮,也为了她们巧笑倩兮,好像有意无意地卖弄风情。(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tore)

其中一个身穿翠绿色劲装的特别惹人触目,因为她的脸上挂着半截同色面巾,掩盖着鼻梁以下的娇靥,徒添几分神秘。

周义驻足而观,发觉绿衣女的上半粉脸长得很美,没有半点瑕疵,一头流云似的秀发不说,粉额轮廓分明,眼波流转,剪水双瞳更使人销魂蚀骨,分明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老天也真凑趣,当众人心里盘算着如何揭下这个美人儿的面巾时,忽地颳起一阵狂风,竟然掀起了绿衣女的面巾。

周义也想众人一样定睛细看,看清楚以后,亦是情不自禁地像其他人般同声一叹。

原来绿衣女是破相的,脸幕之下的娇靥,从耳畔直至口角,不知给什么割开了,皮肉翻开,尽管已经痊癒,却留下一道二寸二长的疤痕,煞是恐怖。

虽然惊鸿一瞥,又只能见到绿衣女的侧面,但是周义眼快,还是看见那挺直的鼻梁相迷人的樱桃小嘴,不禁大是惋惜,接着又听到牛车上传来虎吼的声音,顿悟这道丑陋的疤痕该是车上的恶兽造成的。

目睹车队逐渐远去,有人追蹑而行,周义可没有继续上路,却走到树下,与几个歇息的旅人闲聊,打探这队人马的来历。

这队人马原来是来自南方的兽戏团,男女均能役狮驯虎,女的还精擅歌舞,年前北上卖艺,颇有名气。

“世上只有百兽山懂得役兽之术,难道他们是传自百兽山么?”魏子雪沉吟道。

“是他们的门人也不奇的。”周义不以为意道。

“不,二十年前百兽山为山火所毁,满山猛兽与一门三百二十七人尽数烧死,已经没有传人了。”魏子雪皱眉道。

“世事多变,也许还有后人吧。”周义笑道:“走吧,看看他们会不会在襄州演出。”两人尾随兽戏团进入州府,出乎意料之外,发现他们迳投州牧丁寿的府第,绿衣女还登门求见,然后丁寿便派人给他们安排宿处。

周义大感奇怪,也改变登门拜见舅舅的计画,与魏子雪自行投栈,暗里探听舅舅与这个兽戏团有什么瓜葛。

要打听可不困难,原来兽戏团前些时曾在襄州献技,丁寿召入府中观赏了几次,据说还与一个女郎打得火热。

奇怪的是兽戏团本来打算东赴宁州,然后再往晋州的,不知为什么又突然回来,使人莫名其妙。

这个谜没多久便解开了,听说兽戏团改变了主意,由于京师富豪大户较多,所以决定先赴京师,果然第二天,兽戏团便上路了,真的朝着京师的方向而行。

周义却相信还有内情,因为计算行程,兽戏团早已抵达宁州,该不会徒劳往返,何况他们当不是今天才知道京中富户更多,岂会三心两意,只是这时多想无益,遂继续上路。

×××××××××××

返回帝都后,周义立即上朝复命,英帝很是高兴,不仅在朝上大肆嘉奖,当晚还设宴,召来太子相陪,置酒酬功。

“义儿,袁业的奏摺说你身先士卒,亲冒矢石,几次勇战受伤,可有其事吗?”丁皇后关怀地问道。

“只是点小伤,早已痊癒了。”周义答道。

“你虽然身为主帅,理应以身作则,却也不该冒险,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叫母后怎么办?”丁皇后责备似的说。

“你母后说的有道理,为帅者斗智不斗力,不能徒逞匹夫之勇。”英帝也说。

“是,孩儿知错了。”周义起身谢罪道。

“这一趟你立下大功,消弭本朝心腹大患,有功无过,何罪之有?”英帝笑道:“我和你母后这样说,却是爱护儿子之心,不是说你有什么不对,不要误会了。”

“孩儿明白的!”周义感激流涕道。

“仁儿……”英帝目注太子周仁道:“你代为皇敬义儿一杯,谢他为家为国,立下此旷世奇功!”

“孩儿不敢!”周义惶恐地说。

“有什么不敢的,有功当赏,有罪便要罚,这是你应得的,快喝。”丁皇后笑道。

“二弟,你便喝了吧。”周仁倒了一杯酒,捧给周义说。

“谢父皇母后赐酒,谢大哥赐酒。”周义面面俱圆道。

“义儿,你虽然立下大功,却也有大过,你知道吗?”待周义喝完了酒,丁皇后叹气道。

“请母后赐训。”周义不明所以道。

“你年纪也不轻了,为什么至今还不成家?”丁皇后不满地说。

“是这事吗?”周义早有准备,叹气道:“不是孩儿不想,只是淑妇难求呀!”

“对,娶妻就是要求淑妇。”丁皇后白了太子周仁一眼,说:“无论长得多美丽,也有年老色衰之日,那时才知道淑妇的好处便太迟了。”

“是,孩儿正是这个意思。”周义由衷似的说。

“你母后给你挑了两户人家,一是陈阁老的小女儿,一是俞学士的独女,两个也是品德俱优,你找机会去看看她们,看上哪一个便告诉我们吧。”英帝点头道。

“孩儿没有意见,全凭父皇母后作主便是。”周义恭顺地说。

“义儿,娶妻是人生大事,你不亲自看清楚,恐怕将来会后悔的。”英帝语重心长道。

“话虽如此,但是孩儿年轻识浅,要说知人之明,岂能及得上父皇母后,还是请两位老人家费心吧。”周义理所当然似的说。

“皇上,我没有胡说,义儿是几个孩子中最得人疼的。”丁皇后赞叹道,可没有留意太子周仁目露寒芒,低头不语。

“你不要后悔呀。”英帝点头道。

“孩儿不会后悔的。”周义正色道。

“很好,我便挑陈阁老的小女儿当你的媳妇吧。”英帝说:“陈阁老此行前往晋州传旨,回来时盛赞你治理有方,对你更是赞不绝口,一定求之不得的。”

“不错,她一定是个好媳妇。”丁皇后满意地说。

“谢父皇母后。”周义恭身答应道。

“对了,义儿,你可认识什么尚未娶妻的少年英俊吗?”英帝接着间道。

“少年英俊?”周义思索着说。

“皇帝是想给你那个便宜妹子找老公。”丁皇后冷笑道。

原来英帝共有五子一女,周仁、周义、周礼是丁皇后亲生,周智、周信和幺女青菱却是妃嫔所出。

青菱年已及笄,长得出落动人,甚为乃父宠爱,与几个同父异母的兄长也相处得不错,却不为丁皇后所喜。

“莫太常的儿子一表人材,而且文武双全,人品也很好。”周义推荐道,暗念要是能够撮合这门婚事,莫太常当会感恩图报,不全心向着自己才怪。

“一表人才不错,可惜私德不修。”周仁好像看透了周义的心思,呐道:“听说他最爱出入秦楼楚馆,也常常在家里与丫头鬼混哩。”

“私德不修?你懂得说人,可不懂说自己。”丁皇后骂道:“你不是也爱鬼混吗?”

“是,孩儿知罪。”周仁惭愧地说。

“你口里说知罪,心里是这样想吗?”丁皇后冷笑道:“要是知罪,便休了瑶仙那个狐狸精吧。”

“就是有错,也是罪在孩儿,与瑶仙无关的。”周仁抗声道。

“皇上,看你这个儿子,”丁皇后悻然道。

“吵够了没有?”英帝恼道:“你还要我说多少次,孩子长大了,他有他的主意,管得了许多么?”

“你们父子都是色鬼,不管便不管吧!”丁皇后气愤地说。

周义知道母后讨厌出身风尘的瑶仙,为此看来已经不知吵了多少次,倘若能善加利用,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后果。

“义儿,你见过刘方正其人吗?”英帝不想纠缠,改口问道。

“刘方正?可是京卫的四个副将之一?”周义暗念此入不大卖自己的帐,可不能便宜他,于是说:“他迂腐古板,不大懂通权达变,年纪好像也大一点……”

“朕也是这么想……”英帝踌躇道。

“孩儿却以为他为人小心谨慎,循规蹈矩,是个难得的人才哩。”周仁抬头似的说。

“大哥明见。”周义心里暗骂,口里却赔笑道。

“还是让她自己挑吧,女儿家的心事最难猜测,何况青菱总是与众不同的。”英帝叹气道。

×××××××××××

知道周义有心撮合自己儿子和青菱公主的婚事,莫太常果然感激莫名,却也明白太子说的不错,赶忙召来儿子训诲了半天,要他检点,准备公主召见,希望儿子能当上皇帝老儿的乘龙快婿。

周义倒没有紧张自己的婚事,仍然依照以前上京的惯例,四处拜访朝中的皇亲国戚、元老大员。

这时朝野内外,均知道周义甚得圣眷,人人阿谀奉承,歌功颂德,他也乘机拢络结交,收买人心。

妹子青菱好像更是明艳照人,只是比上一趟见面时还要冷淡,随口敷衍,远不如以往那么亲热。

周义也不以为异,因为青菱与太子的爱妾瑶仙过从甚密,当从她那里听到许多有关自己的坏话。

如果不是上一趟进京时,发觉青菱有异,几经艰难,才知道她是不满自己给朝廷大员送礼,亦因此发现左清泉当了太子的内应。

周义不是不想消弭嫌隙,无奈她毫不领情,还与太子沆瀣一气,冷言冷语,使他甚是尴尬。

青菱事小,太子却好像敌意渐深,使周义暗自警惕,同时广纳奥援,以防有变。

虽然周义不说,但是过不了两天,英帝已经下诏,着朝中重臣为媒,给周义聘娶陈阁老的小女儿为妻。

晋王即将大婚的消息传出后,周义的府第户限为穿,贺客络绎不绝,忙得他不可开交,也闻得陈阁老的小女儿德容俱备,问题是这些人说的德容俱备,该是客气的话,因为大多是盛赞此女如何贤德,甚少提及她的容貌。

相反地偶然谈及京中其他闺女时,众口一辞,均说俞学士的独女玄霜是个美人儿,还有人把她与太子的爱妃瑶仙比较,听得周义痒在心头,有点后悔没有亲自挑选。

但是当周义得闻这个俞玄霜与瑶仙友好,常常出入东宫时,不禁庆幸没有走错一步,因为他知道自己见不得美丽的女人,要是惑于美色而挑了她,母后多半不会喜欢,自己也等如娶了一个奸细入门,徒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有人到贺,亦有人宴请即将成为新郎倌的晋王,在两个宴会里,周义终于得睹兽戏团的演出。

这个兽戏团每到一地,均是先应高门富户之聘演出,待肯花大钱的富户豪门看完了,才另找合适的地方,售卖门票,供平民大众观赏。

看过他们的演出后,周义亦足叹为观十,没想到那些年青男女役兽之术如此了得,就是猛虎和大猩猩,也是驯如羔羊,实在罕见。

周义最爱看的其实不是猛兽的表演,而是那些女的表演歌舞,她们不仅长得漂亮,歌舞也很出色,最少见的是她们穿的不多,出场表演时,乳波臀浪,使人目不暇给。

据说这些歌舞女郎也卖身的,要不是身处京师,不敢放肆,周义一定设法着人安排,一尝异味。

那个破了相的绿衣女亦有现身,还是挂着面纱,却没有参加表演,只是在旁安排打点,以她的身材体态而言,均胜其他的表演女郎,可惜面纱下的粉脸实在恐怖,叫人下想多看。

尽管应酬很多,但是无论多晚上床,周义总是风雨无间地入宫请安,然后上朝听训,使英帝和丁皇后老怀大慰。

这一天,英帝退朝后,竟然单独召见周义,除了使朝臣窃窃私语,更使太子又羡又妒。

“义儿,宋元索上表称臣,南方已定,为王有意南下一看,你以为如何?”英帝问道。

“南巡吗?”周义吸了一口气,正色道:“儿臣以为不宜南巡,南狩也非其时。”“这是什么意思?”英帝寒声道。

“儿臣以为宋元索不是真心降服,而是缓兵之计,我们要是因此而松懈下来,他便会待时而起,如果有心乘虚而入,更容易为他所算。”周义答道。

“何以见得?”“根据儿臣探听所得,宋元索此人很是狡猾,却又野心勃勃,消灭南方四国全是使用诡计,没有打过一场硬仗,兵力损耗不多,倘若以为他为了休养生息,所以急于求和,那便中计了。”周义侃侃而谈道。

“你是说他故意示弱,别有图谋吗?”

“父皇明见。”周义点头道。

“这也是我的顾虑,礼儿却认为宋元索不成气候,请兵灭宋。”英帝点头道,口里的礼儿,就是宁王周礼。

“如果三弟这么想,那就坏事了。”周义紧张地说。

“话虽如此,但是礼儿知兵,也镇守南方有年,不该无的放矢。”英帝沉吟道。

“据儿臣所知,宁州战船不多,要是此刻伐宋,恐怕兵源无以为继,实乃进攻的大忌。”周义沉声道。

“不错,所以我命人在甘露湖兴建龙舟,实是大造兵船,以备日后之用。”英帝胸有成竹道。

“但是建造战船需时,恐怕来不及的。”周义皱眉道。

“就是伐宋,也不能说去便去的。”英帝笑道:“我想你大婚之后,南下查察军情,同时要礼儿不要鲁莽,还要勤练兵马,外弛内张,以免打草惊蛇,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轻举妄动。”

“三弟甚有主见,儿臣未必能说服他!”周义为难道。

“不用说服他,你是给我传旨。”英帝正色道。

“儿臣遵命。”周义点头答应,接着说:“但是大婚之后才动身,不怕耽误军情吗?”

“原来你不知道吗?”英帝大笑道:“我和你母后已经择了良辰吉日,十天后大婚。”

“噢,儿臣不知。”周义惭愧地说。

“别以为我们给你草草成婚,其实为了你的婚事,你母后很早以前已经着手筹备,至今万事俱备,欠的是新娘子,陈阁老亦为爱女办下嫁妆,随时可以送女过门的。”英帝慈爱道。

“有劳父皇母后了。”周义感激地说。

“我们父子还要说这样的话吗!”英帝笑道:“别说这些了,你今天晚上有空吗?”

“儿臣听从父皇差遣。”周义恭身答道,晚上本来有应酬的,可是什么应酬也比不上与英帝一起重要。

“不是差遣。”英帝失笑道:“仁儿最近看过一个兽戏团的演出,据说十分精采,今晚专诚安排进宫表演,你也一起来吧。”

“兽戏团?!”周义福至心灵,感觉有点不对,说:“儿臣也看过他们的表演,的确是精采绝伦,没有以此孝敬父皇母后,是恐怕使两位老人家受惊。”

“为什么会受惊?那些猛兽不是很驯服吗?”英帝讶然道。

“不错是很驯服,可是兽有兽性,不是人力能够控制的,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何况是父皇万金之体。”周义谨慎地说:“要是父皇想看,请容许儿臣作点安排。”

“多算胜少算,也应该的。”英帝想了一想,点头道:“你作主安排吧。”

×××××××××××

兽戏团通常是在主人家的花园,找一处空旷地方演出,宾客观众或坐或立,在旁围观,很是热闹的。

皇宫地方宽敞,更易安排了。

周义把演出场地设在御花园,周围植入两丈高的大木柱,兽戏团便在木柱包围的空地表演,这样纵有猛兽不受控制,也不能暴起伤人了。

岂料太子周仁发现后,竟然大发雷霆,怒斥这些木柱不仅防碍演出,还破坏热闹的气氛,坚持要拆掉木柱,直至知道周义奉命执行后,才讪然离去,周义感觉此事非比寻常,暗里筹谋如何找出真相。

×××××××××××

看见太子周仁携同宠妃瑶仙进宫,还与青菱公主同行,周义满肚不是味道,暗念要不是父皇相邀,这个家宴便没有自己的份儿了。

宴会设在御花园里,就在以大木柱围住的表演场地前面,待会可以边吃边看。

英帝与丁皇后驾临后,这个奇怪的家宴便开始了。

奇怪的是因为丁皇后没有理睬太子和瑶妃,对青菱也好像不屑一顾,净是与周义说话。

青菱该是习以为常,不以为忤,开开心心地大吃大喝,偶尔也向英帝撤撒娇卖嗲,或是与太子和瑶妃说话,对周义却是爱理不理。

周义却是谈笑风生,不仅克尽儿子的责任,插科打诨,也若无其事地给各人布酒劝菜。

最尴尬的是太子,他带来瑶妃,本来是有心居间调停,让丁皇后与她修好,不料横里杀出一个周义,自己完全搭不上嘴,再看瑶妃委屈地默言不语,心里更是难受。

英帝冷眼旁观,发觉气氛怪怪的,不大痛快,吃了几道菜后,便下令兽戏团开始演出。

周义的布署很是周详,手执长戟大戈的御林军左右戒备,组成一条通道,还有弓箭手候命,如临大敌地领着兽戏团进入以大木柱环绕的场地,待他们就位后,便会封锁出口,以防那些猛兽暴起伤人。

获邀在御前表演,当然是莫大的荣宠,兽戏团可不以为意,人人换上新衣,精神抖擞,男的气宇轩昂,女的千娇百媚,群兽尾随在后,走在前边的是四头西域獒犬,然后是八匹骏马,接着便是四头大猩猩,殿后的却是两头使人闻风丧胆的猛虎,绿衣女如常走在最后,人兽脚步齐整,秩序井然地穿过枪林箭阵,进入场地里。

绿衣女可没有挂着常见的面纱,而是以一方鹅黄色的丝巾包里着破损的粉脸,还换上同色劲装,突显了曼妙的身段,腰间也多了一根长鞭,与平常有点不同。

“走在最后的那一个女子怎么蒙着脸的?”英帝皱眉问道。

“她的脸孔在驯兽时给抓烂了,很是丑怪,所以蒙着脸孔,那么表演时便好看一点了。”周仁答道。

“真可怜。”青菱同情地说。

“野兽便是野兽,兽性难测,难保不会兽性大发的。”周义皱眉道,暗念绿衣女通常是帮闲的,难不成今晚也会出场。

“义儿说的对,人兽有别,无论这个兽戏团的演出多么精采,也该小心为上,才不会乐极生悲。”英帝点头道。

说话时,兽戏团已经进入围栏,准备就绪,高呼万岁后,便开始表演了。

首先出场的是那几个千娇百媚的歌舞女郎,也许是御前表演的关系,衣着打扮没有平时那么性感大胆,但是歌精舞妙,还是甚有看头。

看见英帝等不再说话,静心欣赏,周义也装作聚精会神,观赏歌舞,事实看的却是那个素未谋面,艳名远播的嫂子。

太子领着瑶妃出现时,周义已是眼前一亮,几经辛苦,才能移开羡慕的目光,不敢多看,入席后,周义虽然多与丁皇后说话,却也给瑶妃的花容月貌弄得心不在焉,现在众人的注意力全放在兽戏团的表演,才有机会看个痛快。

这个瑶妃眉如春山,眼若秋水,两片红唇丰腴柔润,果然是个尤物,怪不得太子会神魂颠倒。

此刻端端正正地坐在筵前,专心一意地看着妙曼的歌舞,与身旁活泼可爱的青菱比较,更见仪态万千,妩媚动人,那份成熟的少妇风韵,使周义生出难以抗拒的感觉。

青菱不是不美,事实今次再见,周义发觉这个小女孩长大了,单是胸前的两个涨鼓鼓的肉包子,已经使他生出握下去的冲动,要不是念到她是自己的妹子,才没有妄生歪念。

周义暗里把漂亮的嫂子与可爱的妹子比较时,安琪的倩影也在脑海中出现,不禁生出春兰秋菊,难分轩轾的感觉。

不知为什么,一个陌生的影子亦从心底里冒出来,周义忍不住朝着绿衣女看去,竟然碰上了两道清澈而凌厉的目光,方发觉她也看着自己。

绿衣女有点慌张地移开了目光,可不知道那双美丽的眸子已经深深地印上周义的心版。

歌舞之后,便是兽戏了。

先是两个俊男指挥四头獒犬作出表演,然后是骏马之戏,他们的骑术精妙,马儿亦驯服无比,叫人赞不绝口,掌声雷动。

通常马戏完毕,便轮到猩猩的演出了,可是这一趟却是山君登场,牠们钻刀圈,跳火环,后来还让一个美女把螓首探进虎口之中,她却丝毫无损,瞧得众人如痴似醉,叹为观止。

两条大虫的表演结束后,四头大猩猩才接踵而上,没料到会由绿衣女引领出场。

在绿衣女的指挥下,几头大猩猩翻筋斗,跳大绳,荡秋千,还扮鬼扮马,搅笑逗趣,乐得众人哈哈大笑,说多开心便是多开心!

然后是压轴的迭罗汉了。

看见最巨大的那头大猩猩在绿衣女的指挥下四平八稳地站在地上,另一头却沿着牠的身体,慢慢爬了上去。周义暗叫奇怪,暗念迭罗汉固是精彩,可不及虎口美人那么紧张刺激,兽戏团以此作压轴,看来该是有新花样了。

第二头猩猩终于爬上站立地上的猩猩的肩头了,接着第三头也跟着爬了上去。

周义记得以前只是两头猩猩迭在一起,现在看来,绿衣女是要使用三头猩猩了,要是能够做到,亦足以当压轴好戏。

第三头上去了,最下边的大猩猩已是有点步履不稳,“胡胡”大叫,没想到缘衣女继续挥舞皮鞭,指示着最后一头往上爬去。

众人不禁屏息静气,紧张地看着最后的一头如何爬上去,如果牠能成功,可真是旷世奇景。

最后一头猩猩爬上第二头的猩猩的肩头了,当牠还要再上时,下边那一头终于支持不住,大吼一声,几头猩猩倒在一团,顿时吼声震天,猩猩迭罗汉是失败了。

众人大叫可惜,饶是如此,也情不自禁地大力鼓掌,兽戏团的演出也真精采。

周义也是同样的失望,但是失望之余,却隐隐感觉不对,只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到哪里下对。

兽戏团在侍卫领着离去后,英帝等仍然兴高采烈,丁皇后也好像对太子芥蒂全消,还与瑶妃说了几句话。

丁皇后接着更提议在周义大婚之日,也邀请兽戏团前来演出助兴,但是英帝却以安全的理由否决了。

××××××××××××

英帝下诏公布晋王的大婚将于十日后举行后,全城轰动,想不到这么快便要举行,地方官吏赶忙着手筹备布置,不用多少天,整个京城便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周义的应酬更多,往往日以继夜,但是没有再看到兽戏团的演出,据说是由于入宫表演那一场,伤了两头猩猩,团主要带牠们南下医治,所以歇了两天,便动身离开京城。

许多人包括周义在内也奇怪为什么要回家医治,因为京师医药俱全,如果京师治不了,其他地方更是艰难。

后来才有人传出兽戏团的解释,原来猩猩与人不同,治人的药可治不了猩猩所以他们要返回猩猩的出生地方,觅药医治。

虽然周义不大相信,可是忙得头昏脑涨,便不再理会了。

大婚之日到了。

民间的婚礼已经有许多繁文缛节,皇家的更是多如牛毛,从大清早开始,周义便祭天、拜祖、迎亲,更有许多他也不知是什么的礼仪,到了日落西山,还要返回皇宫,补行家礼。

虽然自岳家接过新娘子后,周义便整天与她一起,但是要行过家礼后才可以揭开头盖,所以至今还没有见过新妇的本来脸目。

对这个未来的老婆,周义是一点憧憬也没有的,因为单从她身上传来那股庸俗的香粉气味,便可以想像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庸脂俗粉,娶她为妻只是为了取悦父母。

回到皇宫后,新娘子在喜娘的陪同下,返回新房更衣,周义却继续与到贺的朝廷大臣酬酢,等候吉时来临。

不知待了多久,吉时终于到了,周义就像傻子一样给几个人扶到当天之处,预备参拜天地,然后新娘子也在喜娘的搀扶下来到他的身旁。

拜天地时,周义发觉新娘子不仅换了衣服,身上的气味也大是不同,阵阵若有若无的幽香使人心旷神怡,不禁有点奇怪,暗道难不成原来的浓俗气味是来自身上的衣服的。

拜完天地后,两人便在喜娘郎倌的扶持下走进喜堂,继续参拜高堂,其间周义故意慢了一步,从后看了新娘子一眼,发觉她的身形也好像苗条了许多。

英帝和丁皇后已经踞坐堂上,眉开眼笑地等待新儿新妇叩拜,再待他们夫妻交拜,便算礼成了。

看见新娘子腰板挺直地双膝跪下,周义亦随之下跪,正待赞礼道出礼数时,新娘子已经低头俯身,迫不及待地下拜,周义蓦地发觉不对,左肩竟然奋力往新娘子撞过去。

这一记肩撞虽然是急就章,来不及使出全力,但是周义武功高强,本道可以把新娘子撞开数丈的,孰料她还能扭腰卸劲,卸去大半力道,只是把她撞开了几尺。

新娘子倒地之际,三支劲箭却从她的颈后疾射而出,周义制止不及,不禁惊怒交杂,可顾不得查看有没有人受伤,五指如勾,伸手往新娘子抓去。

这一招周义含怒而发,也真不同凡响,一手便抓住了新娘子的肩头,正要发力捏碎肩胛骨时,想不到她还是柳腰一扭,不知如何,周义手上的气力又卸去了大半,仅能扯下喜服的流云长袖,羊脂白玉似的粉臂也完全裸露在空气里。

周义眼快,看见臂膀上染着一点动人的嫣红,原来是叫人销魂蚀骨的守宫砂,不禁神摇魄荡,岂料就在这刹那间,胸前传来剧痛,原来新娘子莲足一勾,踢了他一脚。

没有人知道发生什么事,热闹的喜堂顿时乱作一团,有人吓呆了,有人四散奔逃,也有人大叫刺客,直至外边守卫的侍卫进来后,才慢慢回复秩序。

新娘子不见了,周义倒在地上,口角有血,英帝脸白如纸,丁皇后却好像是吓呆了。

“传御医,立即救治晋王,看看除了晋王还伤了哪一个,拿下陈伯权一家,关闭城门,捉拿刺客!”英帝着急地发出命令道。

“晋王受了内伤……”魏子雪是第一个赶到周义身旁,赶忙报告道。

“我……我给她踢了一脚!”周义又吐了一口血,喘着气说:“新娘子是假的别拿陈伯权……”

“皇上……老臣是冤枉的……不……不是我!”陈伯权吓得瘫痪地上,大叫道。

“报告皇上,死了一个喜娘,其他人可没有受伤。”也在这时,一个御前侍卫高声报告道。

英帝惊魂甫定,才发觉后边的墙壁钉着三支袖箭,知道要不是周义及时把刺客撞开,这几根袖箭便会钉在自己身上。

“看看喜娘是怎样死的……去找……找新娘……”周义呻吟道。

“快去……御医来了没有,还不扶起晋王!”英帝心痛儿子道。

御医赶到时,魏子雪已经让周义盘膝坐在地上,自己坐在身后,运起内功给他疗伤。

隔了一会,周义又吐出一口瘀血,胸膛的疼痛随即大减。

“怎么又吐血了?晋王怎样?”丁皇后着急地问。

“孩儿好多了……”周义透了一口气道。

“属下给王爷开点药,吃几剂便无大碍了。”魏子雪答道。

“扶王爷进去休息吧。”英帝略感宽心道。

“慢着,找到新娘子没有?”周义追问道。

“他们还在找。”英帝答道。

“皇上,喜娘是中毒的。”这时查验喜娘的死因报告道。

“找到了……”一个侍卫气急败坏地走了进来,叫道:“新娘子在新房里,脸孔发黑,好像是中毒。”

“怎会这样……”英帝大怒道:“给我搜,搜遍全城也要把她捉回来!”

×××××××××××

“义儿,今天好点了没有?”英帝又来探视,关怀地问道。

“已经好多了,有劳父皇关心。”周义感激道,暗念这两天父皇和母后天天亲来侍疾,尽管受伤,也是有价值的。

“你还要好好休养,不要操劳才是。”英帝忠告道。

“是,孩儿知道。”周义答道:“拿到了刺客没有?”

“还没有,官兵在城里搜了几遍,还是无影无踪。”英帝悻声道:“要是拿不到她,我便不开城门,看她能跑到哪里。”

“没有用的。”周义叹气道:“没有人见过她的真脸目,就算她出不了城,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她究竟是什么人?杀了朕有什么好处?”英帝恼道。

“照理是什么人也没有好处……”周义突然念到不是什么人也没有好处的,冲口而出道:“除非……”

“除非什么?”英帝追问道。

“儿子是说……这个刺客,可能……可能是南朝的奸细。”周义嗫嗫道。

“此有此理,皇宫守卫森严,南朝的奸细怎能随便混进来?”英帝头大如斗道。

“我看……我看是有内应!”周义沉吟道。

“内应?”英帝吃惊的道。

“不错,要足没有内应,她如何能混进皇宫,还能在许多宫室里找到我的新娘,然后易容改装?”周义点头道。

“这个贱人也真心狠手辣,杀了喜娘不算,还杀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新娘子。”英帝气愤道。

“是不是她杀的可难说。”周义摇头道:“动手行刺后,她该赶忙逃走,哪里有空杀人?而且为什么要杀那个喜娘?”

“为什么?”英帝一筹莫展道:“难道那个喜娘便是内应,给刺客杀人灭口?”

“我看喜娘不是内应,很有可能是她知道谁是内应,才给那个奸细杀人灭口,孩儿的新娘也可能是因此而死的。”周义思索着说。

“如果喜娘不是内应,那么……”英帝变色道。

“我看还是要小心为上。”周义正色道。

“小心是不够的,一定要把内应找出来。”英帝顿足道。

“儿子带来的侍卫魏子雪是个老江湖,而且足智多谋,也许能够帮忙的。”周义提议道。

“好,就令他立即侦查吧。”英帝点点头,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个刺客乔妆新娘子,及时出手的?”

“一是气味不对,二是她跪下来时,孩儿发觉她的衣领寒芒闪烁,好像暗藏凶器,才不顾一切的动手。”周义解释道。

“要不是你……唉,我该赏你什么?”英帝问道。

“这是孩儿的责任,焉敢求赏。”周义摇头道:“不过孩儿想请父皇不要怪罪陈伯权,说什么他也是孩儿的丈人,现在无辜死了女儿,其实也是受害人。”

“朕现在明白了,当然不会怪他。”英帝答应道。

“孩儿还想求父皇让孩儿的媳妇风光大葬,以慰她的在天之灵。”周义唏嘘道。

“你这个孩子心肠真好,可惜媳妇命薄!”丁皇后适时走了进来,闻言赞叹道。

“应该,应该的。”英帝深有同感道。

“谢父皇母后。”周义暗念倒不枉自己一番做作,心念一动,顿生恶念道:“办完丧事后,孩儿便打算南下。”

“南下?你去哪里?你的伤还没有好呢?”丁皇后急叫道。

“已经大致痊愈了。”周义望了英帝一眼,说.“孩儿感觉兽戏团那些人不大对劲,想追上去看看。”

“着人下去查办便是,何需你亲自前去。”丁皇后哂道。

“他们有什么不对?”英帝问道。

“驯兽之术虽然由来已久,但是根据魏子雪所知,世上只有南粤百兽门懂得此术,他们却从来不传外人,如果兽戏团是来自南粤……”周义答。

“那么他们便有可能是南朝的奸细吗?”英帝恍然而悟道。

“没错,那天他们入宫演出时,孩儿已经感觉他们有点不对,后来猩猩表演迭罗汉时,他们更是紧张,看管大虫的两个汉子也放开了手,让两头大虫在场地里面走来走去,可惜当时不以为意,没有追查下去。”周义故作惊人道。

“紧张也是人之常情呀。”丁皇后皱眉道。

“当时御花园满布甲兵,要有异动,也跑不掉的。”英帝沉吟道。

“那几头大猩猩如果能够迭起来,该有两丈高,要是跑了出来,大家定当手忙脚乱,那时……”周义危言耸听道。

“也有道理。”英帝点头道。

“如果还有内应,恐怕……”周义叹气道。

“兽戏团是仁儿安排的,该不会有问题吧。”丁皇后狐疑道。

“我不是说太子有问题,而是兽戏团的猩猩迭罗汉通常只是两头迭在一起,那天竟然用上四头,不免有点奇怪。”周义的目的只是要使两老记得是兽戏团是太子安排,既然目的已达,便无需多话了。

“你下去看看也好,可是要千万小心,要是发现什么,便找人帮忙,不要涉险。”英帝铁青着脸说。

“孩儿知道了。”周义正色道:“只是还望父皇母后代为隐瞒孩儿的行踪,也不要再谈兽戏团,以免打草惊蛇。”

“行,我们只说你返回晋州休养。”英帝望向丁皇后,点点头道:“不会告诉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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