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忧染这个名字,无论引领著怎样的浪漫传奇,总是带给许博一种馨香浓郁却又与世隔绝般的幻灭感。
就像一只名贵的凤尾蝶,误入高墙窄巷,拖著被雨水打湿的翅膀躲在了屋簷下,倏然远遁的花香和瑟瑟发抖的绝望都不曾为人所知。
只有等到雨过天晴,煦暖的艳阳尽扫阴霾,偶一抬头,才会触目一抹惊心动魄的五彩斑斓……
如此妖异的意象,如何跟一位大学校园里的数学老师遥相呼应,仅凭许博这个资深理工男的脑回路是想不明白的。
在祁婧的描述里,能听得出她发自内心的钦服仰慕。除了讲台上的优雅干练,还有课外故事里的师生互撩,淫冶偷欢……
然而,时隔多年,虽然关键情节依旧格外引人遐思神往,却终究是讳莫如深语焉不详的转述。
许太太被当事人刺激得色授魂销,在许博这里不过是个香艳段子罢了。
万万没想到,这个传说中的女人一下子就出现在了自家的客厅里。才马马虎虎的喝了一次小酒,甚至连杯都没碰过,就玩儿起了聊斋。
深更半夜的,淫狐欲魅般上了他的身。
黑暗中弥散著汗水和爱液混合的秽乱腥甜。剧烈运动过后,热气腾腾的身子里奔流涌动,并未完全瘫软。(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tore)
颤乱的呼吸牵引著滑腻饱满的蠕动,说不清是在答谢一场酣畅的欢爱,还是酝酿著重整旗鼓的勾引。
许博嘴巴上的小手移开了。
不期然的颤栗仍会从紧密贴合的两具肉体间来回流窜,射得僵直发麻的家伙被困在炙热湿滑的膣腔里。
像一根被烤熟了的红薯,怕是稍一受力就要被挤得溃不成军,却被最服帖的吮吸安慰著,包容著,撑持未融的执拗里生出阵阵酸软。
虽然什么都看不见,迷乱的直觉却仿佛感知到了鲜艳夺目的笑。
也许,只有在完全隔绝羞耻的黑暗里,那无声的笑靥才会突破尊严的面具,展露得那么清晰而放肆吧?
直截了当的勾魂摄魄,发自内心的得意张扬,就像一对大得不可思议的,五彩斑斓的翅膀,在荒淫不堪的空间里无限延伸。
恍然间,一帧颇不真实的画面闪过脑际,似乎晚间觥筹交错的客厅里,的确有一道目光透过了酒红色的高脚杯,无声的沾染了危险的颜色。
想像中的翅膀煽动的不仅仅是许博的神思,还有尚未平息的热血奔涌。
似乎只在呼吸之间,思绪所及,那根烤红薯便奇迹般的焕发了生机,酥酥麻麻中坚定的根骨勃然而动,开始缓缓注入神奇的能量。
体内奇妙的变化显然被女人感知到了,螓首微动,肥硕的臀丘一紧,滑腻腻的穴口便把溜出体外的一小截男根吞了回去。
膣腔里的嫩肉争先恐后的包围上来,透着受宠若惊的热力。
仅凭恢复深度的喘息,许博就听出了她的喜出望外。
不顾矜持的回应,更让女人嗓子眼儿里渗出的细吟又钻又颤,直接送进了耳鼓,撩得他心有灵犀的搂紧了怀里的娇躯,五指缓缓收拢。那只常人难以掌握的奶子被捏得严重变形。
“嗯——你好坏啊!”
女人吃痛,身子微躬,胸乳却不退反进,压进男人的掌心,打著颤儿的忍气吞声里,渴望远远多过了嗔怪,也不知终于舍得出声控诉的究竟是哪里的坏。
这一开口,许博终于捕捉到了语气中陌生的魅惑,再一次印证了手中的大奶子并非来自许太太,心头剧跳中,许大将军也跟著加速充血,转眼间已经恢复了战斗状态。
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果然是欲求不满,意犹未尽啊!
莫名兴奋的许先生暗自好笑,于粘腻湿滑的紧密相拥中,勾起的唇角准确的捕捉到一种恰逢知己般的轻松,胳膊肘在沙发上一撑,猛的挺身坐了起来。
“偷人的可是你,咱俩究竟谁更坏啊?林老师。”
“啊!我没有……”
突如其来的体位变化吓了林忧染一跳,轻呼一声下意识的搂紧男人。
腰臀上兜上来的一只大手,把两人交接的神秘地带更加紧密的按在了一起。
突破深度的冲击,也让她彻底领教了男人满血复活的粗壮硬朗,忍着被顶得引颈呜咽的激爽,兀自强辩:“谁……谁看见了?没人知道就不算偷。”
似乎被点破的“偷”字戳到了痒处,抑或是耐不住娇羞索性自暴自弃,女人下巴往男人肩窝里一抵,小肚子一颤,柔韧的腰股立时小幅度的摆动起来。
吭哧吭哧的闷哼伴著娇喘不绝于耳,完全变成一个欲火焚身的淫娃荡妇。
许博被她的狡辩逗得不亦乐乎,更被汹涌而至的快感吞吐得脊梁骨发麻,不禁暗暗赞叹,一言不合就开干,当真是个爽利痛快的奇女子!
那黑暗中的骚穴穴刚被浓精灌满,明显更滑更热,紧致的包里加上热情的迎凑,简直一副不把他吸干誓不甘休的架势。
而更让许博神魂欲醉的是一个女人彻底打开的怀抱。
由于坐在男人腿上,体势稍高,两条藕臂有力的攀援缠绕在男人颈后,两只比许太太更加绵软丰盈的奶子大白兔一样扑朔跳跃,叠浪般轻易淹没了男人的肩颈脸颊。
而乳下留出的空隙里氤氲潮热,腴沃已极的小肚腩香汗淋漓,随着一下一下的迎上男人腹肌,不时发出淫靡的皮肉轻响……
在一个陌生男人身上,如此毫无保留,不顾礼义廉耻师道尊严的恣意求欢,估计骚浪如许太太也做不出来。
然而,尽情品咂著那灼人的浪劲儿,许博不仅丝毫未觉怀里的女人放荡下贱,反而被那跳荡迷乱的,不可言说的,透着执拗与痴缠的可爱深深感染。
神思一刹恍惚,竟然觉得怀里抱着的并非一个虎狼之年的迷人美妇,而是一个初尝肉味儿,要起来没够的春情少女,全然忘却了身体的疲惫。
“功夫不错啊!”
就著女人的耳朵夸她,许博双臂猛的一搂,许大将军狠狠往最深处接连挺刺。林忧染毫无防备,被戳得连连仰天深叹,大奶子紧紧压到了男人脸上,差点儿叫出声来。
许博抱住绷紧在危险边缘的身子,幸灾乐祸的同时也跟著心惊肉跳。
不想肥美的臀瓣稍一停顿,突兀的刺激不仅没能打断求索的节奏,反而推波助澜,林忧染气喘吁吁的咽了口唾沫,变本加厉的扭动腰肢:“你也……你也很棒啊!那么快……就把我……”
“肏上高潮?”许博抢过话头,无良的偷笑,“别人很难……让你……高潮么?”
一句话里,许博搂著大屁股连着狠按了三下。
这个含糊其辞的“别人”所指,当然不会是素未谋面的高校长。
“啊!啊!啊!”
几乎压抑不住的气声里终于透出哀求的意味,林忧染把男人搂得更紧,“你轻点儿!我会叫的……”
“少废话!回答问题。”
许博丝毫不顾女人的哀求,力度有增无减。
他当然喜欢书房偷欢的刺激,更喜欢的,是把女人肏到告饶的成就感!
“没有……也不是!”
不知是问题问得太不堪,还是回答问题分了神,林忧染压低的声音里带着委屈,大屁股压得更紧,扭得更急:“就是……都说头一遭根本……根本受不住……”
还没说完,林老师就已经把脑袋藏在男人颈窝里。面对这个刚刚认识就抓住机会偷偷上手的男人,她的默认也算顺理成章。
许博被这一番小女儿的情态撩得心头大乐,更被那个“都”字刺激得血脉贲张,张开巴掌使足了力气接二连三的猛按。
“啊……啊……啊……好棒……这样好……嗯——嗯——不要……不要停!千万不要停……我要……又要到了……”
女人吊在半空中轻飘飘的哀鸣,无比及时的证明了她没有说谎,果然来的很快。
许博又惊又喜,挺直腰杆,奋力搬动已经绷紧了的两瓣臀肉,一下接一下的刺进黑暗中软烂幽深的肉穴。
“嗯嗯嗯……吃我……呜呜……吃我的……我喜欢……呜呜呜……”
碎裂的词句溢出极度压抑的剧喘娇吟,两只大奶子一跳一荡,画著圈儿挺了上来。
许博一口叼住乳头的刹那,怀中的身子激灵灵打了个寒颤,电流般顺著贴紧的腰腹,直接流窜到铜浇铁铸的许大将军上。
一股说不清的感召之力从身体里炸裂开来,抱紧女人肩臂腰腿同时发力,高射炮般连发激射。
“呜呜呜——”女人扭断脖子似的悲鸣,拉成了一根即将崩断的线!
只十几个回合,许博已然冲到了崩溃的悬崖边上,猛然间觉得浪穴里的美肉倏然一紧,许大将军被一股奇异的吸力包里,登时不敢再动。
与此同时,线断了!听上去像是被牙咬断的,既像绝望又似不甘的尖亢从鼻孔里钻出来,一闪而没。
肩背被死命的紧箍著,完全贴上来的身子几乎勒进了五脏六腑,腰间也被两条美腿夹得几乎穿不上气来。
那个紧密契合,灵肉交接的地方仿佛正经历著山崩地裂,一阵紧似一阵的痉挛折磨著女人的身子,冲击著男人的灵魂。
那种被肉穴箍紧深深吸吮的体验,许大将军并不陌生,可力道如此之大确实是生平仅见。许博比谁都清楚,只要稍微再动个三两下,自己绝对会一泻千里抱恨终生。
此刻,他终于明白她所谓的“那么快”和“头一遭”是什么意思了。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小浪穴果然非同一般,天生就会吸精大法,刚刚满血复活的功劳恐怕还有多给她记上三成功劳。
像一根斜指风暴的标枪一样,许博深深的撑持著女人风雨飘摇的身子,感受著无比纯净的热力和慌不择路的颤抖,两条臂膀和手掌完全揽住娇躯,像是怀抱着一个新生的婴儿。
直到洪水过境,女人像被泡过的泥塑般瘫软下来,才顺势把她放倒在沙发上。
男根的抽离惹来一声有气无力的呢喃。许博俐落的把褪到一半的裤子蹬掉,重新匍匐上来。
“你真棒!”
林老师的两条胳膊缠绕上来,贴近耳畔的呼吸和不停眨动的睫毛,更让人联想到暴风中瑟瑟发抖的蝴蝶翅膀。
“林老师喜欢就好!”
许博挺著家伙压在泥泞不堪的肉瓣儿上,立时惹来一阵酥颤的轻吟,脖子上的胳膊缠得更紧。
“老师很喜欢!咯咯……”
这一声顽皮的轻笑,居然跟许太太淘气时如出一辙。许博心中升起莫名的冲动,难以自持的摸上美人的脸颊,作势欲吻。
没想到,有人提前发现了他的意图,下巴一挑,轻巧的躲了过去。
尴尬的沉默持续了一刹,林忧染幽若梦幻的声音响起:“对不起啊!真的不能给你亲。老师的吻只属于……嗯——”
长吟起处,许大将军已经长驱直入,挤出一声细碎的液响。许博脸上莫名其妙的发著烧,心里却万分感念女人直截了当的解释。
身子可以拿来尽情享乐,亲吻却为一个人珍藏,这就是一个熟透了的妖孽修炼多年的真诚与坦荡么?搂著柔韧的纤腰,狠狠的抵上花心,许博畅快的吐出一口气:“让我猜猜,只属于你们的高校长是么?”
许先生相信,这个“你们”绝对可以最大程度的跟林老师套近乎。
“嘻嘻,这就吃醋啦?”
林忧染的调笑轻佻而魅惑。
许博感觉到花径里传来一波又暖又滑的收缩,像是在讨好,更是挑衅。恍然间,家伙越发的坚挺,脑中浮现的却是陈主任那张一本正经的脸。
“想得到我的心,你还不够资格!不过,如果你想要的是我的身子,就得乖乖听话。”
原来,让她著迷到无法自拔的调调就是这个!许博一下子明白了,婧主子念念不忘的那句“乖乖听话”的真正含义:在她们心里,都住著一个无可替代的男人。面对一根根野生大鸡巴的时候,要他们听的,原来是这样的话。
“女人啊!真是一种不可理喻,又刁蛮可爱的生物。而且都喜欢给男人喂奶吃……”
许博心中豁然,大手毫不客气的拖住林老师的奶脯,再次惊叹于骇人的乳量,比正值哺乳期的许太太更加细软柔腻,分外惹人大力蹂躏。
“那高校长知道你在外面偷人么?”
含住一颗勃挺的乳头忘情吸吮的间隙,许同学抓紧时间借题发挥。
不管是哪个男人俘虏了此等尤物,都必定是遭人嫉妒的。
林忧染抱住怀中的脑袋,被吃得仰头缩颈,娇躯款摆酥乳摇颤,一只脚丫在男人腿上来回磨蹭,骚情越发难耐,不由自主的勾在他屁股上:“问那么多干嘛?快点儿吧,当心……当心被发现了……”
“你也怕么?”
“乖乖的,听话!”
终于听到她亲口说出这几个字,许先生笑了。无从猜测陈主任当时作何感想,那语声里的宠溺与纵容,骚情与渴望,许同学是用心去听的。
放开两只大奶子,撑起上身,温柔而坚决的捞起林老师的两条美腿挂上臂弯,男人像一只蹲踞的雄狮,腰臀慢拖疾挺,大开大合毫不留情的展开了攻势。
林忧染欲火复炽,仍被这突如其来的进攻顶断了呼吸,欢叫差点儿破嗓而出。
正如她自己所说,她并不耐肏。
多年以来虽说阅人无数,却一直都属于那种越菜越爱玩儿的选手,痴迷于蛮横的入侵,无情的刨刮,越是冷酷陌生的家伙,越能点燃那深不可测的欲望!
下半身完全被大鸡巴钉死在沙发上,只剩下两只小手到处乱抓,所有的含冤控诉全都淹没在大口大口的喘息里。
疯狂的摆动把汗湿的大波浪甩了一脸,直到脑袋被牢牢的顶在沙发角落,无法转动才终于开口求饶:“啊……啊……轻点儿……求求你呀!我会……我会叫出来……诶呀……诶呀……”
许博一夜之间连御数女疲累已极,脊背僵硬腰后发麻,然而黑暗中,被抓得生疼的肩膀胳膊无比醒目的提醒著他,有一个浪的没边儿的妖娆美妇,正被他的大鸡巴怼得心慌意乱,快感连连。
只要是个男人,就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屌下留情!
房子里的另外三个女人有两个是自家人,他才不怕被捉奸在床。肥肉既然送到了嘴边儿,他就要把这个如狼似虎如灵似魅的林老师肏到刻骨铭心,念念不忘!
“啪啪啪”的肉响持续了好一阵,许博放下了臂间双腿,单手支撑,另一只手则配合着嘴巴捉住了两只大奶子,蹂躏吸吮的同时,继续砥砺深耕。
林忧染一人难挡数路进攻,被肏得上气不接下气,两条腿子刚刚获得自由就勾上了男人的腰,反弓脊背绷紧肥臀迎著鸡巴死命纠缠,长发散乱的小脸早已埋进沙发的拐角,在一下接一下的挺刺中极力压抑仍呜呜有声。
这一番终局大战激烈而持久。
女人的高潮来得更加猛烈汹涌,几乎在全身痉挛中昏死过去。男人早已没了提防崩溃的觉悟,被吸里得脊柱发麻卵袋生疼,却根本射不出多少东西了。
许博甚至不记得林老师是怎样从身下溜走的。
一觉醒来,还维持著趴卧的睡姿,敞著怀的睡衣穿在身上,轻薄的羽绒被一大半已经垂到了地上,半个屁股都露在外面。
拉起被子看了看表,才六点二十。
许博又闭上了眼睛,悲哀的叹气。连夜酣战还醒的这么早,显然是每天坚持晨跑的生物钟在起作用。
除了腰间仍有些酸软无力,身上的疲惫几乎褪尽,伸了个懒腰,终于在骨头缝里找到了一丝亟待疏散的跃跃欲试。
既然醒了,就别赖床了,况且这是在书房的沙发上。
听了听外面没什么动静,许博迷迷糊糊的捡起地上的睡裤穿好。正要起身叠被子,瞥见沙发下面露出一抹柔软的天蓝色。
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一条弹性极佳的真丝内裤,无论款式还是手感,都比可依那条要成熟很多。
“乖乖!这还有个安慰奖呢!”
没心没肺的嘟哝著将内裤揣进衣兜,又把被子枕头卷成个卷儿放好,转身的刹那,许先生愣住了。
距离沙发不愿的琴凳上整整齐齐的叠放著一套运动服,那是他每天跑步都要穿的。
可是,根本不记得昨天有人替他备好这一身行头啊!难道……不会吧?是许太太还好说,可如果是阿桢姐……
正疑神疑鬼,门外传来急促的挠门声。奥巴马听到了他起床的动静,第一时间前来催命了。
胡乱套上运动服,许博轻手轻脚的推开了书房的门,还没等他安抚上蹿下跳的小狼狗,就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
拉开窗帘的客厅里晨光明媚,一张椅子被搬到了阳台正中,上面正光著脚丫站著一位白衣仙子。
仙子的一条腿像蝎尾般卷到了脑后头上,绷直的脚丫刚好被两条高举的双手按住。纤足独立,振翅欲飞的身姿,像极了壁画中的飞天娘娘。
偏偏一头乌浓柔顺的长发被松松系了个马尾垂落臀后,又让人联想起千年狐妖的九条尾巴。
而真正惊艳到许先生的,是林阿姨沐浴在晨光里的微笑,那尖尖的下巴,挺翘的鼻子,微微汗湿的刘海儿,密匝匝的睫毛都在修饰著如烟似雾,如真似幻的淡淡笑意——她竟然如此享受这个高难度姿势!
愣怔一刹,狐妖娘娘已经转过头来,脸不红气不喘的朝他展开笑脸:“你家的小狼狗喜欢舔我的脚,只好搬张椅子过来了!”
许博哑然失笑,若无其事的走向衣帽架,一边偷偷把两条小内裤都塞进剑桥包的夹层,一边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林阿姨你吓我一跳,还以为大清早的仙女下凡了呢!”
“贫嘴!”
林黛亦抿嘴儿一笑,双手一松,放落长腿,像一只轻灵的燕子落在地毯上:“你这是要去晨跑啊!带我一起方便吗?”
“那有什么不方便的?”
许博耸耸肩,走上前去才看清她穿的应该是一套宽松款的瑜伽服,乳白色的上衣盖过臀股,仙气飘飘,微透的布料下,运动文胸的痕迹若隐若现。
裤子是收身的,只在一侧设计了两根橘黄色的运动条纹,凸显著明亮的青春气息。
尤为引人注目的是那双裸露在外的白嫩小脚,足弓高耸,脚型修长,排列整齐的脚趾头宛若白玉雕琢的琴键,天生就带着难以形容的律动似的,直让人忍不住联想起之前聚会上的曼妙舞姿。
“不过,您不能光著脚跑步吧?”
许博按住奥巴马窜上来的狗头。
“咯咯咯……你看我!”
林阿姨明亮的笑声掩去了娇羞,连忙转身回房:“你等一下,我去穿鞋子!”
公园里的空气格外清新。狗链子被奥巴马抻得笔直。许博跟林阿姨肩并肩闲庭信步,惹来晨练的叔叔大爷们无数惊艳的目光。
林阿姨不仅明艳照人,性格开朗,而且非常健谈。从家长里短柴米油盐,绕到婚育生子人生规划,观点无不通达开明,却在有意无意间,都离不开阿桢姐。
人家本来在椅子上金鸡独立玩儿得好好的,非要跟著出来,当然不只是为了晨跑。许博心里本就门儿清,聊得越多,也就越明白这位神仙姐姐的弦外之音了。
打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就像阿桢姐的“娘家人”,如今姐妹寄居在他人的屋簷下,自然会关心她的生活点滴。
一路上,许博尽量把淘到宝藏级家政嫂的机缘,与荣幸讲得生动有趣,也不失时机的问一些姐妹几个年轻时的趣事。
谈及过往,林阿姨开心得像个热衷游山玩水的大一学妹,嘴里的故事讲得漫不经心,敷衍潦草,跟帅哥学长的互动却兴致盎然。
“它怎么敢叫奥巴马这个名儿啊!你们小俩口可真有趣儿!能给我牵一会儿么?”
返回的路上,林黛亦忽然提出要求。
“脸黑呗!”
许博被林学妹的朝气蓬勃所感,也没办法一本正经的回话儿,把绳套从手腕上褪下,递给了她。
没想到半大的小狼狗力气已然不小,林黛亦全无防备,被拽得收不住步子。
“诶呀!哈哈哈……”
林阿姨情急之下,一把勾住了小许同志的臂弯当拴马桩。
“她的身子怎么轻得像一根羽毛似的?”
胳膊被拉住的刹那,许博突然生出这样的错觉,忍不住偷偷打量,却正好迎上林阿姨春花般扬起的笑脸。
“您还成么?”
“瞧不起人!我就是再年老体弱,还不至于一头小狼狗都Hold不住吧?”
话是这样说,林黛亦的纤纤素手却再没松开许博的臂弯。
大清早的,长发松挽,未施粉黛,那芙蓉花瓣儿似的小脸上居然看不见一条皱纹。
如果不去留意她眼角眉梢,被岁月酝酿珍藏的飒爽风情练达韵致,看上去也就三十六七的年纪。
若从背后看去,那细腰翘臀,聘婷婀娜的身姿,更瞧不出半点上了年纪的腴沃丰熟,即便放在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堆里,怕也是最出挑的那个。
谁能想到,这位狐妖娘娘只比自己亲妈小了四五岁,还是好兄弟的母亲,货真价实的长辈先贤呢?
长辈挽一下晚辈的胳膊当然无可厚非。被大叔大妈们误会成姐弟恋,许博也是无所谓的。
可俊男靓女并肩勾连,这份怎么说也稍稍有些过界的亲昵,跟昨晚上莫名其妙的偷腥事件一样,让他觉得格外突兀,进而心跳加速。
同时,又似触碰到一丝未必包藏善意的美人心计。
本来一起床就心虚肾亏,满腹狐疑,现在更加心惊肉跳了。该不会半夜闹鬼的事,连这位也惊动了吧?
“她是她亲姐,这是要兴师问罪?”
这样想着,许先生胳膊上的分量自然而然的开始加重,潮乎乎的热力透入肌肤,心猿被意马唤醒,怎么也忍不住去想那汗津津滑溜溜的身子,压抑而缭乱的喘息,一波接著一波的高潮颤栗……
“真TM无可救药了!”许学长暗骂自己,开始有些不敢触碰林学妹的目光,更猜不透她的心思。
奥巴马的大爪子啪嗒啪嗒的踩在两个人的沉默里,时不时的惹来林学妹百灵鸟般的笑声。
许博正要没话找话,她却先开了口:“小许,阿姨有件事不太明白,想问问你。”
“瞧您客气的。您是长辈,有什么话尽管问。”
许博目不斜视,心里却松了口气。那种事,即便有多不明白,也是绝不能当面问的,看来是另有文章。
“那好,阿姨看你也是个爽快人,就直说了。”
林黛亦挽住男人的手紧了紧。
“阿桢虽然不是我的亲妹妹,却从小就跟我最要好,脾气秉性也是我最喜欢的。来北京这些年,虽然也交下一些朋友,终究没一个像她这样称心的知己。
不怕你笑话,这两天我一想起跟她的久别重逢来,就兴奋得连觉都睡不著了!”
许博笑了笑,由衷的替她高兴:“他乡遇故知,当然可喜可贺!”
然而接下来的话,再次让他紧张起来。
“昨天晚上,我们聊了半宿,知道她这些年受了不少的苦,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就想着帮帮她。正好,最近有个老战友开的舞蹈学校缺个钢琴伴奏老师。
小许你可能不知道,她的钢琴是从小练的,给孩子们伴奏绰绰有余。可不知为什么,她一口就给我回绝了,还说……说什么……现在这样挺好的。”
略作停顿,林黛亦扬起笑脸,美眸倏然一凝:“据我所知,她从来不是个贪图安逸,甘心浑浑噩噩过一辈子的人。小许你说,放著那么好的工作不愿意去,就想当一个家政嫂,是为什么呢?”
“她这个家政嫂可非比寻常!再说,早没人把她当家政嫂看待了!”
第一时间激起的抗辩在许博胸中回响,转念间就被他压了下去。
挖墙脚也不必如此明目张胆的征求对手意见吧?一定是别有用心!
好姐妹的个人意愿自然有她的道理,可这个“为什么”怎么也轮不到“小许同志”来回答啊!难道,是她发现了什么端倪,故意旁敲侧击么?
在林阿姨慈祥到锐利的目光里,许博来不及多想,淡然一笑:“阿桢姐跟您有二十年没见了吧?兴许她经历了什么变故,改了脾气,跟以前想的不一样了呢?”
“阿桢姐……”
不紧不慢的念出这个称呼,林黛亦微微歪头,似笑非笑的望著许博,口气越来越不善良起来:“究竟哪里不一样了,你知道么?”
“我?”
许博暗骂了自己一句该死,神色中尽量忽略那个原本无可厚非的称呼,“我……也是瞎猜的,不怎么知道……”
“不怎么知道……”
林黛亦浓睫弯翘,又黑又亮的瞳仁透出动人的清光,男人臂弯里的胳膊不著痕迹的紧了紧,“那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
哪有这样逼供的?
许博被看得浑身长刺儿,越来越难以捉摸林阿姨盈盈笑意中的深浅,正不知如何作答,一抬头看见李曼桢从早市路口走了出来,不禁暗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您看,正主儿来了。干脆,您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问她得了。”
林黛亦并未扭头,凤眼一夹,锐利的眼角挑著一丝偃旗息鼓的不甘,眨眼间便换了喜上眉梢的洋溢热情,隔著马路招手:“阿桢!我们在这儿!”
许博被她轻盈的动作晃动著胳膊,突然意识到两人亲昵的姿势略有不妥,却又不好刻意丢开。
随着阿桢姐一步步走近,越发觉得不自在起来,总算灵机一动,借著去接她手里的塑胶袋摆脱了捆绑,夸张的嚷嚷:“呦!买了这么多好吃的!”
李曼桢没说什么,就被林阿姨拉住走在了前面。许先生贼不走空,在后边紧跟,脑子里全是阿桢姐瞄向臂弯里的小眼神儿。
以她的冰雪聪明,应该不至于一夕叙旧就把许家大宅的老底儿泄露吧?
要怪,也只能怪林阿姨这个“娘家人”,实在是个生平仅见的厉害角色。稍有那么点儿可疑之处,就被她盯住不放了。绵里藏针的手段,似乎比芳姐还要更胜一筹。
那个伴奏老师的职位,也不知阿桢姐有没有兴趣。
家里有钢琴,阿桢姐的琴声他听过。虽然听不出个子丑寅卯,也知道那是个既轻松有趣,又收入不菲的好工作。
阿桢姐的心里究竟顾念著什么,并不难猜。而让许博陷入思考的,也正是她从主动请辞到放弃机会之间的转变。
作为男人,要接受这样一份眷顾,又该有怎样的担当呢?
“她从来不是一个贪图安逸,甘心浑浑噩噩过一辈子的女人……”
回到家,主卧的房门敞开著。
许太太已经换上一袭黑色修身衣裤,丰臀细腰的背影正坐在妆台前忙活,两只完全裸露的胳膊温润灵巧,无长袖,亦善舞。
“伊伊偶偶”听不大真切的语声来自婴儿床的方向,应该是林老师在跟淘淘对话。
阿桢姐跟林阿姨一起进了厨房,许先生则抓紧时间冲进了卫生间。澡洗到一半,一个黑色倩影推门进来,放下一叠衣服。
许博隔著水汽曚昽的淋浴间玻璃看见,笑嘻嘻的搭话:“谢谢老婆。”
“切,你怎么知道我是你老婆啊?”
许太太不辨喜怒的低声反问一下子把洗澡水都冲冷了,没等有人回答,已经带上了房门。
看来,早起走私运动服的嫌疑犯基本可以锁定了。
万恶之首,惨遭抓包的许先生,就著洗澡水生生把那个“切”字品出了小心火烛的味道,可看到一应俱全的新行头,又仗著胆子告诉自己不必过分担心。
认真仔细的打好了领带,喷了香水才挽著衬衫的袖口从卫生间出来。
“亲爱的,我来吧!”
看见有人正撅著贤良淑德的大屁股准备餐具,赶紧上去献殷勤。
许太太也不客气,痛快把手里的勺子筷子塞给男人,扭头就去收拾自己的包包了。
许博一边分筷子,一边回望娇妻,顺便贼著衣帽架上的剑桥包。
昨晚发生的故事,两夫妻本应钻进被窝里好好的上刑过堂,各自招供新鲜热辣的犯罪动机,案情水落石出之际,那鱼死网破供认不讳的画押当然也该印在婧主子身上。
结果,全被林家姐妹一杠子给搅和了。
看祁婧不阴不阳的脸色,明摆著心情欠佳。怎奈这会子家里妖孽横行,无从细说分辩,只好先扮演无公害绅士。
口味清淡,营养丰富的早餐毫无意外的获得了一致好评,餐桌上的话题却远没有昨晚品红酒时热闹。
许先生趁著许太太低头喝汤的空隙著意打量了一眼林忧染,居然被她感应到了,清亮亮的大眼睛回望他,扑面而来的白里透红中,分明晕染著我见犹怜的天真和好奇。
“真TM闹鬼了?”
许博心头忽然升起一种被聂小倩吃干抹净的觉悟,从里到外的不自在起来。勉强回了个微笑,闷头吞下一只馄饨,烫得差点儿发出屈辱的哀鸣。
“小许,我不会开车。你能不能顺路送我去学校,上午有我的课。”
林老师说话带着一种新闻频道才有的独特共鸣,嗓音却更加温润动听,即便是商量的语气,也让人难以生出拒绝的念头。
“没问题,保证不耽误您教书育人!”
再次抬头,许副总回复了活泼开朗。这种事,就算是南辕北辙,也必须一口应承。只是,有了晨跑时侥幸过关的经验,林老师的毫不见外,难免让他加了一层小心。
“这姐儿俩,没一个省油的灯!”
果然腹诽尚未落地,林黛亦也转过头来:“那正好小许。去她们学校我也顺路的,就跟你们挤一挤吧!”
“林阿姨客气了,一点儿也不挤。”
许博连忙答应著,稍稍安心,正要主动领会爱妻的脸色,许太太的小手已经举了起来,歪著脑袋眨巴眼睛:“我也顺路!”
告别了阿桢姐,四个人一起下楼。
许博的奥迪车很宽敞,再多一个人也不嫌挤。只是赶往海淀方向的路不悉,又正值早高峰,一个接一个的红灯消耗著并不充裕的时间,把气氛压迫得稍显沉闷。
“林阿姨,您国标舞跳那么好,什么时候能指点指点我啊?”
许博努力活跃气氛,同时也把副驾驶上的目光引到了自己脸上。
“好啊!我看你已经跳得挺不错了,是跟谁学的呀?”
从音量上就可以听出林阿姨对跳舞的热衷。
“都是婧婧手把手教的!”
许博不失时机的握住祁婧的手,捏了捏。
“真的呀!不错嘛!羡慕死你们小俩口儿了。有空就过来找我玩儿好了!我们大院儿啊,每个周末都有舞会。”
“那感情好,还是你们搞艺术的懂生活。我们呀,整天就知道瞎忙。”
部队大院儿里的舞会是什么样子,还真撩起了许博的好奇心,嘴里回应著林阿姨,眼睛已经不自觉的朝许太太望去。
祁婧抢先一步躲开了男人的目光,望向车外,似笑非笑的脸庞影影绰绰的倒映在窗玻璃上,故意不肯搭腔儿。
“亲爱的!这个周末咱们就去看看呗?”
许博讨好的笑着。
祁婧不得已回头瞥了一眼男人,还没张口,林老师已经发言了:“小许,你要去就自己去,千万别带着祁婧。她们那个舞会上,哼!全是退了休的色老头儿!”
头一回听见妹妹拆姐姐的台,小俩口不禁面面相觑。看到祁婧眼睛里终于迸出笑意,许博跟著心怀一畅,大胆的朝后座望了一眼。
“你看什么看啊!小许。”
林阿姨眉毛一挑,一双凤目不怒自威:“你们别听她胡说。她呀,嫁了个色老头就看谁都好色了!咯咯咯……”
“那也总比你嫁了个不知道好哪口儿的强吧!”
“哼!管他好什么呢!反正都已经打入冷宫了……”
林阿姨的口吻强硬,声音明显低落下来,停顿片刻笑中带嗔的回怼:“你个死丫头,故意出我的丑是吧?信不信我……”
“你敢!”
这一声娇斥声音高亢,却含著七八分讨好求饶的意味,听得许博脊背发麻,根本猜不透这姐妹俩究竟是貌合神离勾心斗角,还是嬉笑怒骂血脉情深。
不过,车厢里的氛围空前活跃,连祁婧都扭过身子,朝林黛亦卖乖:“林阿姨,像您这么风华绝代的,肯定有很多追求者吧?怎么……”
“怎么没挑个色老头嫁了?”
没等女弟子说完,林老师已经把话接了过去,幸灾乐祸的望著姐姐。祁婧被强行带歪,意思却大差不差,只好讪讪的跟著等回话儿。
林黛亦漫不经心的白了妹妹一眼,并不著恼,“那些色老头啊!喝喝茶,跳跳舞就罢了,真要找他们托付终身……哼哼!保准儿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这话搁别人身上能说,搁您这样的台柱子身上我们可不信。”
许博终于找到机会插嘴,身旁一直安静的许太太也跟著帮腔:“对呀!要我看,是您太过光彩照人,别人不敢高攀吧?”
“你听听!你听听!有时间好好跟你学生取取经,看人家这小嘴儿多甜啊!”
这句话自然是跟林忧染说的,开朗豁达的林阿姨顾盼神飞,谈笑自若,应对如此私人且敏感的话题也半点不失长辈的身份。
两天前的订婚舞会上,怕是有八成的来宾都对她跟岳老板的关系怀著好奇,许博自然也不例外。
透过倒车镜,目光忍不住在林阿姨的脸上掠过,刚好捕捉到她望向车外的一个眼神,仿佛穿透的不是车窗,而是岁月。
林黛亦下车后,后座上骤然安静了下来。
心再大,奸夫淫妇也不好意思搭话。明察秋毫的许太太就坐在旁边,似乎连呼吸都牵动著某些人心怀鬼胎的神经。
一路上,只偶尔听师生两个聊些学校里的近况,言简意赅的问答好像诚心让人难堪。
许先生小心翼翼的开著车,忍不住又惦念起了姐妹俩提起的“色老头儿”来。像林忧染这样的尤物,被一个色老头拿下简直是天经地义为民除害。那么林阿姨呢?
她的社交圈子含金量绝对不会低,为什么至今都是一个人?难道是等著岳老板王者归来么?可听上去又好像早就判了死刑了……什么叫“不知道好哪口儿”?
好不容易挨到了校门口,林老师不失优雅的道过谢,风姿绰约的走了。
光看背影,裙衫素洁步履轻盈,好一名端淑婧雅的灵魂工程师,谁能想到,专门喜欢钻良家妇男的被窝呢?
许博收回目光正要发动车子,档把上的手被另一只小手按住了,扭头看去,许太太早变了脸色,凶巴巴的瞪著他,眼圈儿已经微微发红。
“亲爱的!我……开始我以为是你呢……”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发现不对……”
具体情形实在难以描述,许博也不想跟老婆打马虎眼耍赖皮,“嘿嘿,媳妇儿,我错了成么?关键那种情况下,现往外拔也来不及呀……”
“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许太太不为所动,瞳仁里竟然浮现亮晶晶的碎片。
许博一见这般光景不免有些发慌,可究竟答应了什么,一时半刻还真摸不著头脑,愣愣的望著娇妻,光剩下惴惴不安的困惑。
“你早就答应过我,每天最多只做一次的!你自己数数,昨天一晚上做了多少次?你跟她……都射了一次了……你不累吗?你这样很伤身体的知不知道啊?”
能把细节听得这么清楚,当时许太太肯定就在门外。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望著言辞急切的娇妻眼里越来越多的晶莹液光,心怀愧疚的许博对她的纠结越发不解,也更加担心起来。
“不是,没事儿,我没……”
没等说完,只见祁婧鼻子一抽,小嘴儿一扁,两颗硕大的泪珠再也Hould不住了,“唰”一下滚落双颊的同时合身扑了上来,搂住了男人的脖子:“老公……老公,对不起!对不起……”
热泪落进衣领,滑过脖颈,许博的心跟著怀中抽泣的身子一起抽紧,虽然尚且不明所以,还是赶紧柔声安慰:“怎么了,好好的,怎么还哭上了宝贝?我错了,我再也不了,以后我全都听你的……再也不沾花惹草了好不好?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谁拦著你沾花惹草了,讨厌!”
许太太把头埋在男人颈窝里,用力在后背上捶了两下。
“好好好,咱不拦著不拦著,那也不至于哭鼻子呀?”
许博拍著爱妻脊背心中好笑。这种事拦不拦著在女人心里永远也不可能毫无芥蒂,只不过没羞没臊的勾当干多了,不好意思拿来当罪状罢了。
可就算是欲加之罪师出无名,也轮不到动用哭戏啊!这憋了一早上的情绪以如此感人的方式爆发,肯定另有原因。
“对了,她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想到这,许博似乎明白了。“注意身体”云云不过是女人转移情绪的一个引子罢了,真能把眼泪惹下来的,这一半天儿恐怕也只有……
可这反射弧也的确长了点儿不是?
整个车厢都陷入了沉默的抽噎,那个人的名字,他甚至不屑想起。
“老公……昨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稍稍平复之后,祁婧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终于说话了:“我梦见你找了个……在书房……我为了气你,又把他给叫来了……我……我真的好气……我怎么就跟他……”
实在说不下去,身子陡然一颤,许太太再度放出悲声:“呜呜……对不起老公……呜呜呜……如果我当初不犯糊涂,我们……我们在一起该多开心啊!都是我……都是我的错呜呜呜……他还……他还抢走了我的孩子……”
抱着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身子,许博心头一阵阵的钝痛。祁婧描述的梦境,根本来源于过去的记忆,当时两人为了报复对方,各自领人来家里过夜……
“原来是这样啊!”
许博恍然默念。
他真的没想到,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一切早就被如火如荼的幸福生活冲淡了,从前的懵懂娇妻也已经脱胎换骨化茧成蝶,长大了。
昨晚上玩儿得那样放浪,还以为她真正做到了心无挂碍。
谁知,那段互相伤害的惨痛记忆居然会以梦境的形式回归,让她的情绪崩溃如斯。
不过仔细想来也的确,自己心里从未放松那根弦,昨天也是因为得知了那孙子的最新动向,才不放心的追到爱都去的。
作为一个曾经铸成大错几欲轻生的女人来说,怎么可能在仇人见面时一笑而过?
王八蛋!为什么不干干净净的消失,非要借尸还魂,逼著我把你打回原形么?
暗暗咬紧钢牙,许博柔声安慰:“宝贝不怕的,就是个梦。我们现在不是挺好的么?不光挺好的,还招人嫉妒呢!比如海棠啦,可依啦,还有……”
说到可依,许太太终于止住了抽泣,吸溜著鼻子把男人搂得更紧,似有意见要发表却没出声。
许博摸索著她的后背,胸有成竹的说:“你放一百个心,不管是谁,敢来搅和咱们的好日子,我绝对会让他尝尝后悔的滋味儿……忘了告诉你,姓陈的回来,我知道的比你还早一点儿呢!
记得罗薇的弟弟罗刚么?他在跟陈翠谈朋友,有什么风吹草动,我都会知道。别怕,一切有我!谁也别想伤害你,还有咱们的宝贝儿子!”
这一番话,总算起到了安慰效果。祁婧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气息也平顺了许多,脸颊和胸脯都更加紧密的贴上来:“可是……可是我还是觉得……那时候……太傻了!”
略显沙哑的呢喃把男人的心揉得忒软,许博却笑了:“谁还没个犯傻的时候,都过去了。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么?现在已经没谁比你更坏啦!快跟我说说,你跟罗教授是怎么打发他的?”
“嗤”的一下,肩膀上的许太太破涕为笑:“我……我把他裤子给脱了,咯咯……然后……咯咯咯……”
“诶呀!别光笑啊!咱能好好说吗?”
许太太哭腔还没收拾好,就笑得忍俊不住,半天才腰身一拧脱离了男人的怀抱,泪痕尤挂在俏脸芳颊,哭红的大眼睛里珠玉盈盈:“你听我说嘛!然后我……咯咯咯……我拽著猴皮筋儿……咯咯咯咯……‘啪’的一下……咯咯咯咯咯咯……”
“沃肏,到底咋啦?”
“咯咯咯……弹他蛋蛋上了……鹅鹅鹅鹅鹅……”
许太太终于笑出了鹅叫声。
“孽畜,你可真狠!然后呢?”
看到娇妻笑得花枝乱颤,许博心里比飙出的脏话畅快一万倍,抽了张纸巾,去擦那没干的眼泪。
“然后,大猩猩就来了,把他给打了……”
不自觉漏过了一段淫荡又恶毒的小心思,祁婧不好意思的接过纸巾,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恢复常态,无限温柔的望著男人:“老公,不管怎么说,是我对不起你!我……我要用后半辈子报答你。”
“傻瓜!”
许博报以宠溺的目光,没说更加肉麻的话,却揪住某人含糊其辞的细节提问:“那王八蛋都受伤了,有点胜之不武啊!大猩猩好像没那么不讲武德吧?”
“谁让他骂我呢!”
祁婧俐落的搬过后视镜清理哭花的眼线。
“骂你啥了?”
“骂我是骚婊子……”
“……”
补完了眼妆也没听到男人接茬儿,祁婧扭过头,发现男人正憋了一脸的坏笑看她,立时心领神会:“我也不知道会那样……当时没别的想头,就想变著法儿的刺激他……”
究竟是刺激谁,许博也没听明白,身体靠向车门,尽量拉开了距离打量著含羞带露的美丽娇妻。
一袭黑衣的婧主子,长发干净俐落的盘起,素洁颀长的颈子,仿若雨后初露的清荷,任何修饰雕琢的痕迹都没有,可一旦说起话来,声情并茂,却比戏台上的花旦还出彩……
她的美是低调的,干净的,也是醒目的,浓烈的。
羡煞旁人的丰乳肥臀遇到她的矫健修长,就丝毫也不显突兀冗赘了。尺码再惊人,也成了理所当然的陪衬。
在她身上,风骚入骨的韵味,也根本不是靠奶子屁股来彰显的,而是来自一份浑不著意的矜持娴静,一刹取自天然的婀娜多姿。
平常素日,你也许会被她的冷静和通透所迷惑,为寻求一段叫做妩媚的造作而惋惜。
殊不知,只需一点点淡粉色的娇羞,她就是原汁原味的活色生香,轻而易举的撑起艳冠群芳的排场。
是的,那刚好是她天生就会的本事。雄性荷尔蒙的燃点,往往就出现在那天真烂漫,浅笑回眸的一瞬间。
这不,刚刚还梨花带雨泣不成声,转眼间就明眸善睐牙尖嘴利了,自己这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能求得这样一个爱死人不偿命的如花美眷啊!
万千感慨中,许博心里好像有一火车的话要说,却又觉得马路边的车厢里格外的逼仄憋闷。看到校门口络绎不绝的学生身影,忽然心头一动:“祁婧同学,你有多久没回母校了,要不咱们进去逛逛?”
一双大眼睛“唰”的扫了过来:“你不要上班啦?”
“我是公司副总。”
“咯咯……巧了,刚好我也是!”
祁婧收起口红,挑衅似的望了男人一眼,笑成了一朵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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