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大门前永远都是车水马龙,行人如织。祁婧费了好大劲才远远的找到一个停车位。
她是在赶往爱都的路上接到罗翰的电话的。说今天临时有个手术需要他协助,去不了爱都了。
放下电话,祁婧心里犯嘀咕。
怎么著,这才受了点儿刺激就退缩了?意志也太不坚定了吧!
不是喜欢的要命吗?不是著迷吗?给你涂个红嘴唇儿就恼了,躲了?
冷冷一笑,祁婧扳动方向盘,转了个弯儿,过了两个红绿灯就到了医大门口。
许太太自然不是来戳穿罗翰的谎言的,她想见的,是罗薇。
昨天吃过晚饭,比汤圆儿还甜的小护士悄悄的把她拉近书房,红著脸问了个敏感问题:“你跟许哥结婚的时候,是处女吗?”
祁婧不好意思跟著小姑娘一起脸红,只好被逗乐了:“为啥问这个?”
罗薇大眼睛一顿闪烁,吭哧半天,“小毛呗……他……老想……”(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tore)
祁婧心中了然,却一时不知如何回应,正想劝慰,淘淘醒了。后来人一多,这个事儿就岔过去了。
临走的时候,罗薇还用纠结无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显然对心中困扰依然念念不忘。
所以,祁婧来医大虽是临时起意,却为解惑排忧,与人为善。只是没想到,等著她的是更难解的谜题。
快到医大门口的时候,祁婧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门诊楼前小广场临街的一个花坛边站著个人。
那是个惹得路人频频回首的女人。
宽松款的米白色大衣罩在她身上,宛若广寒宫里月神的轻裘,在纷乱的灯影中开辟出一方清净素洁的领地,让她即便未曾显现也可领悟婀娜的身姿隔绝了俗尘侵扰。
只一眼,祁婧就认出了程归雁。
当时,她正拿着手机,打算给罗薇打个电话,毫不犹豫的就打开了相机,框住了这个被可依称为妖孽的女人。
祁婧也承认,这是个连女人都想多看两眼的妖孽!
还没等祁婧按下快门儿,程归雁微微一笑,迈步下了台阶,钻进了一辆奥迪。
而那辆奥迪连同闪耀著白光的车牌号,定格在了祁婧的手机屏幕上。
祁婧端著手机在路边站了足足一分钟,才回神去找自己的车。街上太乱了,她必须找个地方,找个安静的安全的让人安心的地方,是的,回家。
努力分辨著回家的路线,维持住稳定的速度,一次次压住给他打电话的冲动,祁婧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逼他再撒谎,一个字的谎话都会让他离自己更远。
要等他跟你解释。
要让那个混蛋说清楚都发生了什么。
要让那个王八蛋一字不掺假的告诉你为什么撒谎。
不对,他不会的。
他不可能做对不起我的事,他那么爱我,也爱我的孩子。
他在乎我,重视我,珍惜我。这些我每天都感受得到啊!
或许,他只是被那个妖精迷惑了,一时管不住自己而已。
或许,什么事也没有,他只是怕我多心!怕解释起来麻烦。
哦,真的吗?你难道不是他的贴心人吗?不应该是他最信赖,也最能理解他的人吗?
他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你?你不是个善妒狭隘任性小气的女人啊!
曾经那么难以启齿的事情经过,过程中所思所想,甚至身体感受,全都说给他听了,他还觉得你配不上他的真心么?
也许,他跟本就没原谅过你,只是敷衍你,容忍你,其实一直嫌弃你。你只是给他看家的,让他落个好名声,好放心大胆的出去风流快活!
不是的,这不可能!
我了解他,他不是那么心狠的人。
他是好面子,争强好胜,但他很善良,也看得开。
他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一直在努力改变,尤其是对我。
他希望我开心,尽力让我快乐,他甚至鼓励我去找别的男人。他说只要我喜欢的,他都愿意成全我,不但支持,还觉得很好玩,很刺激。
哈哈,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这么做?
你跟别人上了床,还能干涉他去找别的女人么?
这只是为了交换自由而已!他根本不在乎你被谁干,他只要自己爽!
不!不会的,他又不傻,一个人不是更自由么,为什么费这么多手脚拉著我呢?
他以前在外边应酬的时候找小姑娘,连认错都是敷衍的,他根本不是那样的人,不会动那么深的心思……
等等,等等,停下来!
我得静一静,我得回家,回家再说!
祁婧勉强把车停到位,几乎小跑著奔向电梯。按下按钮,焦急的等待中,她又拿出了手机,跟记忆中的车牌一位一位的比对。
“没错,是他的车,”祁婧自言自语著,电梯门开了,眼前一亮,“对呀,车是他的,不一定开车的就是他呀!那是他公司的车呀!”
祁婧忽然觉得浑身一松,脊背上凉凉的全是汗。或许真的是自己太敏感了,昏了头了。
冷静,一定要冷静,回家再说!
祁婧逃命一样从电梯里冲出来,刷卡进门。
李曼桢正在给绿植浇水,一看脸色不太好,过来接她的包。
“怎么出这么多汗,没事吧?”
奥巴马摇著尾巴抛过来蹭祁婧的腿,家里一切如常。祁婧尽量平稳的深深吸了口气,脱著大衣说:“哦,没事,车里空调调高了,走的有点儿急……哦,那什么,李姐,没什么事今天就早点儿回家吧,怪辛苦的。”
李曼桢看她没什么异常,交代几句,出门走了。
祁婧环顾四周,所有的一切都是熟悉的,干净的,规整的。暖气的温度很高,让她又有点冒汗。
刚想去换衣服,电话响了。
祁婧一看,是罗薇打来的,调整了下情绪,接通了电话。
那边罗薇的声音有些迟疑:“姐,我有个事儿,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祁婧的心一下提了起来。
“我刚刚下班看见许哥了,他……跟我们程主任在一起。姐,我想了好半天,不知道该不该说,许哥是好人,我就是告诉你一声,你千万别多心……”
“好了,我知道了,谢谢你!”没等罗薇颠三倒四的说完,祁婧就挂了电话,走到靠门口的单人沙发前,坐了进去。
她不想去分析罗薇的电话,也没有再去核对那个车牌。就那样静静的坐著,打量著屋子里的一切。
所有的绿色都是许博置办的,沙发,茶几,整套的家具是自己挑的,灯是许博网购的,地毯是他们共同喜欢的。
看着这些实实在在的东西,祁婧的心没慌,她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这个家,是新的。
虽然大部分的家居摆设并没换,但气息是不同的,细节是花过心思的。当然多半是李姐的功劳,但李姐是许博请来的。
所有这些变化,都是许博主导的,有他用的心,也有出的力。
祁婧看着面前的茶几。
许博刚回来那天晚上,就是在这上边要她的。
他现在变得好强,有使不完的劲儿。那畅快淋漓的感觉只要一动念,就能在身体里被唤醒。
祁婧觉得自己最应该相信的,首先是自己的身体,然后是感觉,还有这些每天出现在自己生活中的,实实在在的东西。
而最需要提防的,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脑子里的辩论,猜测,想象,推理。
因为,那些似乎和爱没半点儿关系。
他问过,拿什么证明我爱你,自己给的回答是,不用证明,我能感受得到啊!
爱是用来感受的,不是靠推导证明的。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只要肯等,相信总会水落石出。
今天他出门的行头都是自己搭配的,香水也是自己早就用了心思的。拿出稳坐中军的正室范儿来,他再飞今晚也得回家,还敢把人领回来不成?
欸,满脑子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十分钟以后,祁婧站了起来,她意识到,必须做点儿什么,才能避免胡思乱想。
走进卧室,看见那张摇篮小床摆在窗下,祁婧笑了。走过去轻轻的晃了晃,淘淘轮廓分明的小嘴儿动了动,惹得她俯身去亲。
淘淘是幸福的,有一个心胸宽广的爸爸。他都肯为自己养儿子了,都在尽心竭力的为母子俩撑起一个这么温馨的家了,就算被那个妖孽勾引一次,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唉,祁婧发现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起身打开了衣柜。
自己的衣服真是太多了,很多衣服买来都没穿过第二次。这些天为了方便喂奶,都是穿分体的纯棉睡衣,太没女人样儿了。
这次,她挑了一件深V领的黑色真丝睡裙。荷叶边儿的裙摆刚到膝盖。在身上比了比,很满意,拿着衣服进了卫生间。
洗了个澡,头发吹至半干,发现那盒哑铃还躺在壁橱的顶层。
大猩猩今天电话里交代了,凯格尔练习不能停。
抚摸着那一排“小胖子”,不由想起许博的轻蔑眼神。既然被狐狸精不明不白的勾走了,只能用这个替代品了。
祁婧先取了标号为1的“小胖子”,按照说明书的方法慢慢置入体内,虽然有点胀,但向下滑的感觉并不明显,便换了一个,直到3号放进去,才觉得必须用力才能防止它滑出。
祁婧心里不禁有点儿小得意,看来自己真的并不松。
拿起内裤要穿,想想又放下了。
那“小胖子”有个尾巴露在外面,穿上内裤不是很碍事么?况且,没有内裤兜著,才更方便锻炼嘛!在自己家里,怕什么?
然而,还没等祁婧走出卫生间,她已经知道厉害了。
那“小胖子”并不肯老老实实的待在里面,随着走动的幅度大小,它会在里面上下左右的摇晃。
一开始没防备,刚打开门就差点儿晃出来,吓得祁婧扶著门跟奥巴马尴尬的对视。要是真掉了,这小子肯定第一时间冲上去抢。
小心翼翼的在客厅里走了三圈儿,祁婧已经不可救药的湿透了。
那东西别看一点儿动静没有,分量著实不轻,柔和却动感十足的摇晃,还必须主动用力去迎合它才能避免下滑。
祁婧觉得盆底发麻,汗都下来了。
正在这时,脚边亦步亦趋的奥巴马叫了一声,冲到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祁婧趴著猫眼儿一看,竟是小毛。
肯定是来接李姐的,祁婧这样想着开了门,一股掺著寒意的酒气扑面而来,让她打了个冷战。
小毛脸有点儿红,眼神在祁婧身上僵直了一瞬,还是躲开了。
“姐……”
“李姐回去了。”祁婧一手扶门,一手护胸,以为他会答应一声,马上回家。
没想到小毛张了张嘴,面露恳切的说了句:“姐……能让我进去坐会儿么?”
这时,祁婧才发觉他神色不对,显然是喝了酒,但那一副孤凄惆怅的表情似乎跟酒精无关。
小毛头上戴着绒线帽,一身军绿色的劲装原本应该挺精神,此刻却似落著羁旅风尘,瘦高的身形有些松弛,略显出与年龄不相称的沧桑疲惫。
稍一犹豫,祁婧还是把小毛让了进来。在她的印象中,这个大男孩儿从来没这样过。就冲那一声“姐”,她也该问一句怎么了。
小毛虽一身酒气,走路却很稳,自行在三人沙发上坐了。
祁婧尽量放慢动作,给他沏了杯茶。正犹豫是不是该去趟卫生间,小毛抬起头,勉强笑了笑说:“姐,你别怕,我长这么大还没喝醉过呢,”说着,抬起胳膊看了看表,顺手擦了擦上面的灰尘,“坐一会儿我就走。”
那块表还是自己送给他的,祁婧知道他一直戴着。这擦拭的小动作她见过不止一次。
看他举止自然随意,祁婧心里一松,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挡在胸前的胳膊也自然放落——那里绣著两支樱花,应该看不太出来。
况且,奥巴马就趴在脚边,嘴巴搁在自己的棉拖鞋上,小眼睛警惕的盯著他呢。
小毛捧起茶杯,喝了一大口。祁婧用的是饮水机里的热水,肯定有点儿烫,看见小毛猛的抻脖子咽下,脸都憋红了,“噗嗤”的笑出声来。
这一笑不打紧,身子里的东西悠悠一动,逼得她尽量坐稳。
“喝了不少吧,遇到烦心事儿了?”既然就是坐坐,祁婧希望直奔主题。毕竟自己这会儿也没心思聊闲话。
小毛应该渴了,又喝了一口,低著头沉吟片刻,目光聚焦一处:“姐,如果你看上一个男人,最看重的是什么?”
“怎么忽然问这个?”祁婧笑笑,想起昨晚罗薇的疑问,难道这小两口吵架了?可是,看小毛的样子,似乎要严重得多。
小毛有点不好意思,却没解释,问得更直接了:“姐,就说你好了,你最看重许哥哪一点?”
“我啊?我……”
祁婧思索著,斟酌著,思绪被这个问题牵引著,纠缠了她一晚上的心乱如麻忽然好像有了头绪。
是啊,我最看重的是什么?是他爱不爱我吗?这很重要,但显然,我不是找一个足够爱我的人就够了。
是他有本事,能给我优渥的生活吗?是他有情趣,能跟我在精神上交流共鸣吗?这些也都很吸引我,但不是最重要的。他对时尚几乎一窍不通,买礼物几乎都是只选贵的。
那一定是更深层,更本质的东西,最能打动我的是什么?是发生在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么?那次,我看到了什么,感受到了什么?
是他的眼前一亮,还是那渐渐暗淡的顾影自怜?是他沉默中未曾察觉的孤独,还是临别回眸一笑之后的坦荡洒脱。
不,都不是。那天,让自己怦然心动的东西,叫真诚。
自始至终,他从未刻意掩饰自己的情绪,即使是自卑,落寞,还有判定无望之后的放松,都不怕我看见。
这是一种率真和骄傲!
当然,婚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这骄傲逐渐演变成了骄狂,自大,自以为是的外壳背后,是躲藏在阴影里的不自信。
不过,他终究是坚定的,强悍的,救起了爱人也找回了自己。我又感受到了那份热切的真诚。
在敞开的心扉里,他不但勇敢的面对自己,还把我拉进去,让我抚摸他的心,指给我他的爱,他的怕,他的迷惑,他的坚持。
也许,他仍有秘密,仍没有完全放开,但我们还有漫长的一生,足够细细品咂回味,一步步探索追求。
想到这,祁婧的脸上现出一丝迷一样的微笑,手机里照片的影子模糊了,动了起来,那个妖孽钻进车里的魅影变得无比妖异,却揭掉了嫉妒的滤镜,还原了夜风本真的色彩。
许博的车迅速消失在车流里,竟带起了她“砰砰”的心跳。
小毛抬起的目光提醒了祁婧,“哦!我……最看重他不在我跟前装,不愿示人的一面也敢让我看见。我说不太清,这是不是应该就叫真诚?”
小毛默默的点了点头,若有所悟,又喝了一口茶。
“怎么,你跟罗薇吵架啦?”
不知怎么,此刻的祁婧心境渐渐通透了起来,躺在沙发里,也有了探问八卦甚至答疑解惑的心思。
小毛摇了摇头,思考了很久,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抬头看着祁婧,慢慢的说:“姐,我昨天遇到个人,她叫徐薇朵。”
“啊?在哪?”祁婧有点儿意外,转念明白过来又立马不明白了,“她是……你们……”
“姐,我知道她是来干嘛的,她都跟我说了。”小毛淡定的陈述,“我想告诉你的,跟她来这没关系。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我已经两年多没见她了,没想到在这儿碰见……”
好像不自觉的回想着见面时的情境,小毛嘿然一笑:“也没想到还能碰见。”
祁婧仿佛被他的笑刺了一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说起来有点儿复杂。”小毛眉毛一动,看了祁婧一眼,目光里有一股灼人的灿亮。
“姐,你们是不是都以为我在武警部队是训狼狗的?”
“啊!”祁婧像个傻子似的点头。
小毛呲著一口白牙笑了:“我其实只在缉毒犬训练大队待了半年,就被抽去接受特训了。后边的几年里,我都在S.W.A.T,也就是特警。”
“哦……”祁婧还是像个傻子,她对这几个英文字母一无所知,特警两个字也只在电影里听过。
“那是大前年的秋天,10月28号,我们去廊坊的一个别墅区执行任务,是一伙贩毒的,有枪。”
“我和排长负责从屋顶进入,是用破窗锤撞进去的。当时那间屋子里有三男一女,都没穿衣服,不过有一个男的是被绑在椅子上的,另外三个都在床上。”
又喝了口水,小毛瞟了祁婧一眼,那意思是说,你懂的。祁婧被看得一僵,刚点了下头又收住了,紧跟剧情的脑细胞瞬间勾勒出一幅画面,红著双颊低头喝水。
“我一落地,有个家伙就举起了枪,但他没我快,直接被爆了头,溅了身后那个一身的血。后边那家伙手里只有一把刀,就把那个女的挟持了。”
祁婧听得心头一紧,控制著呼吸一动不动。
“这样的情况不是第一次遇到,排长跟著就会下来,只要他一分神,我有把握一枪把他撂了。”
说到这儿,小毛又端起杯子,还没喝先笑了,“从没见过这么狠的女人。”
祁婧本来紧张,被他笑得直发毛,迫切想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却根本忘了发问。
“我还没瞄准,就听那家伙‘嗷’的一声叫唤,女的已经朝我扑过来。我放下枪刚接住人,那把刀就刺到了她背后,只好拿胳膊挡一下。”说着,小毛放下茶杯,撸起毛衣袖子,露出小臂。接近手肘的地方,内外两侧各有条一寸多长的疤痕。
祁婧俯身去看那伤疤,心头一凛,咧著嘴抬眼再看小毛,发现那小子笑得有点儿顽皮,不禁一阵恼火。
忽然,祁婧瞪大了眼睛,“哦,那女的就是徐薇朵?!”
小毛点了点头,继续喝水,“我夺了刀,一脚把那家伙踹到墙上。哼!可能吸毒吸的,看着挺凶,没什么分量,爬都爬不起来。阿朵居然光著身子走过去,把一个肉球塞进了那家伙嘴里,血淋淋的,是一颗睪丸。”
祁婧一阵恶心,差点儿没吐出来,赶紧起身去给小毛续水。身子里的“小胖子”动起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那里都是绷紧的。
小毛接过茶杯,试了下温度,瞟著祁婧,喝了一小口。把祁婧逗得直乐。
“那个被绑的男的就是他老公,”小毛也跟著笑,又神秘兮兮的撩了祁婧一眼,“姐,你肯定猜不到他们怎么会在那儿的。”
祁婧是猜不到,但看小毛笑得那么没良心,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哼了一声,没接茬。
“他们是去参加换妻派对的。”
屋子里的空气无形的烘热起来,祁婧下意识的把胳膊横抱在胸前,不知道该不该往下问,甚至不敢看向小毛。
隔了难挨的几秒钟,小毛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天别墅里还有几对夫妻,家里不是有钱就是有势,女的一个比一个漂亮。”
“这帮毒贩跟其中的一对有牵连,刚有一批毒品被警察缴了,觉得这些人非富即贵,就想捞一把。
“我们去之前,他们已经在那里折腾两天了。男的个个都带伤,另外几个女的被集中在大厅里……”
“你们不可能就见过那一次吧?”祁婧忽然心头烦乱,听不下去那些让人忍不住胡思乱想的案情了。
小毛被打断,先是一怔,马上不好意思的笑笑,又喝了口水:“后来我不是受伤了嘛,就住了一个月的院。”
“本来这点儿伤没必要。听说是上边儿觉得这案子影响不好,我们领导就让我多在医院躲几天,其他兄弟也安排了休假。”
祁婧边听边拿眼睛盯著她,好像在说,请尽快切入主题。
小毛继续喝水:“那一个月里,她来看了我十七次。”
“她爱上你了?”
“她从来没说过,不过,第二次来我们就做爱了。她总是选人少的时候来,开始我住的是单人病房……后来换了普通病房,我们就出去,找别的地方……”
“后来呢?”祁婧忍不住再次打断他,声音有些哑。
“后来,我们领导找了我……我说,别毁了她的名声,一切责任我担著。”
“再后来呢?”祁婧的声音含著急切。
“再后来,我离开了部队,有人……有人帮忙把我安排在了咱们单位。”
“哦……”
色友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