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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出轨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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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出轨时代

小说章节

第一章 煎熬
第二章 礼物
第三章 游戏
第四章 坏女人
第五章 传奇
第六章 梦中的婚礼
第七章 深渊
第八章 成年人
第九章 合法夫妻
第十章 夜战
第十一章 “婧主子”
第十二章 媳妇儿
第十三章 心结
第十四章 朋友圈
第十五章 随缘戒
第十六章 野马
第十七章 思念
第十八章 开出花朵
第十九章 我信你
第二十章 以身饲狼
第二十一章 巧遇
第二十二章 酒醉
第二十三章 女朋友
第二十四章 姐妹
第二十五章 美人劫
第二十六章 香水
第二十七章 辞职
第二十八章 礼拜五
第二十九章 三个礼拜五
第三十章 木精灵
第三十一章 命名
第三十二章 神秘的主人
第三十三章 耳光
第三十四章 公主抱
第三十五章 烈女怕缠郎
第三十六章 谷丽古黎
第三十七章 依靠
第三十八章 流氓医生
第三十九章 徐薇朵
第四十章 通宵(一)
第四十一章 通宵(二)
第四十二章 通宵(三)
第四十三章 夜话
第四十四章 嫂子
第四十五章 Les
第四十六章 帽子
第四十七章 X姨们
第四十八章 樱木与西瓜
第四十九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第五十章 女人心
第五十一章 连锁反应
第五十二章 性商
第五十三章 男朋友
第五十四章 伤疤
第五十五章 车震
第五十六章 野兽摩托车
第五十七章 挑逗
第五十八章 约炮
第五十九章 小母狗
第六十章 帽子和爆米花
第六十一章 “给我老实点儿”
第六十二章 外卖小哥
第六十三章 难消美人恩
第六十四章 欢喜
第六十五章 场外指导
第六十六章 老男人
第六十七章 睡美人
第六十八章 干妈
第六十九章 法国卤煮
第七十章 人生如戏
第七十一章 恋人的目光
第七十二章 迷幻药
第七十三章 人狠话不多
第七十四章 许大哥
第七十五章 潘多拉
第七十六章 讲故事
第七十七章 你们三个?
第七十八章 跑车与钢琴
第七十九章 四手联弹
第八十章 打赌
第八十一章 醒悟
第八十二章 月光之城
第八十三章 你买过单了?
第八十四章 我要吸干你
第八十五章 Sophia
第八十六章 前世今生
第八十七章 我爱骑摩托
第八十八章 奉旨偷欢
第八十九章 夕阳
第九十章 红色大床
第九十一章 祭扫
第九十二章 扯蛋
第九十三章 长夜
第九十四章 合欢
第九十五章 打赌
第九十六章 贪
第九十七章 夜归
第九十八章 同一根鸡巴
第九十九章 过堂
第一百章 新衣裳
第一百零一章 救世主
第一百零二章 早泄
第一百零三章 孩子他爸
第一百零四章 小毛的决定
第一百零五章 神仙姐姐
第一百零六章 情趣套装
第一百零七章 我被开除了
第一百零八章 红裙子
第一百零九章 阴影
第一百一十章 狐狸精
第一百一十一章 舔干净
第一百一十二章 舔干净2
第一百一十三章 宠爱如斯
第一百一十四章 我想男人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画点儿不一样的
第一百一十六章 从一而终
第一百一十七章 做女人的滋味儿
第一百一十八章 觉悟
第一百一十九章 人渣
第一百二十章 色老头儿
第一百二十一章 校园漫步
第一百二十二章 道理就是个屁
第一百二十三章 向前看
第一百二十四章 红底高跟鞋
第一百二十五章 湿透的桢桢
第一百二十六章 助理的职责
第一百二十七章 被圈禁的小姑娘
第一百二十八章 老院儿风情
第一百二十九章 斗地主
第一百三十章 一吻而深
第一百三十一章 骚得够味儿
第一百三十二章 神秘的礼物
第一百三十四章 魔高一丈
第一百三十五章 保驾护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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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出轨时代
作者:十三妖
第八十七章 我爱骑摩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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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阳光把河床上的砂石照得霜白耀眼,桥洞里的阴影便越发显得幽深静谧。越野车停止摇摆已经好一会儿了。

“你信不信命?”

程归雁这样问的时候,许大将军正在缓缓滑出洞口。许博觉得身下的胸乳腰身软得像一团团的云朵,承托起男人冲上巅峰后的疲惫和喜悦。

程姐姐的软跟婧婧略有不同,少了三分野性的骄傲浮凸,媚骨天成的绞劲儿,却更加娇柔服帖,令人生出触手即化,缓缓陷入的错觉。

许博在她略微嘶哑的嗓音里听出一丝幽怨,并未急著回答,而是衔住了半颗樱唇。

两人都出了一身透汗。裤子早不翼而飞了,各自的衬衫倒是都还披在身上,一黑一白,如同被打湿的翅膀,疲惫不堪的挂住双臂,无暇阻隔又粘又热的肌肤相亲。

程归雁一头浓发散开在座椅上,呼吸还在打著颤儿,似乎匀不出多少力气应付更深的抚慰。两条胳膊却极尽缠绵,怎么也不舍得放开男人的脖颈。

许博这回可以说是千里奔袭一气呵成,射得脊梁骨都酥成了渣。几乎把全部体重都偎进了表姐的怀抱里,只勉强撑起个脑袋,与她四目相对。

那双依然湿漉漉的眼眸里,被快感炸裂灼痛的惊恐已经沉入湖底,碧波被羞意的落叶沾染了温柔。圈圈涟漪之外,只剩下眼睑上被激情拍打过的湿痕,倍显凄艳。

“你是说月老在捉弄咱们,偷偷把小树林换成了桥洞?”许博忍不住调侃著。(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tore)

在这样的时刻,他似乎无法容忍哪怕一丝落寞的情绪,迫切的期盼她能展颜一笑。

程归雁很捧场,嘴角一弯,“大白天的,哪来的月老?”

大眼睛倏然闪过迷蒙水色,被密匝匝的睫毛一刷,又恢复了明澈照人。好像觉得自己有点儿不讲理,转移了话头:“我们高中后面真的有片小树林,也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了……”

“如果还在呢?”

许博的不轨图谋毫无掩饰,更动作轻佻的拈起她腮边的几根湿发,捋到耳后,顺便捏了捏粉嫩的耳垂儿。

“在……在就在呗!”

程归雁浓睫一垂,当然早Get到了色弟弟提及小树林的企图,只是让她像“丽丽姐”那样主动迎合男人的调笑,还不如给浪水淹死得了。

“发现了吗?你这次没发抖。”

看见程归雁懵懂的抬起双眼,许博就明白了。那天一共三次抵进她红热的穴口,每一次都被一阵不由自主的哆嗦夹得有些疼。

现在看来,那是身体本能的反应,也就是莫黎所说的“阴道痉挛”。没想到,她走出心牢之后,自己根本没意识到,而且,一次比一次轻,现在已经几乎感觉不到了。

没想到转眼就正儿八经的讨论这个,程归雁的脸上再现羞色,目光却没再躲闪,柔柔的在男人脸上流连,没吱声。

许博傻乎乎的接著自言自语:“看来莫妮卡的治疗方案效果不错。这么快,你就不紧张了。”

“快么?”程归雁一歪头。

“嗯……”许博点头,被问得有点儿懵。

“那治疗结束了,咱们回去吧,不去小树林儿了!”还没说完,程归雁已经忍不住吃吃的笑起来。

许博被她雪莲花般倏然绽放的笑颜晃得一阵眩晕,连忙顺嘴胡诌:“结束还早呢,至少要把漏水的毛病也治好才能回。”

程归雁一听,粉拳轻落,在他肩头捶了一下,脸红成了个西红柿:“你才漏水呢,坏蛋!”

“该死该死,忘了你是专家了,我这点儿道行根本蒙不了你啊!”许博自嘲一笑,转而色眯眯的问:“那你喷得舒服吗?”

一听这话,程归雁的身体不禁蠕动一下,仿佛如潮的快感尚未走远,一招即回。

许博本以为又会把表姐逗得羞不可抑,没想到她只往边上瞟了一眼,就转回来望著他,声音几不可闻:“这次好像太激烈了,没……没怎么喷吧?”

许博跟许太太都没有这么具体的讨论过,哪里想到跟程医生还会有这样肝胆相照的对答,愣了半晌才回想刚刚的激情过程。

既然是野合车震,当然是速战速决为要,所以他根本没给她喘息的机会。

那紧窄的骚洞洞里又热又滑,水是没少流。不用看也知道,座椅肯定都弄湿了。可是,这次真的没有感觉到被一股热流兜头浇灌的熟悉感觉。

“是哦!”

许博一边回答,一边数著自己经历过的诸位美女,会喷水的的确不少,但也并不是每次做爱都喷。

就连祁婧水量那么大的,也有不开闸的时候。而像莫黎和朵朵这样分泌格外浓稠的,貌似一次也没喷过。

“那你……是不是没有那天舒服?”

找这么个地方车震,看似精虫上脑,临时起意,其实,许博为这一炮可不是憋了一时半会儿了。

昨天晚上,如果不是被芳姐鸠占鹊巢,程姐姐铁定不能幸免于难。

跟这样一个天仙似的美人结伴出游,还带着那么招摇的特殊目的,一路上馨香撩欲,巧笑迷心的,能坚持到这会子才发难,已经比十八铜人还要意志坚定了。

不过,如果不是那句“连碰都没碰我”,许博还真不至于立马兽欲爆发。

别人忍了十年都没碰过的女人,不仅让他亲让他摸让他干。干了一次两次不够,还要领回老家多干几次。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神仙般的姐姐,妙手回春的良医少妇么?

更激动人心的,是神仙姐姐并非措手不及,刚探到那个销魂洞口,就捞了满满一手的淫汁浪水。

“她也憋好久了么?”

无需任何前戏预热,从第一下插入到满满的射给她,许博像捣蒜似的,一下下都不舍得停下来。

不要说被肏到失神的目光,求饶似的叫唤,还有那至少三次的猛烈收缩,光是胳膊被她抓得生疼这一个小细节,就足以证明她有多爽了。

但是,这次她没喷水……

程归雁含羞带嗔的瞪了男人一眼,“都给你弄散了,还要怎么舒服啊?也……也不是非要……诶呀,不跟你说了。”

说到一半,貌似实在耐不住男人务实求真的目光,别过脸去。

可惜,许家弟弟的求知欲被挑起来了,一脸迷惑的扩散著好奇心:“喷水的感觉是怎么样的?那些从来不会喷的是不是永远也享受不到……”

话没说完,许博就像烫到了舌头,赶紧闭嘴。

程归雁少有的斜了他一眼,轻启朱唇,声如磬玥:“谁会,谁不会啊?”

“不是,没……没谁!我这……不是举一反三嘛?嘿嘿……”

许博脸上发烧,本来自问不是轻浮浪子,没怎么亏过心,在程姐姐的逼视下居然自惭形秽,语无伦次。

“她……肯定会吧?”

看了程归雁的小表情,傻子也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

许博笑着点了点头。后海边上的那块大石头在脑子里浮现出来。就是从那天开始,他才真正明白,女人的身体是如此的神奇。之前的好多年都是井底之蛙,还TM狂妄自大,沾沾自喜。

“Monica……也不甘落后吧?”程归雁的口吻越来越像表姐了。

“她……嘿嘿……她不会。”

许博没必要撒谎,可转念一想,诶?不太对啊!开启喷泉的技法是莫黎教的,可她自己又不是这种体质,是怎么知道的呢?

难道真有“金手指”培训班,还招女学员么?

莫名其妙的,心头竟有点儿发慌。再去看程归雁的眸子,满含著温柔的笑意变得越来越深。

“那——你是喜欢会的,还是不会的?”程表姐可亲的语气透着一丝不善。

许博严重怀疑培训班的班长就是眼前这位前病患。她不能碰男人不假,可自己私下搞点研究,应该没什么障碍吧?

不然那春水潺潺的身子久疏战阵,怎么可能适应得这么快?

念头只是刹那转过脑际就被放在一边了。许博当然听得出来,她的问题跟喷水无关。会与不会,代指的是两个人。

是来替闺蜜打探风声的么?还是来考验自己的品行优劣?许博的脑细胞罕有的开始不够用了。

祁婧的地位是无人能够撼动的,可是,一想到莫黎,好像连能否拒绝她都不那么自信,时下能维持的状态,不过是暂时的回避罢了。

许博躲闪着“表姐”的眼睛,正猜不透,不觉记起了莫黎的目光。

那个妖精,情商高到没朋友,即便没达到自在逍遥,随心所欲的境界,也绝不会轻易让自己陷入尴尬。

如果她不想,怕是连个拒绝的机会都不会给你。

而当她想要什么的时候,你根本不忍心拒绝。就像她说过的那句话:“至少要让我在你怀里的时候,感受到你的爱……”

再回望时,许博已经能在程归雁的注视中看到几分忐忑的殷殷企盼,心中立时盈满了温柔,报以一笑:“会不会的不重要,关键是肉皮儿要又白又细,奶子要又大又圆,叫起床来像过堂似的,抽筋拔骨让人受不了……”

许博一边说,一边抚摸过表姐的肩颈,结结实实的按在一只乳房上,那红艳艳的乳头还明目张胆的挺翘著,软中带硬。

程归雁给男人的目光一晃,已经缩起了脖子。

奶子上倏然一紧,躲也不是,挺也不是,“嘤咛”一声,连胸口都羞红了,实在憋不住笑,别过脸儿去仍不忘反驳:“净胡说……你才抽筋拔骨……嗯哼——你才过堂呢!”

许博心里暗爽,嬉皮笑脸的去够她的嘴,拱回来亲住时,程表姐已经闭上眼睛,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徜徉在激情过后暖洋洋的余波里,世界末日也无法打断精神和肉体的双重SPA,对付女人,男人也有男人的武器!

许先生自然不会蠢到给自己的女人从大到小分派名分,每个都是心肝儿宝贝,的确丧尽天良!可至关重要的,从来都是时机。懂得随机应变,才是真情趣。

亲吻著怀中的天仙化人,浓睫微动的娇媚情态直接撩动了将熄的欲火,许大将军竟然渐渐转醒。

程归雁分明也感知到了某个局部的变化,眼睛悄悄睁开了幻彩迷离的一道缝儿。

这时,许博的肚皮里传来“咕”的一声,明显是起义了。两个人对望片刻,不约而同的“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再怎么恋奸情热,也不宜在这荒郊野外盘桓太久。

“快中午了,咱们先去找点儿吃的?”

见表姐乖乖的点了点头,许家表弟把她扶坐在座椅上。自己光著屁股,却先伸手拎起一直挂在奶子上方的文胸。

那件形状神奇的织物是纯白的,夸张的半杯上印著淡金色的暗纹,仿佛某种神秘的符篆。

程归雁羞红著脸,目光追著男人的动作,笑吟吟的轻咬住下唇。

她的胸可不是一般的凶,乳量大得惊人。

跟祁婧两颗炸弹似的胸型不同,她的底盘够大,基本占满了整个前胸,所以,即使身体直立时,也仅在下缘和胸肋之间压出两道浅浅的完美圆弧,稳稳维持住浑圆饱挺的形状,骄傲的胸尖儿斜斜指天。

许博小心翼翼的拉著文胸下缘,忍不住去托扶一边乳侧,嘴巴里啧啧有声。程归雁闻声笑意更浓,帮他扶住另一边乳侧。

花冠一样的罩杯包覆得严丝合缝,乳沟顶端那个迷人的肉窝再次显现,诱惑得男人借著扣搭扣的机会,伸鼻子过去嗅染花香。

程归雁为了方便他扣扣子,正好欠身挺胸。两厢配合精准到位,差点儿淹死了人,她终于不好意思的笑出声来。

搞定了文胸,许博又殷勤的帮她扣衬衫的扣子。当姐姐的被如此温柔以待,也不扭捏,同时拉起了弟弟的衣襟。

两人一个从上往下,一个自下而上,偶尔偷望一眼,竟然把系扣子演绎得柔情蜜意,心荡神驰。

周身上下整理妥当之后,车厢里浓浓的欲望气息才被开启的车窗放走了。越野车再次开上了国道。

或许是正午的阳光太强,程归雁的脸蛋儿始终红扑扑的,不时偷瞧著男人,却不说话,也不知道心里在盘算什么。

路上没什么车,许博心情无比舒畅,油门没怎么踩,车轮已转得飞快。

如果说,是因为野兽之欲和爱美之心都被严重的满足了,才把男人催得飘飘摇摇的,那的确是把许先生看扁了。

不要说家里有一个风情万种的肉食动物坐镇,即便是阿桢姐的温婉秀美,还有朵朵的妩媚骚情,哪一个都可以说是召之即来,来则倾城,放开了供应祸国殃民级别的享受。

再为美人折腰,对见过春花秋月的真男人来说,也不至于像刚刚那样亟不可待,或者像现在这样春风得意。

许博很难在心里给程归雁这样的存在下一个恰如其分的定义,安排一个理所当然的位置。自打第一眼见到她,带给他的感觉就是独一无二的。

程归雁,就是程归雁。

想起她的时候,从来不会跳出良家少妇,美女医生,留学海归,甚至红颜知己这样的标签。直接闯进脑海的,永远是她淡淡的笑容,清脆的声音。

“她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人,没有之一。”

许博跟罗翰这样说的时候,几乎无法信任美丽这个词是否具有足够的内涵,充分表达出他的喜爱之情。

如果有机会多说几次,他愿意先查查字典,把各种跟美丽沾边儿的形容词取个最大公约数,都用在她身上。

“婧主子”算是逛庙会也难得一见的绝代佳人了,可跟程姐姐拼颜值,也是甘拜下风自愧不如的。

而程归雁的动人之处恰恰在于,她似乎对自己回眸一笑即可令绑匪乖乖束手的美貌浑不在意。羞花闭月,顾盼生姿对她来说,不过闲庭信步。

任何时候,她都是恬淡优雅的,娴静端庄的,仿佛夜色下的一株玉莲,独立于俗世的梦境之外,无惧远观入画,却也从不争奇斗艳。

然而,在许博的视野里,她惊世骇俗的美貌和落花独立的寂寞都变成了灯光布景。真正的主角,是躲在角落里唱歌的那个嗓音纯净如天籁的小姑娘。

她的歌声里飞扬著天真童趣,也诉说着思春惆怅,当然,还有无时无刻不在静静流淌的彷徨与忧伤。

许博比任何人都懂得,她能走出帷幕,走到自己跟前,做到目光专注,全无闪躲,便是世间弥足珍贵的信任与垂青。

而自己,也是毫无压力的投桃报李,不吝温柔的坦白襟怀。

是什么成就了这份互不设防的亲密契合呢?其实,完全推给投缘,或者心灵感应之类微妙却不可捉摸的存在,许博也没意见。

真正重要的,不是归因溯源,而是珍惜与享受。

一个礼拜之前才唤醒了她的桃花蕊,这护花路上,就如此孟浪,在荒郊野地里肆意摧残,他在动作之前还是有些担心的。

没想到,探问的言辞尚未出口,就收获了比自己更急切的首肯,那一刹的喜悦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除了叫声跟屠宰现场过分相似之外,她的身体和意识都已经彻底打开了,欢欣雀跃的参与到快乐的游戏中来。

那是生命诞生以来,最质朴也最真实的美好,也是一个男人能给予女人的最纯粹最骄傲的满足。而更重要的,那是一个许博打心眼儿里期望她开心起来的女人。

她通体雪白,她眉目如画,她娇艳欲滴,她活色生香。她可以轻松净化你淫邪的目光,又可以随便勾起你原始的欲望。

虽然距离目的地已经不远,许博还是在一个不知名的市镇停了下来。路边的招牌上写着:李连贵熏肉大饼。

两人下了车走进店里。店面不小,二楼是包间,楼下散座几乎坐满,看上去生意不错。

不知是两人比较引人注目,还是服务员都很忙,帮忙点菜的是柜台后面出来的中年男人。干瘦的脸上铁骨铮铮,没有半两肉,不笑还好,一笑全是褶子不说,还透着股阴柔之气。

不过,毕竟是开门做生意的,招待客人倒是格外热情,两片薄片子嘴说个不停,听口气应该是掌柜的本尊。

既然看着招牌进的门,便每人要了一张豪华版的熏肉大饼,一碗绿豆粥,另点了两个小菜。许博见柜台旁自制的糖蒜透着青绿,应该挺新鲜,就要了一碟。

“你喜欢吃糖蒜么?”

从停车到被男人挽著手进店落座,程归雁乖乖听凭安置不发一语,这会儿终于主动提问。许博望著她直乐:“喜欢,怎么?”

程归雁小臂交叠,伏在桌上,脑袋稍稍一歪:“我也会腌,肯定比他们这儿的好吃。”

“是吗,你爸爸教的?”许博脱口而出。

程归雁垂下眼帘,摇了摇头:“他可不懂这些……在我姑姑那儿学的,她每年都腌很多。”

“你打算去看看她吗?我是说你姑姑。”许博自知失言,乖觉的抓住另一根绳子。

程归雁心领神会的笑了笑,“我也就剩这么一个亲人了,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我连她现在住哪儿都不清楚。”

“是啊,都十几年了哈!”许博不禁唏嘘,“她叫什么名字总知道吧?咱们可以去社区打听打听。”

“她叫程桂琴。”

这时,掌柜的端著个托盘过来,放下绿豆粥和小菜。程归雁一看那绿豆粥碧莹莹,油汪汪的惹人食欲,忍不住端起碗来啜了一小口。

“程桂琴?”许博望著她馋嘴的可爱模样,忍不住调侃:“怎么听起来好像跟你是姐俩似的。”

“你们二位认识程桂琴?”旁边掌柜的接茬了。

程归雁刚想说话,许博用眼神制止了她,转头笑对掌柜的:“程桂琴很有名吗?”

“一看你们就是大地方来的,没听说也不稀罕。”

掌柜的神秘兮兮的笑着,回身从柜台里拿出一张旅游宣传页,“程桂琴在我们这儿可得算一号人物。女企业家!这不,宣传单都发到我这儿来啦!”

许博接过一看,抬头一行醒目的琥珀体大字:卧龙湖旅游度假区满蒙民族风情园欢迎您!

宣传页是折叠的正反四联,一面是地图,一面是图文结合的景点介绍。底页上有几张照片。其中最大的一张拍的是个剪彩仪式,人群中唯一的紫红色套装格外惹眼。

程归雁听了“女企业家”几个字就兴致缺缺了,低头继续喝粥。那掌柜的抱个托盘,嘴上却没停:“要说这女人啊,真不得了。听说十年前从里边儿出来就傍上上边儿的人了,全县的旅游餐饮项目可著她挑,一个接一个的操办。这不,开张还不到一个月。”

“哪儿都一样,上边有人好办事嘛!”

程归雁的惊讶全被许博看在了眼里,漫不经心的接著话,把宣传页递给了她。

那个穿紫红色套装的中年女人即使算不上风姿卓约,也得用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八个字来形容。合影看不大清眉目细节,气色上佳,看上去也就四十多岁。

掌柜的见许博看了照片,话匣子就有点儿关不住了:“可不咋的,手里有了权力,谁不上赶著巴结?不过话说回来,也得有那条件……”

“条件”两个字被他说得腥味儿十足,细小的眼珠往程归雁手里瞄了一眼,压低了声音,“嘿嘿……私底下,都叫她程贵妃。”

猥琐的笑纹正折磨著脸上的褶子,似乎发觉不妥,赶忙问了句:“你们……是她什么人……”

许博一听,下意识的打量程归雁的脸色。

忽然,一股热浪袭来,一只胖胳膊顺著肩膀把个大盘子墩在了桌上。盘子里刚出锅的大饼卷著熏肉葱丝甜面酱,金黄酥软,香气扑鼻。

“一天到晚得谁跟谁嘞嘞,你也不怕把你那嘴皮子磨薄了,那边有客人都坐半天了看不著啊!”

另一个大盘子墩在程归雁面前,许博才看清说话的是个高声大嗓的胖女人。两个脸蛋儿的颜色比熏肉还红,一屁股恨不得把男人拱出二里地。

刚骂完男人,一眨眼,那张肥嘟嘟的嘴巴已经弯成了招财元宝:“趁热吃啊!我们家大饼是打四平专门儿请回来的师傅,绝对正宗。别听他胡嘞嘞,老爷们儿不像个老爷们儿,天天扯老婆舌。”

满脸堆笑的咬牙切齿,许博还是第一次见。等胖女人一阵风似的离开,瞥了一眼已经招呼另一桌客人的掌柜的,同情之心油然而生。

程归雁捏著那张宣传页一声不吭,感觉到许博投来的关切才放在一边,又喝了口粥,捏起了卷饼。

“看来你姑姑过得相当不错了,咱们应该替她高兴。”

许博谨慎的掂量著措辞,“市井小民嘛!恨人有笑人无那都正常,你看看他那身子骨,都快被榨干了,还能指望灵魂多丰满啊?”

程归雁刚咬了一口卷饼,被逗得一抿嘴,翻了男人一眼,扭头张望片刻,终于忍俊不禁,咧嘴笑了出来。

许博见她笑得海棠春绽,百媚横生,暗暗松了口气。肚子里早把失空斩都唱完了,赶紧抓起卷饼大快朵颐。

一顿美味可口的午餐下肚,两人心满意足的叫来掌柜的买单。程归雁略微犹豫,还是开口要了那张宣传页。

越野车已经使出镇子很远了,那印刷精美的纸片还只是捏在她手里。

许博自然明白程姐姐暗自纠结的是什么,一面是血脉至亲,一面是流言蜚语,少年时的心理阴影终究挥之不去。

那男人扯的老婆舌,在他听来也信了八成。

可是,一个坐过牢的女人,又没结过婚,无依无靠的,利用自己仅有的资源换取人人都向往的成功,也当无可厚非吧?毕竟人生于世,谁都不容易。

“我看那上面有电话,你打过去问问呗,总比咱们跟私家侦探似的跑社区打听方便。”

程归雁蓦然回神,“哦”了一声,拿出手机,迟疑了好半天才拨通了电话。

接电话的应该是客服,没想到老板侄女打电话,中途好像还换了个人。程归雁也没刻意解释,只留下自己曾用的那个名字和电话号码,就挂断了。

没想到,五分钟不到,电话就打过来了。

这辆老越野的噪音不小,许博仍能听到听筒里传来激动的呼唤:“小梅!你是小梅吗?我是你老姑啊……”

程归雁还没答应一声,已经哽住了,两行珠泪“唰”的滚落,举著电话只剩下不住的点头。拼命压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发出声音:“嗯……老姑……嗯……嗯……我……应该快到了……”说着,朝许博看了一眼,见男人笑着点头,才继续说:“马上就到……嗯……没事……没事老姑……嗯……嗯……那我们先逛逛,嗯……好的……拜拜!”

许博望著她哭红的眼睛,感慨万千,捉住一只小手握著,没有说话。

程归雁翻出纸巾边擦眼泪边望向窗外,过了半天才说:“她说她现在不在县城,下午尽快赶过来,让我们先逛逛。”

“好啊!”许博提高了调门儿,“那我们的美女导游就别哭鼻子啦,不然我该迷路了。”

“谁哭鼻子了?讨厌……”

从道路两旁的店铺招牌可以看出,已经进入县城了。许博跟著程导游的指引,拐下国道,驶入越来越热闹的街道。

道路两旁高楼林立,商场超市一家挨著一家,路上的汽车首尾相接,步行街上人潮涌动。除了交通秩序有些混乱,许博一点也不觉得这不过是一座县城。

百货大楼是程导游带领的第一个景点,灰突突的三层建筑像个老旧的教堂占据了十字路口的一角。

站在路边打量半晌,她还是领著许博走进了对面被玻璃幕墙包围的购物广场。

“你没想过要准备礼物么?”许博望著程归雁手里价值不菲的珍珠项链说。

程归雁让服务员把项链包起来,表情无辜的望著男人:“准备是准备了,不过是一张银行卡。”

许博一听,摇了摇头,跟她相视而笑。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她拉著女导游的手出了商场,站在陌生又热闹的街头,努力分辨著,除了百货大楼,还有哪些是十几年前留下的遗迹。

“要不……我们去看看小树林……还在不在?”

说到一半,程归雁就脸红了,咬著下唇斜睨著男人,轻轻晃动胳膊。

许博看她露出一副小女儿情态,心情明显大好,自然乐得应和。一边上车一边重复著之前的调侃:“要是真的还在呢?”

程归雁的脸更红了,却没躲避男人的目光,“在呀……哼!在就拉你进去……先奸后杀!咯咯咯……”

一路上,美女导游的嘴巴几乎没闲著,情不自禁的给许博介绍著。这是从前的电影院,那儿是老消防队,这是她年年拿全校第一的第三小学,那儿原来有个老中医诊所……

当许博问她家原来住哪儿的时候,程归雁指著一片十几层高的住宅楼说:“那一片儿原来就是棉织厂,厂子后边就是职工小区。我上高中那年就已经被推平了。”

许博的猜想中,老家的小镇对程归雁来说,多半是灰色的。这里带给她的伤痛才刚刚治愈,难道这么快就忘了疼么?

或许男人的逻辑永远也无法理清女人的情绪吧!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为什么不尽量想起那些美好的事呢?无论如何,他都乐意看见她高兴的样子。本来想问,那你姑姑是在哪儿开的发廊,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突然,程归雁“咦”了一声,“校门儿怎么不见了?”

跟路人打听之后才知道,学校还是原来的学校,只是大门改了方向。

驱车拐进一条林荫大道,越过学校的院墙,可以看到两栋旧楼,窗户上挂著统一的蓝布窗帘和晾晒著的五颜六色的衣服。

“以前,这儿就是我们县最高学府的教学楼,现在好像改成学生宿舍了。”

“那以前的学生宿舍在哪儿?”

许博一边问,一边在程学姐身上打量。好像在寻找著那个生活在简陋的高中宿舍里的青葱少女。梳著麻花辫儿,抱着教科书,在树荫下轻轻走过,只留下亭亭玉立的背影。

这份油然而生的好奇瞬间勾起了无限的向往,带着他穿过林荫道上的树影,也穿越著刹那芳华的希望与惆怅。

“在更东边的一个院子里,要过一个天桥才能看到。”程归雁有问必答。

没开多远,一座相当阔气的大门映入眼帘。

穿过大门的铁栅栏,可以看到焕然一新的校园里,一座摆著石雕的小广场周围,现代化的教学楼拔地而起。

“看来,你的小树林没有了……”

程归雁的语气透着失望也不无捉挟,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瞟了男人一眼。

“怎么成了我的小树林,那不是咱俩的吗?”

许博嬉皮笑脸的去摸程姐姐的手,好像生怕她跑掉了,没留神,被轻轻打了一下。

学校已经放假了,只有高三的学生在补课。程归雁跟门房大爷磨了半天才让二人进去逛逛。

穿过操场,就是那两栋E字形的前教学楼。

程归雁没有贪恋院墙边上的树荫,径直走上了绿草如茵的操场。

宿舍区被一道漆成白色的花墙隔开,要转过一个月门才能到达。在旧楼与花墙之间,除了几颗亭亭如盖的巨大槐树,还坐落著一个早已不用的主席台。

台前的五角星已经剥落,周围生了杂草,可台上依然平整干净。

刚一进月门,程归雁的脚步就放慢了,好像越过了一个连同现实与回忆的时空之门。在她变得素敛恬淡的脸上,许博几乎能听到广播体操的口令声。

“你当年就是站在这儿看你的志南哥哥踢球的吧?”

他顺著台阶登上了主席台,视线越过墙头,操场尽收眼底。

本来是想开一个不痛不痒的玩笑,不知怎么,胸口凭空一阵滞涩,竟生出从未有过的浓烈妒恨,对那个只知道踢球的家伙好一顿看不起。

愣怔之间,一双小手穿过腋下搂住了腰,两只柔软娇弹的妙物抵在后背上。

许博忽然意识到,这似乎是她第一次主动拥抱自己,从前无论是拥吻还是抚摸,都是被动承受的。

掌心按住腹间的柔荑,他静下心来,感受著背上微颤的呼吸,把脊背挺直,让她的脸贴得更舒服些。

“你的背好宽……”

“你的胸好大……”

“……喜欢吗?”

“喜欢得要死!”

“那你娶她们当媳妇儿好不好?”

“不好,我要认她们当女儿……”说着,许博身子一矮,搬住两条美腿,把程归雁背了起来:“因为我要娶她们的妈妈当媳妇儿!”

程归雁轻叫一声,搂住男人脖子,“咯咯”笑着趴在他肩上,一路下了主席台。

今天听她的笑声上了瘾,许博越发起劲儿的背着美人满地乱跑,故意颠得一对双胞胎女儿在肩膀上颠簸跳荡。

忽然,程归雁搬住肩膀身子一顿,许博也停下了脚步。安静下来的同时,那极具穿透力的叫声更加清晰的钻进两人的耳朵。

那是一个拉著半截帘子的窗口,就在一楼的转角处。

许博脚底放轻,一步一步走近。女孩的叫声又尖又脆,无比准确的配合着急速的“啪啪”肉响,天成放浪毫不造作。

程归雁紧张得直拍男人肩膀,怎奈身不由己,越是临近窗下,越不敢出声阻止。

许博感觉到她双腿逐渐绷紧,不禁呲牙抬头去看蹙眉忍羞的脸蛋儿。怎奈,帘子挂得太高,即便她伏在自己背上,挺直了身子也看不见里边。

这时,窗子里的节奏渐渐加快了,女孩叫得越发凄厉悲惨,让人心痒难搔。

许博抬头估计了一下高度,单手扶墙撑开马步,另一手拍了拍自己肩膀后,抓住了程归雁手腕往上带了带。

“干嘛呀你!”

程归雁只用气声在他耳边呵斥。

许博不为所动,频频向上使著眼色,小声激将:“两个小屁孩儿,你就怕了?”

实在拗不过,程归雁还是动了。算不得身轻如燕,爬上男人肩膀的身手还是相当矫健,就是喘得比登山还厉害。

等她双腿夹住自己脖子,许博才站直了身子。十指相扣的左手上骤然传来的力道充分说明,程归雁确实看到了。

房间里的小伙子劲头也真是足,只加速,不减速,一刻都没停过。小姑娘嗓子都快喊哑了,每叫一声都担心她会哭出来似的。

许博面对墙壁,声声入耳,鸡巴硬得恨不能把楼座子捅个窟窿。再加上脑后的小腹不住起伏,脖子上的两条大腿越夹越紧,更是心神激荡。

昨天只是在门外偷听,应该精神上的刺激多于肉体,也不知程姐姐体会深不深,这回可算是真枪实弹的进阶教程,嘿嘿,看得过瘾吧?

唯一遗憾的就是这两个小朋友没什么经验,一点儿花样也没有,听上去就是直接奔著射去的。

果不其然,时间不长,窗帘布里就传出一个年轻的男声:“小姜……小姜老师,我要射了……”响亮的撞击声骤然加速,密得像放鞭炮。

“沃肏,还是师生Party!”许博暗笑。

“射吧……啊啊啊……射给老师……射进老师的骚屄里……啊啊啊啊——”

这一说话,终于听出那叫床的女孩儿原来是个成熟的女人,虽然声音又轻又软,口吻却跟少女截然不同。

程归雁从许博背上出溜下来的时候,身子软得差点儿站不住。

许博一把搂住腰肢,身子一转,就将她压在了墙上,不由分说的吻了下去。

程归雁鼻息深浓,嘴唇发干,刚一接住男人的热吻,就忘情的把凉丝丝的香舌渡了过来,胳膊死死的搂住男人的脖颈。

“小姜老师……”房间里的男孩说话了。

“小小小小姜老师,我哪里小了?”这个小姜老师的声音细柔,跟说话的调调严重不匹配,俨然一个爽快的小少妇。

“哦……姜……姜老师……”男孩乖乖纠正,光听说话一点儿也不像个敢偷老师的家伙。

“咯咯……木——啊……真乖!老师爱死你了!还有它……”

这夸张又响亮的一吻听得许博一阵激动,大手准确无误的抓住了程姐姐的大白兔。一条腿插进了她双腿之间,几乎把整个人架在了墙上。

“小……不是……姜老师,我……会不会太快了?”

“不会呀,小傻瓜!”

这个亲昵的称呼出口,师长对得意弟子的宠爱之意更浓了,“老师就喜欢你这样一口气都不歇的干,舒服死了!”

说着话,又亲了男孩儿一下:“我刚才至少来了三次……”

压低的磁媚声调仿佛细针刺入许博的耳膜,墙上的程归雁似乎也受到了莫名的感召,身子在男人的魔掌下不由自主的一阵酥颤。

白衬衫早就被拽出裤腰,文胸的保护对许博来说更是形同虚设。

程归雁只剩肩颈还抵著砖墙,整个身子都反弓著贴向男人,上半身被一双大手摸了个遍。可有一只手并不满足,在脐窝上稍作盘桓,就要顺著裤腰往里探。

被亲吻逼得咻咻气喘的鼻腔里忽然发出一声突兀的娇哼,程归雁按住了那只手。睁开大眼惊恐的望著许博,勉力摇头。

的确,这里可不是野外,荒唐不得。

许博只好放弃了下三路,著力驯养那两只大白兔,但大腿却并未抽出,感觉那个隐隐透出热力的地方一直死死的抵在腿骨上。

这时,只听男孩又问:“姜老师,你……不会怀孕吧?”

许博一听这话,不由感慨莫名。这小子艳福的确不浅,可这战战兢兢畏首畏尾的不痛快是真让人摇头。

不过也难怪,高一的小孩子,懵懵懂懂的,那里受得住这些呢?再看怀里眯著眼睛欲火燎原的程姐姐,心中感触更多。

按说她是医生,这方面应该无须别人提醒,可自己在桥洞里也确实没问一个字。那一管热精是实打实的射进去的。

这会子回想起她魂飞天外的模样,是情到浓时顾不上了,还是压根儿就不愿去顾及?许博忽然不那么确定了。

真闹出人命,附带的伤害自然在所难免,可他似乎并未感到半分恓惶,反而生出一股爱咋咋地的任性,捧起程归雁美轮美奂的脸蛋,更用力的吻了过去。

让两人都感到意外的是姜老师的回答,光听口气,好像换了个人一样:“怕什么?你有那个福气,老师就收了你这个小丈夫,真给你生一个弟弟儿子,至少在老师心里,他是干净的……”

末尾的几个字,无形中透出一股宿怨森冷,听的人心头骤然一惊。不过那小姜老师转瞬换了一副荡意十足的口吻,吃吃笑了起来:“嘻嘻……所以小海,你可要好好学习,将来多多挣钱,好养活我们哦我的小男人……咯咯……天啊!你……不是吧,这么快就……”

“小姜老师……我……你一这样说话,我就忍不住……我……我……”

“嗯……天呐!小海……啊——哈哈哈……好硬啊!啊啊啊……”

随着一声无比满足的长吟,女人的欢叫毫无过度的回复到了受惊少女的状态,更足料的浪劲儿飚出窗外,春风化雨般催开了程姐姐嗓子眼儿里的丝丝呻吟。

许博已经解开了她的衣扣,把唇舌战场转移到雪峰红梅之间。酥腻柔软的腰背几乎被他的大手揉碎。

程归雁满头是汗,身子分不清是紧还是软,搂住男人脖颈,为了挺胸快要把腰折断了,可她自己也没发觉的是,骑在男人大腿上的腰胯正在跟著窗子里的节奏不住的挺耸。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间,许博感到自己的大腿被死死的盘住,怀里的身子开始持续的哆嗦。

特征这么鲜明的生理反应像一道惊喜的光照进他心底,当即把程归雁落叶般的身子搂紧,嘴对嘴的给她助攻渡气。

裤子都没脱就来了一波高潮,也不知道有多羞人。

反正程归雁缓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死活不肯在窗户下面呆了,一边系著衣扣,略显踉跄的扭头就走。

许博追著她来到一棵大槐树下,帮忙整理好衣裳。两人红著脸相视一笑,便靠著树干并肩坐在了地上。

经此一番折腾,程归雁似是累了,靠著男人只略微忸怩,便被他放倒在怀里。

“那小子帅不帅?”许博没话找话。

“小屁孩儿,有什么帅不帅的?”程归雁头也不抬,“不过……”

“不过什么?”

“……很大……”

程归雁艰难的念出那两个字,像吓到了似的往男人怀里钻了钻,声音发紧:“真的好大,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比你……比你大多了。”

“干嘛比我啊?”

许博干笑着表演事不关己,怎么都觉著声音和表情全都不到位。正想着怎么再找补几句,或者把话题引开,忽然觉得怀中一阵抖动。

低头一看,程归雁正斜著眼睛瞟他,仰起的小脸儿憋得通红,见他低头再也忍不住了,“咯咯咯”笑得花枝乱颤。

许博愣了一下方才恍然,当初自己求助于这对铁磁闺蜜,一个负责硬件一个负责软件,无论生理还是心理,那可都研究得透透的。

被大鸡巴搞出的心理阴影就在人家的病例里收著呢,随时都能拿出来做测试。现在看来,成绩不理想啊!

不理想就不理想呗,咱认了,可没这么笑话人的吧?

还笑,让你笑个够!

占据地利的许表弟手指一伸就探进了汗湿的腋窝,一通毫不留情的拈花惹草。程表姐立马岔了气儿似的惊呼一声,笑得像一条上了岸的鲤鱼精,不住声的讨饶。

许博怕惊了窗户里的野鸳鸯,雷声大雨点儿小,过了几把手瘾便搂著娇躯偃旗息鼓。

一只雪润润的小手抚摸上了脸颊,程归雁喘息稍定,终于不笑了,躺在怀里看他。

“你怎么还这么傻啊?”

那丝滑的指尖足够温柔,许博还是被问得老脸一晒,差点儿把嘴咧瓢了:“不都喜欢大的吗?”

程归雁端详半晌,眼波流转,贝齿一咬下唇,却未直接回答,而是跳转发问:“你那么宠她,纵著她,原来就是想让她去挑个大的啊?”

“额……”

许博被问得差点闪了蛋蛋。直觉这是个笑话,嘿然尬笑之后,却转入无声,无限温柔的目光倏然映远,回神时,望著程归雁发愣。

曾几何时,婧婧也是这样扑在他怀里,秀外慧中牵肠挂肚的为爱人纾解心结,说什么“也不是越大越舒服”,“太大了会痛”云云。

如今两张美丽的面孔在他眼中重合,神情居然如出一辙,蓦然失神,把什么大呀小啊的全忘了,只剩下色眯眯的痴妄。

“婧主子”没有程表姐这样的风眉水眸,楚楚含情的气韵,眼睛却要更大更透,明澈跳脱中神采灵动飞扬,望之可亲可喜。

虽然祁婧不止一次的承认,自己的颜值比不上程姐姐,但在许博看来,她的诱人之处不在五官的精致,而在唇角眉梢的片段风情。

当然,再加上无人能及的魔鬼身材,就变成了陈主任口中“谁见了都只想上床”的人间尤物。

这尤物的妙处,许博自然比任何人都体会得深。

平常素日里,她多半以许太太的面目示人,端淑贤良四个字一字不落。

但是如果谁有本事走得近些,就会明白她装得有多不耐烦了,那正是深宫里不甘寂寞的“婧主子”最生动的情态。

不过,这都还不是最动人的。若想尝一口“丽丽姐”的风骚,你要能勾得动她的心,撩得起她的火……

这层层递进的美好,如今陈主任应该都尝过了,的确够幸运,也算有本事。

许博承认他有着大多男人都不具备的魅力,却并不怎么认可他的眼光。比如怀中这位新任表姐,被他说成了从未意识到自己美貌的价值,也不知是褒是贬。

不过,不论褒贬,那都是别人的心得,跟许博毫无关系。她在他心目当中没有分数,也无可替代。

尤其是在此刻,他收获的,是移时异地不同的绝代佳人带给她的同一份关怀与体恤,化骨般的柔情。

鸡巴再大,也得被这样的好福气给羡慕死!

许博的目光重新聚焦在表姐的瞳仁里,舒朗一笑:“以前不懂,直到我看到她居然能爽晕过去,才明白,如果放下一些事,应该还能给她更多。”

“那你……不会嫉妒吗?”

程归雁柔软的身体一阵扭转,舒服的仰望男人,小嘴微张,似乎担心著什么。

许博忍不住去勾她下巴,以问作答:“那你觉得,她现在会不会在嫉妒你呀?”

“我?”

程归雁扶住男人手腕,贴在莫名发烫的脸上,嘟哝著:“我有什么好嫉妒的?我……”说到一半,浓睫一垂,咬住了嘴唇。

“怎么?”许博忽然有些惴惴。

程归雁沉吟片刻,再抬起眼睛时,勉强挤出一丝羞涩笑意,眼睛里竟隐隐泛起水色:“说我应该嫉妒她……还差不多!”

“那你嫉妒她吗?”许博不无担心的笑着。

程归雁无声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

“因为你刚刚想起她的时候,连……什么都忘了……”一句话将尽未尽,却把满腔的情意都剖给了男人。

许博只觉得自己的心倏然坠落进那水汪汪的,含羞带怨的大眼睛里,“扑通”一声,激起了千层细浪,万种情思。

他有些慌乱,又满心甜蜜,欣喜莫名,又受宠若惊。

坠落的心浮出水面的刹那,浪子已经幡然了悟:陈学长,罗师兄,还有实际上在做她继父的丈夫秦老爷子,都不足以在她的波心投下倒影。那个真正撼动中宫,掀起浪涛的人唯有自己。

一个如此内敛的女人,为爱表白,还能指望她多直接呢?可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接不接得住,或者说,还有没有资格消受。

跟朵朵,他可以毫无顾忌,因为账面清晰,全无包袱。跟阿桢姐,他可以酣畅淋漓,因为知根知底,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可是,程归雁。

从第一面开始,他就感念彼此的契合,打心眼儿里喜欢她。看她哭,他心疼,看她笑,他也跟著笑。

虽然情况足够特殊,给了两人更多的机会,但是他真的从未往这上面想过,或者说,不敢去想。

罗翰说,一个人可以同时喜欢两个人。他紧接著就明确了那是哪种喜欢。男女之间没有纯友谊,但柔情似水,不加梳理会变成洪峰……

“知道吗?我还嫉妒一个人。”

程归雁的目光在坦白之后反而变得宁定而灼热,烤得许博咽了口唾沫,“是谁?”

“Monica!”

“哦?”

许博脸上轰然一热,似乎在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早已浪荡不堪,厚颜无耻。

“我嫉妒她可以一直不必像我这么尴尬,在一个有妇之夫面前蛮不讲理,强人所难……”

“雁姐……我……”

“放心,我有老公,不会逼著你娶我。”

程归雁的笑脸好像泛著兴奋的红光,瞳仁里却倏然闪过一丝决绝,“我只是想,在这两天,你能不能像爱她那样……”

未等说完,许博的吻已经覆在她唇上,厚重而热烈。伴著一阵莫名的抽痛,一丝难言的苦涩,他在心底轻轻念了一声抱歉,却不知道该送给谁。

以吻封缄,不问前生来世,是笑是泪。

或许,这才是活在当下的洒脱。程归雁竟然比他这个自以为导演了一场场好戏的明白人先做到了。

两条胳膊盘上男人的脖颈,傲人的奶脯奋不顾身的迎上男人的胸膛,程归雁长发披垂,纤腰曼拧,雪白的脖子天鹅引吭般伸直,吻得舍身忘情。

半颗清泪滚过红热的耳鬓厮磨,润湿了一根长长的青丝。

良久,远处的脚步声惊扰了长吻。两人同时睁眼,对望片刻,都在对方眼中收获著激动和默契。

扭头再看向月门方向,一个穿着宽大校服的瘦高男孩正快步走过。

等了半天,许博也没见那个小姜老师的影子。一回头,发现程归雁正坏笑着看她:“说不定有别的门儿呢!”

许博尴尬咧嘴,刚想找补,兜里的手机响了几声,是微信提示音。

“谁呀,我也看看?”程归雁搬著他手腕。

许博把手机往怀里一盖:“嘿嘿,叫老公就给你看!”

“老……老公……”

程归雁叫出个“老”字才发觉这个称呼对于自己来说太过陌生,不禁眸光怯怯,委屈的嘟了嘟嘴,羞不可耐的咬住嘴唇。似乎想到都已经说了一半了,总不好吞回去,才娇滴滴的补了个完整版的,额头抵住男人胸口挥拳捶打。

许博没想到她这般反应,心怀一畅,搂著佳人轻拍脊背,享受著轻怜密爱的心满意足。

好一会儿,两人才把注意力拉回到手机上。

信息是祁婧发来的,两张图片,一张是个小巧的首饰盒,里面放著一颗水蓝色的串珠。许博一眼就认出了“潘多拉”的风格。

另一张,是个聊天截图。

陈大头:婧婧?

婧主子:不许叫我婧婧!

陈大头:好吧,小婧?

婧主子:好肉麻!你还是叫小祁吧,全名也行啊!

陈大头:祁婧小学妹,你在干嘛?

婧主子:晕,有事说事,我在喂奶!

陈大头:【呲牙笑脸】我又有一颗珠子啦!

婧主子:看到啦!

陈大头:方便出来么?

婧主子:【害羞】干嘛?

陈大头:我记得你喜欢摩托车……

婧主子:你有么?

陈大头发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陈主任全副武装,胯下一辆Bmw水鸟Adv,笑得低调而狂妄,凶残而性感。

许博虽然对摩托车没研究,却在大春的朋友圈里见过。

超大的油箱,刚猛的护杠,高高昂起的鸟喙和不对称的LED大灯,都标定著他无数次津津乐道的男人梦想。

婧主子:哇!是你的吗?太漂亮了!【一串跳跃的小红心】陈大头:多穿点儿,等会儿我来接你?

对话到此为止。下边是空白,并没有婧主子的回复。那意思是显而易见的——要挣得亲老公的同意!

“准奏!钦此。”

许博看了一眼旁边红著小脸的程归雁,按下了发送键。

程归雁坐在男人腿上不敢稍动,因为她的半个屁股正压著一根烧红的铁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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