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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出轨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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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出轨时代

小说章节

第一章 煎熬
第二章 礼物
第三章 游戏
第四章 坏女人
第五章 传奇
第六章 梦中的婚礼
第七章 深渊
第八章 成年人
第九章 合法夫妻
第十章 夜战
第十一章 “婧主子”
第十二章 媳妇儿
第十三章 心结
第十四章 朋友圈
第十五章 随缘戒
第十六章 野马
第十七章 思念
第十八章 开出花朵
第十九章 我信你
第二十章 以身饲狼
第二十一章 巧遇
第二十二章 酒醉
第二十三章 女朋友
第二十四章 姐妹
第二十五章 美人劫
第二十六章 香水
第二十七章 辞职
第二十八章 礼拜五
第二十九章 三个礼拜五
第三十章 木精灵
第三十一章 命名
第三十二章 神秘的主人
第三十三章 耳光
第三十四章 公主抱
第三十五章 烈女怕缠郎
第三十六章 谷丽古黎
第三十七章 依靠
第三十八章 流氓医生
第三十九章 徐薇朵
第四十章 通宵(一)
第四十一章 通宵(二)
第四十二章 通宵(三)
第四十三章 夜话
第四十四章 嫂子
第四十五章 Les
第四十六章 帽子
第四十七章 X姨们
第四十八章 樱木与西瓜
第四十九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第五十章 女人心
第五十一章 连锁反应
第五十二章 性商
第五十三章 男朋友
第五十四章 伤疤
第五十五章 车震
第五十六章 野兽摩托车
第五十七章 挑逗
第五十八章 约炮
第五十九章 小母狗
第六十章 帽子和爆米花
第六十一章 “给我老实点儿”
第六十二章 外卖小哥
第六十三章 难消美人恩
第六十四章 欢喜
第六十五章 场外指导
第六十六章 老男人
第六十七章 睡美人
第六十八章 干妈
第六十九章 法国卤煮
第七十章 人生如戏
第七十一章 恋人的目光
第七十二章 迷幻药
第七十三章 人狠话不多
第七十四章 许大哥
第七十五章 潘多拉
第七十六章 讲故事
第七十七章 你们三个?
第七十八章 跑车与钢琴
第七十九章 四手联弹
第八十章 打赌
第八十一章 醒悟
第八十二章 月光之城
第八十三章 你买过单了?
第八十四章 我要吸干你
第八十五章 Sophia
第八十六章 前世今生
第八十七章 我爱骑摩托
第八十八章 奉旨偷欢
第八十九章 夕阳
第九十章 红色大床
第九十一章 祭扫
第九十二章 扯蛋
第九十三章 长夜
第九十四章 合欢
第九十五章 打赌
第九十六章 贪
第九十七章 夜归
第九十八章 同一根鸡巴
第九十九章 过堂
第一百章 新衣裳
第一百零一章 救世主
第一百零二章 早泄
第一百零三章 孩子他爸
第一百零四章 小毛的决定
第一百零五章 神仙姐姐
第一百零六章 情趣套装
第一百零七章 我被开除了
第一百零八章 红裙子
第一百零九章 阴影
第一百一十章 狐狸精
第一百一十一章 舔干净
第一百一十二章 舔干净2
第一百一十三章 宠爱如斯
第一百一十四章 我想男人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画点儿不一样的
第一百一十六章 从一而终
第一百一十七章 做女人的滋味儿
第一百一十八章 觉悟
第一百一十九章 人渣
第一百二十章 色老头儿
第一百二十一章 校园漫步
第一百二十二章 道理就是个屁
第一百二十三章 向前看
第一百二十四章 红底高跟鞋
第一百二十五章 湿透的桢桢
第一百二十六章 助理的职责
第一百二十七章 被圈禁的小姑娘
第一百二十八章 老院儿风情
第一百二十九章 斗地主
第一百三十章 一吻而深
第一百三十一章 骚得够味儿
第一百三十二章 神秘的礼物
第一百三十四章 魔高一丈
第一百三十五章 保驾护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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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出轨时代
作者:十三妖
第五十三章 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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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了电话,可依才去看罗薇的脸。

那原本白皙粉嫩的脸蛋儿简直像个煮熟了的西红柿,除了小鼻子不停的喷著热气,其他五官都维持著下锅之前的呆样儿,明显被妖精拘走了魂儿,光剩下一副烧坏的空壳。

一个憋不住,可依“唧”的一声笑了。

罗薇被笑得回过神儿来,一摸脸蛋儿,更发觉了自己的窘迫,看也不敢看可依一眼,一头钻进了被窝。

这一动,罗薇才发现自己浑身滚烫,四肢发麻,腰背都是酸的。最要命的是下面都湿透了,急需换一条内裤。

秦爷怎么可能放过调戏小护士的绝佳机会呢?一把拉下被子,爪子就伸了进去。

罗薇长了个一本正经的清纯脸蛋儿,可身上却一点儿也不幼稚,该细的地方细,该有肉的地方毫不客气的鼓胀弹手。

尤其是两个奶子,平时穿衣服就把前襟撑起满满的一大包,从容量上判断,并不输给刚才叫床的妖精。

趁其不备,秦爷一下就突破了防御,探进了睡衣。那两个细滑绵软的大宝贝儿还算老实乖巧,不过,峰顶上的花骨朵却是软中带硬,放纵的勃挺著。

秦爷没轻没重的捏住,立时惹得抵挡中的罗薇缩颈一颤。本就含羞,拉扯的力道锐减。(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tore)

“讨厌啦!你个女流氓受刺激了吧……别闹……去睡觉啦!”

可依“咯咯”淫笑着,半边身子压住她,牢牢把握一只奶子不松手,“到底谁受刺激了,心里没数吗?又不是没男朋友,至于这么大反应么?”

一句话说到了罗薇的纠结处,却又不好意思承认,羞恼中生出一丝灰心,所幸放弃挣扎,扶著可依的胳膊,任凭女流氓的魔爪在那里揉按。

“欸,到底怎么回事儿,还跟你现场直播了?”

可依回来时罗薇就坐在床上“婧姐婧姐”的打电话。等她换了衣服洗漱完毕,再推门进来时,罗薇正红著小脸儿捧着手机发愣。

好奇心起,可依一把夺下电话,发现还通著。刚想跟婧姐聊两句,里面就传来了羞羞的声音……

姐妹俩是开著免提听完实况的,那个骚货至少来了两次高潮,浪得都没边儿了。

“我也不知道,本来聊得挺正常的,后来许……她老公回来了,就……诶呀,喝多了呗!”

说到一半,电话里的淫声浪语仿佛再次铺天盖地而来,脑子还没降温又乱了。

那件事,对于罗薇21岁的身体和充满幻想与希冀的少女心来说,是新奇而神秘的。然而,总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女孩子要自重,结婚之前不能做那件事,会被男人看不起。

她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本事,唯有容貌还算过得去,绝对不能给人留下不安分的印象。

婧姐跟陈医生混在一起的时候,护士站里的人是怎么说她的,那话有多难听?是个人都受不了。

可是,今天电话里那个女人的表现,应该跟她们口中的骚货也差不了多少吧?为什么,一点儿也不觉得厌恶,反而被那些没羞没臊的疯话和叫喊刺激得一阵阵肉紧?

难道仅仅是因为跟自己男人,就怎么放浪都是可爱的?

还有许哥也是个没谱的,小护士小护士的叫著,真是喝多了,什么话都敢说!

“真是喝多了?我怎么觉得他是故意演给你听的?”可依趴在罗薇的耳朵上,只用气声摇颤著女孩儿的神经。

别说跟罗翰喝醉过不止一次,即使完全没体验过,可依也不相信一个人喝了酒可以变成另外一个人。

所谓喝多了,不过是最省力也最好用的托词。更何况,从头到尾也没听许博说一句我喝多了。

临挂断时的那句话就充分说明了,那家伙最多三分醉意。

“净胡说,演给我听干嘛?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

“可你是懵懂少女啊,咯咯咯……”

可依笑得娇躯颤抖,带累著罗薇跟著心猿意马的恼火。

可惜心虚嘴笨,只闷闷的“哼”了一声,佯装生气的推着可依,“好啦好啦,别耍嘴皮子了,我要睡觉了!”

跟小毛的事,早跟可依说过。可这位大小姐从来不曾体察百姓疾苦,不是高来高去,云山雾罩的说一通谁也听不懂的话,就是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形儿。

“唉——多生动的性爱标本啊,有人只知道害羞,真无聊。”说着,可依抽回了手,钻进自个儿被窝,抬手关了灯。

“你啊,就学林黛玉吧,质本洁来还洁去,到了都是处女,干净!”

便是再迟钝,也能听出话里的讥讽,罗薇心里一阵委屈,沉默半晌,故意赌著气说:“那个萧桐,还跟你联系吗?你把第一次给了他,不后悔么?”

“傻丫头,你还不懂,”可依的声音转入抒情模式,“爱一个人,是完全忘我的。我不仅把第一次给了他,还天天跟他做爱,就在这个房间里,就在这张床上。要说后悔,哪怕少做一次我都会后悔,唯独你说的那种,哼!从来没有过。”

“那……岳寒……他知道你以前……不会有什么想法么?”一句话里有好几块石头,罗薇躲躲闪闪好不辛苦。

“你觉得——他会有想法么?”

从声音判断,可依在黑暗中已经变身秦爷,罗薇闭著嘴,没敢出声。

“就算他有想法,也是他的事,难道让我回到十六岁再专门活一次他需要的版本?”可依明显被自己的奇葩推论逗笑了,越笑越冷。

“这么跟你说好了,如果他是那种把处女膜当嫁妆的人,根本轮不到他有想法!你们女人啊!”秦爷的标签儿式口吻又回来了,“是不是都傻乎乎的觉得,一辈子只谈一场恋爱,结一次婚,守著一个男人,一心一意的过日子是最幸福的?”

“难……难道不是么?”

“如果你要的是这个,还是去买彩票吧,概率会大一点儿!”秦爷的声音里掺进了一丝慨然幽情,“非诚勿扰看过吧?姚远,一个四十岁的成功男人都不敢承诺爱你一辈子,你想让小毛给你这个?”

罗薇对著天花板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可依说的每句话都入情入理,掷地有声,可她并不是很懂,依旧茫然无措。

“你爱他么?”

“爱……爱吧,我也不知道……”罗薇想问“爱是什么感觉”,又觉得太丢人,没有说出口。

有好几次,都下决心要给他了,可不知为什么,就是好害怕。不是怕疼,是心慌得不行。

她不想看见他渐渐冷却的失望眼神,可就是怎么也迈不过去那个坎儿。

“那你还是先弄明白吧,爱,是个动词,是心甘情愿的,欢天喜地的。可不是你这样,跟迷途羔羊似的”

夜渐渐深了,也再没听见罗薇的回应。可依望著窗角深蓝的夜幕,独自回味著自己的话。

爱吗?

诚然,是爱的!只是就像自己说的,不可能回到过去,重来一个没有他的版本。自以为快意潇洒,义无反顾的自己,也终究难免在心中有个比较。

是还没放下么?都这么多年了,就算是,也毫无意义了。

不过,放不下又怎样?该来的,总是要来,挡也挡不住,只不过,不是自己以为的模样而已。

今天,又跟岳寒做爱了,就在这个房间,这张床上。没错,地方没变,人变了。

这次,岳寒也变了,一改他温和谦恭的做派,变得格外勇猛凶顽,好像刚出狱的劳改犯。

“你爱我么?”

当两个硕大的红枣馒头贴上岳寒的脸颊,可依问出了这句话。

在此之前,除了上回醉酒后的荒唐,岳寒再没提过“做我女朋友”这样的话。可是,自打他到了公司,态度明显变了。

玩笑开得随意深入,话也说得直接大胆。没人注意的时候,身体上的小动作也总让可依心尖儿突突的跳个不停。

毋庸置疑,岳寒是个很有魅力的男孩儿,光是阳光俊朗的外形就很少女孩子能够拒绝,可依虽然号称秦爷,够别具一格了,也不能免俗。

然而,两人的相识并不浪漫,甚至有点儿不尴不尬的。那枚戒指或许起了些作用,可也引著她看到了满屋子的照片。

当时感情受挫的可依只想到要看祁婧的笑话,没想到三更酒醉,一晌贪欢过后,再去看时,已经觉得别别扭扭了。

之所以对岳寒不冷不热,自然有祁婧的原因,不过更多的,是她经历了陈志南的望城心叹,更加清楚的看见了自己并不洒脱的心。

萧桐,并不是一个可以妥善安放的曾经少年。

而自己,在大学毕业后的几年里,一直都怀著一颗貌似坚强的心茫然失措。

承认了,忘不掉,又能如何?唯有问心苦笑罢了。日子还得一天天的过。

岳寒并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和体贴,他的攻势一旦展开了,还真是让人难以招架。光是平平常常的往那一站,看似随意的露齿一笑,就让人心动不已。

这两天,两个人几乎形影不离。

老爸病了,可依从未有过的心慌。明知道岳寒陪著也帮不上什么忙,可身边时时有他安慰的话语,温暖的目光,偶尔逗个闷子,就是觉得轻松许多。

傍晚的时候,老爸醒了,把可依高兴坏了。趁著出来吃晚饭,俩人不知怎么就撞开了宿舍的防盗门。

那股热情,那种渴望,简直到了灼人的地步……

岳寒的舌头刚离开勃挺的乳尖儿,就吮上了锁骨,沿著颈侧含住了耳垂儿,回答赖皮得像个流氓。

“这种时候问这个,是不是只有一个正确答案?”

如果是萧桐,肯定会停下动作,深情而专注的说:“可依,我永远爱你!”

可岳寒的性子,不会给出如此刻板的回答,而且很明显,他觉得只是回答问题太过无趣,反过来却要提问。

“小流氓,你有别的答案……我倒是想听听。”

可依的裙子早被撩起,羊毛裤也被扒掉,一只大手隔著内裤按在了那里,厚重的压力使得腰股一滞,随即惹来丝丝酥痒,让她忍不住去解岳寒的皮带。

“如果我说,自从你走进店里那一刻起,就爱上你了,你信吗?”问话的同时,岳寒一点儿没耽误正事儿,怀中的美人已经只剩条小内裤还勉强挂在身上。

“咯咯……当然不信了,那时候你还迷著你的婧姐姐呢!”

可依的目光并未因为几乎全裸而献出一点儿羞涩,反而更加热烈而魅惑的勾撩著那个小流氓。

岳寒欠身从上到下打量著蜂腰美腿,沃乳香肩,呼吸越发急促,“你哪里比她差了?要是早认识你,我就不找她拍照片儿了!”

如此高情商的对答,差点儿把可依美出鼻涕泡来,明知故问:“那你找谁呀?”

“找你咯,没准儿……”说着,一只手已经从内裤的边缘伸了进去,“没准儿你还让我拍不穿衣服的呢!”

“啪”的一拳捶在岳寒的胸口上,“讨厌!都说你是个流氓啦,拐著弯儿的说我是骚……呜呜——”话没说完,岳寒的热吻已经赶到。

可依已经好久没享受过这样又深又美的吻了,不自觉的就搂住了男孩的肩背,腿心儿里更被挑逗得一浪接一浪的汩溢酥麻,一条腿直勾岳寒的屁股。

四片嘴唇恋恋不舍的分开,两个人都憋红了脸,喘著粗气。岳寒刚想循序渐进的爱抚亲吻,鸡巴却被可依一把捉住。

“快来吧,亲爱的,我已经好想了!”

当挂著香涎粘丝的娇艳双唇第一次把“亲爱的”三个字吐露出来,岳寒觉得自己好像喝了一整坛子的女儿红,脚趾头都醉了。

白色的小内裤像受惊的鸽子一样飞走了,一杆大枪抵住水流潺潺的泉口,狼腰一拧,蛟龙翻腾入海。

“噢——”

别误会,这是岳寒的叫声。

太热了,太紧了,太滑溜溜的包里,像一个猛子扎入了温泉,爽得他忍不住叫了出来。

而那个本该叫出来的姑娘像一只被射中的大雁,张着小嘴儿直吸气儿,通红的小脸上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幸福的表情直接把岳寒看呆了。

“嗯——好棒!”

直到岳寒插到了底,可依才来得及发出畅爽的娇吟。两个人的目光天雷地火柔情蜜意的勾连在一起,似乎都在确认彼此的感受,确认这几个月来,两具年轻却久旷的身体第一次的重逢,再一次的享受对方的火热与激情。

可依四肢攀住男孩的腰背,迫不及待的点点头,暴风骤雨般的冲击就在她脸上炸开了花!

“啊啊啊啊啊……好深嗯嗯嗯嗯——好棒啊哈啊哈啊哈啊啊啊……”

“再叫……再叫一次亲爱的!”岳寒气喘吁吁的说。

“亲爱的!亲爱的!亲爱的!啊啊啊……你好长!好深——嗯嗯,真的好深啊!我喜欢你亲爱的!干我!深深的干我啊啊啊啊啊——”

可依是个大方慷慨的姑娘,要给你就绝不小气,你喜欢“亲爱的”就让你听个饱。

可依更是个干脆爽快的姑娘,“好长”就是“好长”,“喜欢”就告诉你!非把你表扬得心花怒放,快马扬鞭不可!

抽插是最简单的活塞动作,传教士是最普通的做爱体位,可对于两情相悦的一对花样男女,那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严丝合缝的交融,是妙到毫巅的对接,是撞碎的淫荡,爆炸的快感,是磁石一般牢牢吸引的四目相交……

严格来说,这是岳寒的第二次开荤,再加上激情满满,他本以为不会坚持太久,可胯下那根水火棍像是开了挂,越是在快感的浪涛中搏击越是坚硬如铁,每次插入都嗷嗷叫著到底,湿淋淋的抽出,越战越勇的姿势毫不拖泥带水。

再看身下的可依,不光脸蛋儿红彤彤的,脖子连同胸乳肩膀全都覆盖了一层红云,两只仰卧时依旧挺拔的奶子似乎胀得更大了,樱红的奶头在波涛汹涌的浪尖儿上骄傲的唱著左手指月!

不停晃荡的大奶子,可依根本顾不上安抚,两只小手死死的攀住岳寒的胳膊,被肏得整个身体都在逃荒,最忙的一定要数那张不饶人的小嘴儿了。

“啊啊啊……大鸡巴哥哥……亲爱的你太棒了!啊啊……从来啊……从来没这么爽过……啊啊……怎么这么舒服啊……亲爱的……我要你天天……天天这么干我!诶呀……诶呀!就是这样……嗯嗯……再来……噢——吼吼……我要!我还要亲爱的!我要……要来了……来了来了来了……嗯啊——啊——啊——”

伴著一声紧似一声的叫唤,可依腰背离地,臀股剧颤,再也接不住岳寒的目光,双眼翻白,表情简直要用可怕来形容,浑身哆嗦成了一团。

岳寒比她好不到哪儿去,只觉得欢快无比的小嫩屄忽然不好好玩儿了,猛的一缩,兜头倒下一盆开水来,泼得龟头无比畅快,可紧接著就被一下比一下还有力的收缩包围了。

那种舒爽简直无法形容,仿佛全身上下都被里了进去,精关毫无预兆的大开,热流带着一丝疼痛通过马眼,一股接一股的射了出去。

正在打摆子的可依被烫得嗓子眼儿里跳了一个八度,紧接著再没了声音,只把尖俏的下巴昂了又昂,脖子挺了又挺,好半天才喘过气来。

射完最后一注,岳寒像是一下被抽干了,四肢瞬间无力,勉强借著余力捣弄几下,缓缓扑倒在可依的怀抱里。

身体被可依四脚朝天的抱住,不住抚摸汗湿的脊背,岳寒刹那领悟了什么叫做温柔之乡。

可依被实实在在的压住,怀抱着男人坚韧却滑溜溜的身体,感到无比的满足。

那个饱受肆虐生灵涂炭的地方还在不时的传来轻微的抽搐,逞凶的家伙正一点点消软,慢慢的滑出唇口,一如缠绵的别离,尤带着快感。

淫靡的气味在渐落的夜幕里肆无忌惮的飘散著,紧紧贴合的身体以同样的频率恢复著呼吸。可依闭上了眼睛,把岳寒搂得更紧了。

“这回,做我女朋友吧?”岳寒的祈求仍透着顽皮。

可依被气流喷得好痒,无声的笑了,“如果不答应,是不是还要等几个月才能干一次啊?”

“如果不答应,我今天就干到你答应!”

“那我还是答应吧,等会儿罗薇就回来了,再被她来个现场观摩就尴尬了。诶呀,你这……咯咯……乖——先忍忍啊,我答应了,亲爱的!等有空好么……咯咯咯咯……”

本来,今晚可依跟岳寒是准备陪床的,可老爸醒了,说不用那么多人守著,只留了岳寒多坐会儿,陪他聊聊天儿。

临出病房,可依看看岳寒,又看看老爸,忽然觉得自个紧张个啥呢?这俩人聊天儿能有什么可担心的?

罗薇的呼吸已经变得舒缓悠长,可依仰面躺在枕头上,有点儿兴奋得不想睡。

男朋友。

自己又是有男朋友的人了。无论如何,这都是件值得开心的事儿。

而且,这兴奋背后,似乎还藏著什么,来自某种本能,让人激动莫名。是的,那一定是做爱的感觉!

真的是好久没有做过了,自从那次单方面失恋,可依就没再找过罗翰。是对中年大叔失去兴趣了么?是心情抑郁不想了么?可依说不清。

对于跟什么人可以做爱,可依有着自己的想法。

坊间流传著的说法认为,男人因性而爱,女人因爱而性。看起来很对仗,蛮有道理的样子。其实全是胡扯。

男人怎么想,怕是秦爷都不知道,可依就更不感兴趣了。可要说女人只有爱上一个人才跟他做爱,纯粹是比琼瑶还滥情的胡诌八扯。

爱了才做,也不知道是爱太不值钱,还是做得不尽兴,非要加点作料。

最可笑的是,居然就有人信奉这一套,拿来解答困惑,甚至当做行为规范要求自己。身边呼呼大睡的罗小姐就算一个。

可依有过不止一个男人,跟每个男人上床也没事先问问自己,到底爱不爱。

萧桐就不必说了,初恋的感觉不是酸酸甜甜,而是如火如荼。好女孩儿,不纠结。身心具醉的爱著,自然想做就做,除了必要的安全问题,毫无顾忌。

也正是因为如此尽情,那段时光才格外珍贵,值得怀念。

跟罗翰的荒唐即使牵扯著两代人的暧昧,可依也从来没犹豫计较过。疗愈伤痛也好,抱团取暖也罢,都是过后的感受总结。滚上床的那一刻,谁会像这些有的没的?

青春娇艳的身体怎么就接纳了一个中年大叔?

说起来,简单得要命。安全,坦诚,足矣。

如果从女人的角度去细想,应该还需要一个不太好说明的前提,那就是有感觉。

有感觉,不是有感情,更不是爱!

这三个字看似轻巧,实则玄妙,深藏著女人如何看待男人以及如何看世界的哲学。

有的男人选择女人,只四个字,年轻漂亮。因为他们相信,其他方面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努力得到,你负责貌美如花就好。

其实,这是那些男人的自大和幼稚,把挑选床伴和爱人的标准混为一谈,以至于忽略了有内涵的女人也可以年轻漂亮,懂生活有品位的女人不仅可以做了一时爽,也能爱了一直爽。

女人,天生就具备面对各种复杂情境,权衡各项指标的能力。她们绝不会单为一张讨喜的帅脸倾心。即使床上功夫过硬,也得情商性商都达标才行。

罗翰就是这样的男人,不仅过硬,还懂得调情。可依甚至希望更多的女人能有机会品尝这个男人中的精品,因为,那的确是一种享受。

所以,当可依知晓祁婧的过往时,便升起了强烈的好奇心。一方面,关注她跟罗翰的动向,真心希望这位姐姐也能尝尝罗翰的大家伙。

另一方面,那个陈医生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能把祁大美人吃得死死的?

今晚电话里的激情直播,把可依听得血脉贲张,无奈罗小姐只知道害羞,根本无从领会其中的乐趣和深意。

虽说未必爱了才做,但爱了再做会更爽是毫无疑问的。

罗翰的鸡巴也很大,大得几乎插不进去。可每次跟他做爱,刺激都足够强烈,也会激情四射,就是没有傍晚跟岳寒来的那次有感觉。

那种感觉不是器官上的快感可以替代的,是一种奉献自己,与对方的灵魂合二为一的惺惺相惜,吐哺濡沫的粘稠,心神共振的酥颤。

在电话直播里,虽然听得不够清晰,可依依然能够感受得到,许氏夫妇的床上激情绝不仅仅是玩儿心跳那么简单。

许博带着三分酒意,看似主导,可如果祁婧不肯配合也只有一言不合恶语相向的结果。

所以,祁婧之所以后来叫得那么大声,淫词浪语喊得那么没羞没臊,全是为了成全老公的荒唐。当然,她能做到这么放浪,是谁给的底气和安全感?只有许博。

性,是私密的,可也恰恰是这份私密的存在,才生出所谓的禁忌,也便有了挑战禁忌的别样快感。

男人都是自私的,可男人也需要证明自己的实力,有着昭示自己征服战果的渴望。

仅仅通过一次貌似意外的直播,祁婧全让许博体验到了。

取悦男人的技巧,这个骚货已经掌握得妙到毫巅,发挥得淋漓尽致。这样的女人,值得男人用自己的命肏她!

可依的脑子里仍然能轻易招来刚刚电话里传出的声音。这个从嫉妒到羡慕以至于渐渐佩服的妖精可真幸福啊!就连傍晚时候,岳寒的言辞之间也躲躲藏藏的,避免正面评价她。

可依知道,岳寒心里仍惦记著她,不过,也就是惦记惦记罢了。

男人,你怎么可能让他应承了你之后,就把所有的美女都看成猪?这根本就是在违背人性。

自欺欺人的事,可依是不干的。

问题的关键,是岳寒会为这种惦记做什么。而那个妖精,又能允许他走到多近的距离。

她可是个有前科的女人,知道偷人的滋味儿,而且,根据长期的观察,她跟罗翰不清不楚的,貌似并未表现出改邪归正的决心哦!

想着想着,可依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睡梦中,那扇被陈志南关上的门又开了,许博光著屁股走了进来,笑淫淫的说:“就知道你们两个不老实,说吧,想怎么爽啊?”

……

第二天醒来,一起身可依才发现,内裤居然是湿的,恍惚忆起荒唐梦境,不由甩了甩头。

罗薇早就不见了。今天是周末,也轮到她休息,不过,上进的罗小姐要赶著去听课,用功得很。

可依揉了揉做了一夜春梦的脑袋,起床洗漱,下楼买了早餐赶去特护病房。

一大早上,秦老爷子就穿上了羽绒服在院子里遛弯儿了,看上去跟没事儿人一样。岳寒和程归雁陪著,一路有说有笑。

可依迎上去,把早餐递给一脸淡青胡茬的岳寒说:“你们先去吃饭吧,我陪秦老爹走走!”

程岳二人对望一眼,会心一笑,招呼一声转身走了。可依上前搀住了老爷子的胳膊。

“别瞎打听啊,两个男人聊聊天,你不会感兴趣,我也没什么好透露的。”秦老爷子还没等闺女开口,就挂了无可奉告的牌子。

可依脸被冻得红扑扑的,也不顶嘴,顺著话头说:“要是其中一个是我男人,您也保持沉默啊?”

“那当然了,我结婚时候没听你的,你谈恋爱我当然也不方便发表意见咯。”这个老东西坏得很。

可依被逗得直乐,“谁告诉您我谈恋爱啦!我是跟您学习,找个颜值高的结结婚而已,行不行啊,家长同志!”

“嘿嘿,那你还挺有眼光的,颜值是挺高的,智商也不低,还算不错!”

“就只是不错而已啊?听您说句痛快话怎么这么难呢!”可依显然对老爷子的评价并不买账,小嘴儿嘟起来。

秦郅夫没搭茬儿,粗犷坚毅的面孔上却挂著一丝老不正经的笑,“你肯定还没见过他爸妈吧?”

“见他爸妈干嘛?”可依嘟哝了一句,一下暴露了自己的心虚,毕竟跟岳寒离谈婚论嫁还太远。

没想到秦老爷子“嘿嘿”一笑,瞥了闺女一眼说:“他爸妈啊,那才叫英雄配美人,尤其是他母亲,你要是见了,就明白他颜值为什么那么高咯!”

可依忍住没讽刺这个色老头儿,迫不及待的问:“您是怎么认识他爸妈的?”

“这你就别管了,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切,劳动不起您的大驾,谢了!”

清晨的医院,走动的人很少,微凛的寒意并未阻挡女孩亲昵的依偎。平时父女俩交流的机会很少,然而,每次又总忍不住斗嘴,乐此不疲。

回到病房,罗翰也来了。壮硕的身形几乎占了半间屋子,脸色却有几分憔悴。

这两天,他不仅代替老师主持实验室的工作,还参与病情的会诊,制定治疗方案,忙得没怎么露面。

秦老爷子并没回到病床上,而是在沙发上坐下,朝罗翰一点头,“有结果啦?直说吧,我可没那么贪生怕死。”

罗翰也不啰嗦,直接说:“根据初步检查判断,有百分之40的机会是良性的。昨晚,我跟王院长还有赵主任研究过了,准备下周三给您做手术,由王院长主刀。”说着,递给老头儿一叠材料。

可依一听,不由紧张起来,下意识的捉住了罗翰的衣袖。只见老爸快速的从头翻到尾,微微点头“嗯”了一声,不带任何情绪的说了句:“那就按你们研究的方案来吧!我没意见。实验室那边怎么样了?”

“您放心,我一直盯著进度,一切正常。最迟下月末就能看到阶段性的成果。”

在罗翰简洁的回报中,秦郅夫露出满意的神色,又叮嘱了几句之后说,“我没事,你去忙你的吧,这边有他们。”

罗翰应承一声,转身出门去了。可依追著他到了走廊上,“罗翰……”

罗翰转身,对上一双彷徨不安的大眼睛,马上露出温和的笑,“别怕,王院长是全国知名的脑外科专家,不会有事的!”

“可是,只有百分之40……如果是恶性的,会怎么样?”说着,可依眸光湿亮闪烁,小嘴儿抿得紧紧的。

“放心吧,百分之40只是保守估计,这些天老师的精神状态很重要,你跟归雁都要调整好情绪,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

罗翰的声音稳定而有力,被他的大手拍著肩膀,可依的慌乱很快平复了,点了点头回到了病房。

接下来的几天,秦老爷子根本没在病房里好好待著,除了正常休息,就是去实验室。可依和岳寒都被他打发回去上班,只留程归雁陪在身边。

一想到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小后妈单独陪著老爷子,可依就觉得小别扭。也奇了怪了,难道在家里跟在医院有什么不同么?

论颜值,比她高的怕是没谁了,这个老色鬼不会在病房里也亲热吧?

心不在焉的两天班简直就是在煎熬,幸亏岳寒时常出现在视线里,每天上班公司,下班医院的跟著,消解了大部分的担忧和心烦。

周三的手术从早上八点一直做到下午一点多,罗翰走出手术室摘下口罩的那一刻,满是大胡子的脸上放著光。

“初步判定是良性的,手术很成功!”

可依一下扑上去,开心的抱住了他。罗翰举著双手,有些尴尬的看了看旁边的岳寒。

等可依眼泪叭嚓的笑着松开手,不好意思的往岳寒身边靠了靠。一旁的程归雁居然也轻盈的走过去,给了罗翰一个毫不做作的熊抱。

这个动作把可依看得两眼发直,不过,她关注的不是小后妈的婀娜多姿,而是罗翰大叔山一样的受宠若惊,抱也不是,不抱又不甘心的纠结表情。

这两个人的好戏,可依姑娘看了十来年,从来没看透,也没看够过。般配么?那是真般配,尴尬么,自然也是神之尴尬呀。

程归雁大方的松手,似乎舒了口气,淡淡的笑着。罗翰倒也不白给,伸著胳膊朝岳寒抬了抬下巴,“你也来一个?”

岳寒连忙摇头,“干嘛?我只抱自个儿的女人!”说着,把可依搂在怀里。

罗翰放下胳膊朝程归雁递了个眼色:“你女婿真帅啊,还挺有意思的。”

程归雁掩口而笑,推了罗翰一把,那巨大的身体居然被纤纤玉手推了一个趔趄,转身回手术室去了。

直到入夜时分,秦老爷子悠悠转醒,望著满屋子的人只说了一句话:“都回去吧,只留归雁陪我。”

闻讯来探望的领导跟同事都相继离开了,罗翰把他们送走也回去了。可依也悄悄把岳寒劝了回去,自己又回到了病房。

老爸吃过些东西后已经睡熟了,程归雁仍坐在床边的圆凳上,默然无语。

这些天,两个女人算是相互搀扶著过来的。在一个屋檐下,虽说平日里的交集并不多,心里都记挂著同一个男人。一旦他倒了,那种凄惶无助从对方的眼睛里都能看得到。

可依对程归雁是有些小芥蒂,但是要知道,从十来岁开始,这个远方来的姐姐就时常辅导她的功课,甚至照顾生活起居了。

姐妹情谊,远远比在妈妈面前争宠引发的嫉妒要浓厚得多。

程归雁是个聪明的女人,不但在学业,工作上出类拔萃,嫁给老爸后,家里也料理得井井有条。平时待人接物优雅得体,进退有度,人更是美得飘飘欲仙。

她曾跟可依说,“是你妈妈重新造就了我,她也是我的妈妈!”

在可依心里,也时常庆幸能有这么个姐姐。她貌美如花,性情温柔,学识渊博,体贴周到,简直就是自己的偶像。唯有斗嘴的时候分外恼恨,为什么妈妈把她“造就”得那么伶牙俐齿。

另一个惹恼了可依姑娘的时间点,就是姐姐升级成后妈的时候。

按说男婚女嫁,你情我愿的事儿,可依没理由反对。可就是因为找不到理由,才最让人心里别扭。

是她替代了妈妈的位置吗?还是从此自己少了个姐姐?可依姑娘说不清。

然而,有一种直觉,总是在心头缠绕不去,惹人不安。不仅仅因为罗翰的痴情,还有程归雁每每面对他时的沉默。

这是要上演师生版的《雷雨》么?

夜色渐深,室内的灯光早已调暗。

程归雁舒展的眉头和完美无瑕的侧脸在凭窗的深色背景中熠熠生光。

她真的,真的还很年轻啊!

“那样看着我干嘛,个人崇拜啊?”程归雁仿佛生了三只眼,说着话扭过头来,笑得似一朵夜来香。

好些天没见她这样轻松的笑过了……哦,不对,中午的时候好像也笑来著,还推了罗翰一把。

“谁看你啊,都三十多的阿姨了,”可依忽然觉得嗓子发干,起身去倒水,“你不觉得跟著个老头过日子,自己也老的很快么?”

程归雁并没生气,这也是一直让可依每次恨得挠墙的所谓“高涵养”。只见她客客气气的接过可依递过来的水杯,叹了口气。

“能不老嘛,我女儿都谈男朋友了!”

也不知是因为“女儿”还是“男朋友”钻得耳朵直发烧,可依差点没扑上去撕逼。勉强忍下来没好气的回怼:“那种帅哥不适合你,你需要的是猛男!”

程归雁居然点头,看了一眼病床,“嗯嗯,我家的猛男刚动了手术,得修养一段儿。”

“装模作样……”可依压低了声音嘟哝著,紧盯程归雁的脸色。可惜,她失望了。

那个狐狸精喝了口水,装作没听见。

可依无心再斗,枯坐了一会儿,看了看表,九点刚过,“今天你回去休息吧,我在这看着。”

“我回去也睡不著,还是你去休息吧,我留在这儿心里还踏实点儿。”

程归雁又恢复成了那个声音爽脆,语气温和的姐姐,端出一副少艾老成的模样。

可依也不跟她客气,穿了大衣拎了手包出门。

“可依……”没走两步,就被送出来的程归雁叫住了。回头一看,走廊苍白的灯光下,一袭素色长裙的美人略显迟疑的站在那里。

可依走过去,手就被握住了,那双翦水秋瞳里的柔波有着她从未见过的温度。

“可依,你爸爸他……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爱人,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你……可以放心!”

可依握住细软的潮润指节,感受到一丝无比真切的颤动,心里一横:“那罗翰怎么办,她等了你那么久……”

那澄澈的柔波中瞬间起了涟漪,慌乱的躲开了,“谁……谁让他等了?”

勉强撑起的决绝只强硬了数度呼吸,可依静静的望著程归雁别向一边的俏脸上红云未消,已然掩不住深深的戚然寥落,“他既然愿意等,就等下辈子好了……”

光可鉴人的水磨石地面上倒映著两个模糊的倩影,相对而立,挨得那么近,却寂然无声。两双纤巧的素手长久的握在一起,仿佛勾连着同一个心结。

终于,可依开口了,“你知道……他跟我妈妈……”

“……!!!”程归雁没有出声,可目光却迅速的转了回来,吃惊而复杂的盯著可依的眼睛。即使她话没说完,那里面的意思也不难领会。

转眼间,程归雁的眼神变了,吃惊变成恼火,复杂里多了几分不堪的羞惭。

她已然明白了这丫头的意思,可这也太荒唐了,被一个姑娘家当面提出来,这脸还要不要了?简直是放肆!

可依当然感受到了她目光的热度,虽然脸上也莫名滚烫,可心里却有个欢快的声音在唱歌,说下去!说下去!!没什么好怕的!!!

“其……其实,如果你愿意,又有什么……不可以?”

话没说完,可依已经感受到程归雁指尖儿上的颤抖了,不知怎么,竟小鬼附体一样笑着抬起双眸,直勾勾的盯著她看。

程归雁脸上的表情丰富极了,发怒也不是,害羞也不是,嘴巴张了几张,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两个倾世丽人就那么对视著,比天使圣洁,比魔鬼冶艳。忽然一个仿佛来自天外的声音传来:“你说是不是啊,妈!”

一大一小两张美丽的脸庞都错愕了,惊诧了,胀红了。

在经历了十来天的彷徨忧虑,分担过对同一个男人,同一个家的责任与担当之后,两个女人手牵著手,被这个特殊的称呼搞傻了。不知道是该玩笑,还是悲伤,是该放纵,还是痛哭。

程归雁首先强迫自己从错乱中回过神来,“傻孩子,以前让你叫你不叫,现在叫什么?都把我叫……”

“……妈妈!”

随着一声更加真切的呼唤,两颗泪珠从可依的脸颊上滚落。

那原本天真讨喜的大眼睛里水光潋滟,盛满了无辜而深情的依恋,仿佛已经压抑得太久,一下子不管不顾的奔涌而出,比嘶哑哽咽的哭音更让人心疼。

程归雁气息一滞,心头毫无预兆的抽痛著,十年来无数个各具情态的面孔在眼前变幻,更勾起了她人生最美好的回忆。

这张泪水涟涟的脸,是那样的熟悉,带着从未走远的亲切,又是透着朝夕相伴的可爱。

也许,冥冥中必然牵绊著的缘分,就在等著这个敞开心扉的瞬间吧!

程归雁热泪奔涌,一把把身前的女孩儿搂在怀里。

“妈妈——”可依趴在程归雁的肩膀上放声大哭,“妈妈!妈妈!妈妈……”

这个突如其来的宣泄是谁也没想到的。也许是危机已过,也许是幸福将来,也许是孤单太久,也许仅仅是为了赤城相见。

程归雁的肩膀被哭湿了,妆也被自己的眼泪染花了。那又怎样呢,她抱着怀中秀挺丰美的身子,毫不吝惜自己的眼泪,不想分辨那是自己久别的亲人还是相依的姐妹。

哭够了,两个人慢慢放开了彼此,抹著眼泪指著对方的黑眼圈儿破涕为笑,手牵著手去洗了脸才分了手。

临走时,可依不忘提醒一句,“别怕,我给你保密!”

“滚!死丫头!”程归雁罕有的骂人,红著脸走开了。

回宿舍的路上,可依回想着方才的种种,越想越觉得太丢面儿了,怎么就喊上妈了?多少年的坚持就这么功亏一篑了?不行,坚决不能承认!坚决!

一边诅咒发誓,一边推开房门,眼前的情景给可依吓了一跳。

屋子里没开灯,依稀分辨出一个娇小的身影坐在床上,在路灯透进来的昏黄光线里,不住的抽泣著。

打开灯一看,满床都是擦眼泪的纸巾。罗薇哭得跟个花脸猫似的,楚楚可怜的大眼睛望过来,满是绝望。

“可依姐,小毛……小毛他不要我啦!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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