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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出轨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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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出轨时代

小说章节

第一章 煎熬
第二章 礼物
第三章 游戏
第四章 坏女人
第五章 传奇
第六章 梦中的婚礼
第七章 深渊
第八章 成年人
第九章 合法夫妻
第十章 夜战
第十一章 “婧主子”
第十二章 媳妇儿
第十三章 心结
第十四章 朋友圈
第十五章 随缘戒
第十六章 野马
第十七章 思念
第十八章 开出花朵
第十九章 我信你
第二十章 以身饲狼
第二十一章 巧遇
第二十二章 酒醉
第二十三章 女朋友
第二十四章 姐妹
第二十五章 美人劫
第二十六章 香水
第二十七章 辞职
第二十八章 礼拜五
第二十九章 三个礼拜五
第三十章 木精灵
第三十一章 命名
第三十二章 神秘的主人
第三十三章 耳光
第三十四章 公主抱
第三十五章 烈女怕缠郎
第三十六章 谷丽古黎
第三十七章 依靠
第三十八章 流氓医生
第三十九章 徐薇朵
第四十章 通宵(一)
第四十一章 通宵(二)
第四十二章 通宵(三)
第四十三章 夜话
第四十四章 嫂子
第四十五章 Les
第四十六章 帽子
第四十七章 X姨们
第四十八章 樱木与西瓜
第四十九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第五十章 女人心
第五十一章 连锁反应
第五十二章 性商
第五十三章 男朋友
第五十四章 伤疤
第五十五章 车震
第五十六章 野兽摩托车
第五十七章 挑逗
第五十八章 约炮
第五十九章 小母狗
第六十章 帽子和爆米花
第六十一章 “给我老实点儿”
第六十二章 外卖小哥
第六十三章 难消美人恩
第六十四章 欢喜
第六十五章 场外指导
第六十六章 老男人
第六十七章 睡美人
第六十八章 干妈
第六十九章 法国卤煮
第七十章 人生如戏
第七十一章 恋人的目光
第七十二章 迷幻药
第七十三章 人狠话不多
第七十四章 许大哥
第七十五章 潘多拉
第七十六章 讲故事
第七十七章 你们三个?
第七十八章 跑车与钢琴
第七十九章 四手联弹
第八十章 打赌
第八十一章 醒悟
第八十二章 月光之城
第八十三章 你买过单了?
第八十四章 我要吸干你
第八十五章 Sophia
第八十六章 前世今生
第八十七章 我爱骑摩托
第八十八章 奉旨偷欢
第八十九章 夕阳
第九十章 红色大床
第九十一章 祭扫
第九十二章 扯蛋
第九十三章 长夜
第九十四章 合欢
第九十五章 打赌
第九十六章 贪
第九十七章 夜归
第九十八章 同一根鸡巴
第九十九章 过堂
第一百章 新衣裳
第一百零一章 救世主
第一百零二章 早泄
第一百零三章 孩子他爸
第一百零四章 小毛的决定
第一百零五章 神仙姐姐
第一百零六章 情趣套装
第一百零七章 我被开除了
第一百零八章 红裙子
第一百零九章 阴影
第一百一十章 狐狸精
第一百一十一章 舔干净
第一百一十二章 舔干净2
第一百一十三章 宠爱如斯
第一百一十四章 我想男人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画点儿不一样的
第一百一十六章 从一而终
第一百一十七章 做女人的滋味儿
第一百一十八章 觉悟
第一百一十九章 人渣
第一百二十章 色老头儿
第一百二十一章 校园漫步
第一百二十二章 道理就是个屁
第一百二十三章 向前看
第一百二十四章 红底高跟鞋
第一百二十五章 湿透的桢桢
第一百二十六章 助理的职责
第一百二十七章 被圈禁的小姑娘
第一百二十八章 老院儿风情
第一百二十九章 斗地主
第一百三十章 一吻而深
第一百三十一章 骚得够味儿
第一百三十二章 神秘的礼物
第一百三十四章 魔高一丈
第一百三十五章 保驾护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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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出轨时代
作者:十三妖
第七章 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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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上次太紧张了,居然没注意墙上挂著一副油画,那是文艺复兴时期威尼斯著名画家乔尔乔内最为离经叛道的作品——《入睡的维纳斯》。

女神玉体横陈在画面的中下部,搭在隐秘部位的左手正处于整幅画的黄金分割点,右上角的云层里,隐藏著爱神丘比特的影子。

按摩室内的陈设可谓与画中的色调浑然一体。

比肤色稍淡的暗纹墙纸,橱柜表面的咖啡色木纹并不过分明显,深胡桃色的地板更是低调,更衣间酒红色的帘幕与其他陈设相比也只是适度的张扬,透着醇厚的庄重和些许神秘。

整个按摩室仿佛自然而然的带着煦暖的温度,好让全裸的女神安然入睡。

还是那张小小祭坛一样的按摩床,仿佛为了与画中呼应,换了淡金色的缎面床单,质地厚实柔软,泛著华丽却不失柔和的光泽。

与可依从更衣间出来,我的视线就没离开那幅画,好像被女神那不经意的左手吸住了。

她真的睡著了么,她会不会做着一个什么梦,梦到了什么?

那是一个多么自然慵懒又毫无顾忌的姿势啊!从那安然祥和的表情可以看出,她根本不需要防护或者遮挡什么,然而,那只手遮住的,是悠悠世俗永远无法理解的神秘么?

我依旧被安置在了按摩床上,迷惑中根本没有留意从来话多的可依竟然出奇的沉默,更没看见她离开时了然于心却故作暧昧的笑容,还有轻挑的眉梢下诡异的幽光。(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tore)

身上还是一件简洁的淡粉色包身裙,悠然神往的我仿佛卧在画中。

罗教授走了进来,后面跟著许博,俩个人似乎约好了似的,都不和我说话。

室内的温度慢慢升高了,不过,也可能是我的错觉,因为罗教授开始给我热身。

在我周身所有的关节都充分活动过之后,他的大手开始大面积的抚摸和按压。跟上次一样舒服的感觉流遍全身。

我偷眼看着许博,他认真的听着罗教授的讲解,目光跟著那双手扫过我的身体,滚动的喉结上覆著汗水的液光。

我看着许博的眼睛,感觉罗教授的手似乎越来越热了,指掌间渐渐推动起一股莫名的躁动,惹得我忍不住轻轻的扭动著身体。

忽然,他的两只手从我的腰侧朝著胸乳缓缓的推上来,结结实实的拖住了乳房的下缘,有力的揉捏片刻又转移到肩膀,手心迅速的拂过乳尖儿的刹那,一股钻心的麻痒从身体里窜了出来……

“嗯——”

我不禁呻吟出声,许博闻声靠上按摩床,俯身关切的看我。

从口型判断,他应该在说“别怕”,同时把手按在我的胸上,轻轻的揉捏著。

那股躁动不安在他的抚摸下更加明显起来,几乎肆无忌惮的撩拨著全身的敏感地带。有一个轻挑的笑声远远的传来,却无比清晰。

“你个妖孽,是不是就想要了呀?”

罗教授转身走向床尾,似乎跟许博说了什么。

我捉住他在我胸前不停抚弄的手,欢悦的呼喊马上就要撩拨起我的声带,心里一阵惶急。再继续可要出丑,用目光求他不要了。

可他却奇怪的笑着,轻轻吻了下我的嘴唇,趴在我耳朵边上说:“别著急,宝宝,这就给你!”

这时,我的双腿被人一边揉捏抚摸着一边抬了起来,两个粗壮的膝盖抵在我臀股两侧,隐约有股湿热的气息正在接近我刚刚暴露出来的内裤表面。

我登时一阵心慌的颤抖,抬头顺著许博的腋下望过去。

就在我竖立的双腿之间,一根黝黑油亮的庞然巨物正在那里探头探脑!

我张口欲喊,越过许博的肩头,猛然看见自己的双腿正架在一个人的肩膀上,那人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赫然竟是陈京生!

他一边淫笑着看我,一边将腰胯一挺,那个大家伙就被送进了我饱水滑腻的身体……

我“呼”的一下坐了起来,喘息中周围一片昏暗,第一时间摸了摸身上。

真丝睡衣好好的,内裤底部一片湿滑,身上的羽绒薄被堆叠在腿上。

伸手朝旁边摸去,另一个枕头上空空的,歪头看见墙上的婚纱照,许博还在傻笑。

那个轻挑的笑声幸灾乐祸似的躲进静谧幽深的子夜,我的心还在“砰砰”跳个不停。摸着还有些发烫的脸,忽然莫名的委屈漫过了心坎儿,好想抱着条胳膊哭一场,可那个人去哪里梦游了呢?

“去死吧,你个阴魂不散的王八蛋!”

我咬著牙咒骂著,不知是骂姓陈的还是气恼自己的不堪挑逗,赌气似的一把扯下内裤拎在手里,掀被子下了床。

客厅没开灯,阳台也没人,空荡荡的只有卫生间的玻璃门透出来的光。我推门进去,也没人。

把手里的内裤扔到洗衣篮里,转身出来,看到书房的门虚掩著。有微弱晃动的光透出来,好像有人刚刚走进了墓穴的入口。

我光著脚走在地板上,明知道不会发出声音,仍然放轻了脚步,脑子里传来木地板被踩过时发出的那种让人牙酸的“咯吱咯吱”声。

门开了,许博背对著我带着耳机坐在椅子上的剪影出现在我面前。造成那剪影的是他面前闪烁晃动的屏幕。

当我越过剪影的脑袋,看到屏幕上的画面,脑子里“嗡”的一声,全身的血液从头凉到了脚底。

那是一张家居大床。靠近床尾的一半,两具全裸的肉体正纠缠在一起。

拍摄的角度偏低,男子的腰胯将女人的双腿撑得大开,可以清楚的看见那修长的美腿中间,两个极不相称的器官惊心动魄的交合在一起。

一根粗大得出奇的家伙,被男人几乎瘦骨嶙峋的屁股带动著,凶悍的冲击著水光弥漫的蛤口,每次抽身都带出一圈儿被撑挤得分外薄韧的粉色嫩肉,黝黑的柱体被丰沛的春水一遍遍洗礼,液光涂满狰狞。

越过男人肋脊突兀的腰侧,可以看到女人探出的半边身子。

她一手勾著男人的脖子,另一只胳膊肘勉强撑起上半身,胸前两个滚满汗珠的乳瓜随着男人的动作画著圈儿汹涌激荡,让人眼晕。

那张直可颠倒众生的脸蛋儿胀得红艳艳的满面生春,半张的嘴巴里呼出的每一口气都是畅快淋漓的欲望。

而那双秋水潋滟的眼眸里,盛著半泓迷乱半泓渴盼,一会儿狂热的盯著那腹底悍然的侵袭,一会儿又爽得双眼翻白,仰起脖子不住的抖……

我下意识的一步步向后退去,像裸著身子经过闹市一样窜过客厅把自己藏进了黑暗的卧室。

拉起被子,里在身上,蜷缩在床头,这时才发现自己全身的皮肤都是烫的,伴随着急促的喘息微微的颤抖。

可是,一切并没有结束,卧室的门没关,外面的光像一个快没电了的巨大探照灯打进来。房间里的陈设渐渐清晰。

我无比惊恐的望向床尾,终于发觉,自己走进了跟画面中一摸一样的房间。

刚刚看到的两个人,就是在这张床上疯狂的交媾,那个被按在下面干得发抖的女人就是我。

而那个惊心动魄的画面此刻似乎转移到了眼前,就在那探照灯的光线里继续疯狂的勾搭纠缠,耸挺迎合,索取宣泄,激烈淋漓,酣畅婉转,终于高声欢叫著抵达了高潮!

我的身体依然滚烫,影像的余烬烧灼著我惊慌的目光直勾勾的望向虚空,心却像被钉在了一块九幽寒冰上,不住的扭动抽搐著。

窗外,那个轻挑的笑声哼著歌儿回来了,却被冰凉的玻璃挡在了外面,恼恨的拍了两下,又漫不经心的迈著招摇的步子走进了深夜。

“哼,你这个妖孽……”

我呆滞的目光越过床尾继续向前,忽然想到了什么。

起身下床,来到床对面的电视柜前,并没有费多大力气,在电视支座的夹角找到了一个黑色的小东西,像一粒胶囊后面连着根细线,蜿蜒伸向电视机后面。

我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心中并没有因为这个发现经受多大的震动,反而是刚刚的紧张惊骇好像在这个实实在在的解释面前找到了出口,稍稍的平复了一些。

终于还是收回了手,摸回床头,拉起被子。

看来,许博知道的比我想象的多得多,也更具体真切。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家里装监控的,是在医院捉奸之后还是之前?

若是之前,他已经掌握了这么过硬的证据,为什么不摊牌,还要跟踪我去医院?若是之后,他是要监控什么,想知道什么?

那个极致浪漫的婚礼,星空下的柔情蜜爱,激烈眩晕,才刚刚过去几个小时。此刻却恍若隔世。

在这样一个标志著爱情重生的夜晚,抛下熟睡的新娘,一个人躲起来去复习爱人出轨通奸的证据,这像个诡异离奇的梦,弥散著阴谋的气息,他难道是在报复我吗?

我不信!

想到梦,刚才惊醒前的记忆又回到纷乱的脑海。

为什么,我会做那样一个梦,那么真实,又那么荒诞。开始得温馨唯美,结束得心惊肉跳,像是个我永远也无法摆脱的魔咒。

我可以仓惶的从那个梦里逃脱,却要如何才能逃开这张床上发生过的,而且被身临其境般记录下来的一切?

巨大的不安被稀释进无边无际的黑暗,变得无处不在,我在浓稠的焦虑中望向窗户,连那个轻挑的影子也走远了,走进殷殷期盼却不敢直视的未知……

一个高大的黑影挡住了门口的光线,停顿片刻,径直向蜷缩在床头的我走来。

我瞬间被一股莫名的恐惧攫住,双肩紧紧贴住床头坚硬光滑的靠背,一条腿竟然下意识的蹬著床单,让自己尽量向后缩。

床头灯被扭亮了,一张满含关切的英俊脸庞逆著柔和的光线贴上来,一只大手扶住我浮颤喘息的胸肋,另一只手贴上我的颈侧脸颊。

“怎么了,宝贝?”

我努力辨识著他的口型,狠狠松了口气,放开捏紧的被子,一把攀住他的手腕。

就是这双手,抚摸过我身体的每一寸皮肤,也为我擦去眼泪;就是这副臂膀,给过我最热烈的拥抱,也在最深的绝望中带给我力量;就是眼前这年轻的胸膛,藏起我任性的委屈,愚蠢的悔恨,也留下我亲手割裂的伤口,却仍旧不离不弃的担当。

一股说不清是埋怨,委屈,无助还是忧急的汹涌热流刹那溢满了眼眶,我起身一下扑进他的怀里,“哇”的哭了……

“老公!老公我怕……我做了个梦,我梦见你和陈京生……我到处都找不到你,我找不到你了老公……”不知怎么,我竟下意识的屏蔽掉书房里的一幕。

“不怕不怕,你看我不是在呢吗?”

“老公,我对不起……你会不会不要我了,老公……”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嘴里却不停的诉说着,打问著,呼唤著,好像一停下来就会失去这个怀抱,失去得来不易的希望。

许博坐在床沿上,宽大的手掌轻轻摩挲著我的后背,一遍遍的安慰著。

“傻丫头,你刚刚才做了我的新娘,怎么会不要你呢?”

我终于停下了哭诉,仍旧止不住的抽噎著,颤抖著。

许博一边拍著我的背,一边脱鞋上床,顺势把我揽入怀中。

我自始至终扯著他的睡衣,好像走在晦暗不明的悬崖边缘,脚下就是无底的深渊,只有这具鲜活的身体才是风中唯一的依凭。

头枕在他的颈窝里,肩膀抵在他的腋下,一只手越过宽厚的胸膛搂住,我才觉得自己的心跳得不再虚浮无依。

可是,那刺目揪心的画面依然在我眼前无声的回放。

良久抑或片刻,我还是出了声。

“老公……你心里,真的肯原谅我吗?”

许博的手抚摸着我的头发,一下一下的滑过沉默的水面。

我的心也一点一点的湿透,缓缓下沉。

哪个男人能真的对这样的事完全释怀呢,他爱我,我知道,可越是爱一个人,就越是无法面对这种事,不是么?多可笑,我竟然问出这么荒唐的问题。

一个轻轻的亲吻印在我的额头上,肩膀被一条手臂揽住,手掌穿过腋下,环抱着胸乳的边缘。

“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宝宝!我心痛过,埋怨过,失望过,但是我从来没恨过你,对你,我只有放不下,心疼和失而复得的欢喜。”

这算是语焉不详,顾左右而言它么?可这样情真意切的心里话,我还是爱听,爱听得想哭。

“但是亲爱的,我猜,你想问的应该是我能不能放得下吧?”

我已经不想要他的答案了,他说爱我,有爱还不够么,我很知足了,可他怎么又绕回来了呢?

“那么宝宝,我想问你,你能放得下么?”

我的心渐渐收紧,很遗憾,我给不出肯定的答案,诡异的梦魇刚刚还把我吓醒。

“我知道你还不行,你甚至害怕想到这件事。所以,我让妈不必再过来了,不想让她每天时刻提醒著你,是怎么对不起我的。”

我只有静静的,任凭感念的眼泪在心里流淌。

“对于我们来说,那件事就像悬崖峭壁下面的万丈深渊,而姓陈的,就是藏在深渊里的魔鬼。有人说,不要俯视深渊,深渊会向你回望,可是,深渊就在那里,你不理会,它也不会自己消失。反而是你即使暂时绕过了,也永远不会忘记,就算我们手拉著手,又能在峭壁上走多远?”

许博捉住我的手,与我十指相扣。

“亲爱的,我会永远拉著你,可是如果十年以后,我们还是因为姓陈的小心翼翼的绕过从前的记忆,整日彷徨相对,战战兢兢的过日子,你甘心吗?”

“我……”

我想说我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可是相扣的十指传来的温度,让我开不了口。

那些被拍摄下来的画面,即使我换了这张床,这房子,也没用,它会刻印在我的脑子里,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冲出来劫掠一次,别想太平安生。

“所以,深渊是绕不过去的,要么失足坠落,要么下去探个究竟……”

许博低沉的嗓音回荡在房间里,尾音里甩出一丝透着萧杀与决绝的昂扬激越,好像成竹在胸的将军,枕戈抱臂,只等著黎明吹响的号角。

我抬起头望向他的下巴,忽然发现他真的变了很多,再不是那个乖张易怒,愤世嫉俗的许博了。

他扣著我的手,举起到嘴边,一根一根的吮吸过我的手指,又自顾自的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亲爱的,我们会互相成为对方的绳索,手拉著手,就能结成梯子,坑是他挖的,可路我们得自己走,说不定那深渊底下的真相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可怕,也说不定,走出深渊之后,是更美的风景……”

我被他说得心潮涌动却依旧迷茫,“真相”两个字让我不由得紧张心跳,已经知道那么多了,还不是真相么,他是不是走火入魔,精神不正常了?

“老公,我……你哎,这……”

我正乱著,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许博牵著我被吮得湿漉漉的手伸进了他的睡裤,那里一个粗长弯翘的家伙一下撞进我的手心儿里,我竟下意识的握住了……

“亲爱的,婚礼上你可真疯啊,是个十足的坏女人哦!”

一句话,又把我拉回到星空下的花海,被他打趣得满脸羞红,更深的抵住他的颈窝,手上用力握了握,嘟哝著:“还不是他喜欢嘛,毛病,偏偏喜欢坏女人。”

他像被按下了开关,搂著我翻了个身,一条腿挤进我的双腿中间。

我登时被雄壮笼罩,竟没有松开手中的控制器。床头灯柔和的光线里,整个世界都是他火热又温柔的眸子。

心中的烦乱忧思都渐渐隐去了,再也不想去担心什么深渊的真相,心灵的煎熬,惊悚的梦境。身体好像只需一次呼吸就做好了准备,微微开启著双唇,等著他吻我。

他像只调皮的燕子,只在我的下唇上啄了一口就飞走了。再飞回来时又把我伸长的舌头吮得意犹未尽。第三次又来,我已迫不及待的伸嘴去够他,他却坏笑着躲开了。

我焦急的搂紧他的脖子,可纹丝不动,只好求助于手中的控制器,讨好的撸动,终于迎来了让我窒息的深深一吻。

自从绝食的第四天被他搂在怀里,他的吻就好像有了魔力,让我痴迷。

无论怎样恶劣乖张的心绪情结,都能在他的亲吻中纾解理顺,任凭他用唇舌打开我的心扉,对我的身体予取予求。

当四片嘴唇终于喘息著分开,他又对耳垂儿产生了兴趣,湿润的声浪震得鼓膜一阵麻痒。

“亲爱的,我在洗衣篮里发现了一条湿哒哒的小内裤,是不是你的?”

“不是……嗯——讨厌!”

还没等否认,一只大手已经直截了当的捂住了整个丛林幽谷。我紧闭双眼,脑子里全是那指掌之间沾了满手的流溢湿粘。

“还说没有,都湿成这样了,告诉我,梦里是谁欺负你了?”

一听到他说欺负,梦中屈辱的一幕又回来了。我睁开眼睛,许博的上半身正合梦中的情景,不禁怨愤油然,泫然欲泣,脱口喊著:“是你,你欺负我!就是你这个坏蛋……”

“是吗?我欺负你,我欺负你哪儿了,这儿……这儿……还是……”

还没等我说完,许博的嘴巴已经开始在我身上游走,我哪里还顾得上回应,忙不迭的昂头缩颈,在气息颤乱中止不住的咏叹吟哦。

“嗯——”

死命咬住一声悲鸣,他的唇舌终于毫不客气的吮上了那眼甘泉。双手忙乱中抓住他的头发,双腿夹住他的脑袋,伴著他舌头的节奏不自觉地夹紧松开著。

一波一波的爽利快感顺著脊椎传入脑海,我能清晰的感觉到,泉水已经由最初的粘稠变得越来越稀薄澄澈。温凉的液流源源不断,让每一层肉唇褶皱都变得敏感起来。

那条调皮灵动的舌头,好像发现了汩汩山泉正发生神奇的变化,欢快的戏起水来,卷扫撩拨中故意弄得水花四溅满地湿滑,玩够了才回头朝那最要命的地方探一探。

一缕奇痒从身体深处明目张胆的探出头来,迅速的接管著我全身的神经。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不堪挑逗,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老公!快来吧,我好想你……”

“那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欺负你了?”

许博满脸湿迹的抬起头来,却把一根手指探了进去,一阵顽皮的刺探,泉水隐隐成就奔涌之势。

“嗯哈——你大爷,好坏,就是你,你最坏,你欺负我啦,嗯——”

那根手指悄悄的退了出去,只在洞口随意的撩拨,那股奇痒却占据了水源,几乎伸出一只小手,把那根贪玩儿的手指头给拽进来。身体开始不自觉的扭动,控制不住每个毛孔都逃不掉的蠢蠢欲动。

“哼哼,老公,求你了老公——”

“那到底是谁欺负你啦?”

“是陈京生,姓陈的那个王八蛋想干我啊,呜呜……”我带着哭腔说出了屈辱的真相,许博霸道的亲吻第一时间安慰了我行将涌出的泪水。

只觉得身子一轻,已被他搂起,睡裙被她从头顶扯落,头发刚刚重新接触枕头的刹那,硕大滚烫的犁头抵住了新雨湿滑的洞口。

“呜呜……啊——”

我心尖儿上的慌张刹那被欢喜驱散,下意识的刚躲开许博的索吻,强悍的长驱直入已经捅进了我的身子。

嘹亮的高音赞颂著将军的丰功伟绩,比陈京生的硬,比陈京生的烫,更比陈京生的狂野顽强!只这一下,我已经嗷嗷叫著达到了高潮,汩汩春泉尽情奔涌。

“我操,你把我的耳朵喊聋了宝宝!”

“活该,谁让你他妈的就会欺负我!”

我抑制不住声音中的尖亢颤抖,狠狠的怼回他,身子却像八爪鱼一样缠住他的腰背臀股。

“那好吧,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叫欺负你!”话音未落,他已经弓腰拔背,提起了屠刀!

“啊——哈哈!啊——”

连我自己都忍不住为紧接著发出的凄惨尖利的欢叫感到丢人。

洪水冲刷过的谷道砥砺如新,丰沛的雨露还在缓缓流淌,却再也无法阻隔鲜嫩的肉壁与入侵者的摩擦冲撞。

腔管冠沟的形状在一次次的往复抽添中清晰宛然历历在目,每一丝微妙的交叠依偎迎来送往都窜动著快乐的电流……

每一次冲击,我女高音版的冤鸣就掀翻一次楼顶,将行刑的过程做着全城直播,可那刽子手就是不肯手下留情!

许博紧紧盯著我的眼睛,目光里是铁打的柔情,两鬓的汗水不停的滴在我起飞的胸脯上,好像按住一只好不容易诱捕到手的猎物,迫不及待的要尝个鲜,要尽情享用,没有半点停下的意思。

在一声紧似一声的哀嚎里,我感到自己的身体正迈向崩溃的边缘,可是,我并不害怕。

我奋力跟紧猎人的节奏,与他对视,赞美他的悍勇,迎合他的每次撞击。

这具美丽的肉身禁锢了我的灵魂,就是为了带给我快乐,我渴望在那崩溃里灵魂出窍,在毁灭的瞬间体验快乐的极致。

“亲爱的,你……是不是去书房找我了?”

许博在暗暗加快著速度,问话里气息多于嗓音。

“啊!我……啊!啊……”

我心里突的一跳,却停不下逐渐走高的鸣唱,拼命的摇头。

“撒谎,告诉我,你都看见什么了?”

我依旧拼命摇头,喊声里有了哭音,淫靡的画面在眼前闪现。

“别害怕,宝贝,有我在,我爱你,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不……啊!老公,我……没有啊……”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高高的浪尖儿上,即将坠落!

“记得我说过吗?我会拉著你,我们一起去看个究竟,告诉我你看到了,是吗宝贝?”许博的声音越来越高,喘息中更有坚定。

“嗯啊!老公……嗯嗯,啊——”

我在哭,我点著头在半空中无边的快乐里哭泣,好像还在尿床……

“是啊你看到了,告诉我宝贝,看到什么了?说出来!”

许博奋力的耸挺著,高声的要求著,命令著,他已经气喘如牛,大汗淋漓。

“我啊哈!我看见,姓陈的,在这张床上,干我——啊!啊呜呜……”

终于坠落!

漫天的浪潮把我卷进汪洋大海。

泪水不见了,只有随波起伏的惊魂战栗和融化般纯净的快乐。

我尽情享受著前所未有的高潮余韵,紧紧抱着那个执拗的肩膀,哭得像个孩子。

强弩之末的将军累趴在满是泡沫的海滩上,不灭的激情几番震颤,扔不肯认输似的。

我任其留在那里,只管享受世间最缠绵的亲吻,挽留著星光下最后几波潮汐。

“知道么,我跟你看到的并不一样。”许博没头没尾的说着。

我晕淘淘的脑子根本不想理会他的思路,只管纠缠他的舌头,他好像轻轻的笑了,又一次把我深深的吻住……

“实际上,他就是个男妓,你从来都没爱过他!”

“嗯……”

我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精神,睡著了。

窗帘被“唰”的拉开,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辨认著方向,怎么睡到客房来了?

略微回想,了然的羞红爬上未全醒来的脸——那张床几乎变成游泳池,还睡个屁。

“许太太,您醒啦,先生让我叫您吃早餐。”

一个身姿卓约的美貌妇人不卑不亢的站在我的床边,说完话扭头出去了。

我一脸懵逼的找手机,急切的想知道现在究竟是哪个世纪,难道我穿越中不幸嫁入豪门了?

翻了一圈儿,什么也没找到,羞愤的发现,除了里在身上的被子,身无寸缕,只有床头搭著一条酒红色的真丝睡裙。

我用穿墙般的速度出现在了客厅里,那个窈窕的腰身,干净利落的发髻,胸是胸的胸,屁股是屁股的屁股正在厨房里气定神闲的忙活著。

卫生间里传来许博洗漱的声音,于是我又穿过了卫生间的墙,一把掐在撅著屁股洗漱的屁股上,怎奈,坚韧性感的肌肉弹得我手指头想跳舞,忍不住“啪”的一下扇在最翘的地方!

“说,厨房里那个妖精似的小姐姐哪来的?”

许博一口漱口水喷在了镜子上。

“啊?小姐姐?哪儿呢?”

我薅著许博的领子刚出卫生间的门,小姐姐已经站在门口候著了。

“许太太,你好,我叫李曼桢,是许先生请来做家政的,刚才不方便作自我介绍,以后请许太太多多关照。”

许先生被扔回了卫生间,听声音,马桶应该没有被砸坏。

“李小姐你别客气,以后在一个屋檐下,我们就是姐妹啦!”

哼,婉约么,我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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