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一身轻松的走出了光明法师塔,丝毫不理会背后或赞叹或敬服的目光。按照七级法师考试的章程,他已是淘汰的考生,施罗德和科洛斯有心把兰斯留住,却苦于没有理由这样做。众考生们望著兰斯渐渐远去的身影,深感自己与兰斯之间的距离如此遥远,真是云泥之别。
一阵清爽的微风迎面吹来。法师塔里又闷又挤,牧师早已出了一身大汗。他用手背擦去了额头上的汗水,最后向法师塔回望一眼。法师塔的大门敞开著,里面空无一人,连门卫也不知去向,只有一颗白色的水晶球在接待台左近忽忽悠悠的飘著。兰斯知道,那是幻象魔法作用的结果,此刻一楼大厅里挤满了人,都在目送著自己离去呢。牧师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职业冲动,想高举双臂,向真神祷告。这些法师在圣神教教士眼里,正是所谓异端的代表,说服一个魔法师入教的难度,相当于教化一个村庄。不过兰斯不是个敬业的牧师,想想也就算了。
兰斯左右看看,大街上空空落落,只有几个轻装的监狱守卫无精打采的巡逻。青黑色的巨大狱堡矗立在牧师眼前,散发出强烈的压迫感,令牧师不敢正视。兰斯等了几秒钟,确信夏尔蒂娜没有在附近守著。
兰斯已经发现夏尔蒂娜存著的坏心眼,安排这次考试的目的,无非想让自己出丑。两人相识的时间尚属短暂,他还猜不透她的意图,可牧师善于察言观色,已经从大小姐的眉目之间,看出她乐在其中。兰斯觉得,恶作剧是贵族小姐常见的怪癖,至于为什么找上自己这个落魄的佣兵,又是脸蛋儿惹祸吧。自己对夏尔蒂娜而言,不过是一件新奇的玩具,用以打发她无聊的时光。
想到这里,牧师的好心情烟消云散,对夏尔蒂娜的厌恶深了几分。想到回旅店路途遥远,兰斯干脆拦了一辆在路旁徘徊的马车。他的积蓄已经仅剩十几个银币了,但牧师想,自己多少也算夏尔蒂娜的雇员,没钱向她要就是了。人家是侯爵小姐,艾哈迈的公主,不会和自己斤斤计较。
进了车厢,兰斯大吃一惊,侯爵小姐端坐在车厢里面,笑眯眯的看著兰斯。两道像钢针般尖锐的目光从长长的睫毛间射出,牧师不自觉的一让,避开了她的目光。但接下来的唇枪舌剑也令兰斯十分难受。
“怎么样?我的大法师,玩得开心吗?”夏尔蒂娜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哪里。兰斯怕不能完成小姐的嘱托,一直如坐针毡呀。”
“坐呀,站著干什么?”
“是、是。”兰斯挑夏尔蒂娜的斜对角坐下。(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tore)
“坐那边干什么?我身边不好吗?怕我吃了你吗?还是嫌弃我,非得是你那位精灵妹妹你才开心?”
“是。”兰斯连忙起身,在夏尔蒂娜身旁坐下。“小姐,兰斯在法师塔里挤出了一身臭汗,所以才”
“快坐那边去!”夏尔蒂娜生气的捂著小鼻子,嗡嗡的说道。
“是、是。”
兰斯刚刚坐好,马车一震,开始移动了。
“小姐我们这是去哪儿?”
“你住的地方啊。”
牧师哼哼一声作答。他要回旅店,夏尔蒂娜要回格雷堡,到礼天路之前二人顺路。但转念一想,夏尔蒂娜今天没看到自己出丑,心情恐怕不顺,想跟到旅店去折磨自己也说不定呢。他想套套夏尔蒂娜的意图,却一时想不到合适的说法。
“考的怎么样,兰斯?”马车行了一会,夏尔蒂娜忽然问道。
“通过了初试。复试时弃权了。”牧师老老实实的答道。
“通过了初试?不可能!就你那点实力!”
“哈,我也不知道是怎样通过的。只能说是一连串的偶然。笔试时刚好抽到我擅长的题目,精神力测试时,水晶球又坏掉了,抽签施法免试。”
“呀,莫非那些法师说的天才是你吗?”夏尔蒂娜瞪大了眼楮,指著兰斯叫道。
“小姐一直在光明塔外面?”
夏尔蒂娜知道说漏了嘴,立刻“啪”的打开小折扇,扇了起来,嘴里道,“你坐到下风去,臭死了!”
牧师无言,又换了座位,这次几乎坐到了夏尔蒂娜正对面。他敏锐的注意到夏尔蒂娜面颊上的红晕,侯爵小姐正试图用扇子挡住脸颊。兰斯心里一惊,难道她真的一直等在法师塔外?
不,不会,她已经换回了女儿衣衫,必是从格雷堡回来吧。这小丫头的目的,不过是想看我出丑,天气热得很,她凭什么会在外面等我?我这样想真是太傻了。
兰斯心里有鬼,尴尬的傻笑了两声。
夏尔蒂娜沉默著,等发烫的脸颊变冷。兰斯也不愿看她。两个人一时都不讲话。
马车慢慢的走到了礼天路,开始沿著大道向东北方行进。他们没有打开窗帘,只听得路上的人声渐渐嘈杂起来,知道已出了西城区,来到中城区了。
夏尔蒂娜的女儿情怀渐渐减弱,强烈的好胜心又重新抬头。这个骄傲的小姐,对自己刚刚的失态感到十分愤怒,转而迁怒于兰斯。她抬起头来,想找茬骂兰斯一句,偏巧看到牧师额角处一绺被汗水粘住的头发,打著卷儿粘在光洁的肌肤上。兰斯的美貌,又不知不觉间勾起她的爱意,使她一下子把骂人的词都忘记。
第一次,离他这样近。夏尔蒂娜想著想著,心儿突然怦怦的一阵狂跳。少女虽然对兰斯怀有好感,但这样动情,还是她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她生怕被兰斯瞧破了心事,深深的低下头,用扇子挡住面孔。手臂的伤处也奇怪的疼了起来。夏尔蒂娜感到浑身都不自在,再无余力思考任何事情了。
“小姐,你不舒服吗?”兰斯看出夏尔蒂娜的情形不大对头,关切的问道。
“不要你管!”夏尔蒂娜说出这句话便感到后悔,这句话撒娇的语气实在太重了,与一贯特立独行的自己是如何的不相称!
少女烦恼起来,胸中的一股怨气冲来冲去,无处发泄。
兰斯对少女的心事一无所知,认为自己的关心用在这不知好歹的大小姐身上,实在不值。牧师一生气,就不理她了。夏尔蒂娜对兰斯的沉默倒甘之如饴。
马车终于行到了兰斯的住处,在门前停下。牧师向夏尔蒂娜道别,跳出了车厢。夏尔蒂娜虽是个漂亮女孩,可与她相处实在累人,兰斯巴不得早点离开。牧师心里畅快,“啪”的把车门关上。
“太没礼貌了,兰斯!”夏尔蒂娜生气的叫道,“怎么不懂得为淑女开门?”
“小姐,你不回格雷堡吗?”兰斯惊讶的看著夏尔蒂娜,少女正在下车。
“到你家看看,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牧师望了望天空,用眼神示意夏尔蒂娜,太阳西斜,晚饭的时间快到了。
“晚饭在你这里吃。”夏尔蒂娜走到旅店门前,“开门!”
两人一前一后的上到二楼。寂寞少女雅希蕾娜听到脚步声,兴冲冲的跑了出来,手里还提著半只毛线手套。兰斯因为被夏尔蒂娜传唤,怕雅希蕾娜在家里待得无聊,就给她买了针线,让她织著玩。这时已是夏末秋初,艾哈迈的气候白天炎热,夜间寒冷。针织物暂时还用不到,可用来打发寂寞,是不分时节的。
“呀,夏尔蒂娜姐姐!”精灵少女愣愣的说。
“我来看你了,雅希蕾娜妹妹!”夏尔蒂娜一笑,拉住了雅希蕾娜的手。紧接著,她回头狠狠的瞪了兰斯一眼,“开门!”
兰斯知道她指的是自己的房间,无奈的应了一声,旋开了房门。三天之内,灾星两次进门。
两个少女手牵著手走进房间,像一对亲热的小姐妹。她们很自然的霸占了兰斯的床铺,牧师只好坐在硬椅子上,偷偷叹气。
两个少女快快乐乐的谈天说地,把兰斯撂在一边。兰斯没有插话的机会,就竖起耳朵听。雅希蕾娜毫无机心,夏尔蒂娜却狡猾得紧,旁敲侧击的打听雅希蕾娜的来历。话题很快就扯到银月城的风物,兰斯听得十分担心。自己怎样都好,雅希蕾娜却是柔弱少女,如果别人怀有坏心,很轻易就能伤害到她的。夏尔蒂娜抓住这个弱点,对兰斯的控制就更牢靠了。
又聊了一会,雅希蕾娜虽然天真,却并不傻。在艾哈迈她只信任兰斯和鲍利两人,对侯爵小姐的亲热不到倾吐秘密的程度。对自己守护者的身份,为什么来到艾哈迈,雅希蕾娜只字不提。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两个女孩也聊得累了,坐在床上,脉脉的望著兰斯。兰斯被她们瞅得坐立不安。牧师起身走到窗前,向马路上张望。行人稀少,偶有马车经过。鲍利的身影始终未在暮色中出现。
“兰斯,你在等鲍利吗?”雅希蕾娜说道。
“是啊。”
“我们不要等他了吧。”
“你饿了吗,雅希蕾娜?”
“才没有呢。鲍利昨天说过,往后可能会晚些回来,让我们不必等他吃晚饭。”
兰斯暗笑,觉得雅希蕾娜还是饿了。他猜测鲍利那家伙又在西城区的考场被淘汰,感到愧对自己,一定私自出去赚钱。鲍利是个有担待的人,忠厚诚恳,能得到这样的朋友实是人生一大幸事。兰斯可以放心大胆的信任鲍利。只有一点他一直搞不明白,像鲍利那样的人,为何会和自己一同做了逃兵呢?
“兰斯!”雅希蕾娜生气了,“你发什么呆呢!”
“好的大小姐,我这就下去买吃的!”
“人家没说要吃晚饭!”
“快去弄吃的!”夏尔蒂娜命令道,向门外一指。
兰斯买了食物上来,两个女孩早已饿坏了,吃得狼吞虎咽。牧师也饿,还是保持著斯文。两个女孩觉得牧师是有意陷害,想看淑女丢丑,一边吃东西,一边用眼神刺他。牧师的意志久经锤炼,不为所动。
吃过了晚饭,鲍利仍然没回来。兰斯感到有些担心,想出去找找看。鲍利赚钱的地方多半是麦芽酒馆。夏尔蒂娜看到兰斯要走,把他拽住了。
“雅希蕾娜妹妹说,银月城有一种很好玩的纸牌游戏。”
“纸牌游戏?”兰斯看了看雅希蕾娜手里的纸牌,少女正巴望的瞅著自己,“完全不懂呢!”
牧师说的是实话。当时纸牌游戏在芬顿王国各地风行。纸牌这种东西,消磨时间尤其厉害,是教会的违禁品之一。大小牧师、神甫,谈起纸牌无不深恶痛绝。教士们常说,芬顿人若把打牌的时间腾出一半用于祈祷,圣神对王国的加护必然增长一倍不止。
令兰斯吃惊的是,银月城的精灵族看来也对纸牌游戏十分痴迷。雅希蕾娜封印守护者的身份,相当于精灵中的教士,她却喜欢打牌!精灵热爱打牌的程度可见一斑。
兰斯摇了摇头。雅希蕾娜失望之情马上溢于言表。
“不会就学!这种纸牌游戏,要三个人玩才好玩呢!”夏尔蒂娜道。
主啊!可怜的牧师在心中默默祈祷。不是兰斯有意违背教规,实是形势所迫。只有委曲求全,日后多做善事来补偿过失了!
牧师祷告完,把椅子搬到床铺正面,和两个少女玩起了纸牌。起初他的手法还不熟练,只能边学边玩。但牧师聪慧过人,游戏的规则又简单,几把牌之后他便开始连赢,赢得夏尔蒂娜眉头拧得像麻花一样。牧师见了,心里十分愉快。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全黑了。几个人玩得兴致勃勃,把鲍利完全忘掉了,夏尔蒂娜也忘了回家。
“这样打牌没有意思!”夏尔蒂娜连输了几把,生气的把手里的牌丢在床上。“玩牌得有点彩头才好玩呢!”
“彩头?”兰斯不解。
“就是赌注啦。赌注!”雅希蕾娜解释道。
“赌注!”牧师倒吸一口凉气,“那不就是赌博?”
“怕什么。我又不会贪图你那点钱!”夏尔蒂娜摆出一副赌徒的架势。
“还是不要吧!不是赌钱不赌钱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兰斯!”雅希蕾娜扯了扯牧师的袖子,“我们随便赌点什么,做做样子好了。别扫夏尔蒂娜姐姐的兴!”
牧师苦笑不得,只好点头答应。
主啊!可怜的牧师在心中默默祈祷。不是兰斯有意违背教规,实是形势所迫。只有委曲求全,日后多做善事来补偿过失了!
这个不虔诚的牧师祷告完毕,把袖子卷了起来,开始赌博。
“先把赌注说好。赌钱是不行的!”兰斯道。
“那就这样,赢的人可以命令输的人做一件事好了,随便什么事!”雅希蕾娜笑著说。
“这么大的赌注!”
“这赌注不算大啊。我们在银月城经常用的。”
“你们那里,赢了的人会命令输的人做什么事?”夏尔蒂娜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别有用心的问。兰斯看到她邪恶的笑容,不免暗暗担心。
“没什么大不了的。一般就是逼人喝一大杯凉水,或者在头上打个暴栗!”
“哦,没什么嘛!”兰斯听了很放心,“来玩吧。”
“就你胆小!还是个男人呢!”侯爵小姐讽刺道。
三人又打了一把,这次由于有了赌注,果然紧张刺激许多。一番苦战,最后是雅希蕾娜小胜,该由她来验证自己的话了。
“打暴栗!”精灵少女笑著说,在夏尔蒂娜额头轻轻敲了一下。侯爵小姐大叫“疼啊”,向后仰倒。本已凌乱不堪的裙子给她的大动作掀到了一边,露出了一大截白嫩的小腿。兰斯看得怦然心动,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口水。
“兰斯!该你了!你在看什么呢!”雅希蕾娜狠狠的在他头上敲了一拳。
牧师哀叫一声,捂住了脸。雅希蕾娜伸手把夏尔蒂娜的裙子整了整,不小心摸到了她的腿上。侯爵小姐飞快的把雅希蕾娜的手捉住了。
“兰斯!你好大胆子!呀,怎么是妹妹你啊!”
“哈哈!”兰斯大笑两声,发觉笑得不妥,赶紧闭上了嘴。
两个少女十分尴尬,都低下头,满面潮红。牧师见了,大气也不敢出。他觉得牌戏快要结束了。这样也好,赶快把夏尔蒂娜这颗灾星送走。
“继续玩吧!”夏尔蒂娜率先打破沉默,看得出来,她更加兴奋了。
“嗯!”雅希蕾娜用力的点了点头。
兰斯莫名其妙,女孩子的心事,当真比九月的天气还难猜!
眼前的两位少女,一个像艳丽多姿的一串红,另一个却像是馨香淡雅的茉莉花。同样的娇羞无限,楚楚动人,却给人不同的触动。想想一周之前,自己和壮汉鲍利一起住在狭小简陋的破屋中,为贫困所苦,兰斯此刻犹如身在梦境。牧师不由得大为感慨,觉得人生境遇真是奇怪!
牌局中的气氛,渐渐变得有些奇怪。兰斯感到,房间里的温度正在没有道理的升高。偶然间一个亮点晃了他的眼楮,仔细一看,竟是一滴汗珠,顺著夏尔蒂娜的脸颊滑下。侯爵小姐面红耳赤,像抱著一个小火炉似的。一旁的雅希蕾娜却清凉无汗。
雅希蕾娜连赢了三把,这几次她的暴栗打得轻轻的,没出任何乱子。接著兰斯赢了,按照惯例,他也要打她们的暴栗。
兰斯毫不犹豫的敲了夏尔蒂娜的脑袋,轮到雅希蕾娜的时候,少女瞪著大大的眼楮,直盯著兰斯的脸,害得他根本下不去手。
“闭上眼楮!”兰斯命令道。雅希蕾娜听话的照做了,兰斯在女孩额头轻轻弹了一下。
于是闭上眼楮又成了惯例。兰斯和雅希蕾娜交替的赢了几把,夏尔蒂娜一直输,输得眼楮都红了。侯爵小姐脸上的神色,已经从游客的乐在其中,变为赌徒的暴躁不安。兰斯看在眼里,惊在心里。为了讨好夏尔蒂娜,牧师决定暗中帮她的忙,让她赢上两把。免得她日后报复。
正在兰斯觉得夏尔蒂娜快要暴走的时候,她赢了。
“闭上眼楮!呵呵!”夏尔蒂娜怪笑道,嗓音都有些哑了。
雅希蕾娜听话的把眼楮闭上。兰斯直觉的感到情况不妙,战战兢兢的看著夏尔蒂娜。侯爵小姐目露凶光,一点也不肯通融。
牧师想,自己触犯教规,报应到了。哆哆嗦嗦的把眼楮一闭,引颈就戮。他预计夏尔蒂娜必定狠狠的打自己一拳,绷紧了面部肌肉等著。
兰斯等了好久都没有动静,觉得有些奇怪。猛然间,他感到一股热乎乎的气息喷在脸上,其中带有一丝沉郁的香气。他知道夏尔蒂娜正在望著自己,把眼楮闭得更紧了,生怕惹恼了她。他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接著脸上一热,柔软发烫的感觉从嘴唇上传来。那感触,是牧师从未品尝过的。仿佛被夏日阳光晒热了的水果,在唇间轻轻磨擦。阳光的味道钻入鼻息,水果的香与甜则随著粘稠的果汁涂满嘴唇。
兰斯惊讶的睁开眼楮,看到夏尔蒂娜如红玫瑰般娇艳欲滴的脸庞。少女闭著眼楮,长长的睫毛几乎触到兰斯的脸颊。她浊重的呼吸牵引著兰斯的心跳,使他的意识一阵迷乱。不知不觉中,兰斯的手臂已经环上了夏尔蒂娜的纤腰,食指缓缓的挤压著她充满弹性的腹侧。
牧师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移向了一旁。天真的精灵少女雅希蕾娜双眼紧闭,等待著夏尔蒂娜的暴栗。
兰斯的神志顿时清醒了几分。在他心中,无论如何也不想让雅希蕾娜看到他和其他女孩接吻。他试著推开夏尔蒂娜,但他的动作并不坚决。夏尔蒂娜的力气大极了,她的两只小手僵硬的背在身体后面,似乎在守著她不肯放弃的骄傲。兰斯忽然感到很渴,紧闭的嘴唇微微的张开了一条缝隙。一条聪明的小鱼立刻钻进了兰斯的口中。那古灵精怪的小东西绕著兰斯的舌尖打转,像在干裂的河床罅隙中寻找水流。很凉,很柔软,很滑腻。她甜腻的唾液悄悄的流进了兰斯口中,令他感到更加的饥渴,差一点就要回应她的吮吸。
兰斯惊慌失措,一把推开了夏尔蒂娜。这种刺激对他来说太过强烈了,他无法享受到其中的乐趣,而只觉得惊恐。何况,雅希蕾娜就在身边呢。他怔怔的看著夏尔蒂娜,少女的脸像最红的夕阳,幽幽的黑眼楮里没有一丝光彩。她看起来精神恍惚。可爱的小舌头悄悄的舔著自己的嘴唇,像在回味刚刚的余韵。
“夏尔蒂娜姐?”雅希蕾娜轻声叫道。
这声音对于意乱情迷的兰斯来说,不啻一声惊雷。他看到夏尔蒂娜全身剧烈的抖了一下,眼里的浓雾散去了。
夏尔蒂娜深深的望了兰斯一眼,一跃跳下床,冲出房间走了。
“夏尔蒂娜姐?”雅希蕾娜又问道,仍闭著眼楮。
这是个无比漫长的夜晚,兰斯在黑暗中瞪著眼楮,望向看不到的夜空。他的思路很乱,自己都不知在想些什么。兰斯的初吻,来得如此仓促,如此离奇,又如此短暂。他连一个细节都没有记住。夏尔蒂娜忧伤而懊悔的一瞥告诉他,这一切不是她计划发生的,只是一个偶然。但牧师的自私心却把一切罪咎算在少女头上,好让他得以解脱。
对那个轻浮的大小姐而言,一切都是游戏。兰斯对自己说。我的初吻对像不应该是这种女孩。那么,谁才比较合适呢?
雅希蕾娜天真无邪的笑靥马上浮现在黑暗中。
牧师被这影像吓了一跳,痛苦的抱住了头。
难道我对雅希蕾娜怀有绮念吗?不!不是的。我只是同情她,想要帮助她。因此时时惦记罢了。无论思考什么问题,总会第一个想到她的笑脸。
主啊!我的主,这是你给兰斯的新的试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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