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从容的突然而归,让吴启正措手不及,按她的日程安排,应该在七天以后回来,可郝从容就是这样出人意料。
今天是双休日,吴启正本来约好了下午请方菊辅导自己弹琴,晚上在一起吃饭,其实他很想请方菊到外边吃饭,本城的豪华酒店及一些颇具地方特色的小吃方菊会特别地喜欢,但他的身份又不允许在这些地方抛头露面,方菊也爽快,答应亲自下厨烧饭,她说会做几样拿手饭菜,比如西红柿馅饼和烤面包。吴启正觉得方菊身上的女人味特别足,那天他们默契地初试云雨后,他忽然发现方菊才是自己生命中要寻找的女人,可他却把妻子的名份给了郝从容,也算阴差阳错了,他第一次的婚姻就阴差阳错,第二次又阴差阳错,吴启正感到自己是一个摆弄不好个人生活的男人,按一句通俗的话说就是窝囊。
吴启正悄悄给方菊发了个信息,告诉她郝从容回来了。他能估计到方菊接到这条信息时的灰色心情,可又能怎么办呢?生活就是如此身不由己。
郝从容一进家门就察觉了家里微妙的变化,房间的整洁出乎她的意料,带有一种特殊的清新气味,显然家里用了空气清新剂,她和吴启正从来不用这类东西,总觉得这是一种化学物质,对人体无益,吴启正也赞同她的观点,那么在她离家的十天时间里,吴启正怎么想起用空气清新剂了呢?一定是有人感觉房间的气味不对才提议他用的,敢提这个建议的人又一定与吴启正的关系很近,按这个逻辑推断,郝从容断定方菊最有可能担当这个角色,而能担当这样的角色,不难看出方菊与吴启正关系的非同寻常了。她出差在外最牵挂最忧虑之事很可能已经在她与吴启正的家里发生了,郝从容同时还发现,吴启正的钢琴上插了一把蓝色的勿忘我,吴启正显然没有这样的时间和雅兴去买花,他的身份也不允许随便出入街头花店,那么这花来自哪里呢?无疑来自方菊,方菊俨然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了。
郝从容失悔地捶着胸脯,她为什么要引荐一个叫方菊的女人取悦吴启正呢?要知道方菊毕竟是女人啊,而且还是个单身女人。
郝从容昏了头啦!
郝从容将一扇又一扇的窗子打开,把房间的空气放出去,让外边的空气冲进来。扑面而来的清风使她的心情稍稍舒畅了一些,然后她冲了澡,换了内衣,轻松地从浴间里走了出来,神情镇静地喊:老公,想吃什么,夫人烧给你吃!
郝从容故意把说话的语气放轻松,她知道对吴启正这样身份的男士,即使有了与方菊的什么把柄,她也要视而不见,对她来说保住婚姻最要紧,一旦吵嚷出去,双方都撕破了脸皮,吴启正索性死猪不怕开水烫,进而引狼入室使方菊名正言顺地成了这个家的女主人,你郝从容还能找到像吴启正这等身份的男人吗?如今大龄女高知多如天上的星星,公务员因为工资的稳定早就成了女人们选择的最佳目标,一个官的老婆归天,立刻有一千颗星星降临到他身边呢,当下不是流行一句顺口溜吗?男人三大幸事:升官发财死老婆。更何况方菊是现成的蒙娜丽莎,郝从容心里真是不要不识数啊!
吴启正在郝从容进门以后,就显得无所适从。他担心自己与方菊的秘密被郝从容察觉,毕竟郝从容是他的合法妻子,而方菊不是。吴启正深知郝从容的敏感和机智,她因此也成为了出色的记者和作家,她是什么都能嗅出的,而女人对另外的女人又有先天的排斥感。吴启正听到郝从容亲热的喊声后,感到郝从容似乎没有发现什么,这让他心里轻松起来,说句真话到了他这样的位置也不希望后院失火,总归是家丑,外扬是不好的。
做什么我吃什么吧。吴启正不扬不抑地说。(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郝从容笑着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已经戴好了围裙和帽子,看看吴启正说:那就简单一点,煮面吧,我出差也累了,饭后要休息一下。
吴启正点点头,没说什么。
不一会儿,郝从容就把面条煮好了,又配了四个小菜以及吴启正喜欢吃的蒜蓉酱。
吴启正问:这些菜是哪里来的?
郝从容说:我回来的时候在路上买的,凡是你喜欢吃的我都买了。
吴启正笑笑,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饭后恰是午时间,郝从容在楼上换了睡衣,就从楼梯上一节一节往下走,她要跟吴启正做爱,主动做爱,她经常想起祁有音爱说的一句话:家庭这个阵地,无产阶级不去占领,资产阶级必然去占领。现在无产阶级回来了,资产阶级自然会望风丧胆弃甲而退。
吴启正午间务必休息一会儿,这是长期坐机关养成的习惯,从前不在副书记位子时,他会跟机关里的公务员们聚在一起打扑克,将午间的休息时间以这样的娱乐方式打发掉,后来当了副书记,反而不好跟从前的牌友们聚在一起打牌了,官场讲究级别,他的级别显然高出了那些牌友,他不好再主动去找他们了,他们也不好再来找他了。吴启正的午休时间也就真正地归了自己,他便在办公室里听音乐看报纸睡觉。
吴启正想不到郝从容在午休的时间跑过来找他做爱,她大概是真的走火入魔了,他怔怔地看着她脱睡衣,赤条条地躺在他面前,郝从容的确是个很有风采的女人,皮肤白得像瓷一样,身上又洒了性感的香水,而她躺在床上的姿势恰到好处地给吴启正一个视觉的冲击,吴启正不由想郝从容凭这个姿势躺在哪个男人面前哪个男人都会百分之百地冲动,本来心生反感的吴启正瞬间竟感到下体的灼热,继而一股来自体内的力量让他跃马扬威地骑到了郝从容的身上,郝从容紧紧搂着他,直到这会儿,她才有一种吴启正真正归属于自己的安全感。
运动是在纵情而无拘的状态中进行的,郝从容只当自己是一匹马,任凭主人快活地骑着,她闭上眼睛,想象着主人的鞭子在她身上甩出叭叭的声响。她配合着,顺从而温柔地配合着,“我就像一只小羊,乖乖地卧在你身旁……”
她想起一句歌词,内心涌起幸福的感觉,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感到主人高扬的鞭子无力地垂落来了,吴启正不行了,真的力不从心了。
郝从容遗憾地看着他,帮他擦掉脸上的汗水。你是真的不行了,还是把精力给了方菊,而对自己的老婆力不从心地应付?郝从容心里说着,却没敢把话吐出来,作为一个具有女权意识的女人,她觉得今天自己在吴启正面前已经够卑贱的了,她是被生活逼到了这个份上,人在矮檐下,岂敢不低头?她在心里说服着自己。
郝从容穿好睡衣,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吴启正懒散地将被子遮在自己身上,对郝从容笑笑,郝从容看不出这笑里包含着歉意。她淡淡地说:好好睡吧,把电话手机都关了。我也上楼休息休息,几天跑下来骨头都快散架了。吴启正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郝从容转身出门,沿着楼梯往自己的卧室走,进了房间身体刚躺在床上,眼前就晃动起斑点马的身影来了,在小桥流水景区,斑点马曾请她躺在地上,她当时就知道他们彼此躺在夜幕掩映的大地上那将预示着什么,她因此没有躺下去,现在她想要是她当时躺下去了又会怎么样呢?凭斑点马的年轻和力气,与这样的男人滚在一起定会无边无际地受用,她想象着,漫无边际地想象着,一种叫欲望的东西重新侵入了她的身体,使郝从容生出了没着没落的感觉,吴启正你为什么不是斑点马啊?她抓着床沿,咬着被子,她想把这个叫欲望的东西从体内赶走,既然吴启正没有能力把它赶走,那她自己努力赶走它吧,她用力再用力,可她还是赶不走它,郝从容出了一身汗,而后绝望地看着对面的墙壁,那是一幅油画,玛丽圣母像,斑点马送给她的,郝从容曾经想把这幅油画挂在客厅,吴启正不肯,郝从容只好把它挂在自己的卧室里,现在她暗暗在心里向玛丽圣母求救,乞求玛丽圣母将她身体中潜伏的欲望赶走,玛丽圣母无动于衷,她也根本听不见郝从容内心的呼唤,郝从容蓦地陷入一种茫然无措之中,打发这样的日月是不是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究竟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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