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窝了,被这小骚狐狸窝了,她真是不得了了,嫁了个法国人就提起裤子不认人了……并不是我求你,是吴启正求你,你真的就不给他一点面子,他可是你曾经摘心摘肝相思过的男人!……
郝从容往楼梯上走着,她思谋着见到吴启正要说的一席话,她不能便宜了那个小骚货,此时不臭她何时再臭她?
最近一段时间吴启正下班喜欢在家闷着,也许是调班子的敏感期,官员们在这期间都不喜欢去酒店歌厅了,那些招事惹非的地方,去多了,就像摆弄棋子一样,一招不慎,定输全盘。
吴启正在家的时间自然是弹钢琴,他弹的曲子跟以前相比略有变化,过去喜欢弹的《致爱丽丝》等,如今都被他的琴排挤出去了,他喜欢弹雄浑高亢的曲子了,《黄河》几乎成了他每天的必弹之曲。郝从容每逢听到吴启正弹这首曲子,就想他真是雄心勃勃地想大干一场呢,问题是谁帮他搭这个云梯,砌这个台阶。
走到门口,郝从容就听到了熟悉的《黄河》那美妙的声音居然出自吴启正之手,在她看来,吴启正本来是个没什么艺术感觉的政府官员,可他居然弹出流畅的钢琴曲,人真是不可思议,人的潜能究竟有多大,谁都无法知晓,有人也许就是天才,但没人去挖掘,一辈子就跟平庸厮守了。当年吴启正要是被人发现弹钢琴的天赋而去深研钢琴,说不定会成为一个举世闻名的钢琴家,而不会是一个无所建树、寻规蹈矩官员,官员谁都可以做,而一个出色的钢琴家却不是人人能为的。郝从容只怪吴启正生不逢时,他们这代人从一出生就为吃饭发愁,哪里有精力去顾及风雅,像现在的孩子,真是太幸福了呀,只要想学艺术,父母削尖了脑袋也要让他达到目的。
郝从容用钥匙打开门,随着她身影在吴启眼前的出现,流畅的钢琴声渐渐停了下来,吴启正抬头看着郝从容,郝从容一脸的风尘,显然刚刚跑了很远的路,郝从容最近在为他的升职问题四处奔跑,这出乎他的意料,同时也感到夫人的重要,很多事情自己出面不太妥当,而夫人出面就进退自如游刃有余了。
郝从容与吴启正目光相对的一瞬间,竟茫然无措,她刚刚在楼梯上想好的有关方菊的话,一时不知是说好还是不说好了,当她发现吴启正脸上的期盼时,她决定闭口不谈方菊,本来她去找方菊他也不知道,说出来伤了眼下的和气似没必要,他们之间的关系其实已经像春天的冰一样很脆弱了。
郝从容一笑道:“怎么不弹了?行云流水的钢琴声让外边的鸟都在门口的树上停下来了,它们喳喳叫着评价你弹得动听悦耳呢。”
吴启正从椅子上站起身,差开话题,声音热情地问:“你又去跑了,有结果吗?”
郝从容一边从冰箱里拿饮料一边说:“又不是飞毛腿导弹,哪有那么快呀,你也知道,人事上的事情是最难磨的,何况是一个从副厅到正厅的干部,你有这份心思,别人更有这份心思,一个位子八百双眼睛盯着,要找对了路子难啊!”(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tore)
郝从容说着喝了一杯弥猴桃。
吴启正看着郝从容说:“依我看,找谁也不如找你那位老同学,她丈夫是现管,我的事一句话。”
郝从容不屑地说:“干嘛在一棵树上吊着呢,条条大路通罗马。”
“你的思路倒也对,过去你在报社当过记者,无冕之王,见多识广,跟你说,官员对记者还是不敢怠慢的。”
吴启正有点讪讪地说,又问:“那你近日是不是又找了其他的关系?……”
郝从容刚要说话,手机响了,看看号码是邢小美,便转身上楼,进了自己的卧室,这才对着手机那边的邢小美说:“小美呀,你找我又有事吧?……可心赔偿的事?这你找医院就行了,我帮不上忙的。院长我倒认识一个,多少年前采访过他,不知如今在不在位了。跟你说,最近我也很烦心,我们老吴到了升职的关口了,可有音不肯帮这个忙,我四处找人,至今也没头绪,心也满烦的,一般的关系还顶不上劲。什么?你表妹护理的病人很有背景,这种关系怎么可能办成老吴这么大的事呢?……没准也行,那就试试吧。”
郝从容从楼上下来就换衣服去见邢小美。
吴启正奇怪地问:“怎么刚回来又出去呀?”
“有了新的头绪,自然刻不容缓了。”
郝从容跟吴启正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吴启正追到门口,“晚上吃什么饭?我下厨。”
郝从容匆匆说:“随便。”
郝从容见了邢小美就急不可耐地问:“你表姐在医院看护的是什么人啊?”
“一个很有背景的老太太,听说她的儿子是省里的高官,她还有个孙女是北京某汽车公司的经理,认识上边很多官员呢。”
邢小美说。
郝从容立刻像打了兴奋剂样来了精神,她避而不谈吴启正,而是问起可心的事情:“医院到底有没有说法?你不是在媒体上披露了吗?律师又怎么说?”
邢小美就把律师的说法和医院的说法大体讲了一遍,而后说:“指望法律似乎有点小题大做了,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医院的赔付。但听院方领导的口气,他们只管修复处女膜,赔不了多少钱,我想如果你认识院方领导,搭个话,也许能多赔一些。”
郝从容望了邢小美一眼,心领神会地打开手机,翻了一遍电话号码,终于发现了多年前自己采访过的那位医院副院长,他姓杜。郝从容忽然想起来了,她还帮过这个副院长的忙呢,在他提升的时候就是靠了她写的报道,郝从容那时无求于这个院长,也就不以为然,没把这事往心里摆,反正提拔总是好事情,帮人忙也是好事情吧。想到这里,郝从容的底气就足起来了,她拨通了杜院长的电话,跟他叙了一会儿前尘往事,就自自然然把可心的事情说了,杜院长正好分管这一块,不过从他的口气看,出入不是太大,顶多能给个一两万元的赔偿。
郝从容几乎是下命令说:“许可心是我的侄女,你无论如何要帮这个忙,最少给10万元吧。你想想,一个标志着少女贞操的器官被你们医院无端地给剥夺了,10万元能抵得上天然的处女膜吗?修复的东西毕竟是假的,真东西是花钱买不来的。”
杜院长说:“我也不能违背原则,关于赔付这一块,院里有规定的。”
郝从容不容置疑地说:“杜院长,院里的规定我不管,我要求的这个数字,就算你还我当年的人情了。”
杜院长无奈地回答:“我尽力争取吧。”
打完电话,郝从容转身对邢小美说:“我把杜院长的手机号码给你,下一步你要自己盯着他了,首先要把可心的处女膜修复了,然后再把10万元的赔付拿到手,这事也就算圆满了。回去跟可心说,也不要把处女膜太当回事了,如今有几个女孩子的处女膜是真的,修复处女膜就像割双眼皮一样,等于给生殖器官美个容吧。”
见邢小美低头不语,又说:“赶快去问问你表姐,她陪护的那位老太太究竟有大背景,能不能帮吴启正解决正厅的问题,如果她的背景可靠,我这边就要赶快行动了,再迟就来不及了。”
邢小美这才如梦初醒地说:“我现在马上给表姐打电话,问问就清楚了。”
电话打通后,邢小美从表姐的口气里得知,老太太的儿子不会管这事,她孙女倒有管这事的可能,曾经给别人办过这事,不过开价很高,最少一百万。
邢小美打完电话就把表姐的意思学说了一遍。
郝从容愣在那里说:“怎么会要这么多的钱啊?”
邢小美解释道:“人托人呗,真正到了管事的人那里,可能也就没有多少钱了。不过,这事你想好,并不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兴许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原来我就听许鹏展说过,有个外地领导带着很多钱到省里跑官,各个厅的人都打发了一遍,想求他们帮着把自己调到省里,结果这些拿了他钱的人纷纷为自己谋官去了,都谋到了位子,最后这个外地的领导落了个人财两空,官也没升上去,钱还没了。”
郝从容一边听邢小美说话,一边在心里盘算到哪里弄这么一大笔钱?吴启正不收人钱财是出了名的,那么眼下他需要用钱升职了,这事却要夫人郝从容花费心血动足脑筋了。
郝从容对邢小美说:“你再详细打听打听,别有什么差错。”
邢小美心领神会说:“从容,你的事也就是我的事,当年许鹏展如果没有吴书记的赏识,还当不了副县长呢。吴书记倘若再上一步,说不定能为许鹏展减刑呢。”
郝从容不耐烦地说:“旧话不要老提了啊,现在要忙当下的事情。”
邢小美会意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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